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救人
“太後娘娘!”人還沒進殿門,平陽郡主的聲音就從老遠外傳來了。
太後放下茶碗笑了笑:“準是平陽那丫頭來了。”
只見從門外走進一個妙齡少女,穿着一身海棠紅蹙金窄袖圓領長袍胡服,腳踩烏皮六合靴。梳着堕馬髻,頭戴嵌紅寶石雙鸾金簪子,耳上墜着紅珊瑚耳環,柳葉眉,銀盤似的臉頰兒點着笑靥。
“平陽來啦。”太後一見到她就親親熱熱地拉過她的手引她在身邊坐下。一旁的總管大監王德安饒是見了那麽多回還是不禁的感嘆,這平陽郡主就是受太後娘娘寵愛,都比得上宮裏最受寵的定安公主了。
“今日平陽怎麽有空來宮裏看望我這個老婆子了呢。”太後喝了一口茶道,“平時都不知道哪兒瘋去了。”
“太後這麽說平陽可不依了。”平陽郡主撒嬌作癡狀。“平陽想太後娘娘了自然就來了呗。”
“你呀,小鬼靈精。”太後親昵地捏了捏她的鼻子。
這時一宮人上前,“太後娘娘,國師到了。”
“快宣。”
葉久卿今日身着月日緞繡雲紋錦袍,竹青色束腰,墨發被素色羊脂玉簪束起,身姿清瘦挺拔,步履輕緩,如芝蘭玉樹,光風霁月。整個人仿佛從畫裏走出來,好一個濁世翩翩的佳公子!
一旁平陽見着葉久卿那俊美的臉龐心中暗自歡喜,只有這樣俊美又優秀的男人才能配得上自己。這時,太後轉頭對平陽郡主低聲說道:“平陽啊,哀家待會兒與國師有要事相商。”
平陽郡主一聽就明白了,這時讓自己避嫌的意思啊。她心中雖然不願但也只得乖乖起身回道:“那平陽就先行告退了。”跨出殿門前,平陽郡主還依依不舍地看了葉久卿一眼。
“臣,參見太後娘娘。”
“免禮,看茶。”太後說道。
“謝太後娘娘。”葉久卿說着便落了座。
“國師大人,今日哀家召你過來是為了歷兒的事。想必你也聽說了,今日有人過來揭榜。”太後撫了撫發髻繼續道:“這人號稱蓬萊山道人虛谷子。國師大人想必見多識廣,可曾聽說過這一號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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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娘娘過譽了。臣雖不才,但也曾聽說過蓬萊神洲。蓬萊仙島享有‘諸佛參拜,萬仙來朝’的美譽。至于這虛谷子,臣也只曾聽說過,據說此人得道成仙後離開了蓬萊,四處游山玩水,行為豪放不羁。”
“哦?此人還是個神仙?”太後一聽興趣就來了。
“臣也只是聽說,未曾見過虛谷子本人。至于揭榜之人是不是虛谷子本人,臣不敢妄言。”葉久卿見太後似乎是對那虛谷子有興趣,眼眸間劃過一道金光,便道:“太後可以讓他試上一試,如此便知此人是騙子還是真正的得道高人。”
“國師此話甚是有理。”太後起身撫了撫身上的衣裙,“擺駕承乾殿,宣蓬萊山虛谷子道長觐見。”
“是。太後娘娘。”王德安轉身就通知底下的小太監去跑腿送信。
這時,葉久卿起身,“太後娘娘若是沒有別的事,微臣就先行告退了。”
“國師,你不随哀家一道去探探那道人的虛實嗎?”
“回太後娘娘的話,陛下還宣臣一會兒去宣政殿議事,恕不能奉陪了。”葉久卿垂眸低聲回道。
“如此便罷了。”太後擺擺手。“退下吧。”
“臣告退。”葉久卿退出殿門,一張臉面無表情。
豫章殿偏殿裏,虛谷子喝着茶湯享用着美味的糕點。宮人們在一旁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不一會,門口來了一個小太監巴巴的跑過來傳信。
“太……太後娘娘宣虛谷子道長承乾殿觐見。”那小太監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虛谷子一聽放下茶點,理了理身上破舊的道袍,站了起來。兩旁的宮人們連忙端水過來給他淨手。
“道長,請吧。”
承乾殿裏,安定公主勸着王皇後道:“母後,您照看五皇弟都一宿沒合過眼了。要不您去一旁歇歇,換我來吧。”
“沒事兒,母後還能撐得住。”
一旁太後剛到,聽聞就說:“皇後乃國母豈能如此輕率地對待自個兒的身體?還是讓安平去吧。”
“太後娘娘。”皇後朝太後見了一禮。
“好了,你也回去休息吧。省的歷兒這邊病沒好,皇後又病倒了。這邊有哀家和安定看着呢。”
“是。”說着皇後就離開了。
“這虛谷子到了沒啊?”承乾殿門口,王德安問着自己的徒弟。
“回師傅的話,剛剛已經差小貴子去叫人了,估計馬上就到。”
“可得快點。太後娘娘都到了。”王德安此時內心火急火燎的朝遠處張望着。待看到遠處小跑過來的小貴子和閑庭信步的虛谷子二人,他覺得自己口腔內的燎泡又痛了起來。
“快一點。”門口王德安的徒弟王小寶一直在給他們使眼色。
終于,兩人到了承德殿門口。王德安進去通報:“太後娘娘,虛谷子道長到了。”
“快宣。”太後急不可耐的回道。
只見一個身穿破舊道袍,胡子發白的老頭兒進了內室。“貧道,虛谷子。拜見太後娘娘。”
“道長免禮。”太後擡了擡手。
一旁的安定公主見狀有點不解,“皇祖母,這是?”
太後這時才想起來,連忙給孫女解釋道:“這位是蓬萊山的虛谷子道長。祖母請他來給你皇弟驅一驅邪祟。”
安定公主聽完頓時就不淡定了,“五弟不是生病了嗎?為何要驅邪?”
“你五弟得的不是病。太醫院的人都來看過了,瞧不出毛病。國師說你五弟是中了邪祟,得驅邪。”
“這。”還不等安定公主提出反對,太後就打斷了她。“哀家知道你在想什麽。可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只要有希望總得試一試。”
聽聞,安定公主也就歇了勸阻太後的心思。她自然是不相信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也看不慣葉久卿這個國師。但是架不住皇祖母相信,父皇母後相信。
一旁的虛谷子見了也不生氣,還是笑呵呵的。太後看了看這虛谷子,從外貌打扮上看确實沒什麽特別的。她的心裏直打鼓,這人靠譜嗎?
壓下心中的思緒,太後開口道:“道長,既然您已經揭了榜。那麻煩您快來看看我的孫兒。”
“太後莫急。貧道心中自然有數。”只見那老道掐指一算,扣了一個訣,半晌回道,“貧道剛剛四處觀望了一番,發現這殿內妖氣極重啊。”
聽到這話,安定再也忍不住了,“大膽!竟敢當着太後的面胡言亂語,小心你的舌頭!”
“安定。”太後警告地看了她一眼,又說道,“還請道長不要怪罪。她年紀輕不懂事。”
“無妨。”虛谷子撫了撫胡須笑道,“貧道可否看一看五殿下?”
“道長請便。”說着,太後就将安定拉到一旁。
那虛谷子上前探了探。只見李元歷陷入了沉睡,眉宇間有一抹黑氣。他從袖口掏出了一個小玉瓶,從裏面倒出了一粒藥丸塞進他的口中。然後左手撫上他的額頭,右手掐了一個訣,口中念念有詞。
“天地玄宗,萬炁本根。廣修萬劫,證吾神通。三界內外,惟道獨尊。體有金光,覆映吾身。視之不見,聽之不聞。包羅天地,養育群生。誦持萬遍,身有光明。三界侍衛,五帝司迎。萬神朝禮,馭使雷霆。鬼妖喪膽,精怪亡形。內有霹靂,雷神隐名。洞慧交徹,五炁騰騰。金光速現,覆護真人”這段金光神咒組成了一道金色的網覆蓋在了李元歷的身上。
緊接着,那黑氣就好似有了生命一般自李元歷額頭沖了出來。頓時,金光萬丈,那黑氣像是被金光給壓制住了,一直在不停的掙紮。沒過多久就化為烏有了。
緊接着那道神咒組成的金網便進入到了李元歷的體內,消失的無影無蹤。這場面讓一旁的太後還有安定公主等人看的目瞪口呆。
床榻上,李元歷動了動,費力地睜開眼,轉頭一看,什麽情況?皇祖母還有皇姐怎麽都在這裏?還有這個老頭是誰?他記得他從國子監回來後突然很困很困,然後就睡了一覺。這大家都是怎麽了?
太後看見李元歷醒了非常激動地奔了過去,“歷兒啊,你可算醒了。吓死祖母了!”
“皇祖母?皇姐?我這是怎麽了?你們怎麽都在這兒啊?”李元歷現在一頭霧水。
“皇弟,你已經昏睡三天了。”一旁安定公主解釋道。
“什麽?”三天?怎麽可能呢?
緊接着太後說:“國師說你是遇上邪祟了。這位是虛谷子道長,是他剛剛救了你。還不快謝謝人家?”
雖然搞不清楚狀況,但李元歷還是乖乖地道了謝。
這時,太後又開口道:“來人,賞黃金百兩給虛谷子道長!”
“謝太後美意。這賞金就不必了。”虛谷子背着手搖頭拒絕,“貧道一個方外之人也用不上這些。”
“那道長的意思是?”
“這賞金還是留給有需要的人吧。貧道見南方每年都有水患,百姓苦不堪言。這金子還是留着給他們修堤壩吧。”
“道長真是宅心仁厚啊。”太後感嘆道,“那就依道長所言。”
虛谷子又道:“既然五殿下已經平安了,貧道也該離開了。”
“道長這麽快就要走嗎?”太後本還想挽留一下虛谷子,問他讨教仙門之事。
虛谷子含笑點了點頭。說着,他便化作一縷青煙消失了。
這可把承乾殿內在場的所有人都給吓了一跳。尤其是安定公主,她覺得她可能要改變一直以來的想法了,可能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神鬼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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