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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昨晚電話中無意聽到的那幾句嬌嗔, 蔚藍就已經猜到小姑娘的心事。只是沒想到, 這才第二天, 人就追上門了。
她手裏還端着砂鍋,便先把砂鍋端到桌子上,這才轉身。
秦陸焯見她看過來, 神色也有些尴尬,指了指被自己推開的姑娘, “這就是劉瑾。”
劉瑾也沒想到這會兒秦陸焯家裏會有女人, 而且蔚藍的打扮讓她的心一下子塌陷了下去。她望着蔚藍, 原本心底幾分的委屈,一下子變成了十分。
站在門口, 哇哇大哭了起來。
秦陸焯瞧着她哭成這樣, 把人扯進房間裏。
劉瑾上大學的時候, 她父母親自送她來北京的。那會兒隊裏同事還請她父母吃了頓飯,肖寒拍胸口保證,一定會好好照顧劉瑾, 把她當親妹妹看。
那天秦陸焯沒怎麽說話, 就喝了很多酒。
反而後來劉瑾遇到什麽事情,都是他過去處理。
在他心底, 是把劉瑾當成妹妹看待的。
所以這會兒見她哭, 把人拉進客廳, 低頭就問:“怎麽了?”
态度是真關心。
蔚藍把戴着的手套慢條斯理地取下來,安靜地望着他們。
直到劉瑾哭哭啼啼地把網上的事情說出來,越說越覺得委屈, “我明明就沒偷東西,肯定是江哓妍故意整我的。現在我微博私信都是網友發來的髒話。”
秦陸焯沒有微博帳號,便将她的手機要了過去。
蔚藍走到她身邊,跟着他一起看了那篇微博投稿,匆匆看了一眼之後,又看了眼下面的評論,都是在辱罵劉瑾的。特別是那個爆料小號,直接把劉瑾的微博發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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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陸焯無奈,他一向不玩這些社交媒體。
不過好在沈放對這個挺懂的,他望着劉瑾說:“等我一下。”
随後他給沈放打電話,将這件事告訴他。昨晚沈放是跟着他一起去學校的,原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麽算了,畢竟就一支口紅而已。
誰知今天居然又來了這麽一出。
“把眼淚擦擦吧。”蔚藍把紙巾遞過去。
劉瑾眨着眼睛朝她看,片刻,轉頭看向秦陸焯,低聲問;“陸焯哥哥,這個姐姐是……”
她心底倒是想喊蔚藍阿姨,可是人家長得漂亮又年輕,就算她年紀比對方小幾歲,但樣貌上實在差太多。
秦陸焯直接說:“她叫蔚藍,是我女朋友,你直接喊姐姐就好了。”
劉瑾臉色又白了一層,畢竟看見跟親耳聽到,還是有所區別。沒聽到的時候,心底還存着一絲念想。
倒是蔚藍瞧着她這模樣,也沒什麽趁勝追擊的打算。
小姑娘一個,她犯不着計較。
她淺笑道:“你直接叫我蔚藍就好了。”
劉瑾望着她,心底是真有種絕望。以前秦陸焯不找女朋友的時候,雖然別人一直替他惋惜,但是劉瑾是開心的。畢竟她年紀還小,大學都沒畢業呢。她就想着,等她大學一畢業,就到秦陸焯公司上班。
近水樓臺先得月。
蔚藍見她發呆,指了指旁邊的沙發,輕聲說:“先坐吧,我去給你倒杯水。”
她轉身去了廚房,給秦陸焯和劉瑾兩人都倒了一杯水。秦陸焯今天早上一起床,就有點兒發燒了,結果他還非要去上班,好在蔚藍在家,就把人強留了下來。
她把藥擺在桌子上,等秦陸焯回來之後,催着他說:“趕緊把藥吃了吧。”
秦陸焯瞧着她把水倒好,就連藥都拿出來,放在藥盒上,不由輕笑了句:“還真把我當小孩子照顧?”
“你也沒比小孩聽話到哪兒去。發着高燒還要去加班。”
蔚藍毫不示弱地說。
坐在沙發上抱着水杯的劉瑾,茫然地擡頭,看着秦陸焯将桌子上的藥片倒進嘴裏,喝了一口水,一口悶了下去。
她這才後知後覺地說:“陸焯哥哥,你生病了?”
“沒事,就是有點兒發燒而已。”
秦陸焯不上心地說,男人不就是這樣,覺得自己身體好,能扛住,特別是發燒這種事情,不到三十九度以上,絕對不會去醫院。
劉瑾捏緊手中的杯子,低聲說:“對不起,我還來麻煩你。”
秦陸焯倒是沒在意,轉頭看着她,安慰道:“我答應過你父母,要好好照顧你的。”
聽到這話,若是平常,劉瑾肯定甜地跟什麽似得。
偏偏此刻,就只剩下酸澀。
其實她也知道秦陸焯對她的這些好,都是因為哥哥而已。當初哥哥犧牲的時候,她才上高二,她還在住校,老師親自把她送回家。那時候已經有人在她家等着,趕往機場,坐飛機趕到廣西。
最後還是天人永隔。
那也是她第一次見到秦陸焯,他站在自己父母的面前,一張臉凹陷又消瘦,胡子拉碴,可還是英俊得那麽突出。她才知道這就是哥哥在電話裏,經常跟他提起的隊長。
少女情窦初開,就遇到這樣的男人。
之後,學校裏的那些男孩不管都優秀,在她眼中都不能跟陸焯哥哥相比。
其實她也知道,秦陸焯對待她就是妹妹的态度。
但他一天不找女朋友,她就不死心。
現在,他明明有女朋友,她心痛得要死,卻還是不想死心。
蔚藍給秦陸焯盛了一碗粥,低聲問他;“怎麽樣?”
秦陸焯接過碗,無奈道:“沈放說找找朋友,看看能不能找人先把這條微博先删掉。”
“還是盡快給她換宿舍吧。對方的報複心很強,如果還在一個寝室住着,說不準還會鬧出什麽事情。而且盡快通知她的班主任。”蔚藍皺眉。
其實她的建議,是讓雙方都跟學校的心理老師談談。
雖然這看起來是女生寝室裏普遍會發生的矛盾,但是雙方鬧到這種程度,進一步下去很可能會繼續激化。
劉瑾坐在旁邊沙發,聽到蔚藍這麽說。
秦陸焯聽完,點點頭。
因為他中午也沒吃午飯,所以蔚藍才會給他熬粥。他吃了一碗,起身,就要送劉瑾回學校。
蔚藍見拿起玄關上的鑰匙,走過去,直接拽過來,放在自己手心。
“我送她回去。”
秦陸焯知道這事跟她沒什麽關系,搖搖頭:“沒事,我送她回去就行。”
最後,秦陸焯還是拗不過她,蔚藍開車,他也跟着一起過去。
上了車之後,沈放電話打了過來。
秦陸焯:“怎麽樣?”
沈放嘿嘿笑了兩聲,“一開始我還挺客氣地讓那人删除微博的,結果居然獅子大開口,跟我要十萬才删微博。”
他壞笑了兩聲。
秦陸焯皺眉,他對網絡上這些了解不多,只是沒想到這些自媒體營銷號,居然也會這麽搞。
沈放:“後來我直接黑了他的帳號,一口氣删了不少微博。”
“別惹事。”秦陸焯叮囑道。
沈放哼了下,“放心吧,微博盜號這事兒挺正常的。況且我的IP都是國外的,想追蹤我壓根不可能。這種發微博勒索的事情,估計這孫子還沒少幹。我正好是為民除害呢。”
況且在盜號之前,沈放特地要對方要十萬的證據保留了下來。
挂斷電話之後,秦陸焯望着後排坐着的劉瑾,“現在微博已經删除,至于那些私信,你不要看。等過兩天,這些沒興趣了,就不會再來打擾你。”
劉瑾點點頭。
她偷偷登錄了微博,搜了下之前發微博的那個營銷號,發現不僅自己那條微博沒了。這個營銷號還一直在删除自己過往發的微博,甚至還在不斷移除粉絲。
把劉瑾送回宿舍之後,秦陸焯給陳老師打了個電話。
正好陳老師就在辦公室,所以蔚藍陪着他又去了行政樓。
陳老師大概也是從學生那裏知道了這件事,這會兒正覺得頭疼呢,見他們來了,也是滿臉不好意思。
陳老師:“抱歉,網上的事情我已經看到了。”
秦陸焯倒是沒責備人家老師的意思,這事兒是學生惹出來的,他抿嘴,沉聲問道:“這件事跟您沒什麽關系,只是我覺得她們不适合再在一個宿舍住下去了。”
陳老師趕緊點頭,“我昨天就已經跟宿舍的管理老師說過了,今天就安排她們換寝室。”
現在除了換寝室之外,也沒什麽更好的處理辦法。
畢竟雖然大家都知道這條微博,肯定是江哓妍搞出來的,但是偏偏沒什麽證據。
所以秦陸焯在确定了換寝室的事情之後,就帶着蔚藍離開了。
誰知兩人剛出了陳老師的辦公室,居然在電梯門口碰到了明恒。
明恒瞧見他們兩人,臉上倒是挺驚訝,“蔚藍,秦先生。”
秦陸焯微微颔首:“明教授,您好。”
“來學校有事情?”他挺客氣地笑問。
蔚藍抿嘴,“有點兒私事。”
明恒淺笑,主動說:“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盡管說。”
蔚藍點點頭,說道:“謝謝你,學長。”她雖對明恒沒溫沁她們那樣親熱,但基本的禮貌還是有的。
電梯終于來了,秦陸焯跟蔚藍進了電梯,倒是站在門口的明恒,突然說道:“我有東西忘記在辦公室,你們先走吧。”
蔚藍點點頭。
倒是明恒突然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蔚藍,咱們下次聯系。”
他看着她,笑得一片篤定。
他轉身往陳老師辦公室走過去,到了門口的時候,陳老師正在跟同辦公室的老師抱怨這件事。明恒敲敲門,裏面的人紛紛轉頭。
因為明恒目前不僅給研究生上課,偶爾也帶本科生的班。
陳老師的班級,就是他帶的一個班。
陳老師看見,立即客氣地說:“明教授,您來了。”
明恒跟她聊了聊班級同學的事情,不經意地問:“剛才進來的時候,好像聽到陳老師在聊學生的事情。”
說起這個,陳老師就抱怨了起來。
現在的學生,真的是越來越厲害了,宿舍的一點兒矛盾,非要拿到網上去說,讓網友人肉自己的舍友,也不知道都怎麽樣的。
她抱怨着的時候,隔壁班級的班主任,突然說:“陳老師,要不你讓明教授跟她們都談談吧,明教授是心理學老師,說不準經過他的疏導,幾個孩子都能想通呢。”
陳老師一愣,朝明恒看過去。
她不好意思地說:“這會不會太麻煩明老師了?”
“不會,正好最近咱們學校準備重開校園心理輔導室,我是輔導室的主任老師,雖然還沒定下來,不過應該八九不離十。要是學生真有這方面的心理需求,可以來找我。”
陳老師聽完,喜上眉梢。
她說:“那就請明教授您好好給她們疏導一下吧,我覺得幾個孩子再這麽下去,都得有心理問題。”
明恒輕笑:“不算麻煩。應該的。”
……
因為微博很快被删除了,網友的私信在幾天之後也消停了。
秦陸焯便沒再管劉瑾這邊的事情。
倒是孟清苑這邊給他打了電話,讓他帶蔚藍回來吃飯。
秦陸焯沒立即答複,孟清苑就說:“其實是你爸爸想見見蔚藍,蔚藍這麽好的姑娘,你有什麽可藏着掖着的。反正遲早都要見面的嘛。”
秦陸焯皺眉。
半晌他問:“我先問問蔚藍的意見吧。”
孟清苑雖然沒得到确切答複,不過好歹秦陸焯也沒一口否決。
這些天,蔚藍一直住在秦陸焯家裏,兩人誰要是下班早,就先回家做飯。不過秦陸焯工作忙,蔚藍做的就多了些。時間長了,她也算了解他的口味。
她做完飯之後,陪着秦小酒玩了一會兒,就聽到開門的聲音。
秦陸焯進門換了鞋,就進廚房幫她把飯菜都端到餐廳桌子上。兩人吃飯的時候,秦陸焯突然開口問:“周末有空嗎?”
“有啊。”蔚藍點頭。
秦陸焯端着碗,吃了兩口飯,擡頭說;“願意去我家嗎?”
蔚藍眨眼,一時沒回答。
誰知秦陸焯瞧她不說話,也低頭,半晌,他說:“要是不願意,我跟他們……”
“等等,誰說我不願意去的。”蔚藍一下打斷他。
她語氣有點兒着急。
秦陸焯擡頭瞄她,蔚藍一愣,恍悟過來,知道自己剛才說的太着急了。
男人憋着壞,就直勾勾望着她。
蔚藍這會兒難得羞澀上,捧着碗,直到對面的人低笑了聲。
這笑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
反正聽在蔚藍耳中,就是的。
于是她伸腳,踢了一下。
沒客氣。
偏偏還踢了個正着,秦陸焯悶哼了一聲,是真疼,踢到他腳趾頭了。他咧嘴,就說:“蔚藍,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啊。”
“誰是親夫?”蔚藍斜眼。
誰知秦陸焯挺自在地哼了下,毫不猶豫地說;“我啊。”
這人吧,冷起來的時候,是真的吓人。可是痞起來的時候,又叫你恨得牙癢癢。
沒一會,她又問:“這算是正式見家長嗎?”
“當然了。”秦陸焯斜她,慢悠悠地說:“這可是我第一次帶姑娘回家,當然是正式的。”
見了家長,就是我的人了。
這話秦陸焯雖然沒說出口,可是心底就是這麽想的。
其實就算沒見家長,他也覺得蔚藍這輩子就是他的人了。
蔚藍一愣,“那你不是我第一次帶回去見家長的,你介意嗎?”
她說的是周西澤,其實她和周西澤什麽情況,秦陸焯也知道。但是她畢竟和周西澤是正式确定過關系的,甚至一度周圍的人都覺得他們會結婚。
他們的關系沒有愛情,卻門當戶對。
秦陸焯挑眉。
直到他慢悠悠地說:“沒事,反正我肯定是最後一個。”
蔚藍擡頭看着他的眼睛,坦蕩蕩,是真的不介意。
所以她翹起嘴角,笑了起來。
……
因為是正式見秦陸焯的父母,蔚藍想了想,還是決定跟把這件事告訴嚴楓。所以周三的時候,因為下午沒有咨詢客戶,所以她就約了嚴楓一起逛街。
難得有女兒陪着逛街,嚴楓自然開心不已。
不過蔚藍這種無事獻殷勤的行為,也叫嚴楓心中有些考慮。不過之前蔚然倒是給她透露過,蔚藍目前的男朋友應該家境不俗。
母女兩人進了店內,因為嚴楓是VIP客戶。
店員特地在門口拉了警戒線,在她們買東西的這段時間內,店內不再接待其他客戶。
偌大的店內,除了店員之外,就只有她們母女兩人。
嚴楓沒給自己買什麽東西,倒是一個勁地拿衣服在蔚藍身上比劃,她瞧着蔚藍身上淺淡的色系,忍不住說道:“你是年輕姑娘,應該穿的鮮豔點兒。”
蔚藍瞧着她手中拿着的粉白色刺繡短裙,确實瞧着鮮嫩活潑。
她無奈道:“可是您覺得我穿這樣,咨詢者不會懷疑我的專業程度?”
她是心理咨詢師,面對每一個第一次來的咨詢者,她想要給對方足夠的安全感,就要在穿着上下功夫。
嚴楓搖搖頭,她倒是沒對蔚藍的工作有意見。
只是不太喜歡她穿的太過深沉。
好在她不是唠叨的人,說完之後,便放下了。
蔚藍很少陪嚴楓買衣服,等看到她如何買東西的時候,也有些忍不住咋舌。但凡她只要多看一眼的東西,嚴楓就立即讓人拿起來一塊買單。
最後差點兒真的把半個店鋪的東西買下來。
逛了幾家之後,蔚藍覺得她把下個季度的衣服都買回來了。
于是她趕緊拉着嚴楓離開。
因為隔壁有家會所,下午茶很不錯,蔚藍便和嚴楓一起過去吃下午茶。
坐下之後,嚴楓瞧着她,突然感慨道:“記憶中你姐姐倒是陪我逛過幾次街,你還是第一次。”
她這麽說,蔚藍微愣。
其實記憶中,她和父母一直不算親密。都說女兒跟媽媽親近,什麽話都願意跟媽媽說,但是蔚藍從不記得自己跟嚴楓說過什麽心事。
其實她知道自己的症結在哪裏。
或許嚴楓也知道。
當年在越南的時候,翻船的那一刻,她在水中撲騰上來的時候,除了風雨聲,耳邊只有媽媽喊姐姐名字的聲音。
這就是一根暗刺,一直紮在她的心目中。
嚴楓望着沉默的她,突然嘆了一口氣。
她低聲說:“蔚藍,媽媽并不是不願意你交男朋友,只是怕你過得不幸福而已。”
有情确實能飲水飽,可是生活卻總是柴米油鹽醬醋茶。
她見過秦陸焯,要說相貌确實出色。可是她就是怕蔚藍被樣貌這種最華而不實地東西給迷花了眼睛。
蔚藍擡頭看着她,直接說:“我今天就是想跟你說這件事,他邀請我周末去他家裏做客。我答應了。”
嚴楓一愣。
蔚藍:“所以我想跟你說一聲。”
此時服務員将她們的下午茶端了上來,嚴楓拿起面前的杯子,抿了一小口,問道:“他家裏是做什麽的?”
蔚藍想了下,“他爸爸應該是在政府部門上班,媽媽應該是家庭主婦。”
她也只是聽秦陸焯偶爾提起過。
嚴楓臉上瞧不情緒,半晌,“你想去嗎?”
“媽媽,我想跟他結婚。”
蔚藍直截了當。
她不想跟嚴楓拐彎抹角的。
結果,剛說完,就聽見旁邊有人打招呼。一轉頭,嚴楓已經站了起來,沖着來人笑道:“李夫人,您也在啊。”
蔚藍跟着轉身站起來。
這一轉不要緊,她就看見孟清苑挽着手包,站在那位李夫人旁邊。
兩人都挺驚訝的。
此時李夫人已經給她們介紹了起來,她客氣地笑道:“這位是秦部長的夫人。”
随後她給孟清苑介紹嚴楓,“這位就是上達物流蔚董事長的夫人,如今上達物流可是了不得呢。”
李夫人的丈夫是在商務部,所以嚴楓跟她頗為熟悉。
這會兒李夫人又朝蔚藍看了一眼,喲地一聲笑道:“這位想必就是你家女兒吧,跟你長得可像,真好看。”
嚴楓客氣地笑道:“這是小女兒,蔚藍。”
蔚藍沖着她們點頭,客氣地打招呼。
李夫人瞧了又瞧,就覺得這位蔚家的二小姐,還真是漂亮啊,也不知道有沒有結婚。
她笑着問道:“蔚二小姐還沒畢業吧?”
嚴楓瞧出她這是試探,笑道:“哪裏,早就開始工作了。”
李夫人點頭,“現在年輕人可跟我們那會兒不一樣,都是要先工作後成家的。瞧着二小姐這麽年輕,應該沒結婚吧。”
蔚藍忍不住朝嚴楓瞧了一眼。
嚴楓點點頭:“确實還沒結婚呢。”
李夫人像是想起什麽似得,朝孟清苑望了一眼,笑道:“前些天,你不是還跟我說擔心你家陸焯呢,現在這些年輕人啊,光顧着打拼事業,絲毫不知咱們家長的擔心。”
孟清苑一聽,突然笑了。
她望着李夫人,低聲說:“還行,我們家孩子總算開竅了,這周末要帶女朋友回來吃飯呢。”
李夫人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其實都挺明白了。
沒想到人家孩子突然名草有主了。
她們離開之後,嚴楓領着蔚藍坐下。
誰知沒一會,孟清苑去而複返。嚴楓有些驚訝,孟清苑走到跟前,特別不好意思地說:“抱歉,剛才李夫人在這裏,我沒好意思開口打招呼。”
“我是秦陸焯的母親。”
嚴楓正想着秦陸焯這名字怎麽這麽熟悉,她就聽到自己小女兒在旁邊提醒。
“媽媽,秦陸焯就是我男朋友啊。”
嚴楓哦了一聲,随後一雙美眸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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