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有帥哥找
不一會兒,蕭元鼎已經一陣風似的到了她的屋子裏。
“乖女兒,你總算醒了,可吓壞娘了!”
“娘,你找我什麽事?”
美人娘瞪了她一眼:“你好意思說,昨個與殿下去赴宴,喝得不省人事,還是殿下親自把你送回來的,後來你一直昏睡不醒,娘都擔心死了。”
蕭悅明抓抓頭,有些不好意思,但她仔細回想,只記得喝醉以前的事,喝醉以後發生了什麽,卻好似霧蒙蒙的,怎麽也想不起來。
她一邊跟美人娘說着話,一邊在煙蘿的伺候下更衣梳洗,準備去給祖母請安,剛收拾妥當,外頭祖母身邊的小厮慌慌張張的跑進了院子。
“二夫人,大小姐,快,快去前廳,宮裏頭來聖旨了,說是給大小姐的!”
蕭悅明和美人娘齊齊一愣,随後美人娘率先反應過來,拉着蕭悅明就朝前廳飛奔。
到了前廳,只見一個中年女官正坐在廳中上首,祖母陪在一側喝茶。
下首坐着大夫人,三夫人并幾位爺。
見她們二人來了,那女官放下茶盞,起身從一旁跟随着的年輕宮女手中捧過聖旨。
“這位便是府中的蕭大姑娘吧?既然人已經來了,那便宣旨吧!”
“門下:宣義侯府蕭将軍之女蕭悅明,聰敏好學,以年幼之力,複古之妙法,制三角翼一架獻于社稷,朕心甚慰,特賞賜其珍珠一匣,雲錦十匹,金銀各二十錠,以資獎勵。
建康十三年三月初五日”
大聲念完,女官笑眯眯的對跪在前頭的蕭悅明說道:“蕭大姑娘,接旨吧!”
蕭悅明嘿嘿一笑,忙接下聖旨,看着那女官身後幾個宮女手裏捧着的各式賞賜傻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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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把那三角翼交給武安邦,她還有些心疼,畢竟是自己花了一個月才做出來的,又只飛了那麽一次,還沒真的過完瘾呢。
可如今一瞧,上交的還是值得,皇帝賞賜的這些東西,價值不菲,都夠她再做好些了。
最重要的,其實還不是這些賞賜,而是這道聖旨。
先前她的名聲多臭啊?多少人瞧着她倒黴,在背後笑話她呢?
可如今,連皇帝都誇她聰敏,看誰還敢輕視她,看誰家還敢羞辱她娘和她祖母!
一想到那鬼忠義王府要是知道她得了皇帝賞賜,肯定會氣得吐血,她就覺得這一次冒險什麽都值了!
就在府裏喜滋滋的送走女官,開了祠堂供起聖旨時,位于長安城白虎門不遠處的墨府,卻聚集了族裏許多人,正在商讨與蕭悅明有關的事。
其實這件事,還要從昨日蕭悅明的那場賭約說起。
墨岩,作為墨家後學一脈的傳承者,墨府年輕的一輩,他也關注起了這件事。
昨日蕭悅明一飛沖天,令墨岩十分震驚,他想起自己的父親,曾經對他提過,族中祖傳的一本《天志錄》在戰亂時遺失,散落民間,而其中,就記載着一種可以讓人如鳥兒般翺翔天際的器物。
所以墨岩心中不禁猜測,那侯府是否意外得到了《天志錄》或其殘卷,所以才做出了那飛上天的巨大紙鳶。
思及于此,他忙回家将此事禀報給了父親,他的父親也意識到了此事幹系重大,便匆匆派人去城外二十裏的墨家村,請來了族中德高望重的老族人商議。
“依老朽之見,那侯府定是得了我們墨家祖傳之物,否則憑她們一介武婦,如何會制這等奇物?”
“對,那蕭姑娘的名聲,各位大概也曾聽聞,最是不學無術,驕縱跋扈之輩,怎麽可能會突然在短短一月之內,制出飛翅?”
“假設她們的确是得了我族祖傳之物,可若是她們不承認,又該如何?”
“哼,這若是放在百年前,何至于如此,便是上門追讨,她們也不得不乖乖交出來。”
一個頭發胡子全都花白的幹瘦老頭,不甘的說着。
他的話叫其餘人聽了,都沉默了下來。
墨家百餘年前,曾是宮裏的禦匠,深得當時的帝王器重,但因一場謀反案被牽連後,族中好不容易謀得高位的幾位就此隕落,使得墨族元氣大傷,不得不隐姓埋名,低調行事,生怕再次招來殺身滅族之禍。
“然,雖我族現如今沒落,但既然得知祖傳之物現世,如何能不竭盡全力迎回?若視而不見,将來我們泉下,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
一個中年大叔神情激動的站了起來。
聽他一番話,在場許多人紛紛露出了難堪的表情。
墨岩是個不過十二的少年,最是血氣方剛的時候,聽了這番話,早已經坐不住。
“爹,祖父,大伯父,岩兒願往宣義侯府走一遭,若她們心虛肯交出我族之物,那便皆大歡喜,若不肯,岩兒定說得她羞愧難當!”
他的一席話,讓在場的衆人都沉默了下來。半響,他的父親皺眉反對:“如今女子當道,你一弱男子,若是外出抛頭露面,定會惹來閑言碎語,還是叫你姊妹去吧!”
墨岩搖搖頭,表情十分堅定:“我墨家一直是傳男不傳女,便是世道再變,這份責任,也是在我們男子身上。更何況,傳聞那蕭家姑娘最喜男色,若我前去,定能輕易見着她,與她當面對質,此番才可成事!”
見他說得有理有據,無可反駁,他的父親也不再相勸。
翌日,平時與宣義侯府有些來往,聽聞蕭悅明得了陛下下旨賞賜的人家,紛紛差了人送賀禮。
那些沒什麽交情的,也備了一份禮送了過來。
于是一大早,宣義侯府外就聚滿了馬車。
得知這一消息的老太太高興的喝了兩碗粥,命人大開中門,迎來送往,好不熱鬧。
因着來了幾家姻親同蕭元鼎的同事,所以蕭悅明也一大早被提溜起來打扮一新,坐在前廳和她娘一起招呼客人。
折騰了好一會兒,眼見着走了一波又來一波,蕭悅明撐不住了,準備偷偷溜回屋子睡回籠覺。
可惜她始終跟床沒什麽緣分,枕頭都沒摸着,就又被煙柳一句話驚得沒了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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