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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的全市前十,不僅可以獲得高考加五分的獎勵,而且還會由教育部、競賽協會、地方政府蓋章,獲得表彰和榮譽。

高考這種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的考試,能夠憑空加五分,不知道會甩掉全省多少人!大家都很羨慕啊,但羨慕也沒什麽用,競賽全市前十,那是一般人擠破頭就能進得去的嗎?

這次鐘悠悠學校明德總共有三個人進入了全市前十,二十九個人進入了全市前一百,占比甚至超過了往年占比第一的十三中。可以說整個學校都還是考得非常好的。

高三年級的老師們除了為鐘悠悠的成績感到驚訝之外,更多的也是為整個高三年級在此次競賽中取得的好成績而感到喜出望外。

當天下午,教導主任就喜氣洋洋地把競賽中這些考得特別好的學生的成績和照片都打印了出來,按照以往的慣例,把名字照片貼在學校大門外的表彰欄上。他為了表示殷勤,還是親自去貼的呢,叫了兩個男老師搬着桌子去,他在校門口指揮。

一整塊十米乘以兩米的大紅色橫幅,二十九個同學呈金字塔排列。彩色照片旁邊是大寫的獲獎同學姓名、總分,以及一些點評的鼓勵之語。

鐘悠悠的照片和姓名在最上面,占據最大的橫幅面積,想讓人不注意都難,還必須是把頭仰到很難受的角度,才能看見她那光榮的名次——全市第一。

放學後,施一蒙和朋友走到校門口,看到的時候都恍惚了一下,有點懷疑這個世界的真實性。

“教導主任真搞笑,以前還質疑鐘悠悠作弊,現在見她是鐘家千金了,那嘴臉變得。”男生指着最上面的“鐘悠悠”三個字,對施一蒙道:“你看今年的表彰橫幅居然特意用金粉寫上去的楷體名字,金閃閃的,可真尼瑪騷包啊!”

對,騷包,可也無比醒目。

有種光芒萬丈,不可高攀的感覺。

施一蒙心情一下子變得非常糟糕,他推搡了朋友一把:“走啊,賴在這裏幹什麽?你又考不進,羨慕別人也只能幹瞪眼。”

他朋友不樂意了:“馬上就快期中考試了,就不許我拜拜學霸學神啊?而且,你看一堆人都在拜呢!”

橫幅前圍着非常多的人,都仰着頭看,臉上挂着不同程度的羨慕。

他們學校大門外還有另外兩所學校,一所是教育質量還可以的五中,一所就是職高,人流量非常大。不僅是學生,還有很多家長來接送學生時,都會從這個學校門口經過,都能看到那巨大的喜氣洋洋的橫幅。

施一蒙看着穿五中校服和穿職高校服的學生也圍了過來,對着表彰橫幅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不知道為什麽,有種距離鐘悠悠越來越遠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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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還在一個班,可她靠着自己的成績,先是知名于全校,現在又逐漸被外校的人知道了。她一個臺階一個臺階地往上踏,用跑的。而他還在原地踏步。

他為她感到高興,可為自己感到難過。

“走了。”他揪住朋友的衛衣帽子,“晚上不去你家了,我要回家複習。”

“複習?你搞笑呢,你高中三年就沒怎麽學習過,現在特麽還來得及嗎?”

“有可能來不及了。”但施一蒙想起今天下午語文老師點鐘悠悠起來,讓她念競賽考試的作文時,鐘悠悠念的一句話。

別的通篇施一蒙都沒聽進去,他搞不懂議論文格式,甚至連排比比喻的區別都分不清,但他記住了這句話,“種下一棵樹的時間最好是十年前,其次是現在。”

他莫名熱血沸騰。

只有變得更好,才配得到更好的。

幾個職高的學生圍在橫幅前,對榜單指指點點,有個黃毛男生視線落到鐘悠悠的照片上,吹了聲口哨,流裏流氣地道:“喲,今年全市第一是個妹子啊,那個誰,蟬聯兩年的時之棠居然被壓下去了??”

這榜單上面的二十九個人,其中一大半都是經常出現在這種表彰橫幅上面的老面孔了,尤其是時之棠,常年蟬聯全校第一。無論什麽競賽考試,全市第一都輕而易舉。

就連對面職高的學校都看習慣了。

而且他們職高還有相當多的女生趁着下課放學、中午吃飯的機會跑過來,蹲守對面貴族學校的風雲校草、犯花癡。搞得他們職高的男生對時之棠産生了一定厭惡——搞什麽,吸引你自己學校的妹子不就夠了嗎,怎麽連我們學校的妹子也要搶?!

可以說黃毛幾人都對蟬聯第一的時之棠三個字快看吐了。

結果,今年居然出了點兒新花樣!

竟然有人壓了這個時之棠了,是個女生,還是個膚白貌美的女生!

那可真有意思了。

“黃哥,這第一名據說是明德今年的新校花,能不漂亮嗎?”

的确漂亮。一雙杏眼一點也不甜美,反而冷冰冰的,給人不可高攀的感覺,可五官精致動人,又格外叫人移不開眼睛。除此之外,她長相這麽漂亮,竟然成績也達到了全市第一的水平?那不就是比沈佳宜還要沈佳宜嗎?

職高的學生平日裏走雞鬥狗的,對成績根本不關注,再加上這個年紀的男生都更關注軍事啊、游戲啊,對什麽豪門狗血、娛樂八卦根本不關注,因此黃毛壓根不知道鐘悠悠是誰。

他只是看了這個第一名半天,都覺得心跳都點快了。

“明德還是有點眼光的,我感覺今年這個校花比去年的那個漂亮多了!合我胃口!”黃毛笑嘻嘻地道。

他正要打聽下這個叫鐘悠悠的新校花,轉頭就見班上的大姐大站在自己身後,黃毛吓了一跳:“習姐,這就給你去買麻辣燙,我沒偷懶。”

可大姐大仰着頭看着橫幅,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壓根沒注意他也在這裏。

習語淇一頭剛染的粉綠毛,大冬天的還穿長靴露大腿肉,比起他們這種小混混,她是更加殺馬特的大混混!在班上也是屬于那種人狠話不多,寡言少語、一言不合就操凳子幹的!

黃毛就從來沒見過她這種眼珠子都快掉下來的表情!

“這不是鐘悠悠嗎?就我們之前認識的那個鐘悠悠,我沒看錯吧?”習語淇身邊的一個小姐妹一臉驚悚。

習語淇看着最上面的那個名字,也震驚得久久說不出話來。

她們沒看錯,這真的是鐘悠悠,三個月前鐘悠悠還經常和她們玩在一塊兒,甚至還主動放學後去職高找她們。

她們是一群混混,一無是處,無論在學校還是在家裏都很沒有存在感,有的家庭破裂,有的是單親家庭,還有的是有過幼年心理創傷的,很孤單,必須靠着殺馬特的發型和妝容才能引起別人注意。

鐘悠悠在明德更加融入不進去,才和她們一塊兒抱團取暖。

習語淇是這群小姐妹的老大,家裏開了間酒吧,經常吹自己有點道上的勢力,連黃毛都給她跑腿。別人都以為她們這群小姐妹放學以後不是在酒吧鬼混,就是去約架,去下九流的地方。但其實大多數時候鐘悠悠都和她們一塊兒往女生喜歡的小飾品店跑,一泡就是一大傍晚。

那段時間鐘悠悠和她們玩得非常融洽,都是彼此的好姐妹。

可不知道為什麽,三個月前,有一天鐘悠悠就忽然開始不再來找她們了,一開始她們還以為鐘悠悠有事耽擱了,可後來接連小半個月,鐘悠悠都沒有再來找過她們玩。

中間習語淇還特地來明德學校的門口等過一次鐘悠悠,但卻看到鐘悠悠上了一輛豪車,在這之前她們和鐘悠悠玩在一塊是根本不知道鐘悠悠家裏這麽有錢的,習語淇看到那輛豪車,當時有種被背叛的感覺,就生氣了,于是後來也沒有再找過鐘悠悠。

時間一久也就把鐘悠悠給忘了。

可萬萬沒想到——

居然能在這種全市競賽考試的表彰橫幅榜上看到鐘悠悠!

鐘悠悠考了全市第一!

這完全讓她不敢置信,她的印象裏鐘悠悠一直是個叛逆、成績倒數、被家人忽視的女生,而且還是她教鐘悠悠化妝的,她們這種人就是要濃妝豔抹,才能引起別人的注意!

可現在的鐘悠悠,不僅褪去臉上的妝容,變得這樣漂亮出塵,還成為了萬衆矚目的全市第一!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麽??!

“習姐,該不會她不和我們一起玩兒了,就是去努力學習了吧,可再怎麽努力學習,憑她那腦子也不可能從全班倒數變成全市第一呀,這中間的跨度有喜馬拉雅山海拔那麽大吧?”一個小姐妹酸溜溜地道。

習語淇腦子裏面也亂哄哄的,覺得很不敢相信,這種感覺和看到一起從貧民窟裏出來的人某一天突然當上了萬衆矚目的皇妃沒什麽兩樣。

另一個小姐妹道:“要是這樣,她也就太不夠意思了吧,虧我們和他玩的那麽好,推心置腹地教她化妝,她居然偷偷跑回去學習了,一下子成績變得這麽好,還不跟我們說。習姐,我們去找她!”

習語淇被吵得腦瓜疼,瞥了她一眼:“那是人家鐘悠悠考出了好成績,和你有啥關系?”

去找鐘悠悠?

習語淇垂眸看了眼自己五顏六色的指甲,又不太自在的拽了拽自己長期漂染以後有些發黃的發梢,忽然覺得自己長久以來的審美崩坍了。

她一直覺得自己這樣能吸引更多的目光,找到存在感,可是現在看到鐘悠悠清塵脫俗的樣子,忽然覺得像鐘悠悠那樣活得幹幹淨淨、自信坦然,才真的令人羨慕。

她掏出手機,通訊錄裏還有鐘悠悠的手機號碼。

她一直活成這樣其實就是因為覺得自己沒救了,反正讀的是職高,成績不好,腦子也笨,索性自暴自棄,破罐子破摔。但鐘悠悠竟然能在短短三個月內成績變成全市第一,那就說明像她們這種人還是有藥可救的!

這個認知居然讓習語淇心中燃起了一小簇火苗。

有救嗎,還真的有救嗎?

她掙紮了下,飛快地将打好的一行短信發了出去:“悠悠,還記得我嗎,看見你考全市第一了,有空能出來見個面嗎,我想讓你給我推薦基本教輔資料。”

好羞恥。主動想要學習真的是一件很讓人抹不開臉的事情。

習語淇發完短信,看了眼四周,臉上發着燙,但竭力若無其事,迅速将手機塞回兜裏。

放學後鐘悠悠手機就接到了一條短信,她先是愣了一下,有點沒反應過來這個備注上面的習語淇是誰。

因為原文裏原主只是個配角,原主身邊的人也都是一筆帶過,半晌後,她才記起來。哦,這個習語淇就是之前和她玩得比較好的那一群職高的殺馬特之一。

她看着習語淇發來的短信——買教輔資料?

鐘悠悠眨了眨眼,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在她的印象裏,這個習語淇和她的那群小姐妹應該是一群非常非常讨厭學習的殺馬特,怎麽突然找自己買起教輔資料起來了?

鐘悠悠當然不知道,她這一回考了全市第一,影響了多少人。

買教輔資料只是舉手之勞,她肯定是會幫的,畢竟原主以前也承蒙這些職高學生的幫助呀。于是她回複了一個“好。”

市面上的教輔資料習語淇那群小姐妹買了也沒什麽用,最後只能墊桌角。尤其是習語淇,只怕從初中開始就沒怎麽好好學習,想到這裏鐘悠悠趁着自己還有功夫,去學校外面買了幾本初中的資料,打算自己編一些重點給習語淇。

剛好,即将參加《極限大腦》的節目,她也打算把所有的基礎性知識過一遍,墊墊底。

考了全市第一學校的風波,可沒那麽容易過去。一時之間,整個星期學校都在讨論這件事情。鐘悠悠走在樓梯上,都有人不叫她的名字,而管她叫“全市第一”。

——“哇,全市第一,那邊。”

當然,只是打趣。可是很多人都羨慕死了,鐘悠悠考得全市第一,可比時之棠以前考過的幾次全市第一要風光多了!

時之棠考全市第一大家都習以為常,畢竟他這種學霸加校草從出生開始就是光環的代表,而鐘悠悠這個全市第一,那可真的是讓人驚掉眼鏡。

畢竟衆人對鐘悠悠得固定印象還是三個月前的倒數嘛。

固有印象是很難改變的。

而且,考了全市第一,只怕這次國旗下講話都要換人了。

果然,周末放學之前,教導主任就把鐘悠悠叫到了辦公室裏,笑盈盈地給她倒茶,拉過一把凳子讓她坐下。

“鐘悠悠同學,下周一的國旗下講話,你準備一下,你考了全市第一,作為進步最大的學生,怎麽着也該向同學們傳授一下你進步的好方法。”

鐘悠悠進來時,時之棠還沒有出去,這次他考了全市第二,成績并不差,可是教導主任作為他的班主任,還是把他叫來訓了一頓。

對教導主任來講,那就是自己班上的全市第一被黎東平班上的學生給搶了。瞧黎東平這兩天的得瑟樣兒,眉毛都快揚到天上去了,跟螃蟹似的恨不得在走廊橫着走,見到個老師就說:“哎喲你知道我們班那個鐘悠悠嗎……”

教導主任看了都一肚子氣。

時之棠站在一邊,神情複雜地朝鐘悠悠看去。他的确低估了鐘悠悠的進步速度,鐘悠悠考了全市第十一的時候,他還覺得這個名次非常合理,是鐘悠悠應該有的成績,可當鐘悠悠的分數調整後,猛然壓在了他頭上,他的那心情便非常微妙而複雜了——

在他們這一行小輩裏,時之棠一直都是天之驕子,全市第一從來都是他的囊中之物,他輕而易舉就可以拿到手。他沒那麽自負,自然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總有比他更厲害的人,因此他也從不懈怠。

可他萬萬沒想到,居然有一天壓在他頭頂的會是鐘悠悠!

鐘悠悠已經從從前追在他身後跑的那個小妹妹,漸漸地變得對他愛理不理、不屑一顧,而現在居然又成了他的競争對手!

是的,從這一刻開始,時之棠才真正地将鐘悠悠列為競争對手。鐘悠悠竟然讓他滋生出危機感了,這是他從未産生過的。他莫名有種感覺自己接下來一帆風順、意氣風發的人生都将被打亂。還會像上一世那樣成功在《極限大腦》中拿到最終冠軍嗎?

鐘悠悠對教導主任說:“好,我會準備一下的。”

随即,她側目看了一眼一直盯着自己的時之棠。無端從時之棠眼裏看出了幾分競争性。時之棠的眼神溫和中暗藏着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銳利和鋒芒。

鐘悠悠突然來興致了,和時之棠成為競争對手,可比談什麽沒用的感情要好玩多了!畢竟原文中時之棠代表着競賽方面智商最高的人物,戰勝他,居然也激起了鐘悠悠的好勝心。

時之棠道:“之前的國旗下講話都是我做的,需要我提供一些參考嗎?”

鐘悠悠輕笑一聲,笑得很不客氣:“不必了。”

周一的清晨。鐘悠悠從班級裏出列,走上國旗下講話的那個三層高的臺子,全校都揚起臉看着她,可以說這一刻,她是真的萬衆矚目。

黎東平站在十九班後頭,穿着黑色羽絨,凍得直哆嗦,可激動得半點都不覺得冷。他看起來比鐘悠悠還要喜氣洋洋,這可是他的教學生涯裏第一個站在國旗下講話的學生啊,他這個班主任與有榮焉!

以往國旗下講話,講話的人無論講什麽,底下的同學們都是不聽的,都自己玩自己的、自己說笑自己的。而這次鐘悠悠上臺,恐怕是全校同學的注意力最集中的一次了。

高二一班的鐘玺佑因為個子高站在最後面,距離太遠,都有點看不清楚鐘悠悠了。他有點懊惱地想,早知道姐姐會上國旗下講話,他就買個望遠鏡了——等等,這種時候他應該拍個照才對。

想到這裏他偷偷瞄了一下左右兩邊的老師,飛快地從手機從兜裏掏出手機,對着遠處亭亭玉立大步流星朝國旗走的女生,飛快喀嚓兩聲。

耶。太驕傲了,他姐姐居然從年級倒數變成了國旗下講話的人。

鐘玺佑有點小興奮,打算把這照片賣給鐘父,換幾萬塊零花錢。

而底下同學即便注意力都在鐘悠悠身上,可私下議論紛紛還是少不了,有人很快扯到鐘悠悠和時之棠身上。

“以前時之棠都是全市第一的,這次全市第一被鐘悠悠給搶了,不知道他心裏是什麽感受?”

“能有什麽感受?你看人家多淡定,說不定下次就碾壓回去了,鐘悠悠也就這一次吧,怎麽可能比得上人家蟬聯多年的全市第一?”

鐘悠悠踏上國旗臺子的時候,剛好聽到兩個競賽班第一排的學生這麽議論。她扯了下嘴角,沒什麽表情。

同學現在的心情都很複雜,從震驚過後開始漸漸接受了鐘悠悠真的考了全市第一的這個事實,就像上次他們接受鐘悠悠才是鐘家的千金小姐一樣。

可接受了這個事實,不代表他們就心情平靜了。他們現在的心情依然很波瀾起伏。看向國旗下的鐘悠悠,就像親眼看着一個從全校倒數跨到到全市第一的神話。

鐘悠悠站在國旗下,對着話筒念着官方的話。她對此十分有經驗。寫的稿子也是讓人挑不出毛病的稿子。

副校長見她念完就要下去,有點急,在旁邊小聲道:“鐘悠悠同學,悠悠同學,我們學校有個傳統,國旗下講話之後要宣誓的。”

“什麽宣誓?”鐘悠悠也小聲問。她有點懵,她肯定是不知道這學校的傳統的,原文裏面又沒有寫。這些小細節完全都是由這個世界自己補充的。

副校長小聲在旁邊解釋道:“宣誓一下你接下來的目标,例如繼續努力,保持成績之類的,鼓舞一下所有的同學,振奮一下人心。”

“哦。”鐘悠悠理解了,她腳步頓住,重新轉身回到臺子上,所有同學看着她,下來又上去,不知道是怎麽了,而且怎麽沒宣誓?于是一時之間全場也稍微靜了下來,都等着她。

寒冷的空氣中,國旗迎風飄揚,鐘悠悠深紅色羽絨服外面套了一件校服,襯得臉蛋異常明豔動人,她如今的頭發也長長了,柔柔地披在肩上,随着微風被卷起來些許,光是那身影就已足夠奪人心魄。

而全校同學都聽着她宣誓——

“我宣誓。”

全校同學豎起耳朵,等待着她說些從倒數奮鬥到全市第一的逆襲經驗,等待着這振奮人心的一刻。

可是,聽到的,卻是少女自信淡然而擲地有聲的聲音——

“我宣誓,今年全國卷沒統一,那麽全省高考狀元是我的,統一卷了,全國狀元就是我的。”

“………………”

全校寂靜了。

媽耶,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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