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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禦風持缰繩的手快速揮動。
不同于昨日的緩步而行,他讓馬兒在大道上急奔。
風從四周狂嘯而來,管紅月看不清前方的路況,更別說要欣賞沿途風景了,她只能壓低身軀,雙手死命抓緊缰繩,努力維持平衡,下讓自己從馬上掉下。
她明白,他是故意要她知難而退的。
他表面上謙恭有禮,卻是拒人于千裏之外:他談吐溫文爾雅,卻是和善的假象。
只要把她平安送達銅林縣,他的酬銀就有千兩,她和他的這趟行程只是一宗買賣。但,她怎能讓他将自己送到趟家後,還讓他趁心如意的獲得這千兩銀子?
不行!她一定要逃走,一定要!
忍著烈日炙身之苦,冷禦風只想盡快到達下個城鎮。
昨夜的賊人分明是有備而來,連他們住在哪個客棧都一清二楚,顯然他們的行蹤已被盯梢。
于是他放棄走官道,改走羊腸小徑。不是他怕了賊人口中的老大,而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敵暗我明,他還帶了兩個姑娘,一切以安全為要,正面硬碰硬一點意思也沒;能躲他就絕不出手,躲不過他也會虛應一番,絕不白白浪費力氣。
管紅月似乎已忍受不了這樣劇烈的震蕩,頭昏腦脹之際,胸腹間一陣陣酸液湧上喉頭。
“停下來!快停下來!”她高喊的同時,雙手已軟軟無力的放開缰繩。
冷禦風一手持缰繩,一手将虛弱的她擁入懷裏。
馬兒停下的同時,他抱著她一個縱身飛下了馬。
她的手搗在嘴上,整張小臉因痛苦而糾在一起,“放我下來,我要吐了!”她透過指縫喊。
冷禦風趕緊放下她,手臂卻還是緊緊攙扶住她纖細的腰。
她哇的一聲将一早吃下的米粥、饅頭全吐了出來。
他一邊拍撫著她的背,一邊暫停呼吸。這嘔吐物的味道還真是惡心!
吐到最後,連膽汁都吐了出來,她這才覺得稍微舒暢些。
他将她安置在路邊,取下挂在馬鞍上的水壺,“喝點水。”
她接過水壺,咕嚕咕嚕先漱口,将口中的穢物都清幹淨後,才喝下一大口水。
冷禦風的快馬而行,将狄劍晨和芬芳遠遠抛在後頭。看著管紅月不舒服的樣子,他一向的心硬此刻卻軟了下來。
“舒服點了嗎?”他蹲下身子,看著她慘白的容顏。
“頭還很昏。”她單手支撐著快爆裂的頭。
“管姑娘,等等馬車過來時,你就先到馬車上休息。”
她努力睜大眼眸好彰顯自己的氣勢,“二爺,你騎這麽快,難道不怕我從馬上摔下來?那到時你要怎麽向管、趙兩家交代?”
“我不會讓管姑娘摔下馬的。”他從腰問拿出折扇,輕輕在她頰邊揚動,希望在大熱天中能有一絲絲涼風吹涼她滿身的火氣。
“你……”對于他體貼的舉動,她有些不知所措。
“我不知道你對騎馬如此不習慣,否則我會堅持讓你待在馬車上。”是她堅持要騎馬,他則是有意的小小懲罰她,以為她忍受得住。
“為什麽要騎這麽快?是不是想早早把我送到銅林縣?”她充滿怒火的眼一睐,卻瞥見扇面上畫的是“清泉石上流”;而看到那泉水激流,就如同頰面迎來涼風,讓她胸口又舒服了些。
“當然。我是镖客,讓你平平安安到達銅林縣,是我最重要的任務。”他說得理所當然,不夾雜一點情分。
虧她剛剛還差點迷失在他為她扇涼的舉動裏!
“你故意的,故意要我受颠簸之苦。”她回過神,皺著小臉指控。
“我為何要故意?”對于小姑娘的耍性子,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裝傻。
“因為……”總不能說他是小家子氣、為了騎馬的事、為了拿了他的大草帽,就說他故意吧?
遠處傳來了噠噠馬蹄聲,跟著塵土飛揚了起來。
顯然是狄劍晨和芬芳已來到。
他收起折扇,心想就讓芬芳去伺候管紅月吧。這天氣……實在太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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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長安城的第四天,管紅月決定在繁華的富江縣執行逃走計畫。
熱鬧的市集有助于她藏匿,而且日常生活上的所需,在大街上也方便多了。
她邊吃著飯邊想著計謀,眼神游移了下,才放下碗筷,面有難色的說:“我肚子不舒服。”
“小姐,你怎麽了?”芬芳緊張的問。
“可能吃壞肚子了。”在吃飯時提這種問題實在令人尴尬,可是若不趁日正當中逃跑,等天色一暗,對兩個大姑娘家來說,可就麻煩了。
“那怎麽辦?”芬芳看著冷禦風。
冷禦風回應芬芳:“管姑娘,需要請大夫嗎?”
“不用了!”管紅月的雙手按在肚腹上。“芬芳,你陪我去茅廁吧。”
“嗯。”芬芳趕忙扶著管紅月站起。
管紅月拖著步子走路,一副很難受的樣子。
在掌櫃的指點下,她們由後門穿過一個庭院,走過一片空地,來到僻靜的茅前。
管紅月放下原本撫在小腹上的手,走前又走後,東瞧瞧西看看。
“小姐,你不痛了嗎?”芬芳納悶了。
管紅月小小聲的說:“我剛剛是假裝的,我準備在這裏逃走。”
“逃走?”這幾天來,小姐一直沒有動靜,芬芳還以為她已經打消了念頭。
“趁著現在沒人,你快去馬車上将我們的包袱拿過來。”
“小姐,你打算逃去哪裏?”該勸的該說的,芬芳不知苦口婆心了幾次,無奈小姐一句也聽不進去,堅持不嫁給趙公子。
“人海茫茫,總有我們容身之處,而且這次我帶了不少銀兩和手飾,夠我們過好幾年了。”
“萬一趙家去找老爺理論怎麽辦?”芬芳的秀眉鎖上濃濃的愁雲。
“趙家用生意上的手段來逼迫我爹,這跟強搶民女有何不同?我絕不能如了那趙群的願。”
“可是……”
“別再可是了,你快去拿包袱,不然我就丢下你,自己一個人走!”
芬芳無法可想,只能遵照辦理。
她蹑手蹑腳的,頻頻左右張望,還沒開始做壞事呢,腳步就已不穩。
來到馬車旁,她彎下身,想偷偷進入馬車裏取走包袱,身後卻傳來低沉的聲
音:“芬芳姑娘。”
她整個身子震了一下,心口狂跳著,回過頭,嗫嚅的說…“狄……爺……”
“有什麽事嗎?”狄劍晨問,
冷禦風從客棧裏看見鬼祟的芬芳,起了疑心,于是要狄劍晨出來探看。
她驚吓著,“我……”咽了口口水,想著說詞,“這個……”眼眸垂得低低的,就怕狄劍晨看出什麽破綻。
狄劍晨看出她的慌張,卻耐心的等著。
“我……小姐她不小心把衣衫弄髒了,要我找件新的衣衫。”
“嗯。”狄劍晨微點頭,轉身走回客棧。
芬芳喘著氣,趕忙拿出包袱,小小頭顱垂得低低的,以小跑步的速度往茅廁的方向走去。
冷禦風吃完飯,囑咐阿福準備出發,卻久候不到管紅月和芬芳。
“劍晨,她們去茅廁,應該去很久了吧?”
狄劍晨和冷禦風對看了一眼,兩人同時往客棧後方急奔而去。
這茅廁前哪還有她們的身影!
兩人在客棧裏裏外外尋了一圈,仍是沒有她們的蹤跡。
冷禦風攔下路過的掌櫃,“大叔,有否看見與我們同行的兩位姑娘?”
“兩位客倌,我看到她們往後面巷弄走了出去。”美麗的姑娘總是讓人記憶深刻,掌櫃的怎麽可能忘記。
這是怎麽回事?冷禦風道了謝,思索著這一切的變化。
“劍晨,你認為呢?”
“也許,管姑娘帶著芬芳去街上走走。”
“應該說她們是逃走吧?”如果管姑娘真的不見了,不但他的千兩銀子飛了,火龍堂的名聲也會因此而蒙受巨大傷害。
更重要的是,萬一她發生了什麽意外……
“事情透露著不尋常,還必須調查清楚。”
“要不是剛剛瞧見芬芳的行為鬼祟,我會以為她們是被擄走,而不是逃走。”冷禦風執著扇柄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掌心。
“是逃走,抑或是被擄走,還不能下定論。”狄劍晨謹慎個性,不妄下斷言。
“難怪管老爺肯出千兩銀子,看來我太低估了這件镖案。”原以為簡簡單單就能賺大把銀子,看來人算不如天算,事情好像有點棘手。
“二爺,我們分頭去找人。”
“唉!找吧,無論有沒有找到人,日落前一定要回來客棧。”大熱天的,他實在懶得動,現在卻必須到大街小巷去找人……唉!他怎麽這麽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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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鬧的大街上人來人往,各種攤販都有。
琳琅滿目的商品吸引著兩位小姑娘的好奇心,一下在胭脂花粉前停留,一下子看看各式布料,一下又挑選古怪的小玩意,吃的玩的,樣樣都能引起她們的流連注目。
“小姐。”芬芳緊緊勾著管紅月的手臂。
“什麽事?”管紅月正目不轉睛的看著那一串串香甜的糖葫蘆。
“我們要不要先找個地方落腳?這樣在大街上,會不會一下子就被冷爺和狄爺找到了?”
“對哦,我怎麽沒想到。”一從客棧裏偷溜出來,她就像只從籠子裏放出來的小鳥,對什麽都新鮮好奇,差點忘了她們後頭還有追兵。
“小姑娘,兩文錢,買一枝吧!”老伯伯拿起一串糖葫蘆叫賣。
“嗯!給我一枝。”管紅月饞涎著嘴角,興高采烈的接過糖葫蘆,并從腰際的錦袋裏拿出了兩文錢,交給賣糖葫蘆的老伯伯。
她一手拿著糖葫蘆,一手想将放銀子的錦袋系回腰間,拿錦袋的手都還沒碰到腰際,一個從背後沖撞過來的男人,就在大街上公然搶走了她手中的錦袋。
“啊!”她尖叫,話音還未停,手上的糖葫蘆已落了地。
她平常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就算要出門,身邊也跟著好幾個丫鬟和家丁,何曾遇過這種光天化日當街被搶的情形。
“搶劫!有人搶東西!”平常看似軟弱的芬芳,眼看小姐手上的錦袋被搶,下意識的喊了出來。
人群開始慌亂,大家眼睜睜看著歹徒搶劫,卻沒有人敢出面千涉,大家自動閃開到兩邊,讓歹徒輕易就從人群裏逃開。
“搶劫啊!搶劫呀!”芬芳又高喊了幾聲,可惜大家充耳不聞,只是像看戲般,沒人理會她們。
管紅月哽咽著,別說她是個弱女子沒力氣去追,就算她想追,也追不到手腳俐落的歹徒。
“誰呀!有誰呀!求求你們幫忙追歹徒,求求你們呀!”管紅月大聲求助。
神情冷淡的群衆,你看我、我看你,不幫忙追歹徒也就罷了,還對著兩人指指點點。
“小姐!”芬芳把管紅月拉到了街角,避開了大家的竊竊私語。
“怎麽會這樣?我們的銀子……”管紅月激動的握緊了芬芳的手。“怎麽辦?我們的銀子全都在錦袋裏,沒了銀子,我們要怎麽生活!?”
“小姐,你別慌,我身上還有一點銀子,是我平常一點一滴存下來的。”芬芳陪著管紅月低泣了起來。
“世風日下,怎麽會有人這麽可惡!難道這世上都沒王法了嗎?”她受著委屈,不顧什麽千金大小姐的形象,握緊雙拳,號啕大哭起來。
“小姐,別哭了!以後我們小心點就好了。”芬芳安慰著管紅月。
“嗯!就當是受一次教訓學一次乖,下次財一定不要露白。”她不該把整個錦袋拿出來招搖,才會引起歹徒的觊觎。
是她太天真了,把一切想得太簡單,一心只想著逃婚,以為只要找個地方住下來,就可以不用嫁給趙群。
從小她就待在府裏,從來也不知道外頭的人會是怎麽個樣子,更不知道壞人應該長什麽德性,沒顧慮到人心的險惡,如果有多一層防範、多一點危機意識,那錦袋就不會這樣輕易被搶。
這只是逃離的開始,就遇到這樣驚心的事,那以後的日子該怎麽辦呢?
兩個小姑娘淚眼潸潸,手牽手相偕離開熱鬧的大街,完全沒注意到那一抹窺視的人影。
冷禦風搖著扇,懶洋洋的偎在屋檐下的牆角邊。他不想引人注目,早将那頂大草帽收進馬車裏。
剛剛那麽運動一下,害他全身又汗濕淋漓。
摸了摸放在腰問的錦袋,他愈來愈覺得這千兩賞銀不好賺,看來還是不要把錦袋還給管紅月,至少他替她保管還比較妥當些。
原本他在大街上尋找她們的蹤影,幸好管紅月那一聲凄厲的叫聲才讓他聞聲追過去,要不是他眼明手快,在歹徒還沒出大街前就将他活逮,這銀子早就飛了。
他的心情因為尋找到她而有了輕松的快意,殊不知他剛剛在大街上活像一只無頭蒼蠅。
她害得他白白擔心,所以,他收了銀子,也算心安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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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郊的客棧前,管紅月和芬芳正猶豫要不要進去投宿。
“小姐,這問店怎麽沒什麽客人,會不會有什麽問題?”芬芳往店裏探了探頭。
經芬芳這麽一說,管紅月也緊張了!兩個大姑娘家,出門在外本來就有諸多不便,何況她們還是人見人愛的清麗佳人。
“別怕!這客棧開在大馬路邊,總不可能做什麽害人的營生吧?”管紅月明明心口怦怦跳,卻還是壯起膽子。
“如果二爺和狄爺在這就好了。”芬芳十指不安的交叉絞著。
“如果他們在這,我就逃不掉了。”提到冷禦風,她心裏就有氣。
“小姐,也許你跟二爺說清楚,他說不定會幫我們。”
“芬芳,你腦袋糊了嗎?他是拿銀子辦事的镖客,只要把我送到銅林縣,看著我跟趙群完婚,他就可以拿千兩銀子,你想他會平白無故跟銀子過不去嗎?”
“也許二爺會同情你……”
“不可能的事,他是冷到骨子裏的人,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又怎能冀望他有同情心。”
“小姐,如果你發生了什麽事,我就算做了鬼,也無法向老爺和夫人交代。”畢竟才只十七歲,這樣的芳華,卻得面臨這麽大的難題,芬芳一想到這,心就酸澀無比。
“芬芳,你別一張苦瓜臉。之前會被搶,是我運氣不好,我相信老天爺不會這樣對待我,你放心好了,這家客棧一定沒問題的。”管紅月拉寬了薄唇,給芬芳一個安心的微笑。
芬芳無可奈何,只能配合管紅月。
壯起膽子,兩人才剛要踏進客棧,就被突然冒出來的人吓得連退了數步。
“二……爺……”芬芳害怕得支支吾吾。
“冷……”禦風兩字被管紅月即時吞進了嘴裏。她怎麽這麽倒楣!才逃出來不到兩個時辰,就被他給追到了。
“管姑娘,我和劍晨左等右等等不到你們,猜想你和芬芳一定迷路了。”冷禦風兩邊的唇角略拉高,還是那一貫淡薄的笑。
芬芳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只敢看著自己的繡花鞋。
管紅月閃爍著眼神。迷路?茅廁才多遠,怎麽可能會迷路!這個人滿嘴假話!
冷禦風也不管兩位姑娘家的花容慘白成什麽樣子,繼續說:“管姑娘、芬芳,我找你們找得好辛苦,我這就帶你們回去客棧跟劍晨會合。”
芬芳根本沒有勇氣跟冷禦風辯駁。
“我……”管紅月彎彎的眼有著無言的控訴。她不能再裝肚子痛,那到底要用什麽方法才逃得了?她平時的聰敏,怎麽現在全不管用?!
“請!”他執扇的手往前一擺。
“小姐,走吧。”芬芳拉著管紅月往前。
管紅月惱羞成怒,臉色由白轉紅,她不會甘心的!先是被搶光了銀子,又被冷禦風捉回,她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她知道這次逃不成,冷禦風一定有了防備之心,想要再逃,可能比登天還難。
冷禦風跟随在她們身後,不用看管紅月的表情他也知道,此時她一定是氣紅了臉,就跟每次她生氣時一樣。
他嘴角的笑是歡愉的,不同于以往的淡然。看著她生氣時那股特別的韻味,就令他舍不得離開眼光。
從她們被搶之後,他就一直跟著她們,就是想知道她們到底是想逃走?還是被人所迫?
直到找到她們的蹤影,他不安的情緒才緩和下來。據他觀察,還将她們的對話一清二楚的聽了進去,原來她不想去銅林縣,不想要嫁入趙家,這可有趣了。
有人派賊人來阻止她去結這個親,而她自己也不想去,那為何管老爺還要花大把銀子請火龍堂來保這趟镖,強迫管紅月去成這個親?他對這中間曲折的過程沒多大興趣,只想平安将她送達。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身為一個镖客,就是要守護好镖物,火龍堂如日中天喲名聲,講的就是信用兩字,不管如何,他一定要圓滿達成這次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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