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命運齒輪的前奏（2）

躺在熟悉的房間裏，再也沒有那股令人讨厭的醫院特有的味道，心情也好了很多。納西莎拿着親手做的蘋果派，一口一口的喂着萊拉，時不時的擦去粘在萊拉嘴角的殘渣。

萊拉根本沒什麽胃口，但她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也不知道以後是否還能有機會吃到納西莎媽媽做的點心。

“媽媽！”

“什麽，寶貝？”

“媽媽，今天星期幾？”

“嗯、、今天是周六，寶貝，怎麽了？”

“媽媽，我想見見教父，您讓爸爸請教父來吧！”

“萊爾？”

“我沒事，媽媽。我想見教父，可以嗎？”

“好，我去找你爸爸。讓小龍陪你好嗎？”

“好的。”

“萊爾，你會好起來的，對嗎？”德拉科坐在萊拉的床邊急切的問道，失了一貫的高傲和優雅。

“德拉科，我只是累了，要睡一覺，等我睡醒了就好了。不過，以後哥哥要一個人照顧爸爸媽媽了，可以嗎？因為我要睡好久呢！”

萊拉的回答不僅沒有安撫到德拉科，卻使德拉科的情緒失控了。

“你騙人，騙人……你這個騙子。”

德拉科哭喊着：“萊拉，你明明要死了，是要死了，我知道——“死” ——是什麽！你再也不會回來，你是騙子，我不要 你死，不 ——要！”

德拉科上前抱着萊拉，緊緊的抱着已經有些咯手的萊拉。

“不要！萊爾！不要死，好不好？”

“德拉科！出去！”停下來的德拉科看向出聲的方向，是一臉痛苦的爸爸和臉色陰沉的教父。萊拉沒有動，她沒有力氣掙脫德拉科的懷抱直到爸爸出現，萊拉真感謝盧修斯爸爸來的及時。

淚流滿面的德拉科不甘的離開了萊拉的房間。盧修斯和斯內普走了進來，盧修斯坐在床邊，斯內普坐在床邊的椅子。

“爸爸，扶我起來吧！”

“好的。”

“爸爸，你別怪哥哥。”

看着小教女連做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斯內普習慣的嘲諷式藝術再也說不出口，這是他看着長大的孩子，在自己最孤獨、自厭的時候帶給他溫暖的孩子，那個有事總會想到他的孩子，那個沒有懼怕、沒有厭惡的孩子，就在他眼前，即将消逝。而他，最以為傲的魔藥才能卻無能為力。

爸爸和教父都不在開口，萊拉只能首先打破沉默，別跟她玩深沉啊！她剩的時間不多了。

“爸爸，麻煩您設一個防竊聽的咒語。我有很重要的話要說，一定不能讓別人聽到。”

萊拉認真的表情讓兩個大人也謹慎起來。

“爸爸，教父，一會兒無論你們聽到什麽，都不要打斷我，聽我說完好嗎？”

“嗯。”

“好的，寶貝。”

“爸爸，知道我為什麽一直休息不好嗎？最開始的時候就是總做噩夢。那個夢後來就像一個故事，出現在我的夢裏，不過，現在我想它已經講完了。”

萊拉注意到盧修斯爸爸和斯內普教父的驚訝，但是她并沒有停，她知道自己時間不多了。

“爸爸，教父，神秘人沒有死，是嗎？”

萊拉的問題讓另兩個人齊齊變了臉色，下意識的握緊左臂，萊拉知道他們想起了不愉快的記憶。

“爸爸，請你們牢記我接下來的話。夢裏神秘人将自己的靈魂切了七片，拉文克勞的冠冕在霍格沃茲的有求必應室；有一枚戒子在裏德爾莊園，那上面有詛咒，不要一個人去；赫克帕奇的金杯在貝拉姨的金庫；斯萊特林的挂墜盒找布萊克家的家養小精靈克利切；爸爸手裏的日記本。”

說到這，萊拉停下來看着斯內普教父，緩緩說出：“還有就是他的主魂以及出現在他身邊的那條蛇——納吉尼，最後一個是哈利·波特，他是在神秘人不知道的情況下産生的。”

“什麽？”斯內普站了起來，嚴肅的盯着萊拉。

“萊爾，你說的是真的？”

“在我的夢裏是這樣出現的，教父。聽我說，格蘭芬多的寶劍可以毀去這些魂器。他們都能蠱惑人，記得小心！”說了這麽多，萊拉似乎用盡了力氣，微微有些輕喘。萊拉的目光轉向父親。

“爸爸，夢中，神秘人掏空了馬爾福家，逼着德拉科加入了食死徒，即使他還沒成年。爸爸，夢中，神秘人的第一次回歸在我們這一屆新生入學的這一年，他附在了奇洛身上，進入霍格沃茲成為教授。爸爸，您最好可以轉移一部分財産到麻瓜世界，或其他什麽地方，戰後，幫助巫師界重建，如此也許可以帶給馬爾福家一些正面的影響。”

“咳咳……”

“萊爾，怎麽樣？”

“我沒事，爸爸。爸爸，我知道我說的這些似乎很詭異，我不知道那些是不是真的存在，但我想我應該告訴你們，萬一……你們可以有個準備，我，希望您和媽媽，還有德拉科，還有教父，可以活着，一直一直的活着，沒有煩惱的活着。”

“還有——教父，您要小心神秘人身邊的納吉尼，如果可以，殺了它，若不能 ，也找機會配出能解蛇毒的魔藥和補血魔藥，随身帶着。”

“難道在你的夢裏我死在了蛇口？”

“是的！教父，而且您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您的死是被鄧布利多算計在內的，教父！他從有沒發自內心信任你，只是利用而已…”

斯內普的臉色很難看，對于萊拉提到的魂器他還沒消化，就又聽到自己會死于蛇口，啊哈——世界真瘋狂。

教父遲遲的沒有回應使萊拉有些害怕，自己把一切都說出來，就是希望他們都活下去，代替自己活下去。

“教父！”

萊拉忍不住大聲叫了出來。

“咳咳……”

斯內普将視線轉向萊拉，眼中不在空洞而多了些人氣。

“我在聽。”

“教父，答應我，活下去可以嗎？反抗，不要無所謂！您不是一個人，您是馬爾福認定的，不只是朋友，是家人，是我們的一部分。”

斯內普的眼中有絲閃爍，他看着萊拉卻沒給出他的回答。萊拉絕望的瞪着斯內普教父，不肯錯過哪怕一瞬。

“不行嗎？教父？替萊拉活下去，好嗎？”

斯內普緊盯着萊拉道：“為什麽之前不說出來？”

“為什麽？呵呵——因為夢中的馬爾福家是沒有——我——的存在的！呵——咳咳——沒有萊拉·馬爾福·布萊克！！！”

一抹鮮紅順着萊拉的嘴角，在那張蒼白的臉上如此的耀眼，萊拉沒去管他，只緊緊的盯着斯內普，等着他的答案。

盧修斯實在看不下去了。

“西弗勒斯，求你！”

好友第一次出現了哀求的眼神，斯內普緩緩的點了頭，給出了他的承諾：“好，我會努力活下去！但是，現在，萊拉！答應我！你也會努力的活下去！答應我！”

萊拉笑了，笑的那麽滿足，這是自她生病以來笑的最發自肺腑的一次，她的眼、她的臉，滿滿的都是微笑，如此滿足。萊拉也想活下去，誰不想呢？！但她已經沒力氣回答了，最後看一眼盧修斯爸爸，帶着滿足的閉上眼睛。倒在爸爸的懷裏，很溫暖的懷抱。

“不——！萊爾！醒醒！別睡！求你！醒醒！萊爾——”

盧修斯再也不注意那些貴族形象了，大聲的呼喊着女兒的名字。斯內普則快速抽出魔杖，檢查萊拉的身體。

“放手！笨蛋！你想要萊拉快點死就繼續抱着她。”

“呃——！她還活着？”

“廢話！”

斯內普冷冷的瞪了盧修斯一眼。

“扶她躺好，然後你去找醫生。”

“是，是，我馬上去。西弗勒斯，幫我照顧萊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