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心深處的寂寞

此時，藍染領着部下和排名前三的破面去了空座町。他引來護廷十三隊的隊長，只是為了分散屍魂界的兵力，并不需要井上織姬的力量解封。大家因為虛圈通道關閉，被困在這裏。

“避開了髒器，只是……”卯之花烈用鬼道罩住安娜，可痛苦并未減輕。白葉丸冷笑一聲，心疼每次呼吸都疼得顫抖的女孩。“故意的，那混蛋劃傷了她的肺！”

“這是？”她的靈力開始扭曲，火焰從她身體裏冒出來。

“啊…唔…”

“安娜，忍耐，維持意識。”白葉丸爪子放在她額前，柔和的妖力籠罩她的大腦。每次她受傷都會被火焰侵蝕，這樣下去又會與不久前一樣。“一會兒，我背你去朽木宅吃點心。”

“朽木？冷冰冰…沒食欲。”安娜扭頭看一眼，正在接受治療的人。

“你也會沒食欲嗎？”朽木白哉冷眼掃過去，高貴又驕傲。

“現在有了。”原來淡定的只是表情。

“沒你的位置！”這家夥，根本沒點兒長進。

“噗~”虎徹勇音笑出來，朽木隊長對安娜總會發火呢。

安娜漸漸的睡過去，靈力也安定下來。睡得正舒服，迷糊間聽到吵鬧聲，靈壓橫行亂彪。她睜開眼睛，看到前面長着蜈蚣腿的巨大虛，拔劍劈過去。

“啊啊——好痛！”

“聲音好吵！”安娜低氣壓的捂着頭，控着火焰刺穿他的胸膛。

“不錯嘛，小鬼。”更木劍八帶着惡狠狠的笑，也不怕吓壞小孩子。

“栉名~這是我獵物。”朽木白哉眯起眼睛，居高臨下的俯視她。

“朽木？”安娜茫然一秒，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摸摸胸口發黑血跡。“這裏是虛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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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卍解、千本櫻景嚴！”朽木白哉額角崩裂，櫻花潮向安娜襲去。

“這家夥為什麽生氣？”安娜腳下閃現魔法陣，火焰沖開櫻花扭頭。

“我怎麽知道？”白葉丸哈欠一下站起來，抖抖毛上的沙子。

安娜和朽木過了兩招，用火焰的翅膀饒過去。掌心魔法印亮起來，連帶他防禦的千本櫻一起把人給轟飛了。縛道已經成形，安娜把人釘在沙地上。

“別勉強~朽木，你帶着傷，又消耗過度。死神的戰鬥，是靈壓的戰鬥。”

“大哥（隊長）……”這家夥，什麽人？

“不要出手，露琪亞、戀次。”

“咦~你有妹妹嗎？”

朽木白哉懶得回答，漆黑的鳳眸審視她。“勉強的是你~栉名，你的靈魂不安定。”

安娜微微一愣，雙劍回鞘。“……我可能，沒機會去你家吃點心了。”

“有病就治。”

“多謝關心，我先走了。”安娜看着掌心的紅珠，解開了束縛鬼道。“白~好了嗎？”

白葉丸長嘯一聲，身後是混沌的黑腔，旁邊一只鼻青臉腫的虛。死神們呆呆看她們消失，恍然大悟還可以用這種方法離開虛圈。

>>>>

屍魂界空座町不遠處，安娜盯着紅珠，找到了這裏。藍染胸口一個大洞，額前還有複眼，長着翅膀完全不像個人。不提面前的橘發小哥，她拔出雙劍合二為一，提升自己的靈壓都巅峰。

“上了噢！”白葉丸尾巴伸出來，爪子尖銳的撓過去抓住藍染。

“破雲穿空！”她的劍上未見明火卻亮得刺目，這是集中一點的攻擊。

“啊——”藍染胸口被刺一劍，火焰在他體內爆炸。

“嗷！”白葉丸放開爪子撓了一下，尾巴卷着安娜離開。

“咦？”橘發小哥懵逼眨眨眼，結果發現她們幹完就走？

“這樣就可以嗎？”白葉丸有些不樂意，幼崽被欺負，怎麽也該百倍償還。

“不是為這。”安娜看着紅珠裏，藍染被封印的樣子。【只是很在意……】就算藍染知道結局，他依然會選擇培養那少年。除了自信可以取勝，最大的理由就樂趣。對他來說，少了可以并駕齊驅的對手，争霸也毫無成就感。

白葉丸瞅一眼戰場，藍染身上的傷口，在兩秒內迅速愈合。以他們的攻擊力度，根本弄不死。只聽見轟得一聲炸出蘑菇雲，那邊再次打得天翻地覆。

……

等戰鬥結束，安娜看着藍染身中封印，癫狂和人争論的模樣，思緒飄得很遠。激動的藍染，看到拿着紅珠的女孩冷靜了。

“透過我、看誰？為了體內的存在，來吞噬崩玉？”

“很寂寞嗎？”安娜靜靜的看着他，卻又不是在看他。

“這是…你的能力？”

“（點頭）接近我時，就明白你不懷好意。”

“哈哈哈……”藍染自嘲笑笑，他一直以為，很好掌控的孩子居然什麽都知道。

“從前不太理解，尊的寂寞。”安娜閉上眼睛，眼中溢滿哀傷。“身為王的尊，力量和他人相差太多，就算吠舞羅的大家都在，尊也有點寂寞。他對我們來說是信仰，是絕對的存在。想一直想待在他身邊……”

“王…就是這樣，背負他人信仰站在巅峰。”藍染輕聲開口，封印已經持續到脖子。

“和禮司戰鬥的尊很高興，王、被王吸引。通過力量的碰撞，得到不可思議的滿足感。現在看到你的做法，更理解那種感覺了。”安娜伸手拔下他一根頭發，轉身離開。“我的願望、不是你。”

——藍染被完全封印，變成一個架子！

“那孩子是誰？”黑崎一護懵逼，藍染的熟人嗎？

“誰知道。”浦原喜助也不知道，無所謂聳聳肩。【存在？她體內有什麽嗎？】>>>

安娜暫時無法離開這裏，于是去空座町，等待傳送去現世。她正打算離開，找個安靜的地方對抗石盤，面前忽然出現了那個綠帽子死神。

“真讓我好找呢。”

“我拒絕。”

“我還什麽都沒說呢。”

“你是我最讨厭的職業。”

浦原喜助：……

“不要跟着，我會攻擊你。”

“等等、你可能和誰發生過不愉快，但我絕對沒有傷害你的想法。我只是…擔心你。你的體內的東西，是否會危害到你，我也許可以想辦法解決？”

——浦原商店

進入實驗室，安娜就跟炸毛的貓兒一樣，浦原喜助過來她就要撓爪子。白葉丸實在看不下去，尾巴圈住她的腰，術法讓她暈過去。

“給她檢查一下，每次她受傷，她靈魂上的東西就會冒出來。”

“好的。”浦原喜助怔了怔，飛快開始動作。【這孩子~難道以前被研究過嗎？】“她是我養的幼崽，敢起壞心就殺了你。”白葉丸爪子附着洶湧的妖力，狐眼溢滿殺氣。

“……不會。”

經過檢查，浦原喜助告訴他們，比想象中要辣手。死神的技術本就針對靈魂，而現在石盤零碎的分部在她靈魂上，随時打算将她的身體占為己有。

“因為它被打碎了。”

“……呃？”

“我是幫兇之一，大概在報複我。”

浦原喜助：忽然、想為不招待見石盤點蠟。

既然如此，可行的辦法就只有一個。增強精神力，讓靈魂安定，不被石盤影響。知道安娜用劍術煉心後，浦原喜助就在地下的修練場和她進行對戰。

“在不使用火焰的情況下，全力攻過來。”

“嗯！”安娜一個瞬步過去，攻勢非常強勁。

“好快！好兇的劍啊！”浦原喜助拔劍格擋劍招，像猛獸一樣的劍意，和她外表不符。

【蝶舞~】安娜一劍分雙劍，持續回旋逼近。

【知道我的劍？】浦原喜助漸漸發覺，竟無法傷她分毫。“這也是你的能力嗎？”

“我感知敏銳。”這男人沒藍染的壓迫感，卻深不可測。

“原來如此。”怪不得藍染親自教她，劍術裏透出藍染的影子。

“認真點，浦原。”

……

日複一日的對戰，安娜沒出過地面。按照浦原喜助教授方法，鍛煉自己的精神力。神經每日都蹦的很緊，強化本身的力量。

“安娜~如果把碎片拼起來？”

“不知道。”

“那我試着拼幾片看看？這樣散碎非常難控制。”

“好。”

在實驗中安娜暈過去，浦原喜助被白葉丸摁在地上狂揍。被幼崽控抓住的奸商欲哭無淚，發出凄慘的哀嚎。“夜一桑~救命——”

“喵~”黑貓懶懶舒展身體，胡須動動嘲諷。“可悲啊~喜助。”

“你對我養的幼崽做了什麽？去死！”

“啊啊啊啊啊——不要——”

>>>

在一年後，石盤被拼接起來，中間還有很多殘塊。浦原喜助利用斬魄刀原理，把安娜和石盤放在一個特殊的空間裏，讓兩人決定主導權。

噗~

噗~

血染紅了視線，白葉丸守着她，盯着嬌軀一個個突然冒出的傷口，狠狠瞪着浦原喜助。

“在所難免嘛。”浦原喜助用扇子擋住臉，讨好的笑笑。

“她是幼崽！”在白葉丸心裏，幼崽應該被好好保護，只學會如何捕食而已。

“現在~只有相信她。”是啊，她是人類，是才15歲的少女。

“……”

……

安娜勝利了，搖搖晃晃的靠着牆壁，可這個空間并未消失，她知道石盤還沒完全屈服。迎面走來一個男人，安娜握着拳頭，提劍刺入他的胸膛。

“混蛋！”不要總變成尊的幻影，出現在我面前！

“呵呵~”幻影笑了，化為一片火焰。

“不要和尊一樣笑。”安娜雙手有些顫抖，就算知道是幻影，有些時候依然會沉淪。【我一直做那個夢，才會被石盤的力量侵蝕！】空間塌陷，安娜睜開眼睛，額頭放了一只雪白的爪子。浦原喜助忙前忙後，幫她完成封印，大個頭的鐵齋先生幫她治療傷口。

“我回來了，白。”

“不愧是我養的幼崽。”白葉丸給她擦擦臉，狐眼彎彎笑了。

“它現在被你控制，封印是直接刻在你靈魂上的。”

“麻煩你了。”安娜恹恹的趴着，顯然精神力消耗極大。

“安娜~有客人。”夜一擡擡下巴，示意她跟上。

“我嗎？”拍拍白葉丸，安娜現在沒力氣走路了。

出了地底的修練場，小店客廳裏跪坐着一身清冷的朽木白哉。安娜愣愣接過一個木盒，裏面竟是遺落在宿舍的影集。雖是手機存貨打印的，但作為朋友幫她收着，這份心太難得了。

“謝謝你，朽木，這是非常重要的東西。”

“身體治好了？”

“三天之後，我們打一架吧。”安娜彎彎眉：朽木是個不錯的家夥！

“奉陪，我會贏的。”朽木白哉嘴角微翹，不論她是什麽，都是他的對手。

作者有話要說：

《生日》

冬季決戰不久，就是12月8日。來到東京最有名的游樂場，安娜拿出一個木偶，插上一根棕色的頭發注入靈力。

砰——

木偶變成了藍染，他難得出現懵逼的表情。“安娜？這裏是現世？”

“一次性的替身木偶。”游樂園不可以帶寵物進去，一個人好無聊。“我生日，陪我玩。”

“你還過生日？”

“我是人類。”

藍染：哈？

______

安娜勵志從頭玩到尾，藍染滿頭黑線的奉陪。從雲霄飛車、海盜船到旋轉木馬，吃着現世的零食和冰飲，藍染也感覺到放松，從無盡的黑暗和寂寞的牢獄裏放松了。

“我要一等獎，三等獎，四等獎。”安娜遞給藍染三個圈，看上那三個玩偶。

“好。”藍染無奈笑笑，一套一個準。

老板：卧槽~虧大了。

_____

游戲廳的射擊電玩，藍染和安娜百發百中，滿屏都是鮮紅。周圍很多看客，陪同學來玩黑崎一護看到那張臉，受到嚴重的驚吓。

“哇~誰啊？居然破紀錄了。”

“滿血耶，這個妹子好萌。”

“敬吾，不要給人造成困擾。藍、染？”

“久違了，黑崎一護。”

一護：(⊙０⊙)不會吧？

重逢在大海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