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吻替床替腿替【二更合一】

進組第二天。

蔡正熙B組有戲, 早上比頭天起來更早半小時,林淺榆和艾繪帶着自家化妝師過來簡單給蔡正熙做完造型,口罩帽子大外套一件不落往蔡正熙身上套。

一行人出來電梯,擁着蔡正熙往車裏走。

葉鉛敲敲玻璃車窗:“海哥。開車!”自己鑽進車廂坐穩,拿出手機挨條看信息。

林淺榆手裏捏着蔡正熙近一個周的劇本,是從魏戈肆意輕狂的上四百年開拍。昨晚艾繪和蕭川幫蔡正熙對今天的戲。

《攝魂陣》起初,魏戈還未襲承缥缈崖,正是耐不住寂寞的性子,整日盤旋六界,偶爾鋤強扶弱, 偶爾戲耍門派仙尊,偶收用幾個小弟………桀骜不馴, 叛逆非常!尤其不喜別人給他戴高帽, 心情陰晴不定,自有章法。

山麓會劍, 魏戈空降衆仙家封禁。魏戈本沒有惡意。但正邪不兩立,話不投機半句多立時就起來争執。魏戈少年氣盛,接連打傷數十位上仙, 還将他們跪在百石臺上給魏戈磕頭認錯。

場面一度枉為人倫。

電視劇《缥缈令》對魏戈人設改動不大, 原作者保持魏戈85%的性格和故事線情節。

葉鉛邊看蔡正熙的分集劇本, 邊感嘆:“媽耶啊。魏戈真是拿半個男主的劇本,這些場次剪輯成集數,說不定和滕決戲份相差不多。”

艾繪幫忙給蔡正熙面部肌膚補濕,她分心去聽葉鉛的話, 手勁兒一時沒擰開白色小噴霧瓶。

蔡正熙:“我來。”

“啊?好。”艾繪遞給他。

葉鉛遞過手裏的劇本給蕭川看:“這部分就比較難拍,吊威亞,水上戲,還有感情戲……陳導很磨戲的,跟佟導有的一拼。”

艾繪問:“正熙感情戲怎樣?”

蕭川回:“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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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淺榆聞言,擡頭偏過去看蔡正熙,半晌問:“你沒有拍過感情戲?”

“嗯。”蔡正熙說:“沒有。”

蕭川接話解釋:“在魅力,他都是飾男三男四,加上戲路窄,正熙很少有CP戲。哦,倒是有一個。”

是《風雨不夜人》,倒是和女主有感情糾葛,通俗的愛而不得,挺虐男配的。

但實際,蔡正熙的發揮只能算中規中矩,當時導演還笑他畢竟不是科班出身,演感情戲實在不怎麽入戲。也是虧得蔡正熙長得帥,彌補了這點缺憾。

林淺榆在想,要不要請個老師過來教教蔡正熙。

…………

昨天還說可能不會在漓江拍攝,要去貓兒山。

今早七點,統籌通知直接讓演員上劇組車,輾轉去貓兒山景區。

劇組B組已經在拍攝範圍內安營紮寨,住宿是在貓兒山景區附近的酒店。環境好,風景靓,但消費也的确高。

在酒店落地窗前能看見貓兒山頂峰。遠山雲遮霧繞,依山傍水。人間仙境不可說。

場記過來接林淺榆他們時,交代流程:下午蔡正熙就要出工,車開到那邊山腳,有兩場戲,晚上還有夜戲。

周導已經先過去指揮布景,等蔡正熙在這邊酒店化好妝再坐車過去和他會合。

劇組化妝組進來給蔡正熙上妝,林淺榆在旁邊看手機,蕭川和葉鉛在幫蔡正熙對戲。艾繪定了飯菜,讓另外兩個助理去取上來。

化妝,上發套,穿古裝,吃飯……各種亂七八糟的瑣碎事在兩個小時內搞定。林淺榆過來看造型,點頭:“很好。”

葉鉛迫不及待用手機給蔡正熙拍照,讓蕭川發微博。

‘咔嚓咔嚓’幾張高清照,葉鉛直言誇贊:“簡直好看呆!”

蔡正熙造型和昨天開機造型是一樣的,藍袍半束發,佩腰帶,黑靴,很帥。大家匆匆吃完飯,一行人前呼後擁帶着蔡正熙趕往一公裏外的山間拍攝場地。

那邊,燈光、布景各部門已經準備就位。

葉鉛先去和各位打招呼,周導在和群演說戲,葉鉛只好陪站一會兒。周導轉身給蔡正熙說戲,林淺榆把人領過來。

“正熙,過來這邊。”周導戴黑色導演帽,給蔡正熙仔細講遍戲。

說了十來分鐘,各部門準備好,尤其是機器方面,都怕周導罵人,手頭的活兒幹得利落的。

周導問蔡正熙:“懂沒?”

蔡正熙點頭:“懂了。”

周導雙手一拍,人亢奮起來:“唉!這邊兒有點兒冷。”

山裏氣溫低,溫差大,晝短夜長。下午四點多,天色陰暗下來。燈光組在那邊開大工,發電機聲音嘈雜。現場收音不太可行,給後期演員自己重新配音。

周導說:“剛開機,今天我們拍B組頭場戲,大家可以多試兩遍,慢點兒都沒事兒,多磨合就好了。”

他鼓勵性地拍拍蔡正熙的胳膊:“來,各單位準備!”

這場戲是魏戈剛入無極峰地界,就遇無極弟子阻攔。

他不知這是這是無極地境。

三言兩語不合,兩方開戰,大打出手。

魏戈連傷無極四名弟子,且直接奪了他們的靈修和罩木符,拽在手裏,随意出行無極峰,來去無阻,搗了無極半邊山門洩氣。

無極仙門乃百仙門之首,被魔道後輩所辱,掌門震怒,派座下兩名大弟子禦劍下山捉拿魏戈。

這場戲就是蔡正熙同四名無極男配的武打戲。

表演區後邊是搭起的綠棚,裏面放昂貴儀器,導演和監制也坐裏頭。

山裏濕氣重,艾繪給林淺榆披了件坎肩,林淺榆全神貫注在蔡正熙身上。場記打板:“缥缈令B組一場一次,開始!”

場記打完板,躬身悄咪咪退出表演區。

蔡正熙玉立燈板高光區,袖袍拈身,腳邁半步往前走。四名白袍背劍弟子追在他身後兩步內。

白衣弟子呵斥:“站住!你是何人,膽敢擅闖無極峰。還不速速退下!”

魏戈倜傥六界,誰又敢在他面前攔他去路。

蔡正熙恣意,聞言稍稍半側身,斜睨兩人,啓唇出聲:“在下魏戈,你哪位?”

林淺榆他們站在燈光組後面,都在關注蔡正熙入戲狀态。他臺詞熟悉,表情和動作拿捏準确,形體和聲色都配合得很好。

蕭川聽他說完,笑着看葉鉛:“網上那個[在下魏渣,你哪位]出自這裏是嗎。”

“嗯。”葉鉛點頭,也笑着說:“正熙把魏戈那份年少輕狂诠釋出來了。”

四名弟子拔劍指蔡正熙後背:“放肆,此乃無極門派仙門,不論你是何人,都速速離開,否則,別怪我們師兄弟二人無禮驅趕。”

蔡正熙雙臂負手,轉身正實他們,下巴稍稍往胸膛裏收,目光收了恣意,放出些許愠怒:“是嗎。劍已拔,還不算無禮?”

“咔!”周導對講機卡戲。

“很好。道具組準備。”

林淺榆呼出一口冷氣。她沒想到蔡正熙入戲這麽快,第一場次竟然沒有NG。接下來,是要對剛才蔡正熙轉身那個動作和眼神特寫。

“開始!”

機器對着蔡正熙。蔡正熙負手,唇線松弦,傲道:“在下魏戈,哪位?”

周導盯着顯示器裏的鏡頭。蔡正熙半側顏吸睛,淺顯內雙下的眼眸透着那股子矜貴和傲慢。他緩身朝那連個白衣演員走去。

似笑非笑說出臺詞:“我着實不知這是無極峰,今日竟然冒犯了——”

四名男演員持劍随着蔡正熙的逼迫逐漸後退:“還不快……”

蔡正熙:“那就冒犯透徹好了。”

蕭川被這段兒編劇雷到,魏戈還有冷幽默人設成分在嘛。

葉鉛倒是看得津津有味,他上回在《漂移》劇組看過蔡正熙墜崖的戲份,爆發力還是有的,尤其是面對突如其來的車禍瞬間面部表情特寫,在佟導的指導下,呈現相對完美的表演……藤蔓逐漸斷裂,象征着阿醬的生面逐漸走到盡頭,不可自救的絕望,蔡正熙的表演可以打動人心。

周導出來:“咔!道具組準備。”

蔡正熙暫時出戲。林淺榆和艾繪都過去,化妝老師給他補妝。

那邊的兩個白袍演員提前就穿了威亞在戲服裏,這會兒只要扣上安全索就成。

場記:“開始!”

蔡正熙單臂自然垂下,舉起手臂,手腕往上揚,右手修長手指呈梯度狀。

鏡頭過來對蔡正熙的手特寫。

場記在旁邊提醒白袍弟子:“喊!”

四名白袍演員就在半空中做痛苦窒息狀,手扣在自己脖子上,兩只腳淩空亂動,一頓‘啊啊’亂叫。

艾繪不禁別臉想笑,葉鉛看她笑,自己也是沒憋住。

“正熙哥也厲害,面對這種沒特效的原始表演居然沒笑場。”葉鉛站在林淺榆身邊,說:“仙俠劇真有意思。”

“考驗演員心理素質和想象力,還有………客觀對待現場工作人員看他們的怪異眼神。”艾繪說。

“嗯。”林淺榆點頭,“他很好。”

“不過話說回來,正熙下周就有吻戲,老大,怎麽辦?”艾繪看完這周的分集劇本,已經預測後面魏戈和祝嫣兒的對手戲。

馬上就來。

葉鉛聞言,問林淺榆:“這是拍飛頁吧。男主和女主都沒磨合好戲,就開始男二的吻戲,真的沒問題嗎?”

蕭川看向林淺榆,幫蔡正熙多問一句:“阿更,真要正熙自己拍嗎?”

林淺榆看着表演區心神專注的蔡正熙,沒有馬上回答。

直到蔡正熙第三場戲拍完,出戲後下來表演區,林淺榆才對蕭川說:“昨天陳導和制片方也過問蔡正熙的尺|度,他們要求我們不用替身。”

蔡正熙正好過來聽到。

林淺榆看着蔡正熙,說:“你做好心理準備,我這邊……盡量幫你交涉。”

蔡正熙沒說話,他還帶着魏戈的妝,俊眉冷眼,寬袍加身,另外添了些許神秘感。化妝老師幫他擦擦額頭上的汗。

夜幕降臨,劇組開始發盒飯。蔡正熙待會兒有打戲,不宜吃太多。

這邊是山澗野外,公廁要開車走很遠才能上。戲服多層,對演員來說也不宜喝太多水。解決起來不方便。

拍攝區換到旁邊的溪灘空地。

蕭川趕緊吃完過來陪蔡正熙對下場戲。武術老師赤手空拳,先打一遍給蔡正熙看,蔡正熙再跟着做一遍,最後蕭川再陪他走位。要格外注意鏡頭過來的方向,保證臉上鏡要好看,面部肌肉不要用力過猛,那樣就扭曲了,會吓到觀衆。

溪灘這邊高光照起。

林淺榆在保姆車裏接電話,要開拍時,她才過去。

蔡正熙穿了威亞,被吊起。武術助理蹲在地上,降低自己的身高,伸手擡着些蔡正熙的腳。

場記打板:“缥缈令B組四場,開始!”

武術老師喊節奏,搖臂鏡頭過來。

“翻!”

蔡正熙整個人斜在半空中,仰面看着天空。武術助理松開他的腳腕,手從鏡頭後撐蔡正熙的腰身,幫助他完成橫空翻越動作。

周導看顯示器裏的特寫呈現效果。不是很滿意。

工作人員都停下來聽周導講戲。

“正熙,你翻的時候注意下巴往上揚,鏡頭是俯拍,注意啊。”

讓再來一次。

這次蔡正熙重新找視線落腳點,魏戈長發披散在後背,不好操作,把翻身的時候和威亞線繳在一起,容易拉傷頭皮。

蔡正熙自己捋了捋自己的頭發。

艾繪在外圈看着,笑着說:“他好可愛啊。”

一想到日常性格是個不多言語的性冷風男人,拍戲時,要自己反手捋直長的頭發,畫風怎麽都不搭。

蕭川點點頭:“有些時候是有點。”

夜戲主要是蔡正熙的兩場動作戲,難度都高,基本都是淩空翻身動作。對腰部韌力要求高。

“嗯,正熙哥腰真是沒問題。”葉鉛摸着下巴,遠遠兒看着表演區一陣翻騰。

兩個女孩兒,林淺榆和艾繪不搭話。

蕭川點頭,正兒八經胡說:“是。估計是練出來的吧。”

說完,還看向林淺榆。

隔得不遠,林淺榆不可能沒注意到蕭川的目光。她正大光明回看回去,并瞪了他一眼。

蕭川笑了笑。

晚上,蔡正熙收工,已經是接近十二點。

還好可以開車會酒店,林淺榆跟周導交流蔡正熙後面的戲。半個小時後,蔡正熙卸完妝從棚裏出來,林淺榆領着他火速回到酒店。

洗澡,吹頭發,吃宵夜,晚飯蔡正熙沒怎麽吃。然後安排睡覺。明早還要早起。接下來四五天,基本都是蔡正熙的打戲。

周五的時候,艾繪領到蔡正熙關于魏戈下周的分集劇本。是統籌大哥親自送過來。

艾繪端着沉甸甸的一沓A4紙,邊看邊去找林淺榆。進門,艾繪就壞消息:“正熙吻戲,被提前安排在了下周二。”

葉鉛在和蕭川組團開黑打會兒小游戲,聞言直接挂機過來,接過艾繪手裏的劇本,看:“不會吧。昨天不還說下個月嗎?”

林淺榆陪蔡正熙進組有幾天了,人也一直沒回北京,她在等着蔡正熙進入狀态再走。所以這幾天林淺榆一直在和陳百泉交涉蔡正熙尺|度戲碼,也是在周旋,看到時候可以用借位來完成嗎。

或者替身。

男替,林淺榆已經幫蔡正熙找好了。

陳百泉沒說的幹脆,就搪塞林淺榆,說魏戈和祝嫣兒的親熱戲下個月才拍呢,不着急。

誰知今天領的劇本就已經被安排上。

到現在為止,蔡正熙還沒有和趙倪的對手戲。兩個人就進組那天,吃飯見過一面。

艾繪搖頭,說:“總不會這一見面就是激情戲吧。”

蔡正熙坐在沙發裏,默默安靜,目光始終看着林淺榆。

林淺榆餘光感受到了他的注視。所以就不可能沒有壓力。她頓了頓,說:“正熙,你要做好準備。如果我能力不夠,和制作方談不攏,請你多包涵。”

蔡正熙站起身,視線和她平行。

“我也沒辦法。”林淺榆口吻盡量柔軟:“吻戲和床戲就是演員最基本素養。這個很正常,沒人會當真。只有觀衆而已。”

蔡正熙:“我想有替身”他态度明确。

葉鉛皺眉,眼眸微微下視,“我算是明白,正熙哥的親熱戲,也是一大賣點。他們早早就盯上了這個。”

艾繪:“嗯。”

蕭川雙手插兜,站在蔡正熙身邊。

室內五個人,無形中就分出了兩邊陣營。

相對于林淺榆這邊擁有的主動權和決定權,蔡正熙和蕭川他們兩個權利就薄弱了太多。

林淺榆放下手機,過去和蔡正熙說:“趙倪是個合格的女演員,出道兢業,你們合作,不會誰為難誰。她是女方,都沒有在意,你可以,不用放在心上?放開些,到時候……我們都會在……”

林淺榆試圖勸說蔡正熙,邁過這道坎兒。

蔡正熙喉結上下滑動,冷眼看着隔他很近很近的林淺榆,問她:“到時候你會在旁邊,看着我和別的女人接吻?”

林淺榆抿了抿唇,低眸,冷靜反問:“你以為每集二十萬的片酬,是請我們來走過場的?”

“我們只是三線演員,連二線都不算。蔡正熙,魏戈是你唯一的翻身籌碼。”林淺榆稍稍別臉。

“能做的,我沒有為你少做。”

華恒影業的唐總和沈老板年前生了嫌隙,轉身和海達娛樂合作。推薦霍天拿下滕決一角。

這也是林淺榆在考慮入股京銳傳媒後,才從卓安那裏知道的內幕消息。

林淺榆告訴蔡正熙:“只要唐德不松口,霍天的架子就永遠擺在你前面。你的戲該怎麽拍,劇組就怎麽拍。別說尺|度大到不過審,他們拍了不用就是,但他就是要卡我們。”

艾繪憤然道:“唐德真的是缺德!他們家小花上次拍那個大制作,吻替床替腿替,一簍子一簍子的請,後來又說不好,宋黎姐陪她返戲…………”

“別說了。”林淺榆示意艾繪不要在藝人面前抱怨太多。經紀人團隊別給藝人太多精神壓力。

剛才林淺榆那句‘二十萬片酬’說完,林淺榆也自覺說重。她現在盡量口吻平和,給蔡正熙做思想工作。

房間的氣氛僵硬到不行。半晌。蔡正熙問林淺榆:“他們要我怎麽親。”

林淺榆眼皮很重,費力地眨了眨,說:“劇本裏怎麽寫,就怎麽來。”

葉鉛唰唰翻到吻戲那幾頁,艾繪也在仔細重新看一遍。

“媽啊。編劇真敢編啊。”葉鉛看得直搖頭。

“小說尺|度大了都得删的一幹二淨,這分集劇本不怕查水表嗎?”

蕭川心裏就了然七七八八。

去年十月,他就在陪蔡正熙看《攝魂陣》原著,現在為止已經看過兩遍。蕭川對裏頭的故事情節和細節,記憶深刻。

艾繪是個文言文絕緣者,她看着臺詞裏的旁白描寫,問:“涓露濕牡丹,倒澆紅燭夜行船是什麽意思?這是……船戲?”

葉鉛和蕭川輕咳一聲。蕭川問:“你想知道?”

艾繪看他們眼神怪異。

葉鉛稍作解釋:“這是古曲豔詞比喻。牡丹指的是花,涓露指的是水。”

艾繪小嘴巴逐漸張大,震驚了。

葉鉛一本正經接着說:“倒澆紅燭指的是姿勢,就是女主在上,魏戈在下。動法就好比水上行船。懂?還有啊…………”

“不要再說了!”林淺榆厲聲打斷葉鉛。

葉鉛懵逼。

我靠,老大反應好大。相對于她,蔡正熙一臉冷漠聽完他的解釋,毫無表情看着林淺榆。那才叫淡定。

林淺榆手指彎曲,緩了緩氣息,對蔡正熙說:“明天你和趙倪有場初見的對手戲,你好好看看劇本,找找感覺。吻戲的事情,交給我,……我們。”

林淺榆說得不流暢,有點打忐。

說完,林淺榆拿起自己帆布袋子,挂在肩膀上,喊着艾繪,回去隔壁她們自己房間。

葉鉛撓撓後脖子:“我是不是說得……太露骨?”

蕭川笑了笑:“并沒有。”

“那為什麽老大差點兒把我吼懵了。”現在,葉鉛還沒完全反應回來。

剛才,林淺榆臉色瞬間都變了,不像是兇,倒像是……介意?還是別的什麽感情。

反正葉鉛是不敢再繼續說。

葉鉛去看蔡正熙,他手指翻着自己劇本,看着某一頁,看了很久都沒翻頁,應該是在想事情。

嗯。

葉鉛有點想知道他在想啥。

蔡正熙沒了剛才的冷漠感,神色松緩平和,想得很專注。葉鉛喊他兩聲,他才轉頭看葉鉛,眼神詢問,怎麽了。

作者有話要說:  蔡正熙一定在想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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