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哥哥回歸!!!!!

一聲巨響,沁園匾額四分五裂,卿卿就在衆目睽睽之下被拖了出去。奴婢們驚慌失措,不知她犯了何事,見老爺出來連忙跪地磕頭,生怕惹禍上身。沁園內的衣物付之一炬,妝奁脂粉扔的扔砸的砸,昔日富貴轉眼成煙。

來到刑房,獄卒将卿卿綁上刑架,随後取來針墨在她右頰處刺上“奴”字。卿卿沒哭沒鬧,雙眼半閉像是不覺得痛,甚至還有些享受。落在她臉上的細針似乎略微遲疑,而這不過是眨眼錯覺,不稍片刻,花容月貌便不堪入目。

卿卿還第一次知道蕭府內有關人的地方。水牢就在後山,那裏髒臭難聞,冰冷刺骨,她被送進去時身上只有件單衣,他們将她的雙手鎖在石壁上,随後抽去木梯,“卟嗵”一聲,她便落入髒水之中浸泡在裏面。獄卒走時故意滅了火把,牢內頓時不見五指,吱吱鼠叫此起彼伏,忽近忽遠,偶爾手邊一癢像是什麽東西竄過去了,接着水中又有什麽游了過來。卿卿淡然得很,哥哥走了,她的心也随之去了,不覺得痛、不覺得冷、也不覺得怕。夜半,忽聞腳步聲,一簇火光刺破死黑,幽幽地飄到她面前。火把映照在卿卿臉上,她不由扭過頭避開這刺目的亮光。人放下木梯将她拎出髒水,陰風吹過,她縮着脖子打起哆嗦。這麽晚了,除了他還會有誰?

“冷嗎?”他問。卿卿搖搖頭,笑着說:“不冷。”

火把晃動,照亮她半側焦容。蕭瑞哼笑一聲,目中戾色卻少了幾分。

“為何不開口求我?念在昔日情分或許我會心軟。”

“昔日情分?”卿卿冷笑兩聲,蒼白的面容透出幾分與之不符的倔強。“老爺何時對我有情,我怎麽不知道?當初你納為我妾,不就是為了牽制住哥哥嗎?如今哥哥走了,我也是無用之卒,早晚都會被棄。說到情,卿卿也是對老爺有過幾分的,我曾想好好報答你的救命之恩,也曾想報答你對哥哥器重,結果呢?你卻在騙我,奪了我還讓哥哥送死,你真是禽獸不如!”

“這要怪只能怪他不識擡舉!”蕭瑞突然怒吼,氣勢無比駭人。他伸手捏住她的傷頰,食指狠狠掐入未愈合的皮肉之中,一絲鮮血溢出,暗處的鬼魅又開始燥動起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奸/情,天底下哪有兄妹像你們這般?!真應該把你綁上木驢,游街示衆!”

卿卿怒目而視,不由出口反駁:“別血口噴人!我哥已死,你就留些陰德吧!再說與我有奸/情的是你那兩個好兒子。不信,你便一個個問過去。”

話落,卿卿癡笑起來,咯咯咯的狂笑回蕩在幽暗牢中更是詭異。蕭瑞臉色鐵青,青筋爆起,猙獰如惡鬼,像是心中憋着口氣卻說不得,過了片刻,他就緩緩把手松開,淡然笑道:“我不會殺你,我要讓你生不如死。這可全是你自找的。”

“那你一定會後悔。”卿卿挑起柳眉,笑得神秘。

蕭瑞大袖一揮,持着火把轉身離去,此處又陷入漆黑,好似燭燈慢慢熄滅,接着便響起吱吱的鼠叫聲。血腥味隐隐約約,合着惡臭難聞至極,卿卿又看到爹爹,仿佛他就躺在那兒惡狠狠地瞪着。她忍不住打起咯兒,一下、一下……抽搐了整晚。

翌日,天蒙蒙亮,牢門便打開了,有人放下木梯将卿卿拖出水牢押至淨房,命她去洗蕭家人留下的污物。卿卿照做了,看來順從得很。春寒料峭,她穿着濕透的薄衣在寒風中抖瑟。老家丁說她撐不了幾天,若是向蕭老爺求饒,說不定他能網開一面。卿卿沒有理會,硬是咬牙挺過一天又一天,身子已燒得燙手,她仍然死死撐着。

這副樣模着實可憐,老家丁看不過去就偷偷煎了副藥,灌在水壺裏給她喝。他不明白她活着圖什麽,已到如此地步還不如死了幹脆,問及,她便冷冷地笑着,只道:“活着,就是為了看蕭家倒臺的那一天。”此話一出旁人啞然,老家丁年老體弱不想惹事生非,也就睜只眼閉只眼沒往上報。

沒過多久,卿卿已然病得不行,一頭栽倒在水井旁暈死過去,或許蕭瑞不想讓她死得那麽快,就命大夫替她醫治并且暫時安頓在下房,讓她過上幾天舒心日子。卿卿無時無刻不想着翻盤的機會,她在下房裏找到一枚長針,随後就藏在衣內靜候良機,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府中突然傳來噩耗:蕭瑞半夜暴斃書齋,無力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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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震驚朝野內外,蕭瑞雖然不在都城為官,但是朝中之事他都有所涉及,而且皇上對他極為信任,如此一來,無疑削弱蕭家勢力。蕭瑞死得實在蹊跷,外道心疾發作,而坊間流傳的是毒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朝中形勢更加錯綜複雜。

得知蕭瑞死訊,卿卿足足笑了一日,雖然沒有親手殺掉他,可如今也算大快人心。她瘋瘋癫癫,手舞足蹈,比逢年過節還要高興。老家丁好言相勸,說她如此必将惹來禍事,卿卿不聽,反而大聲嚷道:“老天有眼!老天有眼!”。不久,這話就傳到了蕭家人的耳朵裏,在蕭瑞頭七那天,有兩個侍衛來到淨房說要押她過去。

見他們來,卿卿笑得歡暢,似乎早已預料。臨走之前,她特意問老家丁要來把梳子,然後照着井水細細梳起圓髻,又掬把清水擦臉。她說:“娘說過,到哪兒都得弄幹淨。”話落,就悄悄地将準備已久的長針藏好。老家丁無意見到不禁愕然,忙在她耳邊低聲勸道:“丫頭,你這是何苦呢?算了吧……”卿卿笑而不語,雙手将梳子恭敬還上。“多謝大伯照顧,您的恩德銘記在心。大伯保重,我走了。”語畢,她便跟着兩侍衛走了,腳上鐐铐珊珊響了一路。

蕭府內,哀嚎頌經聲不絕于耳,遠遠就能聞到一股檀香味兒,這裏像是變了個模樣,放眼望去死般的蒼白。不知怎麽的,卿卿很想去看看蕭瑞,想知道他躺在棺材裏是什麽模樣,那副皮囊是不是臭不可聞?當然她沒這個機會。路經內院時,忽然有人從旁邊竄出,二話不說掐住她的脖頸欲至她于死地。

“你這毒婦好狠的心啊,官人待你不薄,你怎能下毒害他!你這狼心狗肺的畜牲,還祥之命來!還祥之命來!”

卿卿被掐得喘不上氣,不由往後退了幾步,掙紮片刻才發覺是蕭夫人。平日裏端莊秀雅的夫人此時與瘋婦無異,她兩眼通紅,臉色泛青,一邊掐着一邊哭叫。這般哀嚎聞者心碎,旁邊婆子嬷嬷都掩面抹淚,而蕭滢早已哭得像個淚人,不得不由綠悠她們扶着。前段日子卿卿還和她聚在沁園說笑談心,卿卿知道不久之後她将入宮成太子妃,特意将娘留下的耳墜子配成兩副,一副送給她,一副留給自己。那時的滢兒高興得像個小娃兒,也不顧輩分拉着她的手說:“好姐姐,好姐姐。”可如今她的眼中只剩仇恨與悲痛。

“那是他罪有應得!”

卿卿用力推開蕭夫人且打掉她伸來的鬼爪。蕭夫人聽後竟一下子背過氣,兩眼翻白癱倒在地,嬷嬷見狀連忙扶上,手忙腳亂一陣胡掐。侍衛怕節外生枝,急急地将卿卿拖走。聽到身後那陣鬼哭狼嚎,卿卿的心不由往下沉,連笑也不知不覺地凝住了。

一路咒罵不斷,侍衛粗暴地将她押至內堂,踢上她的膝彎直接命她跪地。卿卿擡頭只見蕭老太爺坐在堂中央,兩鬓霜白似乎老了十餘歲,蕭涵與蕭清正站在他身側,一身孝服白得刺目。

見到她時,蕭清不由一怔,似乎是被這般模樣吓到了。幾日光景,她如同枯稿,瘦得只剩層皮,而且容貌盡毀,慘不忍睹,惟一可辯的只有那雙依舊清澈的眼眸。或許是蕭涵察覺到什麽,不禁側目看他。蕭清目光巧妙一轉,移至蕭老太爺身上。

蕭老太爺緩緩擡頭,面色疲憊可目光仍然銳利,他揮手命侍衛退下随後坐直身子,然而稍稍動下便咳嗽不止,蕭清忙遞上茶盞給他潤喉,他接過淺抿一口就把茶盞放到一旁。

“你知道我叫你來是何故?”蕭老太爺緩聲而道,一字一字拖得綿長。

卿卿聽後勾起唇角冷笑搖頭。“是嫌桶刷得不夠幹淨嗎?”

這話讓人哭笑不得。蕭老太爺臉色一沉像是怒極,可過了片刻,他拍着扶手哈哈大笑。蕭清蹙眉看着,眼中之意撲朔迷離。

“你們瞧瞧,這丫頭老夫喜歡哪!”蕭老太爺指着卿卿對兩位嫡孫大聲笑道,他們聽後也不知如何回應,幹幹地杵在原地默不作聲。眨眼間,蕭老太爺臉色鐵青,“啪”的猛拍下扶手,紫檀木雕花椅應聲斷了一塊,堂內頓時鴉雀無聲。

“你可知道這府裏死的是誰?是我的兒,是我的心頭肉啊!你以為就這麽好唬弄嗎?!”蕭老太爺一邊捶着心口一邊哀聲說道,蒼老的聲音像被磨過般嘶啞低沉,喪子之痛把這鐵漢子變得與常人無異,硬朗霸氣的脊梁也不由垮了下來。卿卿見之不忍傷他,卻不得不将這筆帳說清楚。

“那蕭老太爺又可知道,我哥被你兒子給害死了!他是我世上唯一的親人,難道他的命就賤,他就該白白去死嗎?!”

卿卿冷聲質問,那氣勢竟是分毫不讓。蕭老太爺滿臉通紅,剛欲開口又忍不住咳嗽,蕭清奉上茶盞,他卻擺手搖頭不想再喝。

“所以你就弄來□□害他是嗎?”稍稍順氣,蕭老太爺又開口問道,聲音比先前更啞了幾分。

“确實,不過我沒害着他,否則我也不會如此不堪。”

此話聽着有理,蕭老太爺微微一頓,又問:“那你哪裏弄來的□□?”

“府裏這麽大,弄點毒老鼠的玩意還不容易?可惜我當初沒能毒死他,不過好在老天有眼,這麽快就将他收去了……”

蕭老太爺終于怒不可遏,直指着她大罵:“放肆!好你個賤婢……”

話音未落,他就彎腰猛咳,看模樣是病得不輕。蕭清趕忙替老太爺拍背順氣,站在另側的蕭涵不由大怒,只吼一聲:“來人,掌她的嘴!”

話音剛落,侍衛便沖上狠狠地掴了她兩掌,這兩掌極重,只差沒把她的脖子煽斷。這時,蕭老太爺卻發話說:“嘴打腫了還能問得了話嗎?給我退下!”

侍衛拱手領命,忙退到一旁。卿卿頭暈目眩,兩耳嗡鳴,差一點撲倒在地,她咬住唇硬是挺住身子,猶如磐石紮地不動。緩過神後,她笑着說:“老太爺覺得我說的不對嗎?,他害死我哥哥,背地裏又做這麽多喪盡天良的事,這瞞得過世間,瞞不過天地。我一介女流鬥不過他,但老天爺看着,時辰到了自然會報,誰也逃不了。”

“那你覺得你能逃得了嗎?在蕭家要你生就生,要你死就死!你這不要臉的賤婢與親兄私/通、毒害夫君,如此有違天理的事你竟然都做得出來?事到如今,不但不知悔改,還震震有詞,你以為蕭家對付不了你這條賤命嗎?”

“蕭老太爺的意思是我把老爺害死了?我被押在水牢,鎖鏈纏身,如何去害他,若真能害得了他,他早就死了!”

“你當然做不了,若有人與你接應這便難說。”

“為何老太爺一口咬定是我所為?難不成你以為我有三頭六臂?呵呵,那您太瞧得起我了。”

“沒空與你耍嘴皮子,老實交待,奸/夫是誰?!”

“奸/夫?”卿卿冷笑,不由擡頭望向蕭涵,眼中之意不言而喻。蕭涵暗自吃驚,隐隐有些心虛。蕭老太爺與蕭清不禁側目卻見他神情僵硬,心中難免生疑。看到他們二人眼露懷疑,蕭涵不禁心生煩燥,冷目一瞥,寒聲說道:“別來誣蔑我。”

“我有誣蔑過你嗎?做過什麽你自己心裏清楚。”說半句含半句,這更加令人想一探究竟。蕭涵憤懑不已,忙對蕭老太爺鞠身解釋:“她信口雌黃。祖父,您千萬別聽她挑唆。”

“我沒挑唆,臍下二寸有塊胎記,蕭老太爺看過便知曉。”

話落,蕭涵臉色突變,整個人僵在那兒一下子沒了聲音。蕭清轉頭看向他,目光陰冷刺骨,過會兒他卻在老太爺耳邊嘀咕:“哥哥光明磊落,絕對不會做出大逆不道之事,定是她從別人口中套出來的。”

蕭老太爺聽後微微颔首,不過看起來仍半信半疑。卿卿又道:“若說奸夫,只有他一個。定是老爺知道那日他辱我,他怕東窗事發,就下毒手殺了他。”

話落,卿卿兩眼泛紅,淚光盈盈,真像确有其事。蕭老太爺歷來最恨淫/亂之事,卿卿所言又正中戳中他的恨處。被人一口死咬,蕭涵再怎麽着也是脫不了幹系,他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會如此無恥,連名節也不想要了,定是要将他一同拉下水。他恨得咬牙切齒,可是表面仍裝作若無其事。

“你再怎麽誣賴都沒有用,你以為我們會吃你這一套嗎?”

“誣賴?為何我別人不誣賴,偏偏要誣賴你?!大少爺真是好記性,大概你已經忘了如何将小姐替身婢女彤兒弄死,還假傳郡主的話将人騙到書齋,你們蕭家人都是道貌岸然,骨子裏卻淫/亂不堪。”

卿卿說得震震有詞,一字一句将蕭涵假面具剝開。蕭涵臉色慘白轉眼又漲紅了臉,他再也沉不住氣,直接拔劍相向并且憤然怒罵:“你這淫/婦,竟然敢血口噴人,看我不殺了你!”

蕭清見狀大吃一驚,連忙上前幾步,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将劍奪下。

“哥,別沖動,你可別中了她的奸計。”

“把劍還我!你該不會還在坦護這賤人吧?!”

……

兩人争執不下,卿卿看着突然哈哈大笑,一邊笑一邊拍手叫好。“蕭老太爺,你覺得這戲好看嗎?他是想殺人滅口呢。”

蕭老太爺眼角抽搐,臉色又是奇差,他望着底下亂糟糟的一團,不由怒聲喝道:“住口!你以為我會信你嗎?”

顯然,他有意遮住家醜。聽到老太爺出聲,蕭涵與蕭清自覺言行不妥,連忙退到他身側,緊低着頭面露愧色。

蕭老太爺搖頭輕嘆,沉思片刻便有氣無力地輕聲說:“今天是祥之的頭七,素聞他向來寵你,如今他一人在下面難免寂寞,你就陪他去吧。”

卿卿聽後笑得凄涼,不禁伸手摸了下被毀掉的半張臉,漸漸地濕了眼眶。

“成王敗寇,如今我便是砧板上的肉随你們處置,但在這之前有些事必須要說清楚。”

“什麽事?”

“和老爺有關的事,但是我只能告訴一個人。”

話落,衆人疑惑重重,蕭涵與蕭清面面相觑,似乎想看穿彼此心事。蕭老爺已無耐心,自覺被這女子牽着鼻子在走,可是對她這番話又非常好奇,如同貓抓心癢難耐。或許他是被悲痛壓得無可奈何,沉思片刻,竟然會開口問道:“誰?”

“蕭大公子。”

蕭涵一聽馬上拉下臉,咬牙霍霍,冷目而視。“這又與我何幹?”

“與你無關,但我只是想告訴你罷了。蕭老太爺,你們這三個堂堂正正的男人,該不會怕我這弱女子吧?”

這話聽來刺耳得很,有些讓人臉面無光。蕭涵被她擺了一刀,顏面盡失,退進似乎都與“奸/夫”二字沾了點關系,躊躇半日,他便走上前去,正聲而道:“你不必裝成如此模樣,你不要臉,我還要臉。既然你說與我爹有關,那就明明白白地說出來吧。”

“靠近些,靠近些我就告訴你。若你不想讓我把罪證拿出來的話。”

“罪證?我有何罪證在你手中?!”

“那天你做過什麽,你心裏清楚。”卿卿一字一頓,含恨而道。蕭涵心裏咯噔一下,可面上仍然鎮定自若。所有眼睛都在盯着他,蕭涵自覺坦蕩又往前靠近了些,卿卿用袖子捂住嘴咯咯直笑,挑起柳眉揶揄道:“蕭大公子該不會在害怕吧?”

蕭涵騎虎難下,見蕭老太爺點頭他也就走到她面前。卿卿起身站直,然後踮起腳尖湊到他耳邊小聲輕問:“那天,我無意摔倒之後你對我做過什麽?”

蕭涵勾起唇角冷嗤一聲,正欲開口,卿卿忽然從抽出袖中長針,狠狠紮入他的左眼。蕭涵躲閃不及頓時天昏地暗,他狂叫着捂住傷眼,痛得錐心刺骨,無色清液溢出他的指縫轉眼就濕了手背。

衆人愕然,有些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蕭涵就像怒極的狂獸,咆哮着擊出一掌,卿卿沒有逃開,結結實實地挨了這一下,整個人彈出去,直接砸向那扇雕門。說時遲,那時快。千鈞一發之際,突然一聲驚天巨響,內堂大門四分五裂,殘渣碎片如飛雪般襲卷散開,這股真氣沖得人不敢妄動,一只大手就在這萬雪齊舞中輕穩地托住嬌小柔弱的身軀,一勾,一攏,一轉身,玄氅如同鷹翼展開落下,柔柔将她緊裹其中……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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