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七十分甜
這些年, 傅遇已經釋然很多了。
畢竟過去, 至少以後。
也不知道為什麽,在遇到褚時意以後,傅遇也沒有那樣的難過了。以前總覺得這輩子就這樣吧, 上學、工作、度過漫長一生, 後來MZD找他打職業, 他也沒多大的情緒就來了。
只是真的……沒有預料到會遇到褚時意。
是人生的一次意外, 是意外裏的驚喜。
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天,傅遇都覺得身上的擔子一點、一點的放下, 再也沒有往日的沉郁了, 再多的痛苦難熬都沒有了。
她像是太陽一樣,溫柔的照耀着他。
傅遇用指腹輕輕擦拭着她的臉,淡聲道:“哭什麽?”
“我不知道阿姨她……”
“別哭了, ”傅遇擦掉她的眼淚, “她以前就很喜歡你,特別特別喜歡你。”
褚時意打着嗝回應他說:“我、我也喜歡她的啊。”
“嗯。”傅遇說,“別哭了。”
她窩在他的懷裏,小聲的打着嗝,眼裏的淚漸漸散去, 臉上卻還有幾分淚痕。
好久之後,褚時意終于緩過來了。
傅遇朗聲叫店主, 店主這才過來,手裏卻只拿了一條裙子,笑着說:“這是蘇小姐選的, 我這幾天忙忘了,剛去選衣服的時候才想起來,要不試試這條吧。”
褚時意疑惑的看向傅遇:“花朝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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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遇接過裙子,點了點頭,把旗袍遞給她,“乖,換上試試看。”
褚時意也沒怎麽看這條旗袍的細節,拿了旗袍便往換衣間跑去。
等她換好衣服再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原本慵懶倚靠在牆邊的傅遇,突然站直了身子,脊骨筆挺,雙手抄在口袋裏,臉上僵硬的神色一點、一點的變淡。
褚時意緊張的看着他,“不、不好看嗎?”
傅遇喉結微動,搖頭。
褚時意轉過身子,看向偌大的落地鏡裏的自己。
真絲裙子只到她的小腿肚處,小腿兩側開叉直到膝蓋上方半寸,走路之間能露出她白皙纖細的長腿。
裙子底色是淡粉色,上面印着素雅粉色薔薇,質感很好。
她的頭發側束在一側,微垂着臉,側臉柔和,眉眼溫柔,靜靜的站着,格外的楚楚動人。
褚時意歪了歪腦袋,轉向他,盈盈一笑:“我很喜歡這條裙子哎,傅遇,你呢?”
傅遇像根柱子似的站在哪裏不動,褚時意等了許久,最後還是店長走過來,幫褚時意整理着扣子,聲音帶着笑說:“很漂亮啊,難怪蘇小姐讓我留着。”
店長幫她把頭發散開,十指很是靈巧的給她編了個發髻,隔着鏡子看,像是穿越時代而來的美人似的。
店長說:“你的小男朋友一直在看着你呢,眼睛都挪不開呀。”
哪裏挪得開半寸呀。
傅遇甚至都能想象的出來她為自己披上嫁衣的那天了,一定是世上最美、絕無僅有。此刻一條小小的旗袍都已經足夠令他癡迷了,更何況是她為自己披上嫁衣呢?
他當場買下。
褚時意見他眼裏也是有着喜意的,自己也開心了。
自從知道他母親離開以後,褚時意就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他開心。
無論如何,他都得開開心心的。命運早就辜負了他,但她不能辜負他。
·
兩個人買完衣服之後,再走出巷子。
今天傅遇開了他的車,開到市中心的時候都十一點多了。
褚時意鬧着要吃炸雞。
傅遇不樂意:“你前幾天吃了全家桶。”
“可我就想吃炸雞啊。”褚時意聲音小小的,盡力争辯道:“炸雞很好吃啊,甜辣口味的,炸的又酥又脆,一口咬下去,好吃的不行。”
傅遇:“……”
他很是無奈的看向她。
褚時意笑着,拉着他就往炸雞店跑。
中午吃的竟然就是炸雞了,不過幸好那家店是做韓國料理的,兩個人還叫了一個部隊火鍋,和一份冷面。
吃完之後,兩個人在商場瞎逛。
褚時意一下午就不帶停的,喝了奶茶之後又去甜品店啃了塊蛋糕,等從商場裏出來,都已經是晚上了。
晚飯,傅遇是訂了位置的。
餐廳就在黃浦江邊上,用餐是露天環境,夜晚,江邊吹來徐徐暖風。褚時意坐下之後,隔着黃浦江,看到了不遠處煜煜發光的東方明珠。
江風吹拂。
褚時意撥了撥頭發,在江風中雙眼映了對面無數的霓虹燈光,閃閃亮亮的,格外動人。
她笑着說:“你怎麽想到這兒吃飯的呀?”
傅遇點好菜,說:“一時興起。”
“這兒環境很好啊。”
他雙手放在桌子上,語氣散漫道:“你開心就好。”
桌子上的紅玫瑰在夜色中寂寞綻放,不遠處的霓虹燈光絲絲點點投映在江河之中,漾出粼粼波光。
紅玫瑰紅的滴血。
兩個人在江色中安靜的吃飯。
吃完飯之後,兩個人沿着江散步。傅遇刻意放慢了步子,即便褚時意走的很慢,也能和他并肩。
傅遇的手往後撈,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褚時意步子漏了半拍,繼而腳步輕快的跟上他。
兩個人走了好一會兒,突然有個小姑娘走了過來,手裏捧着一束花,笑的很甜:“哥哥,買束花給姐姐吧。”
褚時意咬了咬下唇,眼神裏隐隐約約的帶了幾分期盼。
傅遇扭頭看她:“想要?”
“……也沒有很想要。”她忸怩道。
傅遇:“哦。”
“那就不要。”
“…………???”
褚時意立馬塌下肩,渾身無力的靠在他的身上,悶悶的“哦”了一聲。
傅遇簡直要被她的反應給逗笑。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彎下腰,聲音很淡:“怎麽賣?”
小姑娘眨巴着眼睛說:“五元一朵,哥哥你要幾朵?”
“這一束,多少錢?”傅遇問她。
小姑娘眨着眼睛,“一百塊?”
傅遇沒有考慮,從口袋裏掏出錢來遞給她,自己伸手把那一整束花撿了起來,直接往褚時意的懷裏塞。
一束花大概有二十幾朵,褚時意沒有做好準備,往後倒退了幾步。
緊接着,腰間一緊。
褚時意擡頭看向傅遇,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傅遇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繼而,攬着她腰肌的手又緊了幾分。
褚時意在他懷裏掙紮了一下:“痛。”
說完,就感覺到了腰上的力度放輕了很多。
褚時意笑眯眯的抱着花往前面走了。
褚時意:“花好好看哦~”
傅遇:“嗯。”
“我好喜歡啊。”
“嗯。”
“哎,我可真幸福。”
“嗯。”
“傅遇,”
褚時意突然停下腳步,“你是設置了自動回複嗎?”
“……沒。”
“你能多說幾個字嗎?”
“可以。”
“……”
褚時意想了想,“我累了,你抱一下好不好?”
她話說完,就看到對面的人挑了下眉,繼而彎下腰,抱住了她。
他上半身還離她遠遠的,因為懷裏還放着花,兩個人也隔得有點距離。
褚時意哭笑不得道:“我沒讓你抱我!”
“那抱誰?”傅遇不得其解道。
褚時意溫聲說:“你抱花呀,我抱着好累的。”
傅遇這懷抱都沒捂熱,就又退了出來,懶洋洋的接過她懷裏的花束,單手抱着,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
褚時意卻從他手裏掙紮着出來。
傅遇只看到眼前一黑,後頸被人用力拉了下來,他垂下眸來,在遠處霓虹彩色光芒下,她的鎖骨上的碎鑽項鏈格外的耀眼。
鼻間是她身上溫熱好聞的栀子花香,像是一整個春天的浪漫。
還沒來得及思索她今天到底有沒有噴香水,傅遇只覺得唇上一熱。
溫軟濕潤的唇瓣緊貼着他的唇瓣,傅遇只愣了一秒,一秒之後,手上的鮮花掉落,他雙手放在她的腰間,反客為主的狠狠吻她。
撬開她的唇齒,舔舐啃咬,他的吻極具侵略性,攻城略地般想要把她整個人都給強占了。
褚時意很快就軟下身來了,她哪成想到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吻,他都能吻的這樣用力,讓她連喘息的空檔都沒有。
到最後,她背抵在江邊的護欄上,雙手死死的擰着他胸口的衣服,小聲在他懷裏喘氣。
褚時意:“你一定……以前有過女朋友。”
傅遇低下頭,額頭抵着她的額頭,在江風裏輕笑,低低沉沉的笑聲格外動人:“沒有,就你一個。”
“你……你騙人!”褚時意氣道,“你的吻技根本就不像是第一次談戀愛的!”
傅遇覺得她生氣時的樣子也真是萬分可愛,紅唇嘟着,泛着點點紅暈,雙眼隔着霧氣瞪他,特別的迷人。
他低頭啄了一下她的唇,“沒有。”
傅遇說:“只有你,沒有騙你。”
“那你的吻技……”
“意意,有些東西,是男人的自帶屬性。”傅遇的聲音很輕,飄散在空中。
落在褚時意的耳裏,她格外的義憤填膺:“我怎麽就沒有這種屬性呢?”
“…………”
傅遇笑的頭都靠在她的肩上,末了,說道:“你有別的屬性。”
“什麽?”她小臉茫然的看着他。
傅遇薄唇輕啓:“讓我喜歡你。”
“非常、非常的喜歡你。”
褚時意聽完之後,臉上的笑就沒收下去過,“嗯,真好!”
“是啊。”傅遇輕嘆道。
再也沒有人,能讓他這樣喜歡了。
作者有話要說: 男人的自帶屬性還有:硬。
是男人,就很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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