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辰氐秘密
? 齊臨嗯了一聲:“你肯定不知道。我曾經聽我爸說過,辰氐人消失的很突然,留下了懸而未決的不解之謎,幾千年來,從來沒有人發現。那些消失的秘密,有可能是寶藏,也有可能是有關他們文化的秘密。雖然并沒有人研究出一個結果,但是上千來的探險者,一直在試圖尋找。”
“真的嗎”嚴嘉震驚,這是她從來沒聽說過的。
“我也只是聽我爸說的。不過研究辰氐人的人,肯定不止我爸一個。”
嚴嘉發覺他說起這些事時,一點都不顯得同平日一樣白癡,她也就能和他正常交流。她以前也以為辰氐人只是齊同瑞偏執的臆想,但現在看來,倒真是有點玄乎其玄了。
齊臨沒心沒肺地打了個呵欠:“反正我是一定要找回那塊玉的。”
嚴嘉無語,看來這家夥真是一根筋。
隔日醒來,嚴嘉是在眼皮癢癢中醒來的。
她睜開,感覺視線被什麽擋住,反應過來,才知道是齊臨的手指。
“你幹什麽”她睜開眼睛,窗外的日光照進來,有些刺眼,她沒好氣開口。
齊臨嘻嘻笑着收回手:“我發覺你的眼皮會動呢,我就摸了摸。”
嚴嘉無語地白了他一眼,昨晚黑燈瞎火,她沒什麽感覺,今早在光線下才發覺,她的床被齊臨拖過來後,兩張床挨在一起,此時兩人并排躺着,就像是躺在同一張床一樣,齊臨那張白癡一樣笑着的臉,就距離自己二十公分。
要不是他的心思向來比白開水還純,她可真是會覺得此時此刻暧昧無比。
門口響起敲門聲,嚴嘉趕緊跳下床去開門。昨晚那個小護士,端着藥瓶走了進來。
她邊給齊臨挂水,邊看了眼他病床旁的那張床,淡淡道:“雖然醫院不反對陪房,但是病人這種情況,不建議做劇烈運動。”
齊臨一頭霧水:“我沒運動啊”
嚴嘉也一時沒反應過來,附和道:“他沒有運動,都是老老實實躺在床上。”
小護士輕飄飄瞟了一眼嚴嘉,視線又落在她剛剛躺過的床上:“我的意思也包括床上運動。”
這個時候嚴嘉還不明白她的意思,那就等于白活了二十幾年了。她扶額:“護士小姐,我想你誤會了。”
正要解釋她跟齊臨并非那種關系,但看到兩張緊靠的床,她也不知該說什麽。
算了吧,反正誰也不認識誰。
齊臨當然還是不懂,還特別義正言辭道:“我從來不做床上運動。”
嚴嘉趕緊打住他:“行了,你自己注意就好,安靜躺在床上休養,腿會好得比較快。”
“嗯。”齊臨點頭,忽然又想起昨晚的事,朝給他挂好水的護士,高聲抗議,“病人要求護士幫忙解褲子很正常,我不是流氓。”
小護士臉一紅,瞥了他一眼,又朝嚴嘉看去,“管管你男朋友。”
說完,又是昨晚那般羞憤的模樣,出了門。
嚴嘉無語問蒼天。
嚴嘉不可能一直待在醫院,給他買了早飯,就不顧齊臨的抗議回了一趟博物館,見沒什麽事情,她便直接回了家梳洗換衣服,給舅舅報告了發生的事。
雖然淡化了危險的部分,但李家裴聽到齊臨腳踝摔斷住院,還是吓了一跳。自然也不放心他一個人在醫院,催促讓嚴嘉趕緊回醫院照顧他。
李家裴的話倒是提醒了嚴嘉。
齊臨一個人在醫院,又沒有手機,要真是發生什麽事,還真是件麻煩事。
她想了想,找出自己淘汰的舊手機,中午去醫院給齊臨送午飯的路上,又順便買了一張電話卡裝上。
到醫院的時候,已經過了中午十二點。嚴嘉推開房門,見齊臨正坐在床上吃飯,肖睿則坐在他旁邊。
她咦了一聲:“肖睿你來了你給齊臨買的飯麽”
肖睿笑着搖頭:“我剛到。”
齊臨擡頭看她,在見到她手裏的飯盒時,眼睛一亮,将吃得差不多的便當盒一推:“你怎麽才來,我都快餓死了。”
嚴嘉将飯盒遞給他:“你不是在吃麽誰給你買的飯”
齊臨喜滋滋打開飯盒,繼續戰鬥:“護士給買的。她給我換藥的時候,我告訴她幾遍我不是流氓,還告訴她,她不僅誤會了我是流氓,還誤會了你是我女朋友。她知道自己錯了,就給我買了飯道歉。我勉強接受了,不過她買的飯分量也太少了,我根本就吃不飽。”
咦感覺哪裏不對
不過嚴嘉懶得在這個問題上和他糾結,見他吃得專心,便轉頭問肖睿:“昨天的事,查到是怎麽回事了嗎”
肖睿本來笑着看齊臨說話,大致是覺得他挺好笑。見嚴嘉問自己,臉色稍正,眉心也微微蹙起:“我來就是告訴你們情況。我們查了所有可能的監控,沒有半點線索,我那輛車內被處理得很幹淨,沒留下任何指紋和痕跡,你帶的這把刀,指紋也被處理過。陳少軍那邊我們也詢問過,他被人平白在自己的地盤搶了東西,自然是咽不下這口氣,昨晚差點把整個城翻了一遍,也是白忙活一場。那兩個人應該不是普通的劫匪,他們只搶走了玉,車裏的五百萬完全沒有動。應該不是圖財,就只是沖着那塊玉來的。”他頓了頓,像是思忖了片刻,“你們能告訴我那塊玉到底什麽來歷嗎”
他說完,将齊臨那把匕首遞給嚴嘉。
嚴嘉不以為然地笑:“你是不是以為我們之前給你隐瞞了什麽那塊玉就是一位老先生妻子的遺物,他托我們幫忙找回來。唯一的特別大概就是,那塊玉有可能是辰氐人的東西,你對考古也是有興趣的,應該也知道辰氐人只是個傳說,目前都沒有任何确鑿的考古發現。而且這件事應該也沒人知道。”
肖睿有點尴尬地笑了笑:“我沒有懷疑你們,就是這些人看起來太不尋常。”
兩人言談間,齊臨已經風卷殘雲吃完飯,心滿意足地将飯盒往旁邊一扔:“如果真是這樣,倒不用擔心那塊玉會被糟蹋了。我感覺他們會自己來找我們的。”
嚴嘉轉頭見他雙手枕在腦後,靠在床上,一派優哉游哉的樣子,一點也不似頭晚剛剛經歷被人槍指頭,還斷了一條腿的家夥,她睨他一眼:“你就這麽樂觀”
“當然。”
嚴嘉嗤笑搖頭,肖睿也笑了笑:“如果你們有什麽線索,馬上告訴我。”
嚴嘉點頭:“沒問題,人民警察。”
肖睿離開後,嚴嘉坐在床邊與齊臨大眼對小眼片刻,她将匕首遞給她:“這是你要送給未來媳婦的,可別弄丢了。”
齊臨一把拿過來,左看右看檢查了一番,寶貝地塞在枕頭下。
嚴嘉鄙夷地輕嗤一聲,她打量了他一番,沒看出來他需要人貼身照顧,想了想,從包裏掏出幾本雜志和那支舊手機:“我還有事情要做,不能一直待醫院陪你。我給你買了幾分雜志打發時間,還有這只手機,裏面存了我的號碼,如果有事,打電話給我。”說着,又賊兮兮對他眨了眨眼睛,“那個小護士不錯,你行動不方便,盡管叫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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