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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是粗魯的動作,毫無感情的進出,歐陽司明的喘息,以及他呼出來的濕熱,提醒着陸沉他還活着,像一條狗一樣活着。

那日後,歐陽司明将陸沉帶回了家,美曰其名為方便省事。已經過了一星期了嗎,陸沉看着拴在自己脖子上的鐵鏈,眼眶又變得有些發漲。

他先前從不是淚腺發達的人,現在也不知怎麽了,只是平靜的待着也能流淚。一點都不爺們...

陸沉平靜的望着天由蔚藍到染上了夕陽紅,一天又過去了,每天這麽無所事事的待着,時間過得還挺快,陸沉嘆了口氣,眼神不與自主的落在了緊閉的大門上,歐陽司明改回來了吧?

他原本以為自己的老板只是個不善言談的人,在深入接觸後他發現他壓根一丁點都不了解歐陽司明,甚至連他心裏想的是什麽都弄不清,歐陽司明說他恨陸沉,既然恨,為什麽要将他留在身邊?

沒等陸沉想出答案,随着一陣鎖道轉動的聲音,歐陽司明搖搖晃晃的出現在了門口。

随之而來的還有嗆人的煙酒味,陸沉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不等歐陽司明催促,已經上前攙扶住了他,陸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看着他疲憊的樣子就想多說幾句:“怎麽又喝了這麽多酒?你身體不好怎麽就不知道養着...”

歐陽司明泛着紅血絲的眼睛并無過多的感情,他淡淡的瞥了一樣陸沉就別過了腦袋,嘴角苦澀的抽動了幾下,“你越界了。”

陸沉身子頓了一瞬,是啊,他對歐陽司明而言只是個卑微的奴,但他當知道歐陽司明就是小明後,想把虧欠過的全都補上,在不知不覺中,陸沉對歐陽司明的感情變得複雜了起來。

“那你早點休息,我回去了。”陸沉說完就松開了歐陽司明,沒等陸沉的手徹底離開他,他已經反手握住了陸沉的大掌。

“給我脫衣服。”歐陽司明疲憊的說着,已經慵懶的靠在了沙發上,他微眯着眼打量着陸沉,在這場游戲裏,他對于“主人”這個角色的把控不是一般的到位。

陸沉垂着眼簾緩緩解開了襯衫最上面的紐扣,随着衣着的褪去,他麥色的身體若隐若現映入眼簾,陸沉喉嚨一緊,寬衣解帶的速度逐漸加快,他這只老鼠已經嗅到了貓散發出危險的信號。和他糾纏,失敗的只有他。

“你現在是不是在想,手上稍用點勁就能殺了我?”歐陽司明帶着醉意問道。

陸沉搖搖頭,老老實實的開口,“我沒那麽傻。”老頭子的性命還在他手裏握着呢。

歐陽司明嘴角邪魅的上揚,抓着他脖子上的鏈條瞬間拉進彼此的距離,“那就聰明一次給我看,嗯?”

陸沉生怕自己的大體格子壓着他,謹慎的控制着肌肉,卻在與歐陽司明對視的瞬間,心中高高架起的提防瞬間被擊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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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發不像平日裏豎的規矩,零散的黏在歐陽司明額前,有些淩亂的他反而更多了些魅惑感,或許是因為酒精,柔化了他眼中的凜冽,這樣的歐陽司明,陸沉只是看一眼就再也無法忘記。

他撫了撫金邊框眼鏡,帶着酒氣的鼻息均勻噴灑在陸沉臉上:“這回主動權交給你。”

陸沉咬着唇僵硬的待在原地一動不動,之前眼睛一閉一睜就完事了,現在要他主動,他連最基本的順序都不知道,陸沉艱難的開口,“我...我不會...”

歐陽司明危險的舔舐着嘴唇,他捧起陸沉滿是厚繭的手,細膩的在唇邊滑動:“取悅主人這麽簡單的事,都做不到?還是說你更喜歡我對你的□□?”歐陽司明的聲音就像是一杯醇香的紅酒,偏偏醇厚的嗓音說不出讓陸沉歡喜的話。

他指尖抖了幾下,顫巍巍的抽回手來,做了幾次深呼吸,這才有勇氣繼續動作,陸沉扶着歐陽司明的肩膀,蜻蜓點水的試探着他的唇,但他不知此事歐陽司明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陸沉咬着唇心一沉,緩緩加深了這個吻,但卻沒再繼續別的動作,他很是懊悔的皺了皺眉,乞求地望着歐陽司明,“我真的不會...”

歐陽司明終于忍不住,欺壓上他,粗暴的探索着他,又是一頓好不拖泥帶水的風卷殘雲。

歐陽司明靠着陸沉寬厚的肩膀嘆息了一聲,他這個主人當得可真夠憋屈的了,從未感受過奴的衷心,更別提奴的服侍,不但要取悅奴,還要伺候他,真不知道他倆到底誰是主誰是奴。

陸沉紅着臉還沒從剛才的餘溫中抽離出來,歐陽司明見他已經開始學會了享受,心情大好,“沒喂飽你?”

陸沉趕忙驚恐的瞪大眼睛猛地搖頭,“飽了飽了,不要了!”

歐陽司明鮮有的沒再強迫,他笑笑悠閑的點燃一支煙,在煙霧袅袅中,感受着時間的流逝。

第一次見歐陽司明笑的陸沉,眸子閃動了幾下,有一種莫名的情愫在心底發了芽,他偷瞄着歐陽司明,看着二人顏色差距甚大的皮膚,如果歐陽司明是小麥色,那他就是巧克力色了,今天歐陽司明心情似乎不錯,或許是個談判的好機會,他這麽想着小聲開口:“為什麽是我?”

“嗯?”

“我...”陸沉支支吾吾着,沒勇氣再開口說話,手悄無聲息的擋住了身上猙獰的疤痕,在泥潭裏摸爬滾打過的他是個地地道道的糙漢子,別說保養了,有時候連臉都懶得洗,而歐陽司明,肌膚比女人還滑嫩,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兩個人怎麽就糾纏到一起了呢?

“沒什麽...”陸沉搖搖頭,不讓自己再亂想,他怕了。

歐陽司明好容易深入眼底的笑逐漸褪色,“滾下去。”

陸沉張了張嘴,怎麽也想不明白他怎麽态度轉換的如此之快,能做的只有聽從命令,他剛離開,歐陽司明就瘋狂的摔打着被子枕頭。

“你還真以為你是特別的了?你以為我選你是為了什麽?!這麽惡心的人竟妄想和我平起平坐?!荒唐!忘了你的身份了?奴!只是個供人享樂的奴!只能睡狗窩裏的家夥有什麽資格跟我比較?!”歐陽司明咬着牙,聲音一點點從牙縫裏擠了出來,他一遍遍說着讓自己清醒過來,記起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報複,他對陸沉,有的只有恨。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鎮定下來,習慣性的又點燃一支煙,透過煙霧虛化的黑暗,歐陽司明想到了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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