13 相逢一遇是前緣 (1)
第二天上午他們一行十二人就在校園裏漫步,孩子在打鬧,五個女人也混熟了,從天氣談到穿衣又談到化妝等。
中午羅雲飛已經安排好了意滿樓,何森說以前上學的時候每次走到這裏都仰望意滿樓,現在終于敢大搖大擺地走進來了。
羅雲飛訂了意滿樓最大的包間。意滿樓的包間就是靠近窗口一間間古色古香的花轎樣子的小房子,一面靠窗戶,可以欣賞街上車水馬龍的風景,兩側都用古典雕花的屏風隔開,進門挂的珠簾,能隐隐約約看到外面大廳裏的人來人往。有時候嫌上菜礙事,珠簾就分別挂在兩邊,猶如古時候的床幔,挂鈎也是古色古香,處處都顯得古韻十足。
他們的包間的珠簾就是挂在兩邊的,因為有倆孩子打鬧,這樣更方便。
菜都是預先定好的,大家坐好,靜等上菜。李一帆正對門口而坐,大家正在談論以前糗事,李一帆突然驚呼道:“天啊,看對面桌子上點菜那個女孩好漂亮哦,氣質又幹淨清純,簡直就是仙女下凡!”
大家順着他的眼光看過去,正對着他們包間的桌子邊坐着三個女孩,點菜的女孩上身穿着米白色寬松棉服下身穿牛仔褲,腳穿黑白經典高幫帆布鞋,正在低頭看菜譜,女孩是側身對着包間的,從側面看她睫毛長長,鼻梁高挺,嘴巴小巧紅潤,皮膚更是雪白無一點瑕疵。看她坐着的姿勢,雙腿修長筆直。整個人看上去纖塵不染,真不像是塵世中的人!
女孩大概點完菜了,就和一個偏胖一點的女生起身去衛生間了,留下一個膚色偏黑的女孩看包。
大家忍不住紛紛誇贊,連五個女人都沒話說,特別是何森的媳婦:“這個女孩老俊了,她李叔你還過去認識認識?“上午他們混熟了。現在就開李一帆玩笑。正在大家都驚嘆世上還真有這麽漂亮的人的時候,羅雲飛回來了,他剛剛去車上拿酒水了。
“議論什麽呢?這麽熱鬧?”他問。
李一帆搶着回答:“剛剛外面有個女孩實在太漂亮了,好像去衛生間了,一會回來你看看,保證亮瞎你的狗眼!不,是我的狗眼!等會我找個理由認識認識。英雄救美怎樣?你們誰去當一下流氓?”
“你一貫就會誇大其詞。”羅雲飛說。
其他人都說李一帆這次沒有誇大其詞,女孩确實漂亮、氣質出衆、身材不僅高挑還窈窕!雖然穿着棉衣,還是能看出身材玲珑有致,該鼓的地方鼓,該凸的地方凸,不該鼓不該凸的地方絕對不鼓不凸。
“快說啊,你們誰當一下流氓?雲飛你不能當流氓,不要等會兒美人愛上了流氓!“
哈哈哈哈
大家正笑着呢,那兩個女孩回來了,衆人催羅雲飛看,他一看過去,頓時驚呆了。
坐在不遠地方正在和同伴說笑的女孩正是他日思夜想、刻骨銘心思念的紀如檹,過個年她變得稍微胖了點,氣質更加清純出衆,皮膚更加白皙紅潤了。确實像神仙一般!
衆人看他吃驚的樣子,紛紛打趣到“咱們的白馬王子也被震住了。
幾個女的說,你們還能有點素質?好歹也受過高等教育,不要把人家女孩吓跑了。大家正笑得開心呢,只見羅雲飛大步走了出去,徑直走到紀如檹身邊,一個多月來的瘋狂想念、一個多月來的自責與後悔,都化為一句:“一一”!
“……”!紀如檹吓了一跳,自己怎麽那麽倒黴呢,在這裏遇上他,完了,兩個死黨都知道她騙她們喽,這該怎麽解釋呢?
然後她只能不知所措地望着他,不自覺地下腦門,暗道,今天自己出門為什麽不看看黃歷呢,真倒黴又遇到了他。
羅雲飛雙目熾熱地望着紀如檹,他太想擁她入懷感受一下她的存在了,這次說什麽都不會放她走。看到她身邊還有兩個同伴,還是理智戰勝了情感,他還是忍不住驚喜道:
“你怎麽在這裏?”
紀如檹不知道說什麽好,嗫嚅了半天說不出話。旁邊的李玥和馮梓琳眼睛都看直了,還從來沒見過這麽帥氣的人呢,只在小說中想像過。
還是羅雲飛先說:“你朋友麽?”
“嗯 ,我的發小,李玥、馮梓琳”
紀如檹看兩個死黨那種花癡樣,特別是馮梓琳,真想踹她一腳!
羅雲飛拉着她的手說“一一……”,然後他也不知道該跟她說什麽,就雙目炎炎地盯着她看。
這邊老同學正奇怪羅雲飛怎麽這樣呢?也不能看到漂亮女孩子就這樣啊。除了何森兩口子,其他人都知道他和朱玉穎剛分手,知道的說他也不顧及一下朱玉穎顏面,何森兩口子是佩服他膽大!
“這……”紀如檹就想逃跑,自己怎麽也沒想到會在這裏冤家路窄遇到他,這世界很大有時又很小,你想它時它就大,它想你時它就小!
“哦,是他二姑家那個怡怡,剛剛他不是喊怡怡了嗎?”何森說:“十年前我跟雲飛去過他二姑家,小丫頭也就十來歲吧,沒想到現在出落得這麽好,真是女大十八變啊!剛剛一帆還說要泡人家,等會看你怎麽跟雲飛交待。”
“我有什麽好交待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再說我也沒結婚,又不是不能追求她”李一帆說。
朱玉穎也說:“他二姑我見過,也是個大美人,只是這個女兒似乎比媽媽更漂亮氣質也更好。她名字叫趙欣怡,在考研不知道考沒考上。聽她媽媽說她喜歡上一個搞藝術的,家裏反對也沒有用。那個男的好像還比較花心”
李一帆說:“我猜雲飛的奶奶絕對是個傾城傾國的大美女!他爸媽我們都見過,只能說長得比普通人好看點,絕談不上傾城傾國,你們再看雲飛和他表妹,這就就叫隔代遺傳!雲飛,把小表妹喊過來一起吧?”
馮梓琳一看到羅雲飛就犯花癡了,李玥還冷靜點不再盯着羅雲飛看。馮梓琳一聽那邊有人說紀如檹是羅雲飛表妹,馬上就跟人套近乎:“我們三個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如檹,你表哥這麽帥?你舅舅家的?“
“不、不是,是遠房舅舅家的。”紀如檹小心思是她舅舅家表哥有時會去她家,不要被這兩個二百五碰巧遇到了,所以就胡扯是遠房舅舅家的。
羅雲飛看紀如檹說他是她表哥,這麽多天日思夜想,現在終于看到她了,她說什麽都好,也就順着她,沒有說破,他本來也不是一個多話的人。不知道這小丫頭想幹嗎。
“大表哥好!”馮梓琳馬上說。
“你怎麽來這裏?”羅雲飛又問。
“哦,如檹爸爸,也就是你舅舅喽,在麗都收購了一家賓館,我們是跟來玩的”,馮梓琳替紀如檹回答。
“雲飛,把小表妹叫過來一起吧?”李一帆迫不及待地又喊到。
“走吧,那邊都是我大學同學還有他們的家屬“
“我們菜都點了“紀如檹說到。
“點了,讓服務員一起端到那邊吧!“
“我們還有事,就不打擾你們了”紀如檹不想在這裏吃飯了,白花錢也無所謂了。
可她兩個死黨掉鏈子啊,馮梓琳說我們沒有什麽事,就是逛街的,聽說這裏菜好吃,就過來吃的。羅雲飛這麽多天才看到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走她的。
羅雲飛帶着仨人走過去,裏面的人紛紛起來讓座。
“我來介紹一下吧,一一,她兩個發小,李玥、馮梓琳“他又轉向這邊:“我就依次介紹了,這兩位是我大學同學、我們的老班長——盧廣謙,現在是盧局長了,這位是他夫人,那邊那個穿粉色衣服的小女孩是他家千金;這兩位是孫亞和他的夫人,孫亞是我們班現在文憑最高的,在科研所工作,享受政府津貼;這位是李一帆,高管,目前單身;這兩位是何森和他夫人,目前定居在米國,穿黃衣服的是他女兒。這邊是潘莉豔,富太太;朱、朱玉穎,國企高管。”羅雲飛介紹朱玉穎時還是頓了一下,他猜測紀如檹既然以表妹自居,應該不會讓他現場難堪的。
但他發現紀如檹一點反應都沒有,心裏想她是不在乎呢?還是識大體?心裏不由又多出幾分不安幾分憐惜。
朱玉穎突然說:“怡怡,我聽你媽媽提起過你呢,去年我見過她,她說你在考研”。
何森也說:“你小時候我跟雲飛也去過你家,沒想到你越來越漂亮了啊!你還記得我嗎?二姑,就是你媽媽燒的紅燒肉真好吃。我當時都跟着雲飛叫二姑的“
紀如檹知道他們是把她當趙欣怡了,她笑笑沒說話。
李玥和馮梓琳說:“你媽媽不是老大嗎?”
“是和我大外公家大姨一起排着叫的”紀如檹瞎說。兩個二百五點點頭。
衆人紛紛落座。
羅雲飛說:‘我看飯店沒有新鮮的牛奶,我出去買點吧,你們都先坐”
李玥說“馮梓琳,你再陪我去趟衛生間吧,剛剛我看包呢。”
“好的”馮梓琳和李玥出去就說“紀如檹表哥也太帥了!”
“你看中人家啦?人家可看不上你!”李玥說。
“不許跟我争,我先看上的。我要追求他!”馮梓琳半真半假地說。
“像這麽優秀的人會沒有女朋友?說不定人家都結過婚了”
“等會問問如檹不就知道了。”
飯桌上何森不甘心又問“還記得我嗎?你小時候我跟你表哥去過你家好幾次呢”
紀如檹不置可否地又笑了笑。
“對了,朱玉穎,你以前去過她家沒?怡怡,你怎麽不過來跟你表嫂坐一起?”
“你說什麽?什麽我表嫂?”紀如檹問。
“朱玉穎啊,你表嫂,剛剛玉穎不是說,你媽媽都見過她了嗎?你媽媽對你表哥可不比對你差,你表哥對你媽媽感覺也像對自己親媽。玉穎見過你媽媽,不就是等于見過家長了嗎?雲飛這小子想給你們驚喜呢”何森說道。
紀如檹聽了心裏翻江倒海、五味雜陳,原來自己輸在這兒呢。她現在是不對羅雲飛存什麽幻想了,但是她知道真實情況還是有點小難過的,怨不得他跟自己簽協議呢,原來在這等着呢。原本第六感覺就感覺他不像同性戀,現在又出來個“表嫂”,那他就真不是同性戀了,他都有女友了,為什麽還要和自己領證呢?又為什麽還要招惹自己呢?
自己有段時間是死心了,可他那段時間卻對自己特別上心,雖然自己不跟他說話,但是自己能感覺到他的情意,他那麽小心翼翼地對待自己,自己又不傻,怎麽會不知道。
自己拉黑他時當時覺得輕松,可閑下來時自己會想起他,想他開始什麽家務都不做,後來洗碗這些事都是他做的,他們一起跑步時他會讓自己在裏圈跑,遇到人多時,他會拉着自己的手,坐他車的時候,每次他都替自己系安全帶,自己有什麽不會的問題,他總是能解答出來。他還會剝蝦給自己吃,用他那修長的手指。對了,剛剛好像看到他戴戒指了。
她一時之間還是有失落的。可人家羅雲飛開始都跟自己說的很清楚了,自己也不應該有什麽怨恨才對啊。不見他時她沒什麽想法,感覺自己确實不在乎他了,等到了八月份去辦離婚手續,經過時間的洗滌,自己和他真的就是陌生人了。可見到他,跟他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又浮現在腦海裏,什麽叫觸景生情,這就是吧。她就那麽茫然地呆坐着,一時竟不知說什麽好。其他人也覺得尴尬,不好意思望向朱玉穎。
朱玉穎趕忙起來說“我去趟洗手間。”
紀如檹不知道為什麽有點想哭,如果他真的是同性戀也許她還不難過吧?為什麽聽說他有女人了,她心裏還這麽難受呢?這一個月來自己不是已經忘記他了嗎?她怕自己忍不住會哭出來,那就難堪了。于是她也說:“我也去洗手間”。
她們走後,李一帆說:“昨天忘記跟你小子說了,雲飛已經跟朱玉穎攤牌了,他愛上了他爺爺給他找的媳婦,你這樣說,朱玉穎難堪啊,這個小表妹肯定不會知道。”
“哎呀,我不知道啊!”何森拍腦袋。
“就你大嘴巴子”他老婆說他。雖然這樣說還是給你她老公一個眼神,意思是我說朱玉穎跟羅雲飛不般配吧?
“等會大家都裝不知道吧”盧廣謙說:“你們有誰見過雲飛家裏那個老婆沒?聽雲飛的口氣,他是做好了準備和那個女孩子生活了”
“沒有”大家都這樣說。
“既然你們都知道了,我也不隐瞞你們了。”潘莉豔說:“我聽朱玉穎說,這個女孩父母都沒受過高等教育,早早下崗做生意,是個暴發戶。她上面有三個哥哥,有一對是雙胞胎,全家老少都對她特別寵。小時候成績也不好,好不容易考了四流師範院校,畢業了不想當教師,大四考研沒考上,今年又考的,成績還沒出來。下半年她就在羅雲飛家那個別墅裏複習。年前考完瞞着羅雲飛跟一群男孩去泰國玩,回來羅雲飛說她,她使小性子回娘家了,過年也沒回羅家過,還把羅雲飛拉黑了,我看羅雲飛一臉疲倦,估計是被家裏人訓的。”
“就這樣的人,他還稀罕?羅雲飛真是奇怪,想法就跟別人不一樣。”相似的話也從盧廣謙夫人的嘴裏說了出來。
“蘿蔔白菜各有所愛”何森夫人說:“不是還有兩句話叫 ‘自古好漢無好妻,賴漢攀金枝嘛’‘好白菜都叫豬拱了’,”。感覺她這話的意思怎麽像說朱玉穎呢。
“你們沒看到雲飛現在很憔悴嗎?他以前是多麽高傲帥氣的人?我昨晚跟他住一起,他總是嘆氣,認識他這麽多年都沒見過他這樣,可見那個女孩子在她心中有多麽高的位置”李一帆說。
“确實這樣,雲飛跟朱玉穎的事他爺爺、他爸媽以死相逼不同意,現在他終于找到自己喜歡的人,我們就祝福他吧,‘與人飲水。冷暖自知’,鞋子合不合腳只有自己知道。這事就到這裏,大家也不要議論了,更不要再提!”盧廣謙對大家說。
“我不這麽認為,我覺得羅雲飛是一時糊塗”潘莉豔繼續說:“你們說這麽個飛揚跋扈、嬌生慣養的女孩,羅雲飛跟她能長久嗎?我估計是暫時被她迷了心竅。她再這麽作下去,時間長了,羅雲飛還是會想到朱玉穎的好,還會回到她身邊的。“
“這事就到此為止吧,都不要再提了!”盧廣謙再次強調。
紀如檹出來跟在朱玉穎後面去洗手間,心道:這個女人到底是哪裏好呢?羅雲飛倒是對她不離不棄。好像比他還大兩歲吧,聽他們剛剛的談話,他是班裏最小的,他是缺少母愛嗎?他媽媽很好啊,幸好沒跟兩個死黨說實話,不然她紀如檹這輩子丢人丢太平洋去了。這個朱玉穎是咋回事?羅爺爺也沒有說啊?她想了想,自己不能就這麽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地失敗啊,趁朱玉穎還有羅雲飛還沒回來,自己還是再回去問問吧。其實,她要是不走,想問的都聽到了。她于是折回去,好巧不巧地聽到了潘莉豔最後說的話。
“聽這口氣,他們也都知道了我和羅雲飛的事?只是今天誤會我是他表妹了?是誰這麽編排我呢?我有那麽不堪嗎?“紀如檹一聽心裏那個氣啊。
大家都好奇她怎麽比先去的人還快呢,又不好意思問一個女孩。她見大家都不說話了,就主動問了一句“羅……不,我表、表哥跟朱玉穎是怎麽回事啊?從來都沒有聽家裏人說過。”
這個時候她兩個死黨正好回來,聽到這話,也大吃一驚!
盧廣謙說:“你想知道就自己去問你表哥吧,我們都到此為止!”
紀如檹如鲠在喉,但不得不忍着。
誰還沒有過去呢?管他呢,反正現在自己也不想跟他怎樣了,他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了。只是誰說我作呢?我作嗎?沒感覺自己作啊?她又想自己怎麽這麽賤呢,他讓簽協議就簽協議,他讓我坐這裏我就坐這裏?她再想想這段時間沒看到他,自己似乎并沒有吃不下飯、睡不着覺。就當他是世家哥哥吧,自己不要想不開了。
李玥和馮梓琳好奇啊,用胳膊碰碰紀如檹:“怎麽回事?你表哥?”
“前女友,不要再問了,一會人回來,等回去再說”紀如檹回答。倆人也知趣,就不再追問,但心裏不舒服。
這時候出去的人都陸續回來了。
等朱玉穎坐下後,三個女孩各懷心思 ,都不禁偷偷打量她。
她三十歲左右的年紀,身高比紀如檹矮了大約一個頭,估計一米六上下,不胖不瘦,皮膚就是大多數人那樣,不白也不黑,大眼睛,五官端正,下巴有顆美人痣非常明顯。剪着波波頭,戴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确實有職場女性的氣場。
羅雲飛也回來了,他買了牛奶和水果,交待服務員把牛奶溫一下,然後加入水果丁。他坐在紀如檹旁邊。
紀如檹女特意看了看他手上的戒指。其他人發現紀如檹在看羅雲飛的戒指,也都看過來。紀如檹又不禁看了自己手一眼,羅雲飛視線也是跟着她的,他看到了她白皙的手指上的紅寶石戒指。紀如檹下意識地說:“我自己買的”,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李玥和馮梓琳城府不深,忍不住眼光跟着羅雲飛又望向朱玉穎,巧的是她今天也戴了一枚指環,樣式跟對戒很像,一眼看過去真的以為跟羅雲飛是一對呢。其實像朱玉穎這樣的白領現在很流行戴這種指環。紀如檹心知肚明,那兩個就不知道了。
“你表哥結過婚了?”馮梓琳悄聲問。“不說是前女友嗎?”
“你不要問了,等回去再說”紀如檹說。
其他人其實也在看,只不過表現的沒有幾個女孩明顯,心裏想得都是,這是打的什麽啞迷?
等菜陸陸續續上來的時候,李玥和馮梓琳就忙着拍照發朋友圈了。
下午他們是計劃去風景區玩玩的,羅雲飛、李一帆、孫亞要開車,剩下的就可以喝酒,時值冬天,男士喝的白酒,女士喝的紅酒,斟酒時輪到紀如檹,紀如檹還沒說話呢,羅雲飛就說:“她不喝酒,喝牛奶吧”。
不一會,服務員拿着一大玻璃瓶溫牛奶,牛奶裏放了好多水果丁,正是紀如檹平時愛吃的那些。羅雲飛給紀如檹倒了一杯說:“這是你愛喝的牛奶還有你愛吃的水果,牛奶我讓廚房溫過了”。紀如檹看到後,知道他剛剛是去買牛奶和水果了,他知道飯店裏沒有她平常喜歡喝的那種牛奶更沒有她愛吃的水果。
她看到這,心頭一下子暖暖的,又看到他比以前清瘦了許多,剛剛看到他時也覺得他比以前憔悴落寞,現在看他眼光熾熱飽含深情,心裏不争氣地就想否定剛剛的結論,她已經在想能過一天是一天了,她還想到能不能像武俠小說寫的那樣,明知不可能在一起也要在一起一次,然後生個孩子叫“不悔”,從此自己就找個地方隐居起來,現在還能隐居麽?不會被列為網上在逃人員吧?想到此她不禁對着羅雲飛燦然一笑,羅雲飛看到紀如檹對她笑骨頭都酥了,覺得就是立馬死去也是值得。
“雲飛,你可真疼表妹哦!”李一帆說道:“要是我有這樣表妹我會比你更疼她!你家人都怎麽生的?基因真的很很重要啊!”
大家再看羅雲飛,剛剛的憔悴落寞已經煙消雲散,現在變得神采奕奕,就連包間都瞬間明亮起來了。
大家就是有所疑惑,都說了是表妹了,現在又不是封建社會,三代以內旁系血親可是不允許結婚的,都不要把人想歪了。
因為下午要出去玩,所以大家都沒有喝太多的酒,結束的也很快。
羅雲飛一行本來有十二個人,現在加上紀如檹三個人,十五個人三輛車剛剛好。李一帆首先提出讓紀如檹三個人跟他車,羅雲飛說一一坐他車,李玥和馮梓琳不好意思拒絕,就坐了李一帆的車,何森坐副駕駛,他女兒和李玥、馮梓琳坐後排;孫亞夫妻倆和盧廣謙一家三口一輛車;何森夫人、朱玉穎、潘莉豔、紀如檹坐羅雲飛車,本來何森夫人身高體胖想坐副駕駛座,但是羅雲飛打開車門讓紀如檹坐了進去,她們只好坐後排,好在羅雲飛的大奔空間夠大,也不顯得擠。
上車後,羅雲飛習慣幫紀如檹系好安全帶,後邊三個女人心裏都感慨沒想到他還這麽心細。何森夫人心直口快:“羅總,沒想到你心這麽細啊!以後誰做你媳婦可真享福!”說過後,感覺自己說漏嘴了,自己呵呵笑了笑。
朱玉穎上大學時從沒奢望她會跟羅雲飛一起,後來經過那麽多的事,羅雲飛帥氣多金,心裏不在乎是假的,她真希望潘莉豔的預言能夠實現。
一路上,就何森夫人說自家孩子和老公怎樣,兩位女同學又問了一些他們在米國的生活和工作情況,紀如檹上車以後就睡覺,她把丸子頭解開,瀑布一樣的長發就傾瀉下來,羅雲飛看了她一眼,感覺心滿意足。
到了景區,自然是羅雲飛去買票。他下車就牽着紀如檹的手一起去,紀如檹心裏就是在朱玉穎面前賭氣,又想他買牛奶買水果對自己關懷備至,所以就由着他牽着自己。其實她心裏想的是,牽一次就少一次了,她又暗暗地鄙視了自己一下。而羅雲飛呢,那麽多天刻骨銘心地思念,現在就像失而複得,根本就不願意放手,他怕自己一個轉身、一個不留神,紀如檹又會消失不見。
“我怎麽感覺他們不像兄妹像情侶呢?”何森夫人說。李一帆也說:“嫂子,我跟你看法一樣,我看雲飛那眼神那叫一個脈脈含情啊,我認識他十幾年從來沒見過他這種眼神”
其實,其他人心裏也有同樣想法。
還是馮梓琳維護自己的好友,嗆聲道:“你們沒見過就代表沒有嗎?真是少見多怪!,世間萬物你們誰能保證都見過?真是的!”
大家也不想跟她小姑娘一般見識,就都不吭聲。
大家進到景區,自然是羅雲飛和紀如檹一起,李玥和馮梓琳也就跟着一起。
景區人還是比較多的,他們也就走馬觀花地逛逛,紀如檹自從和羅雲飛相遇後,內心一直在鬥争,她也不想說話,神情憂郁,加上她一副楚楚動人的模樣,羅雲飛的同學們得出結論,這個小表妹失戀了。潘莉豔還撺掇朱玉穎好好去安慰安慰她,這不定這個小表妹還能替她說話呢,看羅雲飛對她呵護有加,她在他面前說話肯定有份量。
何森夫人最是熱心腸,極力贊成。可朱玉穎看到羅雲飛對紀如檹是形影不離,根本就插不上話。對于羅雲飛來說,有紀如檹便擁有了全世界,她有點憂郁,肯定是因為朱玉穎吧,說明她很在乎他,早知道能遇到她,他還和同學聚什麽會?就是她願意去天涯海角,他都會陪着,想到此又望了一眼紀如檹,不禁握她的手又緊了緊。
李玥和馮梓琳忙着發朋友圈,又忙着買小紀念品,連誰給她們點贊了都來不及。
天将晚時,他們驅車回市區,在一個飯店簡單吃點飯,又到商業中心購物。紀如檹自從和羅雲飛領證後,除了一起去過超市別的商場都沒有去過,羅雲飛提出給她買點什麽,她說自己也不知道要買什麽,随便逛逛吧!李玥和馮梓琳倒是買了幾件衣服,紀如檹倒是什麽都沒買。她心裏想不要以後自己腦子不好再想起他,他買的東西會讓自己觸景生情。
羅雲飛也不催她,他第一次陪她到服裝店,心裏是願意給她買任何東西的。可能也覺得這裏的衣服偏大衆化吧。他也沒有什麽看中的,因此什麽都沒買。
李玥和馮梓琳抽空對紀如檹說:“你表哥怎麽都不搭理那個什麽玉穎?如檹,太羨慕你了,有那麽多哥哥疼你,連表哥都一樣”。
紀如檹尴尬地笑了笑。
大約到九點這樣,倆孩子都困了,他們就先回賓館。這時羅雲飛才想起問紀如檹她們住哪裏,一天高興過頭了。紀如檹說她們住在爸爸的賓館。他讓三人先跟着他一起去他們住的賓館,買的東西都放他車後備箱裏。一會等他同學把東西安置好後就去附近的酒吧嗨嗨,然後他會送她們三個回紀家的賓館。
兩個孩子都睡了,必須有人留下來看孩子,盧廣謙夫人說她留下,何森夫人貪玩,說女兒暫時請盧夫人代看,回來再接回去。
一行人到了酒吧,點了酒水,要了點心。坐在座位上喝酒聊天,這時播放的音樂動感十足,有群人正在舞池內手舞足蹈!一曲終了,上來一個長相憂郁、面目清瘦的男子,及肩的長發遮住前額,使得男子更顯清冷。這時李玥說道:“如檹,你快看,那不是我們學校高我們兩屆的音樂系那個校草嗎?入學時歡迎新生聯歡會,他跟你還一起表演過呢。他曾經一度想追求你,你都不給人家機會!他怎麽就不追我呢?”李玥說笑,然後神經質地大喊了一聲:“穆淩駿!”
穆淩駿聽到有人喊他,擡頭望過來就看到了紀如檹。他做夢都沒想到會在這裏看到她,他還是繼續唱歌,一直到把這首歌唱完。
這邊的情形羅雲飛都看到了,聽說這個歌手追過紀如檹當時就皺眉,又聽說沒追到,心想他的一一眼光還是好的,這種男生只能看,真的生活在一起就從天堂直接掉落地獄。
穆淩駿唱完之後,用他磁性的聲音說:“今晚是我三年來做駐唱歌手最開心的一晚,因因為我邂逅了當年我們大學的女神!”大家起哄鼓掌。他又說:“我們相識于學校的迎新生聯歡會,幾年過去了,校園的情景經常在夢裏出現,但是已漸行漸遠,往後餘生再也回不去了。相隔經年,我們都已經不再是青蔥少年。終日忙于日常的瑣碎,無論多麽疲憊,也要硬撐下去。越來越不認識自己和這個世界了。就連自己曾夢到過的女孩是不是都忘記了?你們是不是?今晚我想帶領大家穿越到以前,再次重溫純真無邪的校園時光!有沒有願意一起穿越的?”
大家大聲喊願意,熱烈鼓掌,催促女神上臺。羅雲飛問:“一一,他說的女神是你嗎?你還會唱歌?”他幾個同學也一起看向她。
紀如檹說道:“唱歌我還沒有到能登臺表演的水平,是表演樂器的。這人啥時候變得這麽能說了?以前我跟他也就一起排練過半個月,李玥也天天一起去的。後來他是想追我,可那時我不住校啊,奶奶看得緊,再說我那時才十七歲剛上大學,還沒開竅呢。什麽校花、女神的我也不懂”
羅雲飛放心地點了點頭。紀如檹心道:我真是腦子進水了,跟他說這個幹嗎?自己這半天來覺得很抑郁,正好借機發洩一下自己的負面情緒吧,不然還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傻事呢?不會真的會生個“羅不悔”吧?“蘿蔔”?他家姓這什麽破姓。
就在她還在胡思亂想之際,李玥這個二百五今天是徹底地二了,拉着她就要上臺表演。羅雲飛一把拉住紀如檹:“不去!”
紀如檹只好對李玥說:“你去吧,反正你也跟我學得差不多了。”在大家一片催促聲下,李玥竟真的走到了臺上。此時大家都看到了她:“切,原來女神長這樣啊!我也是女神了。”
李玥大方地說:“我不是女神,我是她徒弟,女神還能輕易就出來?”
這邊羅雲飛的同學面面相觑,這個不會就是小表妹喜歡的那個搞藝術的?人長得确實不錯,氣質還真般配。只是羅雲飛家這樣的家庭不同意也有情可原。李一帆和何森夫人還自責自己眼光狹隘,人家明明就是失戀了,卻不知道同情,還說風涼話。他們又感慨羅雲飛真是善解人意,選擇這個酒吧。
剛剛紀如檹都跟羅雲飛解釋過了,而且他們相處那麽長時間,他是了解紀如檹的,這個醋确實不該吃。
只見穆淩駿騎虎難下,也沒跟李玥打招呼,兀自就彈起了鋼琴,頓時琴聲就從他的雙指間傾瀉而出,舒緩而稍顯低沉,這時他富有滄桑感的歌聲唱起《布列瑟農》:
Here I stand in Bressanone
With the stars up in the sky
Are they shining over Brenner
And upon the other side
You would be a sweet surrender
I must go the other way
And my train will carry me onward
Though my heart would surely 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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