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小熊戳
對于又要腳抽筋一次, 熊崽子的內心是拒絕的。
然而這一次就連薛小花都沒慣着他,還推了推:“快, 過去躺平試試。”
他請的看護實在是太負責任了, 支開一會兒都很難。老祖宗最近又有些不靠譜, 要是出什麽狀況, 最好邊上還是不要有人的好。
時間有限,熊崽子還不配合, 薛小花就有些暴躁,薛老大眼看着就要重出江湖。
以前做人的時候, 謝小禮同學向來是被薛老大護着的, 還經常被帶着去幹嘛幹嘛,除了學習之外, 可以說是言聽計從。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被寵壞了的熊崽子頓時就給他一爪子, 比他還生氣:“我猶豫一下怎麽了?還不準我來個深呼吸, 醞釀一下情緒?”
薛小花看着手背上的一點紅彤彤的熊爪子印:反了反了!這熊已經無法無天,完全是一只熊霸天了!
謝小熊還在和薛小花對峙, 就覺得自己脖子一緊, 整個厲鬼被捏着脖子,從小熊的身體裏提溜出來, 然後“嘭”地一聲被扔到了病床上。
這聲音只是出自于厲鬼熊的臆想,實際上一個厲鬼扔到人身上,是不會有任何聲音的。
然而寶人對厲鬼的彈性依舊存在。謝小熊只覺得整個鬼都要被彈飛出去, 眼看着要彈到三層樓,突然肚子抽筋了, 像是肚子變成了一個固定的板子,把他拉住,彈不動了。
“疼疼疼!肚子疼!”
旁觀的老祖宗和薛華看得更加清楚。
這會兒的謝禮,下半身完全融合,然而到肚子那裏就不行了。在薛華的眼中,現在的熊霸天,擁有兩個上半身,可以說非常霸氣了。
“病人動了……啊?”走開沒一會兒的看護回來了,看到病床上的病人雙腳擡起,筆直地對着天花板,從一個“一”字形,變成了“L”字形,不由得愣了一下才聯系醫生。
他是非常有經驗的看護。類似這樣的病人,在恢複意識的時候,所謂的動一動,大部分只是手指或者眼皮稍微動一下,動作非常細微,不注意看的話根本就注意不到。
這位病人……很活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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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很快就到了。
楊小妹也飛快趕到,剛好看到醫生把自己兒子從“L”掰回“一”。
楊小妹看了看在一旁站着的薛華,臉上寫着“你又把阿禮的腳怎麽了”。
背鍋花無言以對,露出一個尬笑。
一通折騰,一直到了半夜,厲鬼寶寶才被老祖宗從身體裏□□,重新塞回自己的小熊公仔服裏。
小熊立刻抱緊自己,瑟瑟發抖,肚子和腿緊繃了幾個小時的趕腳,實在是太恐怖了,尤其還練不出腹肌。
他看看陪着他折騰的醫護人員,覺得過意不去,臨走的時候給了他們一人一張生氣面膜。
出了醫院門,小熊站在賣夜宵的大排檔面前走不動了,戳戳小花兒的肚皮:“想吃炒河粉。”
于是,薛小花就和楊小妹一起吃起了宵夜。
排擋很簡陋,賣的東西除了炒河粉,就只有冷面、涼皮和炒面,位子也只有他們坐着的一張小小的折疊桌。時不時有人從醫院出來,或者是經過的路人過來買一份宵夜。
薛小花幹脆拿了一塊手帕疊了疊放在桌上,讓小熊坐在上面。
老板很快炒好了兩份河粉,端上來的時候,看到一只端端正正坐在手帕上的小熊笑了笑。
雖然站在邊上也不能幹什麽,但是幾個小時下來,确實已經餓了的楊小妹,聞着炒河粉的味道覺得很香,看着邊上嘬奶瓶的熊兒子,挑了一筷子遞過去:“吃一口?”
小熊嗅了嗅,轉頭在薛小花仔細夾給他的河粉和青菜上舔了舔,扭頭繼續嘬自己的奶瓶:“不吃。”
薛小花一點都不嫌棄地吃熊舔過的河粉:“青菜也不吃嗎?”
小熊搖了搖頭。
薛小花站起來找老板要了一小段黃瓜,自己操刀切了細細的黃瓜絲,放在小碟子裏給小熊擺上:“吃點黃瓜。”
平時小熊不太愛吃黃瓜,但是看着別人吃東西,自己的食欲也跟着上來了,拿起黃瓜絲,像吃薯條一樣一根接着一根。
楊小妹看看已經不和自己吃一個碗的熊兒子,在內心默默嘆氣。
吃晚飯,自己的熊兒子還要去上學……
目送小粉熊一眨眼消失在黑暗中的楊太後,問自己的準兒媳:“阿禮這是上什麽課呢?這樣了,還得上學的嗎?是不是還得考大學什麽的啊?”
家裏有個剛備考完的崽兒,做家長的都像是剛打完仗一樣。只是他們家這情況,明顯打成了一條戰線,眼看着将将能松一口氣,難道兒子又要考試了?
薛小花就跟她解釋/忽悠:“不是。媽您不知道,其實像阿禮這樣的情況,在全國各地挺多的,有一些昏迷了得好幾年。他們怕恢複的時候,和社會脫節太嚴重,就組織了這樣的學習班。一方面是學習,一方面也是交流信息什麽的。”
楊小妹一邊聽一邊點頭,感覺很有道理,但是她怎麽可能相信。
兩個臭小鬼,暗搓搓地也不知道在搞什麽。不過看今天阿禮的身體在醫院裏那個樣子,想來應該不是什麽壞事情。
算了算了,難得糊塗。
回到家裏,她把準備上樓去休息的小花兒叫住:“等等。”
“哦。”薛小花不明所以,等在二樓的起居室裏,沒一會兒就見楊小妹拿了個紅包出來,一把塞到他手裏,“這是?”
楊小妹盡量讓自己臉上的表情不要那麽別扭,特別和藹又親切地說道:“改口錢。”見薛小花還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挑明了說道,“你剛才不是叫我媽了嗎?拿着。”
“哎?”薛小花臉色爆紅。他仔細回想,都沒想起來什麽時候叫了媽。
平時私底下他和小熊仔貧慣了,面對本人的時候也就帶了出來。
被承認的感覺是很好,但真的是,超級難為情!
楊小妹心裏面最後一點點尴尬也消失不見,拍了拍耷拉的狗頭:“好了,不早了,趕緊去睡覺,明天還要去學車呢。”
“哎。”薛小花像是在做夢一樣,一個踏步踩了三次才踩上去,突然回過頭對還沒關房門的楊小妹說道,“麻麻也早點睡,晚安!”
嘿嘿嘿,從今往後自己身上就有小熊戳了!
他得問問他爸媽什麽時候來京城,必須也給小熊蓋上小花兒戳才行。
本來他已經有點困了,但是被一個紅包弄得精神起來,一直到淩晨才算睡着,第二天起床還精神奕奕,不僅親自動手做了早飯,而且還出門跑了10km。
謝小熊回家的時候,就看到自家小花兒在外面跑得像是一條撒歡的狗子。
薛小花一看到親親小熊就咧開一口大白牙:“寶寶,回來啦!過來抱抱。”
謝小熊被他叫得渾身一哆嗦:“不抱。你臭臭的。”跑得一身臭汗,還想抱他,門都沒有,超級嫌棄!
薛小花現在心情超級好,一點都不計較謝小弟的造反:“臭就一起洗澡啊。”
一個多月前的阿禮,性格更加內向,哪怕面對好兄弟的他,說話也不會這麽直接。但是現在這樣的說話方式,顯然是因為他們已經不是兄弟,是夫夫啦。
一家人說話當然要這樣直接嘛。
謝小熊看着他跑了兩步,突然來了一段舞,眼神宛如看着一個蛇精病。哪怕他現在隐身着,也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不想讓別的鬼以為自己和一個蛇精花有關系。
十分鐘後,兩人還是一起洗澡了。
三樓給小熊擺水上樂園的大浴池裏,薛小花舒舒服服地泡在裏面,謝小熊帶着一個游泳圈來回游泳。
薛小花很不滿地戳了戳游泳圈:“為什麽你還有這個東西?”
“不知道啊,櫃子裏找到的。”以前和小花兒一起去游泳館的時候,他總覺得自己是個大小夥子了,再帶游泳圈感覺很奇怪,再加上某種不能讓小花兒一個人帥的小心思,明明是個旱鴨子,也要死撐着拒絕一切輔助設備,最後每次都被流氓花,揩掉一噸油。
現在他已經是一只熊了。熊有什麽臉皮?不需要噠~
戴上泳帽,戴上護目鏡,星辰大海,熊來……啦……“嗨呀,沉不下去!”
塑膠熊蹬着小短腿,一臉懵逼。
小熊仔的游泳股高開低走,最後崩盤,被薛小花提溜着擦幹上油:“耳朵上還沒擦到,耳朵正面這裏。”熊少爺躺平在浴巾上,負責指揮,“我手機響了,看看。”
薛按摩師又去給他拿手機。
小熊仔現在學會了用陰氣隔空操作,賊麻溜:“哎?叔叔阿姨一人給了我一個6666的大紅包。”
六千多塊錢,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數字,顯然沒什麽事情是不會這麽來的。
薛小花突然嘿嘿一笑:“這是改口費。昨天媽媽也給我啦。爸爸今天一大早給我發了微信紅包。”
這是他們老家的規矩,改口費的紅包數字都是6和8,根據各家條件不同和愛面子程度不同,從六塊八塊,到沒上限的一大串N個6和N個8都有。
這個錢一般都是在雙方手上倒一個來回,倒是沒有太大的所謂。
謝小熊還在懵逼,過了好長一會兒,薛小花都已經出門了,他才反應過來找到自家老媽:“媽媽,你以後是小花兒的媽媽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
小花兒 ̄︿ ̄ :說好的一起洗澡呢?
小熊 ∩ω∩:一起了啊,我都沒穿泳褲。
小花兒 ̄︿ ̄ :不,你穿了一身熊皮。
小熊⊙△⊙:熊皮防水的,不穿要進水噠。
小花兒 ̄︿ ̄ :鬼還會進水嗎?
小熊 ⊙ω⊙:會噠,進水就要變成水熊。
(完)
蠢貓跳上桌和太後搶毛豆吃,被太後打了。看見肉都沒那麽饞,一天到晚饞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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