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為何如此在意身材
季蕭回到卧房時,花酌已經睡下了,屋內的燈大都熄了,只留了一盞離門最近的給他。
……不是說怕做噩夢麽?
季蕭有些奇怪,緩步走過去,床上的人呼吸平穩,微弱的光亮灑在臉上,将那張清秀的面容映得無比恬靜,披散的長發随意鋪散開來,有一縷遮住了臉頰。
稍頓了一下,季蕭伸出手去輕輕将那縷發絲撥開,湊近的瞬間又冷不防的嗅到了一絲花香。
花酌忽然睜開眼睛,平靜的與他對視。
“你沒睡?”季蕭挑眉。
花酌無辜道:“我才躺下。”
“我就知道……”季蕭略頭疼,無奈的拉過一把椅子,坐在床邊,表情煩悶,“這樣總行了吧?快睡。”
花酌驚疑的看着他。
行什麽?!
“閉眼。”季蕭催促,“還睡不睡了?”
“睡……”花酌很郁悶,“所以你能不能別坐在這?”
季蕭嫌他多事,“那你要我去哪?”
難不成,還得去床上陪着?季蕭眉角一抽,惱道:“你就不能矜持些?”
花酌瞪大眼睛,他又哪裏不矜持了?
“趕緊睡。”季蕭堅持不讓步,坐在椅子上紋絲不動。
Advertisement
他們現在雖是已經成了婚,可說到底也才認識不出兩個月,這麽快就同塌而眠,豈不是太放浪了。
“不是……”花酌覺得匪夷所思,疑惑道,“你不去睡覺,坐我這幹什麽?”
“是不是軟塌睡得不舒服……想睡床了?”花酌猜測道。
“我想睡床?”季蕭差點被他氣笑了,覺得他不識好歹,“分明是你自己說晚上會做噩夢,否則你以為我願意過來守着你睡覺?”
花酌略微錯愕,回想半天才記起來,自己今日好像是提過“噩夢”兩字,但也只是随口一說而已。
而且,就算是做噩夢,也不至于要他過來守着睡覺啊……
花酌幽幽的看着他,有點無語。
“睡。”季蕭盯着他,不容置疑。
花酌無力解釋,心情複雜的嘆了口氣,心道這都什麽事啊……翻了個身背對着他,強行閉眼睡覺。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季蕭從房裏出來了,影衛從房頂上跳下來。
“查清了?”季蕭道。
影衛點頭,道:“少夫人今日去了江雪樓。”
“江雪樓……”季蕭暗暗皺起眉。
“我就知道他不會聽話。這些年來,國師在外界流言甚廣,神乎其神的傳言占了大半,像這種人物,多半都不好招惹,也不知林秋是怎麽想的,偏要沾這些麻煩……”季蕭有些煩躁,面色沉冷的對影衛道,“去查查那個國師,還有近日進出江雪樓的都有何人。”
影衛猶疑了一下,問道:“少莊主,江雪樓裏真的有國師?”
季蕭沒有猶豫的“嗯”了聲。
“可屬下前些日子還聽說,皇帝大宴群臣,其中就有國師在場。”影衛心中疑惑,卻也沒敢确定,道,“不過……朝堂中事,屬下也未曾關注過,秋江城與皇城相距千裏,等到消息傳來,興許也是幾月以前的事了。”
季蕭皺了皺眉,他也覺得國師出現在這裏很是蹊跷,從秋江城到京城少說也要三個月的路程,皇帝又怎麽可能讓這樣一個重臣悄無聲息的離京這麽多日?
若說江雪樓裏的那個是國師假冒的就更不可能了。江雪樓是皇帝禦賜的地方,又地處城中,人多眼雜,什麽人不要命了才敢這般鸠占鵲巢的冒充國師。
如此說來,也只可能是國師得到皇命,暗中來到此處。可這又和林秋有什麽關系?朝堂和武林向來泾渭分明,林秋的出身又不是那麽出挑,國師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見他?
如若不是為了公事,那就只可能是因為私事了。
私事……
季蕭面色陰了幾分,忽地想起花酌先前說過的話。
“我這人就喜歡尋花問柳,采過的花比你吃過的飯還多,你不讓出牆我難受。”
“不過,百姓說國師不是普通人,也不算口說無憑,單是那張臉就夠妖孽的……”
“比我還好看。”
季蕭心頭難以抑制的竄起一股火,咬牙冷冷對影衛道:“去,将我方才說的查清楚!”
“是。”影衛領命下去了。
季蕭站在庭院中冷靜。
沒過一會兒,有個身影從院門外的小道上路過。
季蕭眸色一沉,将人叫住。
二福看着他的臉色,有點怯怯的走過來,“少,少莊主,您有事吩咐?”
“手上拿的什麽?”季蕭問道。
二福将手裏的冊本打開給他看,道:“這是錦緞坊今日送來的圖樣,下個月便入冬了,明日要拿給公子挑樣式的……”
季蕭只是掃了一眼,便嫌棄的皺起眉,“又是這種花花綠綠的樣子。”
二福撓了撓頭,“公子現在是比以往愛打扮了些,做什麽都喜歡講究個好看……”
季蕭眸色一淩,“人呢?”
二福一愣,“什麽人?”
“人也喜歡好看的?”季蕭問道。
二福被問懵了,心想着這誰不喜歡啊……于是下意識的點點頭。
季蕭的表情似乎更煩躁了,目光瞥向他手中的圖冊,冷聲道:“衣服不必讓他挑了,我會叫人安排,你去把圖冊交給管家。”
二福不禁替公子感到郁悶,怎的連挑件衣服都不許了,無法也只好悶悶應下,“是。”
二福轉身正要走,又被季蕭叫住了。
“他的衣服往後少熏香料,至少不要熏在裏衣上,總聞着也不好。”季蕭道。
二福愣了下,随即反應過來,道:“公子的衣服從沒熏過香,少莊主聞着的應當是公子身上的香味。”
季蕭有些意外,“身上的?”
二福點點頭,道:“之前小人也以為是用了什麽香料,但後來發現那味道的确是公子自己的。”
季蕭微皺起眉,“你的意思是說,他以前身上沒有這香味?”
“是啊。”二福應道。
“那是從何時開始有的?”季蕭緊接着問。
二福想了想,道:“似是從公子落水以後就有了,倒也挺奇怪的。”
季蕭眸色微變,心中有些異樣,半晌才道:“知道了,下去吧。”
二福應聲出去了。
接下來的連續兩個晚上,花酌都是在季蕭的監視下睡着的,導致他現在已然有了失眠的征兆。好在第三日就得啓程去風雪門了,他便忍不住祈禱着季蕭日後能正常一點,別再神經兮兮的坐在床邊逼自己睡覺。
昨夜下了雨,地面還是濕漉漉的,清晨的涼意中夾雜着濃重的濕氣,花酌一出門便被迎面的冷風吹得打了個寒顫,趕緊随季蕭上了馬車。
這種趕路的馬車既寬敞又舒适,因着天氣冷,所以墊了很厚一層軟墊。面前的小幾上擺了點心、茶水和燃着的香爐,厚重的簾布将冷風隔絕在外,整個車內極其溫暖舒服。
花酌這具身子怕冷,深秋裏便穿得比別人要厚,膝上還蓋了個薄毯,坐在季蕭旁邊,捏着塊糕點咬。
“早上沒吃飽?”季蕭問道。
花酌邊吃邊搖頭,回答道:“挺飽的,但這家糕點很好吃。”
季蕭聽了他的話,猶豫了一下,也捏了一小塊放到嘴裏。
……甜得發膩。
季蕭不好這種味道,皺起眉,掃了他一眼,無意道:“口味這麽甜,難怪近日胖了不少。”
花酌愣住了,捏着桂花酥的手一頓,轉頭看向他,喃喃道:“我……胖了?”
季蕭頓了下,看他的樣子仿佛是自己說了什麽不該說的,于是改口道:“不是……也沒有胖很多。”
花酌不太高興,表情寫滿了受傷,追問道:“沒有很多是多少?很明顯嗎?”
季蕭唇角微不可查的動了動,難以理解一個男人為何要如此在意身材,牽強附會道:“不明顯。”
見他依舊情緒低落,季蕭又補了句還算順耳的話,“你之前太瘦,現在這樣反倒勻稱些。”
但花酌顯然還是很在意,将手裏的桂花酥放回了盤子裏,憂心忡忡的把頭扭向一旁,一臉仿佛天塌的表情。
季蕭頭很痛。
馬車漸漸行進了城,想起早上影衛的禀報,季蕭便及時将話題轉移了,道:“你近日,是不是又去了江雪樓?”
花酌一愣,轉過頭來。
季蕭看了他一眼,“我沒派人跟着你,只是叫人查了一下你前日的行蹤。”
“前日?”花酌疑惑不解,“為何?”
季蕭端起茶盞,抿了一口,理所當然道:“查你是因為什麽事,吓得不敢自己睡覺。”
花酌內心複雜,也懶得同他辯解,道:“所以,你就查到我去了江雪樓?”
“是。”季蕭沒覺得有什麽不對,面色坦然的看向他,“所以我有些好奇,江雪樓裏究竟有何好的,讓你不聽勸告往那裏跑?又是何東西,将你吓成這樣?”
早上據影衛所報,那國師本名叫白逸,身份隐藏得極深,半點查不出其來歷,只有一些神乎其神的坊間傳聞。問過秋江城的百姓,也确實沒人見過國師出現在江雪樓,近日從那裏進出過的,應當也只有花酌一人。
沉默了片刻,花酌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道:“你是不是叫人去查了國師?”
“是。”季蕭将茶杯放下,淡淡道。
花酌皺起眉,想到江雪樓中詭谲的一幕,難免覺得後怕,道:“這種事往後還是不要做了,萬一與他沾染上,恐怕會很麻煩。”
用仙爐煉血這種事,怎麽想都像是妖魔邪道所為,自然該躲得越遠越好。且他還沒弄清聖寶究竟在不在國師手中,萬一當年奪走青灼玉的人就是國師,那季蕭又該如何是好?
“那你呢。”季蕭将茶盞放下,眸色深冷,“你為何會與他沾染上?”
花酌不好解釋,為難道:“我不一樣……”
“為何不一樣?”季蕭冷聲道。
“這不關你的事……總歸那個地方,我以後也不會再去了。”花酌道。
想起方才他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花酌又撇了撇嘴,有些不悅的提醒道:“還有,往後不準再查我的行蹤。”
季蕭頓時眸色一沉。
确實,他去了哪裏,認識什麽樣的人,自己不該過問,但這次卻是因為擔心他出事,才不得不叫人去查的……自己這麽做分明也是為他好,真是不識好歹。
馬車內一時寂靜,季蕭神色陰沉,目光盯着窗外,氣氛一時冷了不少。
片刻之後,季蕭忽然轉過頭看他,冷冷開口道:“我問你……”
花酌擡眸看着他。
季蕭表情冷肅,“我和國師相比,誰好看?”
“……”花酌一臉呆滞。
“說話。”季蕭不耐煩道。
話題跳脫得太快,見他不像在開玩笑,花酌糾結了半天,猶豫道:“……都好看。”
季蕭臉色發黑,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壓火。
“你們是兩種類型,不能一并而論,不過……”花酌話鋒一轉,瞄了他一眼,不大好意思道,“若是按照我的偏好來說的話……應該還是你比較好看。”
花酌:一天天的,真鬧心:)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