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一次攻擊

随着萬聖節的臨近，霍格沃茨漸漸熱鬧了起來，同學們都在興致勃勃地談論着将以什麽樣的裝扮參加當天的晚宴，這樣熱火朝天的氣氛，甚至驅趕了因為潮濕而陰霾的天氣給人帶來的壓抑感。

金妮雖然以感冒未借口，打發了珀西對她異樣蒼白的臉色的懷疑，卻被他硬灌下了好幾瓶龐弗雷夫人特制的感冒藥，弄得她的耳朵裏一直在不斷地冒出熱氣來。當哈利從球場上訓練完回來時，她正病恹恹地半靠在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裏，翻看着圖書館借來的魔咒書，而羅恩則在一旁試圖說服赫敏将她的魔藥課作業借給他看一下。

哈利走到了他們身邊，坐在了羅恩旁邊的椅子上：“赫敏、羅恩，我剛才碰見了差點沒頭的尼克，他邀請我們去參加他的五百歲忌辰，你們有沒有興趣？”說着，他飛快地瞟了一眼旁邊的金妮。

“忌辰晚會？我敢打賭沒有幾個活着的人能說他們參加過這種晚會，肯定很奇妙！”赫敏的興致顯然非常高。而羅恩卻不耐煩地塗抹着他的作用，嘴裏嘟囔着：“為我什麽有人要慶祝他們死亡的日子呢？我聽着覺得怪沉悶的。”

“羅恩，你怎麽一點都不好奇嗎？這可不是常有的機會。還有，你這道題寫錯了，是龍鱗草，不是龍膽草。”赫敏一邊表示着她對忌辰晚會的興趣，一邊還不忘指出羅恩作用中的錯誤。

“得了得了，赫敏，你幹脆把你的作用借我看一下吧，這些魔藥名我都快記瘋了。”羅恩一邊草草地塗掉寫錯的答案，一邊試圖将赫敏的作用拿過來，卻被赫敏嚴厲地再次拒絕了。

“呃，金妮，你呢？你有興趣嗎？”哈利看見金妮一直專注地看着書沒有擡頭，趁着赫敏和羅恩兩人糾纏着作業的問題沒空理他，終于忍不住走到了金妮身邊問道。

“抱歉，哈利，我答應了萬聖節陪科林看一下巫師的過法。他第一次離開家過屬于巫師的萬聖節，難免有些不知所措。”金妮對着哈利笑笑，刻意忽略了他眼底的失望。如果可以的話，她也希望能盡量不拒絕哈利的每次邀請，鞏固住目前哈利對她朦胧的好感，可是她記得原著中萬聖節是海爾波第一次攻擊石化發生的時間，而湯姆這幾天不斷對她用攝魂咒，控制着她所作的那些布置，也說明了攻擊的确會如期發生，因此她只能拒絕了哈利的邀請，利用時間差讓湯姆能順利地控制她的身體，完成他的計劃。

萬聖節終于到來了，大禮堂被裝飾一新，天花板上挂滿了雕刻成鬼臉狀的南瓜燈籠，而活的蝙蝠則在禮堂裏飛來飛去。所有的學生都興奮地換上了早已準備好的衣服，扮成了吸血鬼或者骷髅之類的，到處互相吓唬着同學。德拉克穿着黑色的鬥篷，裝上了尖尖的假牙，扮成了吸血鬼的樣子，來到了禮堂，得意洋洋地炫耀着他的裝扮。只是金妮在看見他的模樣時，想起了遠在羅馬尼亞的洛裏安，不禁有些懷念起他來。

德拉克不停地在禮堂中四處閑逛着，顯然想找到哈利他們，只是金妮卻知道他今天肯定要失望了，哈利早在宴會開始前，就和羅恩一起，無奈地被赫敏拖着朝地下教室的方向走去，去參加尼克的忌辰晚會去了。只是金妮沒興趣特意去提醒德拉克，但也沒興趣去承受一個被寵壞的小孩的遷怒，因此幹脆遠遠地躲開了他，拉着科林拿着南瓜汁，在角落裏向他述說着巫師們過聖誕節的習俗。

當宴會進行到一半時，金妮估算着時間差不多了，于是趁着科林着迷地看着舞臺上骷髅舞蹈團的表演時，悄悄地離開了大禮堂。一個人回到了寝室中，所有的室友都不在，顯然都在大禮堂參加着宴會。金妮滿意地勾了勾嘴角，拿出了日記本：“湯姆，萬聖節快樂！”

“萬聖節快樂！小金妮，你沒有參加霍格沃茨的萬聖節晚宴嗎？我記得按霍格沃茨的慣例，萬聖節有宴會啊。”

“我突然有點累，感覺頭很暈，就回來了。湯姆，你能幫幫我嗎？”金妮的确是感覺有些頭暈，她可不認為這是巧合，而應該是湯姆計劃好的，讓她能按他的意願回到寝室，将自己的身體借給他。

果然，湯姆很快地答道：“當然，金妮，放松，閉起眼睛，我接你進我的空間。我想你是這些天魔力增長過快，有些一時間承受不住，我會幫你消除這個問題的。”

金妮順着他的意，放松了自己，很快地進入了湯姆的日記本空間，交出了自己身體的控制權。于是，如往常一般地，湯姆再度控制了她的身體，而她的靈魂，則無聲地隐匿在了一邊，旁觀着這一切的發生。

———————————————————————————————————————

Advertisement

順着蜿蜒的樓梯而下，寂靜的走廊上空無一個人，只有從大廳的方向隐隐傳來人群的喧嘩聲和熱鬧的音樂聲。湯姆握緊了金妮的魔杖，近乎貪婪地看着一路上這霍格沃茨陌生又熟悉的布置，帶着微微追憶的神色。

當走出大門時，迎面吹來了帶着潮氣的寒風，湯姆拉起了鬥篷的帽子，隐去了自己目前的面貌，疾步朝禁林的方向走去。夜晚的禁林彌漫着濃重的乳白色霧氣，使得位于它旁邊的海格的小屋也仿似隐在一層薄紗後，若隐若現地只顯出一個大概的輪廓。小屋中靜悄悄地，連燈光也沒有，顯然海格也還在主堡的大廳中，參加着聖誕節的晚宴。

湯姆直接走到了小屋的後面，熟練地施展了一個無聲的靜音咒，制止了可能發出的任何聲音。随後，他直接用飛來咒，召喚了雞群中的公雞，微一用力，扭斷了它的脖頸，然後将它傾倒了過來，倒吊在空中，讓雞血流在了早已準備好的桶中。當血全部流盡後，湯姆随手将公雞扔在了地上，而手上粘膩的感覺讓他厭惡地皺了皺眉。用清潔咒消去血跡後，他拿起了小桶，轉身朝主堡走去。

直接走上了二樓，來到那間廢棄的女盥洗室，湯姆打開了再一次打開了通往密室的入口，呼喚着海爾波的出現。海爾波順着管道慢慢地爬了上來，欣喜地看着他：“湯姆，我能出來了？”

“是的，海爾波，順着這管道而行，去驅逐那些不配進入這個學校的劣等血統，我們首先要做的，是将鄧布利多徹底地趕出這個學校，留給我一個無人幹擾、不受拘束的地方。”湯姆摸了摸海爾波的頭，語聲冰冷。

“是，殺人，是時候了，我等了好久了。”海爾波的思維畢竟簡單，只是不斷地用嘶嘶的聲音，重複着湯姆的指令，慢慢地滑行到了地上。

湯姆為它打開了門，讓它蜿蜒着身體爬了出去。長長的走廊上，火把閃爍着，映出了忽明忽暗的光線，将海爾波的身影投射在牆上，拉出了長長的影子。海爾波滿足地慢慢往前滑行着，兀自吞吐着分叉的舌尖。而湯姆則在有着兩扇窗戶的牆上，用桶中的鮮血慢慢地塗抹下那他試圖刻意制造恐怖氣氛的宣言：“密室被打開了，與繼承人為敵者，警惕。”鮮紅的血字，在昏暗的光線下，折射出了詭異的氣氛。

突然間，不遠處傳來了一聲貓叫聲，洛麗絲夫人——管理員費爾奇的那只貓站定在女盥洗室的前面，警惕地看着湯姆的舉動。然後，它低下頭後退着，顯然準備去找費爾奇過來。湯姆微微地眯了眯眼睛，沉聲叫着：“海爾波。”大蛇猛地掉過了頭，快速地朝貓所在的方向移動過去，擺出了攻擊的姿态。

只是，在海爾波還沒咬上洛麗絲夫人時，它已經從女盥洗室流出的那攤水中看見了蛇怪的眼睛，随後驀然停下了後退的姿勢，定格在了那一剎那，被石化了。海爾波無措地停下了攻擊的姿态，回過頭看向湯姆：“湯姆，怎麽辦？”

“沒關系，你做得很好，海爾波。”湯姆搖了搖手，慢慢地踱了過去，站定在了洛麗絲夫人的面前，“海爾波，你先避開吧，記住，在管道中同行，挑那些人落單的時候下手，不要讓太多的人看到你。”說着，他用漂浮咒将洛麗絲夫人，倒挂在了燃燒的火把上。

當剛布置好這一切，從樓梯上就傳來了急促的腳步，伴着羅恩的聲音：“哈利，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我什麽都聽不到……”湯姆迅速地隐在了轉角一個光線照不到的陰影處。不久後，便聽到赫敏驚恐的聲音：“看，那是什麽？”

随後，便是學生們結束了萬聖節晚宴一起上樓的嘈雜聲，發現這一切後驚恐地盯着哈利三人的懷疑聲，以及最後鄧布利多将他們三人叫走的聲音。當人群紛紛議論着回寝室時，湯姆滿意地彎了彎嘴角，頂着金妮的身體，混在格蘭芬多的學生中，一起回到了格蘭芬多的塔樓中。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有些事不能細想啊，當初看原著還沒覺得啥，最近一想阿湯哥附身金妮去開啓密室，想到這個情節，我……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