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自帶BGM的女人
紀柳自己這個德行,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保證所有人都安全離開,所以連勸說其他人不要無腦拼命的立場都沒有,只是很無奈地道:“等一下你們不用管我和陸無垠,如果那些喪屍都沖到他附近的話,你們可以幫忙打他身上的喪屍,他不怕打,而且喪屍顧着咬他,顧不上你們。”這些經驗之談也許根本沒用,因為後面的喪屍潮根本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只,想想,大概吞沒他們用不了幾秒鐘時間。
這個時候,雖然視線因為空中漂浮物的緣故還看不清楚到底如何,但耳朵卻已經可以清晰地聽到雜亂的奔跑腳步聲。就因為是那麽多喪屍一起奔跑,所以根本聽不出來大約的個數。
紀柳用手背在額前抹了一把汗,又條件反射地在口鼻間抹了抹。她辛辛苦苦做計劃、存物資,眼看奉城基地就在不遠了,萬萬沒想到會死在這麽憋屈的地方。
不過她今天如果打死幾十個喪屍被人傳揚出去,說不定還能算偉大人物呢哈哈哈哈!
近了。
所有人的呼吸禁不住一窒。在視線的最盡頭處已經能看見大批喪屍鋪天蓋地而來,他們長得并不一樣,可是奇怪的膚色和幾乎凝滞的表情看起來像是流水線的産物,就是因為看起來有某種相似點,數量越多就越會給人最深重的壓力。他們不能說話所以沒有呼喊,可是聲帶處還是勉勉強強會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音,這讓人感覺更加的恐怖。
紀柳突然腦中閃過一個念頭:“我手拿鐵鍬,居然是個近戰坦克啊!”
就在此時,突然頭頂飛過了兩個奇怪的東西,紀柳望去,發現兩個像是竹蜻蜓一樣的玩意兒而從她身側飛過去,先是呈現一個抛物線然後下落,飛速旋轉着切下無數連血液都沒噴濺多少的喪屍頭,像是有一輛雙葉片收割機開過一樣。
而且,這個東西飛速旋轉之後居然轉彎,從她身側另外一邊又飛了回來。
喪屍們顯然被這個場面也驚呆了,愣了一下。就是這麽一下,前排的喪屍因為失去頭顱而瞬間倒塌,後面的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直接将無頭的身體給踩踏住了,突然毫無預料的高低變化讓他們一個踉跄,後排不知疲倦狂熱奔跑的喪屍就又将踉跄的喪屍踩倒、踩踏……
明明看見了發生什麽的喪屍卻無法用語言直接傳達,在這個愣神的期間後面就發生了踩踏事件。好在被收割、被踩踏的地方也只有方才被砍掉頭的數十個喪屍而已,即使影響到橫排的其他喪屍也比較微小。但是,在紀柳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沖上前的時候,那兩個玩意兒又從身後飛過來了,而且,這一次和之前不同的是,她聽到了腳步聲,扭頭看去,有一個身影飛速從她身邊經過,而且,她的臉朝着她,正在對她輕笑,甚至耳邊都能聽見她的笑聲。
什麽鬼?!
衆位視死如歸的工人更加反應遲鈍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而且,一個一身藏藍色緊身服的少年居然手持機槍飛奔而來,還不到他們近前就已經開槍了。
紀柳懵逼到無法形容了。這什麽玩意?!拿火器來戰鬥的你是不是開挂了?大家說好的冷兵器呢?你讓我這鐵鍬上哪兒說理去?說好的英勇就義呢?!
這個時候,陸無垠居然懶洋洋地走到了紀柳身邊,一把攬住她肩膀然後沒骨頭似的直接挂在身高差了好幾十厘米的她身上,差點将毫無預料的她挂塌,并且驚悚地在她耳邊開口:“早知道是派a區這倆怪物來,我根本一點都不擔心了。”
他那麽近,口中的熱氣幾乎都噴到她耳朵上了,而她為了掩飾尴尬,只得打岔說:“我們今天的早餐也沒有大蒜啊?你吃大蒜了?你自己帶了好吃的居然偷吃?”還居然帶孜然的,是什麽東西?他偷吃啥了?
陸無垠頓時一僵,整個人立刻站直了回去,仿佛方才那個人根本不是他。“誰吃大蒜了?早晨不是饅頭米粥芥菜絲嗎?哪裏有大蒜?”
紀柳皺皺眉,眼睛看着前方,被那個少年子彈擊中的所有喪屍都倒下了,太可怕了,居然是個神槍手!這樣的掃射居然都沒子彈射偏的?這個特技我給6毛錢,多一毛不怕他驕傲!“聽說所有基地肉類都限量供應啊,你是不是吃烤肉了?你皮夾克上的燒烤味已經出賣了你!”異能者都在同一個帳篷住,大家都在一起吃飯,陸無垠幾乎沒有機會吃獨食啊,而且要烤肉,要燒烤很久的!想不通。
陸無垠已經徹底無法解釋了,就幹脆不解釋了,紀柳轉而說道:“我們就幹看着啥都不幹嗎?”
至少有幾千的喪屍潮,如今卻保持着一定的距離,已經不敢太靠近了。除了那個到現在還在“突突突”的少年腳邊滿是彈殼之外,那個方才經過他們的姑娘沖在最前面,在喪屍頭頂演雜技一樣地穿梭。
是的,頭頂。這個姑娘踩着喪屍的腦袋奔走,幾乎一腳踩塌一個喪屍,然後手中兩個飛來飛去回旋镖一樣的東西經過的地方都在“咔嚓咔嚓”地收割頭顱。然而她的動作太快,喪屍們只能徒勞地将雙手伸高揮舞卻沒有一個能抓住她的腳。
“據說她以前是馬戲團的,你看呢?”陸無垠又點燃了一根煙。
“所以說,你整天拼命抽煙是為了掩蓋身上的燒烤味兒?”紀柳又問。
陸無垠放下手,怒目而視:“你就不能換個別的話題?!”
“那你告訴我你到底在哪裏燒烤的,肉呢?然後我就不問了。”紀柳說。她對這個世界絕望了,那兩個人形殺器大概抵100個2隊,或者200個紀柳。
陸無垠仰頭望天。
“我覺得我聽到這姑娘自帶的bg了,好像是布袋寅泰的《batte ithout honour or huanity》。”紀柳憂郁地道,她沒想過a級和b級居然有那麽大的差別,而且,“不是說b級小隊來支援嗎?搞個人英雄主義什麽的不太好吧?”
這時,陸無垠伸手拍拍紀柳的肩膀,她循聲望去,又見他夾着煙的手拇指指了指身後。
他們身後幾米處站了一些看起來比較叼的、不像工人的幸存者,臉上也和紀柳一樣呈現生無可戀的表情。
紀柳稍微無語了一下,趕緊伸手過去握手道:“你們好你們好,我是新來的幸存者,我叫紀柳,你們是來支援的吧?”
那個人擡頭看了一眼紀柳,仍然是一副生無可戀臉:“你好,我是……”
突然,紀柳覺得一陣心悸,急忙捂住胸口。就感覺有什麽東西突然經過她的全身血脈,瞬間連體溫都下降了很多,別說是說不出話來了,只覺得瞬間全身反應都不對,還有點想吐。
“你,你怎麽了?”這個異能者見到她的狀況突然不對勁,于是開口問道,陸無垠也終于将望天的臉轉了過來。
紀柳捂着胸口,似乎能讓冰封了似的的心髒緩和一些體溫,但是感覺整個身體裏流動的血液都要結冰了,大腦更是漸漸地不清醒起來,像是整個腦漿也要凝固成塊,于是又條件反射地抱住腦袋。
“紀柳?!”陸無垠大步過來一把将她抱住,然後搖晃了一下:“你怎麽了?有什麽宿疾複發了嗎?”
紀柳張了張嘴,覺得眼前的東西都變得模糊,雖然腦中還知道說話的人是誰,卻無法回答,更無暇思考發生了什麽事。
陸無垠将紀柳半托半抱地放在自己的摩托車座上,捧起她的臉,再度問道:“你怎麽了?要不要喝點水?”說着,從摩托車置物箱裏拿出一瓶水來打開要灌給她。
“別碰我!”紀柳大叫道,一把将水瓶打落。陸無垠的觸碰并沒有能讓她的體溫緩解多少,經過這些秒她已經漸漸能了解方才那一瞬間的冰凍過後,全身的狀況大多數都在自動緩解中,可是,她的大腦不太清醒,她不想任何人碰她,她只想一個人靜靜。
她拼命地搖晃着腦袋,試圖讓自己更清醒一點。方才那因為瞬間“感覺到冷”覺得自己全身液體都要凝固的感覺過去了,心髒的抽搐和全身的血液不适都可以忽略不計了,但是腦袋的昏沉還是和之前一樣,甚至她覺得自己無法直立坐住,整個頭漸漸朝下低,只能拼命地搖頭試圖抵擋這種突如其來的強制昏沉。
看見她這個樣子,前來支援的隊伍中有治療的異能者上前來問道:“你是頭部不适還是無法抑制地搖頭?”
“什麽東西?什麽東西?”紀柳已經根本聽不見周圍的人在說什麽了,只聽見嗡嗡的聲音,但是她覺得她的頭很不對勁,好像有人箍住了她的頭,而且箍住的是頭骨之內最脆弱的部分,好像想要對她的大腦做什麽。“什麽東西——”她無法坐住,從摩托車上滑下來,還在拼命搖着腦袋,叫聲也特別凄厲,看起來像是一個深井冰。
她的雙手胡亂揮舞,想要抵擋,不,其實是想要驅逐靠近她大腦的東西,但這個時候,突然手碰到旁邊的一個東西。“哐當”一個長袋子從陸無垠的摩托車筐裏被她打了出來,掉在地上,這樣的聲音瞬間讓她一震。
所有人見到她的樣子都不敢妄自上前,而且陸無垠也特意吩咐大家了,因為紀柳力量特別大,大家靠前容易被誤傷。
紀柳的視線雖然模糊,可她的耳力很清楚,她聽見是那個掉在地上的東西讓她變清醒了。但是,也只有一瞬而已,瞬間過後,那個有什麽東西想要侵入她的大腦的感覺就又回來了,既然看不清楚就索性閉上眼睛,她摸索到了那個東西,硬硬的,然後,又摸索到了拉鏈。她一邊用力甩着頭,一邊用力拉開了拉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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