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洗漱完畢,歐洋坐在自己的床上, 而婁橫正靠在床側。
兩人說話間, 原先氣氛和諧,小傻子突然想到什麽, 雙眸微亮。
不加思索, 他猛地掀開了上衣, 迷茫地盯着自己的小肚子, 失望地喃聲道:“我還沒有小腹肌哎,可能得等一些日子才能一起提水。”
婁橫卻無心去聽歐洋的話, 注意力都被某種東西吸引了過去。
大概是基因導致, 歐洋的皮膚本就偏白, 常年未觸碰陽光的胸膛更是白皙, 随着呼吸,隐隐透出一層粉紅來。
因他掀衣服的力道過猛,上衣直接被揭到了咯吱窩處, 兩點梅紅若隐若現, 襯之以粉白的皮膚, 更加得......
恰合時宜的是,婁橫想到那本耽美小說裏關于某種事的描寫,身上一緊, 不由得火氣上漲。
氣脈不通,一股血順着他的鼻腔流出, 緩解了些許炙熱。
正苦惱于自己的小腹肌遲遲不顯現,歐洋的眉頭越皺越深。
忽的察覺周圍過于安靜, 他一擡頭,便見面前場景,驚呼道:“啊,你怎麽流鼻血了!”
這一聲驚呼,将寝室其他人也引了過來。
陳才一看,趕緊轉身,找來一塊冷帕子替他捂上。
整個寝室裏一陣慌亂,許久,婁橫的鼻血漸漸止住,才安定了下來。
幾人相互搭把手,讓他平躺下休息。
似想到什麽,楊佑靠在床邊,猥瑣地嘿嘿笑出聲,猜測道:“婁橫,你不會是最近那什麽沒解決好,火氣太重吧?大膽說,沒什麽不好意思的。”
盡管歪打正着被猜中,婁橫依舊面色不變,合上眼,完全不搭理他。
“沒事,兄弟我有辦法。”
被無視,楊佑維持猥瑣的笑容,朝着他擠眉弄眼。
在旁觀看着,歐洋只覺得楊佑今天不懷好意,就連笑容都具有滿滿的邪惡感,肯定是要幹壞事!
他眉頭一豎,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別打擾他,快快快,回去睡覺!”
“唉。”
楊佑故作滄桑地擡頭望着天花板,嘆了一口氣後,接着哀怨道:“小歐洋以前明明一心聽我的話的,喜新厭舊啊。“
回到自己的床鋪上,他沒有倒頭就睡,反而拿起手機,露出了邪笑來。
歐洋正坐在床側,照看着婁橫,正好聽見咯噔一聲脆響,婁橫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
他無意間往上一瞥,上面顯示着楊佑的名,想了想,将手機遞給了婁橫。
婁橫點開消息一看,楊佑給他發了一個黃□□站,其下還體貼地附上各種描述以及圖片。
還未等他回複,屏幕上的內容恰好被歐洋看了個正着。
雖然小純潔不太懂這一些內容,但楊佑描述的語言太過于露骨,直看得歐洋一張臉漲得通紅。
飛快地丢下手機,歐洋的臉上立時滾燙了起來,轉過身,怒目瞪着楊佑。 .
他拿起手機,快步走到楊佑的床邊,架勢頗大,一本正經地指着屏幕,道:“你不能看這麽不健康的網站,更不能發給婁橫看!”
歐洋一氣急,一雙眼瞪得圓滾滾,裏頭盡是怒意的小火苗,一字一句地訓斥着他。
往手機屏幕上一瞟,看到那些圖片,陳才自然是明白了。
他淺笑着,也學着歐洋的模樣,指責楊佑道:“婁橫本來就流鼻血,你還給他看這個,不怕流鼻血更嚴重了?”
一聽這話,歐洋神色變了變,立馬将那個網站鏈接删掉,包括那一大段yellow色的描述。
“聽到沒有?”見楊佑沒有回應,歐洋更加氣憤,鼓着腮幫子,氣勢洶洶地瞪着他。
“聽到了,聽到了,我的錯,都是我不好!我辜負了老師的教導,不配身為一個學生。”
自願認慫,楊佑不住點頭,滿面皆是悔不當初的模樣,言語間痛心疾首。
沒辦法,歐樣一發起脾氣來,都得順着比較好。
“咳。”
陳才以拳抵在唇邊,強行壓制住那即将暴露的笑意。
歐洋的脾氣散得很快,轉身躺下,越過婁橫,睡在了角落裏。
......
當夜,對于婁橫來說,卻是另一種折磨。
歐洋的睡相實在稱不上乖巧,加之天氣轉寒,他入睡後的舉動不太老實。
入眠後,因漸漸喪失了意識,他只想着往暖源處鑽去,自投羅網般落入了某大灰狼的懷中。
溫香軟玉在懷,婁橫定定盯着那張秀氣的小臉,不由得想起那白皙的胸膛以及......
回想起今天看的那一本小h文,他又心猿意馬,渾身冒上一陣燥熱感。
不舍得推開懷中的人兒,婁橫又頗有些難受,這一夜,如何睡都不安寧。
入夢,又是另一番美好景,春宵一刻。
場景依舊是寝室裏,不過只有他們兩人,睡在歐洋的床上。
昏黑的燈光下,歐洋小臉緋紅,衣襟半敞,紅唇半張着,比之往常的呆萌相,更為誘人。
婁橫深了又深,再無需強行抑制着什麽,聽從內心,将那人兒給拆吃入腹,做着各種早早便垂涎着的事。
無非就是狼性大發,他準循着本能,極盡索取。
伴随着耳邊隐隐約約的嘤/咛,他一夜好夢,滿心餍/足。
而且,沒有任何代價。
正陶醉時,一聲起床號響起,婁橫直接從夢中驚醒。
猛地反應過來,他一轉頭,身旁的人早已下了床。
婁橫默默低下頭,掀起一角被子,褲子上某個部分一片潮濕,隐隐逸散着氣味。
低低咒罵一聲,他飛快地下了床,拿了衣服,沖進浴室。
按下開關,一股涼水自上而下噴了出來,澆遍了他全身。
冰冷的水溫,堪堪沖散了渾身的燥熱感,婁橫仰頭,眸光漸沉。
思緒放空時,他不免又回味起昨晚的一夜春宵來,思及深處,火氣又卷土重來。
于是,在婁某人的作死下,他連續沖了至少半個小時的涼水澡。
走出浴室,婁橫已經恢複了原樣,目光一觸及不遠處的歐洋,又不可自抑地染上一抹暗紅來。
不只是夢,他也很想在現實裏試一試。
婁橫垂下眼,将腦中的各種不太健康的想法都清除出去,而後才邁開步,往那邊走了過去。
他怕是,回不了頭了。
兩人并肩走着,各懷心思,卻都沒有開口,往食堂走去。
歐洋欲言又止,面上盡是糾結之色,到走廊處時,他才忍不住問道:“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婁橫轉頭,微深的一雙眼望着他,等待下文。
“不然怎麽昨晚尿床了呢?”
似有些不好意思,歐洋左右看了看,才低下頭,輕聲嘟囔道。
今早,他清醒過來的時候,無意掀開被子,正好見婁橫那個部位一片潮濕,吓了一跳。
全身一僵,婁橫立刻明白了他話裏的誤會,整張臉一片陰沉。
看來是完全誤會了,這單純的小傻子......
正不知如何回應時,某小單純自動把他的沉默理解為窘迫,急忙出口安慰。
“沒事的,聽說人太累是有可能.....這樣子的。再說,你昨晚還流鼻血了,可能真的是太累了。”
高中生尿床這種糗事,最是難為情,歐洋完全能夠理解。
甚至于擔心婁橫的情緒,歐洋非常體貼地為他找出理由來。
婁橫稍一擡眼,卷着墨色旋渦的眼夾雜複雜的情緒,直抵那一雙純粹無辜的眼,頓時又沒了脾氣。
歐洋小同學眨巴着眼,忽的墊着腳尖,輕揉着他的頭。
他垂下手時,無意間擦過婁橫的臉側,白嫩的指尖四處點火。
對于正值血氣方剛年紀的婁某人來說,無疑是種折磨了。
小白兔在眼前,只能看,又不能做些什麽。
“我沒事。”
無可奈何,婁橫只得稍稍往後退了一步,因壓抑而更顯沙啞的嗓音吐露而出。
渾然不覺危險将至,一聽這話,歐小白兔仰頭,唇角一彎,一對兒酒窩塌陷下來。
飛快轉身,婁橫幽深的目光眺望着遠處的綠地,漸漸恢複了平靜。
來日方長,除了忍着憋着,他當真沒有其他法子了。
“走吧。”
聽得前方傳來低沉的一句話,歐洋一懵,趕緊跟上前去。
經過早上這一小插曲,婁橫的情緒難以穩定,被他直接轉化為......
上課時,借着某種學習的名義,偷摸同桌的小手。
下課時,因零食作誘餌,不時占些小便宜。
再到晚上,一賴上歐洋的床邊,便不肯罷休。
睡夢中,婁橫也是借着夢游的遮掩,與“床伴”摟摟抱抱的。
至此,他一天的美好生活結束。
婁大灰狼調戲不止,歐小白兔樂樂呵呵。
對于婁橫來說,生活美滿。
......
自從春宵一夢之後,看清楚了自己的欲望,也帶給婁橫極為痛苦的折磨。
某只毫不自知的家夥天天在眼前晃呀晃,他不得不靠着頻繁地揩油聊以慰藉。
而歐洋拿手機的頻率卻大大提高,全然為了自己上鋪的身體健康着想。
搜索欄上,殘留着許多的歷史記錄,無一例外都是差不多的問題。
如:白天太累,晚上是否會尿床?
或者:中學生晚上尿床,有什麽診治的辦法?
又或者:尿床是否屬于生理疾病?
諸如此類,數不勝數,歐洋為婁橫操碎了一顆心。
作者有話要說:
歐洋身體發育慢的原因是:作者要他慢!炒雞理直氣壯外加大聲逼/逼!
抽20個小可愛,送jjb,摸摸大。
歐洋(滿面愁容):你尿床了。
婁橫(一臉青黑):我沒有。
歐洋(好心安慰):是,你沒有。
婁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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