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份
姚莉嗚咽着,拍拍我的後背:“傻不傻啊,姐16出來混社會,今年28了,還用你操心啊。不過阿禾,以後要是你真沒地方去了,就回來找姐!姐本事小,這不還有喬飛麽!喬飛昨晚一夜沒睡,就擔心你呢,要不是我們攔着,他差點就去陸餘生家搶人了。我說陸餘生是什麽人啊,哪是咱們這種人惹得起的。你別怨喬飛逼你還債,喬飛上頭還有老大呢,他要是不把債逼回來,他半條命也沒了。”
我說你都知道了?
姚莉點點頭,說喬飛昨天跟她說了,姚莉摸着我的臉,一臉的心疼:“你也是命不好,咋啥事都能讓你碰上呢。”
我抱着姚莉,姚莉抱着我,我的眼淚順着下巴流到姚莉的脖頸上。姚莉跟我啰啰嗦嗦的說了一大堆,好像我媽。
“行啦,別跟生離死別似的,回去吧回去吧。”姚莉把我推開,然後用手擦了擦眼淚。
我走出華庭的時候,天還沒黑,周圍的高樓大廈卻遮擋住了即将沉下去的夕陽。姚莉穿着黑色的裙子,雙手抱在胸前,我拉開出租車的門回頭看她,她沖着我使勁兒的擺了擺手。
就好像這一別就是永遠似的。
出租車開走的時候,我透過後視鏡,看着姚莉的身影越拉越長,再即将轉彎的時候,姚莉身邊多了一個人,像是喬飛。
我回到陸餘生的別墅裏,洗了個澡就睡了。
半夜的時候,只覺得腰間一涼,我猛地睜開眼睛,陸餘生沖着我笑了一下,然後整個赤裸的身子就壓了過來。
我不記得那晚做了幾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我洗了澡裹着浴袍走出卧室,就看着陸餘生特別悠閑的,半躺在沙發上看報紙。
陸餘生掃了我一眼,目光繼續盯在報紙上:“收拾一下,帶你去吃飯。”
“哦。”我應了一聲,就趕緊跑回房間裏換了一件衣服。
陸餘生開車帶我去吃飯,一家法國餐廳,我不認識法文,也看不懂菜單。我盯着菜單覺得臉都燒起來了。我偷偷的看向陸餘生,陸餘生無奈的給了我一個白眼。
那頓飯吃的我極其不舒服,也沒吃飽,就好想去路邊吃一碗麻辣燙。但是這條商業街,別說麻辣燙,連路邊攤都沒有。
吃完飯,陸餘生直接帶我去了商場,我在他的指揮下,不停的試衣服。
試衣間裏我翻了一下吊牌,吓的我瞬間額頭就出汗了。
陸餘生倒是不管這些,反正他有錢。
從衣服到鞋子,然後到飾品,陸餘生整個下午都在不停的刷卡,簽字,pos機打出來的賬單一張又一張,看的我心驚肉跳。
我終于體會到了什麽叫人靠衣裳馬靠鞍,我穿着陸餘生給買的裝備,站在鏡子前的時候,我差一點就以為自己是公主了。
回去的路上,陸餘生也沒說話,我坐在副駕駛靠在一邊睡着了。
累,是真累。
我以為是回別墅,可是陸餘生把我叫醒的時候,卻發現車停在酒店門口。
門童過來開車門,陸餘生下車把要是丢給他。
我連忙跟着下車,生怕他把我一個人丢在這兒似的。
“來這兒幹嘛?”我揪着陸餘生的衣角問他。
“吃飯!”
陸餘生步子邁得很大,我差不多要小跑才能跟上他。
吃飯最好了,中餐最好了,我都快被餓死了。
可是事實證明是我想多了,陸餘生只是帶我參加一個飯局,那晚我餓的差點昏過去。
包間內有四個男的,看起來年紀也不小了,每個人的身邊都坐着一個女的,環肥燕瘦,形态各異。我瞥眼看看陸餘生,又被他帥了一臉。
再後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裏,我就想,我對陸餘生這麽死心塌地,我這麽惜命的人,為了他都可以不顧自己的死活,可能就是因為他長得帥吧。
有句話怎麽說來着,顏值即正義。
花癡病犯起來,還真的是會要人命的。
陸餘生走到空的位置坐下來,我也識相的坐在他身邊,大氣兒都不敢出。
陸餘生跟他們談笑風生,時而杯盞交錯,包括我在內的其他女人都是陪襯,整個過程中,他們并沒有談什麽生意,只是在寒暄,談所謂的交情。
而我,就負責在一邊當花瓶,陪笑,倒酒,喝酒……
我餓的胃疼,頭暈眼花,但是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桌子上好看的菜,往肚子裏咽口水。
飯局結束以後,陸餘生開車載我回去,路過便利店,我小聲的問他,能不能停一下,我想買點東西。
陸餘生給了我一記白眼,把車停靠在路邊,直接把錢包丢給我說:“給你5分鐘。”
我拿着陸餘生的錢包,奔向便利店,買了些泡面餅幹什麽的,結賬的時候,我打開陸餘生的錢包,裏面有一張女人的照片,我看着照片發愣,直到店員提醒我,我才緩過神來,抽出一百塊錢付了賬。
我拎着袋子回到車裏,陸餘生看着我手上的東西:“沒吃飽?”
我“恩”了一聲,再也沒說話。
我滿腦子的都是陸餘生和那個女人的合照,那畫面就像刻在我腦子裏一樣揮之不去。
回到家,簡單的洗漱了一下,陸餘生還在書房裏沒出來,我進去打了個招呼說先睡了。
“買的東西沒吃?你不是餓了麽?”陸餘生頭也沒擡的問我。
“突然沒什麽胃口,就先睡了。”我剛要離開,門還沒關上,陸餘生的話就從門縫裏飄出來。
“你要知道自己是什麽身份,我身邊留不得太貪心的人。”
我沒說話,回到卧室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發呆。
其實現在想想,陸餘生早就提醒過我,所以後來我深陷與陸餘生這段關系裏無法自拔,甚至遍體鱗傷的時候,我就該知道,這一切,都他媽的是我自找的。
而當時我并沒有覺得,我覺得我是能拎的清的人,也能夠全身而退,事實證明我太高看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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