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五十三分甜
褚時意今天特別幸運。
小涵姐身體不舒服說要提早下班, 她一下班,褚時意就沒什麽事幹了。就算去了正大廣場看比賽,也沒人帶她,給她指正錯誤,于是褚時意今天,
提、早、下、班、了!
她開車的時候覺得渾身輕飄飄的,方向盤都浮在空中似的。
哪怕是中途堵車堵了将近半個小時, 她都仍舊是笑嘻嘻的,換做以前, 她指不定在車廂裏鼓着腮幫子生多久的悶氣呢!
等到了家之後,她連包都沒拿, 馬不停蹄的跑到對面基地。
開門的是基地的煮飯阿姨, 見褚時意來了,笑呵呵的:“來找你哥哥的啊?教練今天不在。”
褚時意知道她明顯誤會了, 連忙解釋:“我、我來找傅遇。”
“啊, 傅遇啊, 他今天休息,醫生說最好今天別下床。”煮飯阿姨年紀都有五六十了,笑的一臉慈祥, 和藹的解釋一通。
褚時意撓了撓頭發,要不就說她和傅遇在交往?但是女朋友到基地來……總歸是不好的。
是啊,總歸是不好的。褚時意知道這個理,以前舒雅和周時延在一起的時候,也總說, “我是很想他沒錯,但是只要我一想他,他就開直播。因為又沒有假期,我總不能去基地見他吧?談個戀愛而已,非逼得全世界都配合我?”
褚時意這會兒終于冷靜下來了。
她現在才知道,做個懂事、善解人意的女朋友有多難。
她進退有度道:“那阿姨我先回去了,你和傅遇說讓他好好休息。”
褚時意笑着揮手往回走,一離開對面基地,她雙肩就塌了下來。
斂着眉眼,毫無生氣的樣子。
Advertisement
她蹲在自家門外,撿了片葉子在地上胡亂畫着。
其實是好想好想見見他的,可是也想成為那種很懂事很懂事的女朋友。
褚時意拿出手機,手指無力的打字。
【十一點:晚上加班】
【十一點:我估計很晚回家了】
她邊打字邊抓了抓胳膊,夏夜蚊蟲很多,她蹲在路燈下,格外的吸引蚊子。裸露的腿上沒一會兒就是一大片紅印,她很有耐心的一下一下的撓。
【十一點:別等我了】
【十一點:你先睡吧】
發完之後,她仰着腦袋看向對面基地。
她眯着眼看了看,有小陽臺的那個房間是傅遇的,房間的燈暗着,他估計是在睡覺了吧。手裏的手機也沒有動靜。
褚時意想起以前自己給他發消息,都是挑在晚上很晚的時間點。
因為白天他們都要打訓練賽,還有各種的戰術讨論,周時延總會研發出一些騷套路,幾個人便按照周時延的想法打幾盤,覺得還行,那幾天就得一直練那套陣容。
但其實,褚時意也很少給傅遇發消息。
因為傅遇現在的作息已經調的很晚了,季後賽迫在眉睫,MZD為了拿進入季後賽的名額全員都在努力打游戲。褚時意基本上給傅遇發消息,傅遇都能回,如果不回,那就是太晚了,傅遇還在打游戲。
兩三點了才拿手機看消息,看到消息之後也不會回複了。
只不過第二天會跑到她家給她買一堆吃的。
總的來說,不出意外,傅遇都會第一時間給褚時意發消息。
褚時意看了看手機,擡了擡肩膀,起身,回家。
她拖着身子,懶洋洋的打開大門,甫一進門,連燈都沒開,腰上突然一重。
褚時意在黑暗中雙眼瞪得很大,全身發麻,從脊椎骨處開始有着涼意,沁滿全身。她僵着身子,喉嚨突然縮緊,哆嗦着說:“誰、誰啊?”
話音落下,肩上一重,有着重物慢慢、慢慢的壓了上來。
脖頸處有着柔軟的毛發。
“為什麽不進去?”來人終于開口。
褚時意一直緊繃着的心,終于落了下來。
她放松了身體,陷在他的懷裏。
褚時意在黑暗中眨着眼,努力的保持冷靜鎮定的樣子格外的可愛:“因為想要做一個成熟的、優秀的、懂事的、善解人意的女朋友,不能去打擾男朋友的工作,要讓他專心專意的工作。”
“可我今天沒在工作。”傅遇雙手摟着她的腰,緊了緊懷抱。
褚時意陷在他的懷抱裏,沒有開燈的室內僅有從窗外落入而來的溶溶月光。
傅遇把開關處的空調給開了,就着這個姿勢,把褚時意抱到了客廳處的貴妃榻上。
傅遇貼在她耳邊,吻了吻她的耳垂,“嗯?說說。”
“明明在家,卻騙我加班。”
“為什麽?”
褚時意在他懷裏動了動,執拗的翻身,正對着他。
她雙手勾着他的脖子,涼意從天花板上傳了下來,淌的她滿手沁涼。
褚時意說:“傅遇,你會讨厭我嗎?”
“嗯?”
“其實我很想每天纏着你,一有時間就和你在一起,就算你一直冷着張臉也沒有關系,我……我還是欣喜的。我想把所有事情都和你分享,瑣碎的、零散的事,就像是外邊的樹掉了一片葉子,葉子上有只小瓢蟲,路過的那朵雲像只狐貍,今天喝的是西瓜汁。”
“我一點都不懂事,也想每天纏着你,但是舒小雅說的沒錯,你是電競選手,英雄聯盟對你來說很重要。”
傅遇看她滿臉的認真,說着一二三四,然後又反駁着自己說的話,可愛的不行。
他靠在靠背上,指腹貼了貼她的臉頰,說:“喜歡。”
傅遇:“別太懂事,和我在一起。你繼續做你自己就行。”
“可我……”
“和我在一起,我只能保證的事有三樣,一、我不會出軌,二、我一天工作十七個小時,剩下的七個小時,除了睡覺就是喜歡你,三,除了工作時間,其他的所有時間我都歸你。”
褚時意眨了眨眼:“睡覺也歸我嗎?”
“當然。”傅遇回答的很快。
褚時意不解,“你睡覺怎麽歸我?”
“睡覺……”傅遇笑的很是惡劣,男生的劣根性在此刻體現的淋漓盡致,“你想知道你是怎麽出現在我的夢裏的嗎?”
他慢慢的靠近她,鼻息相近,“什麽也沒穿,全身緋紅,可愛的要命——”
“別、別說了。”褚時意捂住他的嘴,聽不下去了。
他、他真的,真的太壞了!
兩個人就這樣抱了一會兒。
褚時意突然想起什麽,放在他後頸的手松開,冰涼的指尖壓了壓他的後頸,“是這裏疼嗎?”
“還好。”
“除了這裏還有哪裏?”
“沒了。”
褚時意全然不信,用一副“你當我是傻子嗎”的神情看他,“都棄賽了,還‘還行’,傅遇,你對我就不能坦誠一點嗎?”
“坦誠?”傅遇細細撚磨了下這兩個字。
褚時意重重的點頭:“對,坦誠!”
“可以。”他幹脆利落道。
傅遇從她身上翻下身,站在貴妃榻一邊,赤着腳站在柔軟的地毯上,個子很高,窗外的皎潔月光照的他格外的長身玉立。
褚時意迷茫的起身坐了起來,“怎麽了?”
傅遇的手插進口袋裏。
“銀行卡。”
“車鑰匙。”
“我家的鑰匙。”
“都給你。”
“銀行卡的密碼是我的生日,你記得的吧?”
“算了,不記得也沒事。”
“我的身份證。”
“夠了嗎?”
褚時意雙手被他塞滿了東西,“什、什麽?”
“坦誠。”傅遇意外的十分有耐心,“足夠坦誠了嗎?”
褚時意這才明白過來,她連忙解釋:“不是這個坦誠。”
“哦。”傅遇恍然大悟,“是那個坦誠是吧。”
“對,就是那個。”
傅遇撥了撥頭發,把額前的頭發都撥到後面,露出好看和過分白皙的額頭。
不愧是電競選手,手指分外修長,骨節分明,脈絡清晰,幹淨的不行。
室內有道光透了進來,正好投射在傅遇垂下來的手上,昏黃光亮像是镌刻了時間般的古老港片,帶着濃重的歲月感與畫面感。
像是特意請來拍照的禁欲明星似的。
傅遇拉下外套拉鏈,慢條斯理的脫下自己的外套。
繼而雙手勾着隊服邊沿,一點點的往上勾。
褚時意目瞪口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你、你幹嘛?”
“不是要坦誠嗎?”傅遇說,“我已經這樣坦誠了,怎麽,不滿意?”
褚時意連忙下來,把他勾上去的衣服給拉了下來,急的眉毛都在抖,“我不是這個意思啊!”她拉着他的衣服,哪怕是急到這種程度了,竟還有閑工夫幫他把衣角整理的整整齊齊的。
褚時意雙手拉着他的手,全身上下都在解釋:“我說的是那個坦誠,坦白、坦白!”
傅遇哪裏還不知道呢?他就是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逗她玩兒來着,現在逗得也差不多了,再逗下去估計小姑娘得哭了。
傅遇說:“我知道。”
“真的沒有什麽大毛病,意意,你還不信我嗎?”
褚時意再三确認:“真的沒有嗎?”
“沒有。”當時的痛感來的很突然,像是哪兒扭了一下似的,扯得神經疼。再加上以前每天在電腦前十幾個小時,老毛病一下子牽扯出來。其實說實話,并不是什麽大病,好好養養就行。
褚時意低頭,認真的想了想,繼而又問:“還能打比賽嗎?”
“可以。”傅遇說,“可以打比賽,我還沒有拿到冠軍,怎麽可以退縮?我的驕傲不容許我現在就逃跑。”
“但是你的身體……”
“真的沒事的,意意。”
褚時意覺得說再多也沒用,她一撒手:“算了,反正我一直在你身邊,你就算真出事了,我就一直陪着你,一輩子陪着你。”
一輩子。
傅遇被這三個字給怔住。
能不喜歡這個人嗎?
這樣的戀愛多好啊,感受到她的關心和喜歡,也感受到了她的永遠。
傅遇長長的吐了口氣,說:“好啊。一輩子……”他語氣輕松道,“那就一輩子吧。”
反正這輩子都得過,有你當然是最好不過了。
同類推薦

惡魔心尖寵:小甜心,吻一口
【高甜寵文】“小,小哥哥,褲,褲褲可以給知知嗎?”每次一想到當初與宮戰見面時,自己的第一句話,許安知都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就這麽一點小貪心,她把自己一輩子給賣了。用一只熊換了個老婆,是宮戰這輩子做的最劃算的一筆生意。每次想起,他都想為當時的自己,按個贊。

撩上大神:菇涼請負責
初遇大神,某個撩漢手段成硬傷的菇涼慘死大神劍下,從此便過上了沒羞沒躁的抱大腿生涯。
“大神,我可以約你麽?”
“大神,你殺了我,就要對我負責。”
第三次見面,大神說:“結婚吧,我寵你一世。”
“結婚!我自帶嫁妝上門。”某菇涼握拳,自以為撩上了大神,熟不知自己早已被大神撿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