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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朱皺眉看着對面妝容精致的女生,她是啾啾的妹妹,自己也不好多說話,但是聽着心裏就是不舒服。
“我和啾啾趕着出去呢,我們先走了。”畢朱拉着黃啾啾要走。
“那,希月我先走了,你可以打我電話的。”黃啾啾剛一說完便被畢朱帶着走了。
回頭看着人遠了,畢朱才開口問道:“啾啾,她是你親妹妹?”心中腹诽,說起話來陰陽怪氣的。
“是堂妹,我們一起長大的。”
“原來是堂妹。”畢朱撇嘴,“她肯定是不願意接你電話,扯什麽信號不好,華恒道信號明明好的不行,玩起游戲那叫一個順。”
“希月她……應該是希望我獨立。”黃啾啾下意識為黃希月說話。
清官難斷家務事,畢朱也不好說別人壞話,很快收拾好心情,帶着黃啾啾四處溜達。
而回到公寓的黃希月臉色卻不好看。回來的路上,她有意無意打聽素竹樂團的實力,得知該樂團不亞于楓葉樂團,心中不悅。
原以為自己躍入另一個階層,沒想到黃啾啾又跟了過來,還直接成了素竹樂團的正式成員。要知道連她自己都還只是個實習的,有三個月的觀察期。
黃啾啾不單打破了她的獨特,還比她升得更快。黃希月捏了捏掌心,餘光落在公寓內的小提琴上,露出一絲微笑。
定音鼓手又如何,還不是學不會小提琴。要知道交響樂團最惹人注目的非小提琴家莫屬,多少聞名于世的指揮家曾經都是小提琴家。
她将來是要成為首席小提琴家的人,和秦可一樣,一襲長裙,優雅美麗站在頂級表演大廳中獨奏。
……
謝易之這些天一直往華恒道跑,實在是秦泊太過聒噪,惹得他煩不勝煩,直接在公寓裏常住。
周五下午原本打算要在市區休息一晚上,秦泊打電話來約他去酒吧,說是散心。
謝易之這麽多年為了讓自己保持最理想的狀态,滴酒不沾,抽煙更是沒有過。
沒聽完秦泊的話便直接撂了電話,以秦泊的性子一定會來市區這邊找他,謝易之當即駕車往華恒道去。只是路上忽然下起了大雨,來勢洶洶。
開着開着,謝易之眼神一凝,猶豫了一會,他緩緩往人行道靠近,好在這時候車不多。
降下車玻璃,謝易之沖外面的人喊了一聲:“喂。”
黃啾啾周五照舊來公園找老爺子練二胡,中午本來就能回公寓,結果在路上她被樹上的幾只鳥迷住了。呆呆站在樹下面看着,等到鳥兒全飛完了,她才挪步往回走,誰料剛好趕上了大雨。
謝易之看着黃啾啾濕漉漉的樣子,頭發全軟趴趴貼在臉上,像個迷了路失了方向的小鳥崽。心中一動,話便說出了口:“上車。”
黃啾啾有點猶豫,看了看自己懷裏快要進水的二胡盒子,還是忍不住道:“我身上都是水,進去會打濕的。”
“不過是洗一次車的問題。”謝易之不耐煩用指節敲了敲方向盤,“上車。”
雨下得突然,黃啾啾來不及躲,渾身濕透,坐上車便開始滴答滴答滴水。
謝易之透過後視鏡皺眉,看着她從懷裏小心翼翼拿出裹住的二胡盒,倒是愛惜樂器,不過素竹樂團的成員已經這麽窮了,連把好的二胡都買不起?
“旁邊有毛巾。”狹小的車內空間響起男人冷淡的聲音。
黃啾啾擡頭看了一眼駕車的男人,明顯有些怔忪,很快她低頭去尋毛巾。看着幹淨的毛巾,黃啾啾猶豫了幾分,最後往自己的二胡伸去。
“我讓你擦幹淨自己,不是讓你擦二胡。”謝易之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帶上了不易察覺的怒意。
黃啾啾手聽話的轉了個彎,開始擦幹淨自己的臉和頭發,擦了半晌,最後還是把心中的話說了出來,語氣中帶了試探和商量:“謝……先生,您好好開車。”
“……”謝易之忍了又忍,才沒停車讓人下去。
将近十二月,這個點天本就該快黑了,再加上暴雨的原因,更是黑的徹底。謝易之将車停在華恒道街口的停車場,從車門內取出雨傘下車,再走向後座拉開車門,示意黃啾啾出來。
一把黑色傘撐一個高大的男人勉強合适,再加上一個人便有些顯得擁擠,尤其黃啾啾還有個寶貝二胡。
下車後黃啾啾将想抱着二胡不讓它被雨淋濕,偏偏自己身上又算不得幹淨,左右為難。
“拿來。”
黃啾啾扭過頭仰臉看向男人,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二胡,沒等她想通,謝易之已經自行把二胡給拿走,抱在懷裏。
二胡遠看便顯得劣質,現在抱在懷裏更是看得一清二楚,像在垃圾桶撿來的,謝易之在心中下定論。
黃啾啾身上濕漉漉的,她小心控制自己不碰上謝易之,以防弄濕他的衣服。謝易之瞟了一眼她小心翼翼的模樣,沒說話,沉默往公寓走去,只是傘稍稍偏向她那邊。
“謝謝。”黃啾啾接過二胡,道了一聲謝,便上樓。
謝易之轉身往對面公寓走去,他半邊肩膀被打濕了,只是因為穿着黑色西裝,黃啾啾也沒察覺出來。
這雨一下便連着一個星期,濕漉漉的,霧蒙蒙的。這一條街絕大部分都是華國未來最好的音樂家種子,心思多細膩敏感。是以這些天連練習的曲子也都充滿了傷感以及頹靡。
黃啾啾因為上次謝易之的好心,也不再将他視為陌生人,若是遇上會微笑以示。謝易之會反應一會才矜貴地點點頭,他看着黃啾啾便想起了她能奪命的二胡聲,出于某種莫名的情緒,還是決定回應黃啾啾。
不過兩人最近也不怎麽常見,因為秦泊找到這邊來了,謝易之只好回市區住。黃啾啾倒是經常看見黃希月,她還是和以前一樣,在哪都是中心。
大概是因為希月長得好看,待人又好的緣故,黃啾啾心想。
“啾啾,你要去訓練嗎?”黃希月似乎已經恢複過來,見着黃啾啾和以前一樣親昵。
“嗯。”黃啾啾點頭,原本每個樂團都有自己固定的休息時段,最近素竹樂團接了個表演,他們正在籌備曲目,所以訓練時間也加長了不少。
素竹樂團在去年之前只有一位敲定音鼓的,結果那位家中出了事不得不離開,導致整個樂團都歇了下來。整整一年谷城敬都在物色新的定音鼓手,他又不願意将就,之前在華恒道後備役中找了一個适合他們樂團的人,只不過沒有完全成長起來,磨合了大半年也沒有想象中的效果。
樂團供應這麽多人,沒有表演根本就是坐吃山空。前段時間谷城敬這才重新另招一個成熟的定音鼓手,他們歇了一年,谷城敬不得不物色新的人來。
原本谷城敬選黃啾啾進來,其實冒了很大的險,好在黃啾啾能迅速和樂團磨合,沒讓他失望。
“我能去看看麽?”黃希月摟着黃啾啾的手,半嗔怪道,“還沒看過啾啾你敲定音鼓的樣子呢。”
“可是訓練室只有……”黃啾啾沒在裏面見過來參觀的,和之前的樂團管理混亂不一樣,這裏的樂團有着自己的私密性。
“那我就在外面看看。”黃希月搖了搖黃啾啾的手臂撒嬌道,“我也是交響樂團的人,知道規矩啦。”
“行吧。”黃啾啾也沒聽說過不讓人站在外面,只好帶着黃希月一起往訓練室走。
在外面能透過玻璃看見裏面的情況,黃啾啾在外面囑咐了幾句黃希月便進去了。
和黃希月想象中不同,素竹樂團的人一看見黃啾啾便笑着打招呼,沒有半點冷漠的意味。看來她過得還不錯,黃希月撇嘴。
谷城敬這時走了過來,眼神在外面的黃希月停留了一會,沒有說什麽,推門進去了。
“指揮好。”衆人一見谷城敬,立刻喊了一聲。
谷城敬擡了擡手:“我們很久沒出去了,這次好好發揮,不要讓人把我們素竹給忘了。就算去年沒拿獎,我們實力也不容小觑。”
素竹樂團的人互相看了看,顯然信心十足。
谷城敬看了眼坐在後中央的黃啾啾道:“你別緊張,像你以前敲三角鐵一樣發揮就行。”
衆人哄然而笑,他們平常中間休息時也會聽黃啾啾敲三角鐵,因為黃啾啾閑着沒事就從口袋裏拿出來敲一敲,導致衆人休息時全跑來取經,他們樂團是沒有專人敲三角鐵的,平時誰有空傳給誰敲。被黃啾啾這麽一帶,連前排的小提琴都趕過來學着敲上一敲。
外面的黃希月還以為他們在嘲笑黃啾啾的出身,心中好受了一些。
谷城敬挑了兩首圓舞曲,三首波爾卡,再加四首現代曲,主要是現代編曲要費上功夫練習,畢竟沒有接觸過,對樂團來說是全新的曲子。
敲定音鼓的人需要掌握整個樂團的節奏,在演奏時引入趣味性并将曲子帶入高.潮,對音準的把握是衡量一位定音鼓手的好壞,這些對黃啾啾簡直太合适,她能夠輕而易舉找準拍子,将所有人的節奏把握住。
黃希月站在外面聽着素竹樂團的演奏,臉色越來越難看。她沒想到黃啾啾居然真的會,甚至不會遜于楓葉樂團的定音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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