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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家時留下的老建築,與任蓮盈當前所住的那幢療養大樓只隔着下面那條小馬路,可說是遙遙相望。

這個時候,已經晚上七點,正是晚自習時間。

對面的療養大樓下,駛來了一輛軍用越野車,車門一開,一雙锃亮的黑軍靴落地有聲,接着走下來一個身形高大健拔的男子,正是屠峥。

剛要回家的的李叔下樓來,意外了一下,随即就笑了,也是情、理之中嘛!忙上前笑着說了說今天檢察的好消息,并道,“你這會兒上去,好好跟她說話。一個小姑娘,又生着病,你就耐心點兒多哄哄。正所謂,好女怕纏郎,李叔看好你們哦!”

屠峥俊臉上迅速閃過一抹讪然,快速上了樓。

……

一路之隔的對面學校裏。

周、顧二人手拉着手,上了實驗大樓。由于是周末又臨近期末,今日整幢大樓都黑漆漆的,沒有人做實驗。

兩人上樓時,竟然也沒開路燈,一路摸黑到了自己實驗室時,爬了三層樓都有些氣喘。

任蓮盈跟着飄啊飄,一直盯着顧寶荷身上轉悠。事實上她已經觀察這女人好幾日了,可惜都沒發現斷瓣。本來若是拿着蓮花墜來找,憑感應應該很快能找到。但她擔心又發生上一次元帥廣場的意外,這一回要被彈飛弄掉了墜子,可不一定會有屠峥原璧歸趙了。而且學校人多眼雜學生好奇心重,難免惹來麻煩。之後又發現保安對她也有斥力,更要小心。最重要的是,換了醫院之後好不容易墨蓮空間又有了新的提升,她可不想再發生那種“瀕死”的情況,耗損紫蓮瓣的能量,前功盡棄。

“寶荷……”

周沖喘息的聲音微微有些變化,實驗室大門一開,他攥住顧寶荷往黑暗裏一推,便覆身而上,捧住臉蛋吻了下去。

顧寶荷只發出一聲嘤嗚,整個人兒就縮進了周沖懷裏,同時卸下了雙肩包,雙臂環上周沖的脖子。

一時兩人吻得難分難離,大門也被直接關上了。

任蓮盈站在黑暗的實驗室角落裏,愣愣地看着開始激情燃燒的兩人喘息加劇,衣衫件件剖落,才明白,原來這約會不去花前月下、電影場KTV,就是為了來此行魚水之歡哪!

惡!

任蓮盈就閃人了。她可沒興趣欣賞什麽活春宮!

飄出大樓,任蓮盈又停下了,回頭看看窗邊恍惚移動的人影,咬咬牙,又飄了回去。

尋找斷掉的蓮瓣才是第一要務。

行吧,就當那是兩只狗狗在交配吧!千年進化的本能,神佛也擋不住,沒什麽大不了的。

忍着惡心,任蓮盈開始在那堆飄落的衣服裏尋找……外套裏沒有,褲子裏沒有,小內內,呃,這個标簽,居然是維密的品牌?!最便宜的一套也要四五百。

“寶荷,你真美!”

“阿沖……”

完了完了,她的坐墊都被糟塌了,唉……算了算了,她在帝都老家養的牛頭梗也喜歡亂蹭她的海馬型睡眠枕。

任蓮盈埋頭在書包裏掃了又掃,連周沖的也沒放過,還是沒有。啧,難道斷瓣已經不在顧寶荷身邊了?!是那晚顧寶荷想偷換真的蓮花墜,被屠峥撞到害怕,就把斷瓣藏在哪裏了嗎?

距離那次吵架,已經過去這麽長時間,也許……

“真浪!”

“讨厭!”

母狗的聲音都嗲出新高度了啊,就是她這個女的聽了都渾身發麻,更別提那只公狗了。難怪,那公狗會被母狗勾了魂兒啊!

真是一對狗男女!

尋不着斷瓣,任蓮盈也不想再待下去了,轉身就從窗口飄出,忽然就感覺到一股斥力将從對面大樓撲來,一下子将她推回了實驗室,跌在實驗桌邊。

惡!怎麽回事兒?那邊大樓……

擡頭間,就正好跟那只嗷嗷歡叫的母狗對上。

咦?那是……

任蓮盈突然發現,母狗脖子上懸着個什麽東西,裏面隐隐泛出銀白的光,十分微弱,若不近距離看就很難發現。

原來顧寶荷一直帖身戴着的相墜,裏面藏着她的斷瓣,要不是今天跟周沖貪歡,她根本就發現不了。

不過現在怎麽拿呢?

任蓮盈伸出手,她知道自己肯定能拿住蓮瓣,但要不被母狗發現還是需要些時機的……呃,必須等待時機。

那個時候,相隔不足500米的對面的療養大樓裏。

屠峥還是禮貌性地敲了門,屋裏自然沒人應。他還看了下手表,才七點過,對于病情漸好的姑娘來說,應該沒這麽早就睡了。

他出聲報了家門,沒有回應。

費了番思量,說,“蓮盈,你真不想見我?”

沒反應。

他又放緩聲音調,“蓮盈,我為之前的唐突道歉,對不起,以後我會尊重你的女性自覺。”

沒反應。

以屠峥的了解,到這份兒上至少也該換來幾聲嘲諷,或者嚷嚷啥的,不該這麽平靜。

他還是沒有推門而入,萬一碰到類似擦澡的尴尬,被枕頭盆子砸也不算丢臉的事,但也不是什麽值得開心的事。

“蓮盈,”他吐出一口氣,似退了很多步,“我來之前給你打過電話,你沒接。”

事實上,姑娘之前一生氣,就把某人拉進了通信、微信、QQ黑名單。

毫無動靜!

屠峥直覺不對勁兒,一把推開門沖到病床前,床上的人兒仿佛沉睡。今早檢察後已經撤去了體征儀,屠峥直接摸上姑娘手腕就是一驚,另一只手立即探姑娘的鼻息,竟然微弱得又回到危險期。

不是說已經進入康複期,一切比預期都要好很多嗎?怎麽他一離開,她又奄奄一息了?怎麽回事兒?

“蓮盈!”

他低吼一聲,按響了醫院的警鈴。

------題外話------

嗷嗷嗷,嗚——

作者表示:這幾章,偶可素用了吃奶滴勁兒,才寫出來滴,難道不該來點兒掌聲嘛!

屠少校:寫的別人,與我何幹。沒掌聲!

盈盈:讨厭!害人家長針眼兒了都。

作者表示:來嘛來嘛,就一點兒掌聲,沒掌聲扔朵小花呗,小鑽也成,小紅包也将就,哎喲來嘛來嘛,小牛牛式打滾求舔屏中……。嗷嗷嗷……要不要,我再劇透一下?(星星眼兒)大家要向“王大大”同學學習哦,多多和老師互動,才有驚喜喲!(哎呀,作者我真素可憐死了,嗚嗚嗚……孤獨,這就是孤獨,知道不?人家都沒要票,就要幾只留言,都不給……哼,我用小牛牛的眼光瞪壞你們都成平胸族,哈哈,可怕吧!趕緊的,打幾個字兒來!)

☆、60.狗狗大戰一報應來了

實驗室裏,狗狗大戰仍如火如荼進行中。

任蓮盈不得不承認,今晚真是讓她大開眼界了。

“阿沖,阿沖……”

“寶荷,寶寶……”

任蓮盈一直努力将注意落在在母狗脖子上晃來晃去的小相墜上。

“阿沖,你,你說,我是不是比任蓮盈好?”過程中,兩只狗狗還不忘來場心靈交流,內容讓任蓮盈又一次被刷新的三觀。

“廢話!”

“那你說,我好在哪裏?”

“呵呵,哪裏都好,尤其……”

“讨厭啦!人家說認真的,你不說,我……我就不理你了。”

“好好好,乖,我說,就你這麽乖,這麽可愛,那個自以為是聖女的性冷感就比不上。說出去都沒人會相信,這麽多年了,我連她的臉都沒碰上。第一次牽手,她竟然還給我來過肩摔!”

“讨厭,不要說那麽多她的事。我只要知道,我對你來說,好在哪裏?”

“寶荷,你現在全身上下都比她好。還有什麽好比的……哦,呵呵,如果一定要比,那次在向陽醫院的家屬監護室裏……”

“你說她進ICU那次?讨厭,阿沖你太壞了。當時蓮盈還在生死邊緣掙紮呢?你怎麽……”

“寶貝,雖然我知道不對,可是,那時候你的樣子比現在更可愛。我也是認真的!”

任蓮盈覺這次是真被雷劈了個四分五裂啊!

天!

這兩只狗男女竟然在她生死垂危的時候還瞎搞,就一牆之隔,不足10米的距離?!

該死的狗男女!

不過一個轉眼,情勢終于向對她有利的方向發展了。相墜兒懸在椅座下晃蕩,任蓮盈伸手捏住了那片斷瓣,連帶着也托起了整個項鏈兒,趁着機會一到她迅速拉起鏈子繞出了母狗脖子。

到手了!

而那兩只正在她椅子上交媾的狗狗渾然未覺,迳自沉浸在自己的歡愉中。

任蓮盈看着手裏的斷瓣,再受不了想要飛走,卻又停在了窗邊。

呃,窗戶全部緊閉着,門也關嚴實了,連個縫兒都沒有,出不去啊!而且,剛才她還被療養院那邊的煞氣撞回來,暫時也回不去。

咋辦?

這個空檔,又聽到那兩只狗狗的情趣聊天。

“真香!”

“讨厭,那是人家的腳啦,哪裏香了。”

“寶荷,你這才叫蓮足。任蓮盈那個只能稱之為豬蹄。”

“哈哈,阿沖,你真逗。你忘了,當初任蓮盈也是女神,不知道多少男生在背後歪歪呢!她越是高不可攀,你們男人就越想爽呢!”

“寶貝兒,你這吃的什麽醋。現在誰想攀她?攀一頭母豬峰嗎?我還真懷疑,那個富二代少爺和李思倫怎麽受得了她那個味兒。你知道,我每次去她那間出租屋,都要做好久心理建設,那味道實在是太、臭、了!”

“呵呵,有多臭啊,比解剖課上的屍體還臭嗎?”

“小東西,你拿屍體跟她比,不是侮辱屍體了嗎?”

“哈哈哈,阿沖,你太壞了,居然這樣子說蓮盈,好歹她也當過你女朋友。”

兩狗一邊說,一邊還抽起了煙。

任蓮盈已經氣得咬牙切齒,若是兩狗能看到的話,必然會被自己跟前那個滿頭黑發飛拂,雙眼瞪得老大的青色人影吓得魂飛魄散。

可惡,她就算要走,也要讓這兩狗男女好看!不能就這麽放過他們了,絕對不能。

任蓮盈開始在實驗室裏打轉兒,由于實驗室是老房子,當年為了保密四處門窗做得十分嚴實,半點兒讨巧都沒有。

好伐,出不去,也不能讓狗男女痛快!

皇天不負有心人哪,正這時候,實驗樓的丁字拐另一邊,有房間亮起了燈光。任蓮盈一看就知道,那是她給李思倫、刑麗、王曉燕找來的實驗室,這三人還真是拼啊!

她左右看了看,便用斷瓣做支撐,将靠在門邊的實驗架子,往正對那方的窗口推,發現靈體的力量比起真人小了十倍有餘,現在她的力氣和五歲大的娃娃差不多,根本推不動。

怎麽辦?

“呀,寶荷,我……剛才會不會太用力,會不會傷到孩子?”

我去!都做了快一個鐘頭了,才想起“孩子”,男人比女人還作得慌。

任蓮盈飄來飄去,尋找物件兒,不是太大,要不太小怕沒效果。轉了兩三圈兒,她終于看到挂在門口衣架上的小包,那是劉立波的,還是真皮貨,份量有,也不會太重。她立即用斷瓣做支撐,将之挪到了窗口邊。

砸出去,對面的人能發現嗎?

距離還是有點兒遠了啊?!

任蓮盈看着距離有10米左右的已經大亮的實驗室,有些猶豫,這一擊若不中,就再沒機會,更可能引起懷疑。不能莽撞,一定要一擊即中!

也許是老天都聽到她的不平呼聲吧,那邊實驗室竟然跑出個人,正是王曉燕。大概是第一次來實驗室,對環境特別好奇興奮,直接就跑了過來。

來自正好!

“呀,我的相墜兒呢?什麽時候掉的?”

“別急,肯定掉在這裏了,一會兒幫你找。”

周沖吻着女子面頰,餘興未歇,不想太快起身。然而他的目光也不自覺地朝四下晃了一眼,目光突然一睜,表情大變。

啪!

一聲大響從窗上傳出,吓得顧寶荷低叫一聲。

“怎麽回事兒?阿沖?發生什麽了?窗戶怎麽……”

周沖一下站了起來,目光直愣愣地瞪着那被砸得震響的玻璃窗,上面還隐隐浮出明顯的裂痕。可是他的目光是凝在那個仍半飄浮在空中,若不仔細看都很難發現的飄浮物上。

那是什麽?

恰時,門外傳腳步聲、呼喝聲,還有唯恐天下不亂的叫喊聲。

“有賊!實驗室裏有賊啊!”

王曉燕大叫,刑麗跟着叫,李思倫抄起了牆角的消防筒也跟了上去。

與此同時,樓下竟然也傳來一聲叫喊,“喂,那兩個女同學,你們在叫什麽?哪裏有小偷。”

王曉燕指着周沖、顧寶荷所在的實驗室,叫,“老師,我看剛看到那實驗室裏有人,有人在砸窗子。”

不足一分鐘,實驗室門前聚集了一堆人大力砸門叫喊。

那個老師一邊敲門,一邊喊,“裏面的是什麽人?快開門。別想跑啊,我已經叫了保安。”

門內,周沖忙忙地跟顧寶荷穿服、想對策。

“阿沖,剛才怎麽回事兒?不會是,刑麗他們早就發現咱們在這兒,故意……”

“先別着急,穿好衣服,一切有我!”

任連盈冷笑着,悄悄用斷瓣為撬點兒,迅速地藏起了兩件“作案罪證”。

你們這對狗男女等着,今兒的好戲大家誰也不會錯過,本公主親自給你們執導,保管精彩!

------題外話------

大戰持續升級中。

大家期待滴虐渣女大**,這敲鑼打鼓滴來咯!麽麽噠,撒花花,這段兒絕對精彩,哈!

☆、61.狗狗大戰徹底爆光(一更)

“門鎖上了,小偷是從哪兒進去的呢?!”王曉燕看看大門,又瞧瞧那扇被砸出明顯花痕的窗口。

“廢話,多半就是開鎖啦!這實驗室只有這一道門能進去,用的都是老鎖頭,也不知道換個新的。不過沒關系,那小偷藏裏面也逃不出來,只要咱們砸門進去,就能一逮一個準兒。”

刑麗撸起袖子,擡腳就踹。

“等等,”李思倫跑來一把攔住莽撞女,提起手裏的滅火筒,“讓我來!”就往鎖把上砸。

“你們在幹什麽?我說,你們幾個,都是哪個班的?這怎麽回事兒?”一個戴着黑框眼鏡、發鬓微白的老人出現在樓梯口,一看到李思倫的動作就大吼一聲,上前攬住了李思倫的動作。

刑麗和王曉燕一下就認出來人是誰了,齊聲叫出,“古老師!”語氣中頗為興奮。

說起這位古老師,可是所有大一、大二學生的噩夢。雖然刑麗和王曉燕馬上就要升大三了,這學期期末考一結束,就算徹底脫離這位基礎課老師的折騰了。但此時此刻,古老師的出現簡直就是天降神兵呢!

為啥?

這位古老師姓古,為人性格、行事作風、教學風格,都十分的古板,恪遵教學守則,嚴奉道德标準,可以說是一個非常古板、守舊,甚至在某些事情上特別迂腐、不通情理的老教授。

至于這某些事情嘛,嘿嘿!

刑麗和王曉燕立即添油加醋地将前因後果敘述了一遍,“古老師,你也知道這個實驗室正是任蓮盈同學主持項目的那個,他們剛突破了第一期進入第二期的研究,還拿了政府頒發的獎項,不知道裏有放了多少有價值的研究資料呢!要是裏面的賊是來偷資料的,那後果可就嚴重了。”兩人大力鼓動砸門抓賊。

李思倫再次舉起滅火筒要砸,又被古老師阻止了。

古老師敲了下門,聲音冷肅道,“裏面的是什麽人?快開門。別想跑啊,我已經叫了保安。”

女孩們對視一眼,什麽時候叫的保安啊,他們都沒發現呢!看來這老古板也并不死板嘛,還知道威脅人,打心理戰術啊!

咔嚓!

沒想到那話一完,門就開了,接着實驗室整個兒都亮了起來。

屋裏站着一男一女,衣衫齊整,神色驚訝,似乎一時看不出什麽異恙。

……

才怪!

任蓮盈悄悄挪動着手上的東西,帖着桌腳,挪到了幾人近前。

古老師看着室內的情況,黑框眼鏡後的目光一片肅穆,喝聲問道,“你們兩,黑漆漆的居然不開燈,搞什麽鬼?!”

一句話,就有些定性的味道了。

黑燈瞎火,孤男寡女,是傻子都能猜出來的好不好。

刑麗和王曉燕又迅速交換了一個興奮的眼神,暗暗擊了下掌。看來,古老師在某些事情的洞察力上,一點兒都不古板守舊啊!

刑麗就想開口助陣,沒想有人比她動作更快,正是身邊的男子。

李思倫沉聲道,“周沖,就算蓮盈已經宣布跟你正式分手,你也不必如此猴急,跟顧寶荷到此幽會!至少要尊重一下你們的組長,這個實驗室還是蓮盈申請下來的。”

“李學長,你別誤會,我們……”

顧寶荷立即揪起眉毛,一臉委屈地要争辯,被周沖截斷了話,“李思倫學長,麻煩你思想不要那麽不堪龌龊。我們剛才過來時,電源跳閘,才一直沒能把燈打開。好不容易我把保險絲換好了,要開燈時,不小心碰倒了架子,才砸到窗子。”

古老師聽罷,怒火立即收斂了不少。

刑麗可不甘心,立即嚷道,“胡說什麽啊!誰不知道你們兩早就奸情果果,裝什麽裝啊!”

顧寶荷叫了起來,“刑麗,你別血口噴人。我和阿沖再清白不過了,我們也是來實驗室繼續做實驗的,和你們一樣,都不想辜負了蓮盈的期待。她現在還在住院,身子也不知道恢複得怎麽樣了。好歹大家都是同學,請你們留點兒口德,也算是為蓮盈好。”

這女人!竟然拿着雞毛當令箭,厚顏無恥說是為了同學好。簡直了!見過虛僞的,沒見過眼前這只虛僞得都掉渣了,人渣啊!

王曉麗立即問,“那剛才咱們敲了那麽久的門,你們兩為啥一直不開門。要真沒做什麽虧心事兒,好歹吱個聲兒啊!”

“對啊對啊,你們是藏了什麽鬼,不敢開門,又不敢吱聲兒。該不會……”刑麗欺上次,就想撩顧寶荷的衣領兒,但給顧寶荷擋掉了。

周沖立即将人護在身後,義正嚴辭地辯護民,“寶荷的項墜掉了,我們剛才在地上爬着找,本來以為可以很快找到,哪知道一直沒找到,你們就開始敲門了。這實驗室裏那麽多試管玻璃瓶子,燈也沒開,我們當然不敢胡亂跑。”

“那你們為什麽也不吱一聲兒啊?”王曉燕追問。

“我們有開口,但是你們敲門的聲音實在太大,是你們自己沒聽到吧!”周沖繼續辯解。

“胡說,你們就是做賊心虛,不知道在這裏搞什麽基呢!”刑麗大膽嘲諷。

“刑麗,你給我放尊重點兒!”周沖氣得大吼。

李思倫突然說,“周沖,你的褲裆……”

這話一出,女孩們順着李思倫的目光似笑非笑地朝周沖裆下看去,周沖下意識地就并攏雙腿,想伸手去擋,顧寶荷伸手想阻止,但這動作已經被所有人看清了。

顧寶荷大叫委屈,“古老師,你千萬別誤會。我們剛才真的是在修電閘,而且,我那個項墜對我非常重要,那是我母親送給我的。我……你們要怪都怪我好了,這事兒跟周沖同學沒關系的。都是我自己任性胡來……”

古老師擰眉看着這一切,竟然沒有打斷幾人的對質。突然,窗上又傳來一聲響,衆人看過去,原來是那被砸裂了的玻璃窗冰口了,掉下來幾塊玻璃渣子。

古老師便想上前查看,但才跨出第二步時,腳下突然被什麽東西絆到,低頭一看,一個灰色布團帶着藍色圍邊的,他彎腰拾起來,一抖落,臉色大變。

與此同時,旁邊的辦公桌那兒,上不知是不是風吹過,啪嗒一下又掉落一個白花花的東西。

顧寶荷一看,臉色大變就要上前,誰知身子就被人撞到一邊,晚了一步。

刑麗揀起那東西時,唇角就逸不住往上勾起,回身時一邊叫着,“哎呀,這是什麽東西?哇嗚,大牌兒啊,還是維多利亞的秘密!這個款,少說也要四五百吧?”一邊展開在衆止睽睽之下。

正是一個十分精致漂亮的蕾絲紋胸。

好死不死的,一串急促的腳步聲從門口傳來,跑進來的正是兩個保安,雙雙報告,“古老師,小偷在哪?”

呀,古老師真是從來不說假話啊,剛才真給保安打電話了。

兩保安一看清室內畫面兒,立馬瞪圓了眼。

這是咋回事兒啊?怎麽古老師手裏提着條男式內褲,那女同學手裏也提着個女式紋胸,這是咋的啦?

還能咋的?!

無人得見的辦公桌邊,任蓮盈正盤腿飄在上方,樂呵呵地看着這一切。剛才摳窗子的當然是她,那兩件內衣正是她趁亂藏起來的。

人證物證俱在,看這兩狗男女還怎麽辯!

------題外話------

哈哈,特大好消息,今天還有一更喲!麽麽噠,好戲剛剛開鑼!

作者:今天留言有獎賞。特別鳴謝屠少校,第一贊助商!

屠少校:看來看去都是別人的肉。

作者:(虎摸)乖乖,肉肉會有滴,面包也會有滴。

屠少校:再沒肉,就放小牛牛!

小牛牛:嗷嗷嗷,汪汪汪(本尊是盈盈公主的第一愛寵)

☆、61.狗狗大戰一徹底爆光2(二更)

“啊,你幹什麽?!”

顧寶荷一聲尖叫,原來是刑麗突然伸手襲上她的胸,吓得她立馬将人掙開,卻為時已晚。

“呀,真的沒有耶,空檔!大小合适,手感不錯。周沖同學,你說呢?美人裙下盡**,難怪舍不得開燈,更舍不得開門讓大家欣賞了春光去。”

“刑麗,你給我住口。”

周沖俊臉一片漲紅。

真相什麽的,已經不言而喻了。

古老師氣得将手中的男式內褲一把扔回周沖身上,指着兩人喝道,“簡直不成體統。你們還好意思自稱是創新優秀青年!傷風敗俗,不知廉恥,名不符實,簡直……”

啪,似乎有東西從牆角上掉落。

顧寶荷一看,忙跑了過去,從地上揀起一物,“呀,我的項墜,原來是掉這兒了。老師……”

……

“任蓮盈——”

那時,一聲低吼從虛空中傳來,仿佛受傷的野獸在咆哮。

那一剎,蓮盈感覺一股驟然加大的斥力,一下子将興災樂禍的自己從窗邊彈飛,朝反方向彈出百來米。

于是,她一直緊緊抓在手裏的斷瓣相墜兒,又掉了。

搞什麽鬼啊?又是屠峥那家夥嘛!

任蓮盈浮在操場上空,頭頂一輪細細的月牙兒,照得大地一片銀輝瑟瑟。她正前方的大樓裏人影綽綽,正是實驗大樓。在實驗大樓後方的療養院大樓裏,似乎也有人影來回奔走。

不會又出什麽事兒了吧?

可是那家夥怎麽突然又跑來了?不是說再不來打擾她嘛,為嘛每次都在最關鍵的時候跑來搗亂啊!

回不去,又走不遠,任蓮盈只得氣呼呼地抱臂坐在半空。

屠峥,你真是個煞星!

事實上,療養院內已經一片人仰馬翻了。

剛剛離開還沒到管制區門口的李叔就被一個電話叫回來了,急吼吼地回來一瞧,也吓得老膽兒一跳。

“怎麽會這樣兒?今兒一早檢察過,一切都很正常,不可能啊!”

屠峥臉色沉黑,“李叔,別管早上如何,現在先救回人再說。”說着他已經脫下軍大衣,又解開風紀扣,撸起袖子,要使推命式,就被李叔攔住了。

“小峥,先別急。你之前已經幫這丫頭做了三次了,就算你身子強硬底子好也不能這樣動不動就用推命式,這推的不僅是她的命,還有你自己。”

“現在還說這些有屁用!李叔,你讓我來。”

情急之下,屠峥都冒出髒話了。李叔卻一反以往的好好先生脾氣,十分強硬地阻止屠峥,甚至大聲喝斥“不準胡鬧”。

一個小護士緊張兮兮地提醒,“主任,這個……任小姐的生命體征好像一直維持在這個低頻上,沒有上升,但也沒下降。”

李叔皺眉想到,“之前她昏迷時,似乎也一直是這個低體征狀态。屠峥,我想咱們再觀察一下。之前我離開時六點過,她都好好的,這麽短時間不可能發生什麽,我們再……哎,你,你去哪兒啊?”

屠峥突然松開李叔的手,竟然頭也不回地往外沖。

“小峥,等等,你的衣服。外面今天又降溫啊!”李叔不明所以,忙拾起大衣和外套追了上去。

屠峥跳上越野車後,發動引擎,方向盤用力往軍區外沖去,很快就不見了影兒。

李叔茫茫然站在原地,不明所以。

“哎,現在的小夥兒,怎麽脾氣都這麽火爆。稍稍等等,說不定就……”

……

彼時,學校裏。

咦?!好像能動了。

任蓮盈感覺那股巨大的斥力迅速退去,試着朝前飄了一飄,沒有阻力,高興地立馬飛回了實驗室,想看看狗男女事件處理後續。

然而,實驗室已經沒人了。

她失手掉落的項墜兒,也尋不着,八成還是被顧寶荷揀回去了。

唉!

這就是興災樂禍了。忙了一晚上,結果因為情緒問題,又錯失了重要的目标。真是笨死了,任蓮盈!

屋外還有人聲傳來,任蓮盈飄了出去,見刑麗等人還沒走。

刑麗顯然很興奮,“你們說,古老師會如何向系主任報告這件事兒啊?”

王曉燕也笑,“當然是一五一十地将今晚的大兇(胸)之兆(罩),全盤托出,定他們一個傷風敗俗、有辱斯文,公器私用、破壞校負校紀的大過。”

刑麗接道,“那咱們要不要去論壇上八卦一下啊?不八白不八,現在上面還有人在胡亂議論蓮盈的事情呢!”

王曉燕點頭,“當然要八了。那個顧寶荷不是剛當上學生會的風紀委員嘛?”

刑麗一被提醒,興奮地叫了起來,“對對對!憑什麽我們總是被動挨打啊?今天可是這對狗男女送上門兒來讓咱們當場抓奸的。”

李思倫突然接道,“那就動手。”

“吓?!”

兩女孩又被男子的直白腹黑吓掉了下巴,随即三人都笑開了花兒。

“哎呀,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我要立馬告訴蓮盈,哎,這麽晚了,她可能睡了。發語音吧,我忍不住了。”

“我也要發!”

“喂,不是說先發八卦嗎?”

“李思倫,你發啦!你們男生最會泡論壇了!我們先告訴蓮盈,就來幫你水帖子!保管今晚讓那兩狗男女孤枕難眠。”

任蓮盈看着這幫以前自己從來沒在意過的同學,打從心底裏感到暖意融融。這才是她真正應該付出時間,去結交的真情實意。

“呀,熄燈了!”

“快快快,回宿舍。”

沒想這一折騰竟然都十點了,任蓮盈連忙飛向對面療養大樓,發現走廊上竟然又有護士來去,她所在的病房裏人聲沸動。

出什麽事兒了?

“再……等等,也許……”

“老李,這生命體征很不正常,尋常人要這樣兒都成植物人了。趕緊的,送急救室,再晚怕就來不急了。”

任蓮盈看到一群白大襯醫生圍在病床邊兒,個個臉色沉重。這群人正是之前搶救過她的那群軍醫師。

她不是好好的嗎?又推她上手術臺幹嘛?

任蓮盈一看旁邊重新接上的生命體征儀,也吓了一跳。貌似,這數據,真有問題啊!難道是因為她離開時間長了點兒,這一回好像是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久,都快三個鐘頭了呢!

先不管,趕緊回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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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下午茶時光。吼吼,看着秋秋這麽精彩滴故事,你們要是不來個點贊啥的,對得起俺今天的雙更嘛!

來來來,下午贊美的小公舉們也是有獎賞滴。

突然發現今天這個日子,貌似比較特別。咱們為逝去的人們默衰一下。秋秋計劃後面也寫一出自然災害搶險的故事,對咱們軍人同志表示敬意。

☆、62.好像小時候1

急促的腳步聲回蕩在走廊上,伴着急救床滑過的嘩啦聲。

就在手術室大門打開時,任蓮盈吱唔一聲,醒了過來,不禁擡手遮擋手術室裏剛剛打開的無影燈光。

“怎……怎麽了?”

她迷迷糊糊地咕哝着,周圍的腳步聲、人聲同時一滞,緊張的氣氛都凝固了。數雙眼睛或驚訝、或錯愕地瞪着她,擡手,打哈欠,縮了縮身子,完全一副剛剛被吵醒的愛困模樣兒,哪裏有半點兒剛才的生、命、垂、危啊?!

“這……”醫生們呆掉了。

“呀,醒了呢!”護士們沒什麽掩飾,都驚嘆出聲。

還是李叔最先恢複,忙上前問,“蓮盈,你感覺如何?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啊?”

任蓮盈又打了個老大的哈欠,眨眨眼,一臉困惑地道,“我,感覺?困啊!不舒服?唔,那個燈好亮,能不能換個地方說話。你們這是幹什麽啊?”

她這樣子表現,應該沒有露出啥破綻吧?

李叔松口氣地笑了,“好好,咱們回病房。沒事兒,剛才是老頭子我看花眼了,以為你又發生什麽意外。現在醒了,就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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