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瘋子
電話裏遲遲沒有聲音, 沈讓下意識地拿下手機看了眼屏幕,确定還在通話中後,他才繼續:“鑰匙在你身邊嗎?你把鑰匙給我,我去跟顧禮交涉。”
“……”
“顧列,你還在嗎?”
一直靜默的顧列終于出聲:“我去吧。”
“什麽?”
嘟嘟嘟嘟。
電話裏傳來了一陣忙音, 沈讓不敢相信顧列居然挂他電話, 不死心, 又打了過去, 電話裏提示對方已經關機了。沈讓煩躁地抓抓頭發, 搞不懂顧列到底在想什麽,錢難道比親人的命還重要嗎?
要不是不知道山莊的具體位置, 沈讓真想直接開車過去找顧列,向他問個清楚。
結果不等沈讓找到顧列, 顧列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彼時沈讓正拿着手機跟顧禮交涉,問顧禮需要多少錢,顧禮想要銀行保險櫃鑰匙, 無非就是想要背後的巨額財産, 而沈讓最不缺的就是錢。
“一百億, 你能拿出來麽?”
電話裏, 顧禮的聲音聽上去輕柔散漫, 完全沒有處于劣勢的焦躁,仿佛認定沈讓一定會滿足他的要求。
沈讓的身家總共也就五百多億, 顧禮胃口真大, 一下子就要分掉沈讓的小半身家, 沈讓咬了咬牙,讨價還價:“一百億太多了,我只能出五十億。”
“沈讓,我想你搞錯了一點,你沒有資格跟我讨價還價,一百億還是我保守估計算出的價碼,事實上那筆錢到底是多少,我也不知道,從嚴格意義上來說,這筆交易是我虧了。”
沈讓黑下臉,“信不信你一分錢都得不到。”
“你可以試試看。”
Advertisement
顧禮輕飄飄丢下一句:“大不了魚死網破。”
“你……”
沈讓正要動怒,一道黑影消無聲息地貼上了他的後背,誤以為家裏進賊了,他警覺地轉過身,剛要有所行動,熟悉的聲音自耳邊響起:“是我。”
沈讓一愣,定睛一看,可不是多日不見的顧列嗎?
趁着沈讓愣神之際,顧列從他手機接過手機,“鑰匙就在我身上,約時間見個面吧。”
顧禮本來還在奇怪電話裏怎麽沒聲音了,顧列的聲音就竄了出來,他用帶着笑意的聲音道:“我的好弟弟,你終于出現了,明天下午兩點,你親自拿着鑰匙來顧家老宅,記住,只有你一個人。”
“行。”
顧列掐了電話,随手把手機扔到沙發上,再看沈讓,神情難得有些呆愣,顯然還沒有從顧列突然回來的這個事情中回過神。顧列上前兩步,一把将沈讓擁入懷裏,聲音雖然夾雜着一絲疲憊,卻難掩笑意:“我回來了。”
沈讓問:“鑰匙帶了嗎?”
“嗯。”
“顧禮跟你約了什麽時候?”
“明天下午兩點。”
沈讓試圖從顧列的懷抱裏掙脫,顧列緩緩将手收緊,把下巴抵在了沈讓的肩上,“別動,讓我抱抱。”
沈讓不動了,提醒道:“還要商量正事呢。”
回答他的是顧列滿不在乎的聲音:“一會兒再說。”
沈讓只好等顧列抱夠了再談正事,結果這臭小子抱着抱着手就開始不規矩,然後沈讓就被抱到床上這樣那樣了。一番雲.雨過後,沈讓手腳酸軟,躺在床上直喘.氣,他沒什麽力氣地踢踢顧列的小腿,“我明天跟你一起去。”
顧列側躺在床上,右手撐着下巴,臉上挂着滿足的笑意,“顧禮要我一個人去。”
沈讓很是擔心:“會不會有危險?”
“不會的。”
俯身親了親男人汗津津的額頭,顧列回的極為肯定。
沈讓還是覺得不放心,“要不我派人偷偷跟着?”
顧列道:“顧禮疑心很重,肯定早有防範,我們還是不要在他眼皮子底下搞這些小動作了。”
料想顧禮拿到想要的東西後,應該不會為難顧列,沈讓輕點了點頭,拉過顧列的手放在嘴邊親了一下,“那我明天不跟過去,我就在附近等你,這總行了吧。”
顧列沒說話,笑着地捏了捏沈讓的鼻子。
時間很快來到了明天。
顧列準時到了顧禮指定的地點,到的時候顧禮跟他的人已經在院子裏等着了。老宅周圍的房子拆遷的拆遷,搬走的搬走,顯得這棟古色古香的宅子有些荒涼頹敗。顧禮一早就讓負責看管老宅的傭人離開了,現在這裏就只有他們兩兄弟還有一衆打手。
“東西帶來了嗎?”
顧禮今天穿着一身纖塵不染的白色西裝,手上戴着雪白的手套,頭發整整齊齊地往後梳,有點像是舊社會走出來的公子哥,跟他身後身着黑色西裝的保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顧列沒回答,視線四掃,沒有看到想見的人,“老爺子人呢?”
顧禮臉上挂着模式化的笑容:“他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等你,只要你把鑰匙給我,我就帶你去見他。”
很顯然,顧禮是打算空手套白狼。
顧列無所謂地勾了勾唇,從懷裏掏出鑰匙,挂在指尖朝顧禮展示,“這就是你要的鑰匙,有本事過來拿啊。”
“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就不客氣了。”
對顧禮而言,拿就是搶,他用眼神示意了身後的保镖出手。
有了前幾次的教訓,顧禮在選人方面更加苛刻,選的人不是特種兵就是雇傭兵,他不光要鑰匙,也要顧列成為他的階下囚。
只可惜他這次又失算了。
顧列就是一把人形兵器,遇強則強,不管對手有多強,對他而言無非是多花點時間而已。顧禮面色鐵青,看着他精挑細選出來的那些人在顧列迅猛如豹的攻擊下一個個倒下,那副血腥殘暴的畫面讓他作嘔。
“麻醉劑呢,一定要給我制服他!”
在顧禮的一聲令下,其餘幾人拿着麻醉槍戰戰兢兢地朝顧列逼近。顧列見了,冷笑一聲,面無表情地捏斷了黑衣人的右手,然後在對方的慘叫聲下,一腳踢向了他的膝蓋。
咔——
骨頭斷裂的聲音清晰地傳入剩下幾人的耳裏,他們都是見過大場面有着真功夫的人,手上沾滿了無數鮮血,對自己的實力極為自信,然而在這個青年前面卻是那麽的不堪一擊,恐懼跟絕望的情緒在他們眼裏滋生,他們知道,這個青年是他們不可戰勝的人。
同伴一個個倒下,身體跟破敗的娃娃一樣扭曲,有人的骨頭都冒了出來,鮮血淋漓。
痛到極致,是叫不出來的,只有壓抑的呻.吟,随着輕風送入他們的耳裏,他們第一次知道了怕,如果不想跟那些人有一樣的下場,只有逃。
顧列根本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
以最快的速度解決了剩下幾個人後,他擡起手表看了眼時間,“花了二十分鐘,有點慢了。”語氣聽上去似乎有些遺憾。
話音剛落,脖子上就被紮了一針。
顧列緩緩擡頭,看向對面手拿麻醉槍的三人,三人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腿軟的仿佛下一秒就能坐到地上。顧列轉而将目光移向顧禮,卻見顧禮松了口氣,似乎認定他會像以前那樣倒下。
顧列嗤了一聲,在四人驚懼的眼神中,将脖子上的那根針拔了。
“每次都玩這個把戲,你不膩我都膩了。”
“你……”
顧禮看向神色清明的顧列,不知道哪一步錯了。
顧列溫和一笑,笑容溫柔的有些詭異:“你是不是在想我為什麽沒有昏迷?忘了告訴你,我來之前已經服用了抑制麻醉劑的藥。”劉教授是醫學怪才,他下山之前順便拿了一些東西防身。
知道計劃失敗了,顧禮咽了口口水,把顧老爺子搬了出來:“你爺爺還在我手裏。”
顧列掏出一早準備的手帕,慢條斯理地擦掉手上濺到的鮮血,似乎好笑于顧禮說的話,他勾勾唇,笑着反問:“那又怎麽樣呢?”
“只有我知道爺爺在什麽地方,如果你敢對我動手,他老人家也活不成了。”顧禮自認為了解顧列,不管是哪種人格,都不會不管唯一的親人,而現在顧列居然會問出這樣的話,顧禮忽然看不透了。
顧列随手扔了染血的手帕,“哦。”
顧禮不信顧列會這麽絕情,想要擠出一抹嘲諷的笑,然而臉上的肌肉開始不受控制,嘴唇微微顫抖着:“他是你唯一的親人了,你難道不管他的死活了嗎?”
顧列笑:“他老人家也沒幾年可活了,讓他早點解脫也挺好的。”
“你瘋了。”
顧禮搖着頭往後退,已經分不清眼前這個人是誰了,陳子骁沒有他那麽冷靜,顧列沒有他那麽殘忍,那他是誰呢?
一定是有哪裏搞錯了,沒等他捋清思路,顧列已經移動步子朝他走來。
對于顧禮的指控,顧列坦然答道:“你忘了,我本來就是瘋子。”
剩餘的三人早就吓傻了,腿軟的都走不了路,顧禮指望不了任何人,面對顧列的靠近,只能壓下眼裏的懼怕,“你要做什麽?”
顧列緩緩笑了,笑容極盡溫存:“你又忘了,瘋子殺人是不用坐牢的。”
***
沈讓坐在車裏,拿着手機,遲遲沒有等來顧列的電話,他身後停着好幾輛車,車裏坐滿了人,手上都拿着家夥,只等沈讓一聲令下,就沖出去救人。
“總裁,我們要等到什麽時候?”司機回頭問道。
沈讓看了看時間,顧列已經進去半小時了,一點消息都沒有,他不禁有些着急。
“再等十分鐘。”
他現在待的地方距離顧家老宅有五分鐘的車程,為了防止顧禮的人發現,他特意找的這個隐蔽的地方。本來他跟顧列約好,一旦情況有變就打他電話,結果顧列走了就沒消息了。
沈讓一眨不眨地盯着手表,看着指針順着軌跡轉動,剛滿一分鐘,他實在等不及了,道:“不等了,開車。”
“是,總裁。”
車子沿着目的地出發,到了老宅,沈讓先行下車,讓他的人在車上等着,他則推開鐵門拐了進去,沒走幾步,眼前發生的一幕讓他瞬間紅了眼。
地上橫七豎八地躺着很多人,有些人已經陷入了昏迷,另一些則是無力地哼出痛苦的呻.吟聲,鮮血染紅了地上的草坪。沈讓小心翼翼地越過人堆,期間有人突然抓住了他的腿,沈讓低頭一看,對上黑衣人血色盡失的臉,那人嘴唇微動,發出微弱的呼救:“救救我。”
沈讓神色複雜,不難猜出這慘烈的一幕出自顧列之手。
他抽回被扯住的褲腿,沿着地上的血跡繼續往前走,終于在前方幾十米處,找到了昏迷的顧列。鮮血順着白皙額角滑落,染紅了顧列的半邊臉,他今天穿了件雪白的襯衫,此刻不管是領口還是胸.前都沾上了星星點點的血跡,而他腳邊,正靜靜躺着一塊板磚。
沈讓只覺得心髒被一直無形的手攥住了,痛的快要不能呼吸,這一刻,沈讓心裏湧現了前所未有懊惱跟悔恨,如果他能夠早點來,是不是就能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距離這邊幾米的地方,同樣倒下了幾個人,其中一人被血糊滿了整張臉,身上的衣服已經分不清本來的顏色,沈讓仔細辨認,終于認出那個人就是顧禮,再看顧禮的手上,勾着一個銀色的東西,在午後陽光的照射下,散發着耀眼的光芒。
定睛一看,赫然是一把鑰匙。
沈讓走到跟前,蹲下身,從顧禮手上拿走了鑰匙,腦海裏大致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麽:
顧列的爺爺并沒有出現在現場,說明顧禮沒有把人帶來,而鑰匙卻在顧禮的手上,應該是顧列按照約定把鑰匙交給顧禮後,顧禮沒有放過顧列,而是命手下的人抓捕顧列。
只是顧禮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自己會失手吧。
沈讓把手放到顧禮的鼻下,确定顧禮還有口氣後,他轉身回到顧列身邊。顧列一米九幾的個頭,體重肯定不輕,沈讓咬緊牙關,成功将顧列抱起後,一步步離開了這裏。
回到車上,沈讓讓助理留下善後。
“你們去看看有沒有死人,沒有死人就通通送去醫院,對了,是送去孟念懷的光懷醫院。”
“是,總裁。”
“還有,那些人要是追究責任的話,就用錢擺平。”
“好的。”
沈讓想了想,叮囑道:“顧禮傷的挺重的,不知道能不能撐過去,你看着點。”
吩咐下去後,沈讓直接讓司機開車去往醫院,這一過程中他一直用帕子捂住顧列額頭的傷口,只覺得這十分鐘的車程無比的漫長。到了光懷醫院,沈讓抱起顧列就往醫院大廳沖,也許是受到了颠簸,顧列在沈讓懷裏幽幽轉醒,“沈讓。”
沈讓滿頭大汗,聽到顧列的聲音,他克制住激動的情緒,柔聲道:“你受傷了,別怕,我們已經到醫院了。”
顧列動了動蒼白的嘴唇,聲音虛弱無力:“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說什麽傻話。”看到醫生來了,沈讓小心翼翼把顧列放到救護床上,摸了摸他的短發,“我在外面等你。”
等到顧列被推進了急症室,沈讓低頭盯着手上幹涸的血跡,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接到通知的孟念懷推掉一切應酬趕了過來,看到沈讓孤零零地站在走廊外,他無聲地走了過去,伸出手,輕輕搭上沈讓的肩膀,“別擔心,顧列不會有事的。”
沈讓輕輕嗯了聲,擡起臉,勉強擠出一絲笑,“念懷,又要麻煩你了。”
“說什麽麻煩不麻煩的。”
孟念懷拍拍他的肩,“顧禮那邊我來處理。”
一直緊繃的精神到現在才得到放松,沈讓疲倦地扶了扶額,“真不知道該怎麽謝你才好。”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