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你說什麽?”
“小姐,一共五兩黃金”
白青瀾哀嚎一聲:“這麽貴。”
白傾蘊飽含深意的看了一眼小二,笑眯眯的看向白青瀾“可是不舍得?哎,如此也只好為兄破費一次了。”
話是這麽說的可白傾蘊沒有絲毫動作。白青瀾一臉肉疼:“沒有,怎麽能讓哥哥你破費呢,玉落,付錢。”
“是。”
馬車上,白青瀾一副全世界都欠了她錢的樣子,白傾蘊搖着折扇,一副悠閑做派。臨下車,還拍了拍自己白色長袍,一臉嘚瑟“青瀾,今日的飯很不錯,為兄就不和你多計較了。”
白青瀾忍住想把他踹飛的沖動,留給白傾蘊一個背影快速走回院子。
手剛攀上門,白青瀾就揚起笑臉,推開門:“你今日不是有事嗎,怎麽來了。”
北冥玦倒好一杯茶遞給坐下的白青瀾:“忙完了便想過來瞧瞧你。”
接過茶,抿了一口“再過幾日便是中秋你可有時間?”
北冥玦緊握茶杯的手緊了緊,緊張的白青瀾低着頭自是沒能觀察到北冥玦的變化。
北冥玦一直沉默不語,握着茶杯的手指尖泛白。
一人翻牆而至,剛要翻窗而入,白青瀾擡手一枚銀針刺了過去,随後窗被外面的人關上以防止白青瀾更多的暗器飛過來。
白青瀾用眼角看了一眼不動聲色的北冥玦快速走過去推門走出去關門。
“鐘将軍,随便翻別人家的牆總歸是不好的吧。”
鐘漓耀掩飾性的拍了拍黑色長袍“我可是光明正大走進來的。”
“我不想和你站着讨論你從哪進來的。”
鐘漓耀自覺走前幾步:“那好說,那我們便進去談。”
“唰唰唰”幾聲,幾道銀針随着鐘漓耀後退一根一根入地,停下的時候,一根銀針落在了鐘漓耀前面不足一寸處。
鐘漓耀摸了摸鼻子“小瀾瀾不要這麽兇。”
眸一眯,又是幾根銀針落在他面前,鐘漓耀堪堪後退幾步。
“小……”看到白青瀾的的眼神,立馬改口“青瀾。”
不鹹不淡“嗯,你要幹什麽,快點說。”
“我等了你三個月不見你來尋我,只能我來尋你了。”
“所以說到底什麽事。”
一臉正色:“過幾日便是中秋了,你可有時間。”
“那天我有事。”
鐘漓耀盯着白青瀾看了半響,終是搖頭:“我知道了。”
白青瀾看着鐘漓耀離開在門口站了一會推門,北冥玦站起身像是準備離開。
白青瀾咬了咬唇也沒在說話。北冥玦深深的看了白青瀾離開。
中秋那日白青瀾起的及早從衣櫃中選出一套水藍色衣裙,挽發的時候,白青瀾猶豫許久,換下自己的白色發帶拿出一根煙藍色的發帶固定住頭發,又用一根玉簪将頭發固定好,又替自己挂上一對耳墜,耳墜下一顆藍色珠子甚是顯眼,将她的膚色襯得有些白皙。
她就坐在那裏整整一上午,玉落時不時過來替她換壺熱茶。
白傾蘊搖着折扇走進白青瀾的院子,有些好奇,“青瀾,你今日竟然未在院口設人,可是發生了什麽事。”
“你看我像是有事的人嗎?”白青瀾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
“我倒是很少見你穿藍色衣衫,今日怎麽突然穿起來了。”
垂着眸子:“倒不是不想穿,只不過是見過了将藍色衣衫穿的十分好看的人,便不舍的辱沒了那個顏色。”負了那個人。
白傾蘊嘆了口氣,合起折扇:“你可知今日北冥玦在皇宮之中遇上了大麻煩。”
白青瀾猛然起身,走到門口看到自己放在窗邊桌子上的一盆花,走過去,折下一朵,“謝謝。”
白傾蘊看着白青瀾慌張的背影,嘆氣,“我左不過是試探一下你對他的心意,才這麽一件小事你便慌了神,你讓我如何信你對他沒有動情。”青瀾,人一旦動了情便再也不是百戰百勝了,因為那個時候你總是以他為先,不會以自己,以大局為重了。
白傾蘊回了自己的院子将自己關在書房片刻後出來放飛一只鴿子,我所能幫你的只有盡我所能,前路在兇險,也要走下去。
白青瀾跑到府門口卻突然覺得不妥,她若是直接進宮定是進不去的。而她若是貿然前去定會給北冥玦添麻煩的。
緊跟在身後的玉落看到白青瀾停下,立馬想要停下腳步,最後還是被影陌拉住手腕才阻止玉落撞到白青瀾身上。
“影陌,去幫我傳訊找洛清塵,玉落你去找我哥問問他,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是,小姐。”
白青瀾走了幾步,看到街邊的一個小茶攤疾步走過去。
“小姐。”
“來了,坐。”
洛清塵一臉溫和笑意,“小姐這麽急着找我來可有何事?”
白青瀾遞給洛清塵一杯茶,開口“我想你在宮中也設了不少耳目吧。”
“這是自然。”
“今日發生的事情你可知道了?”
“剛知道。”
“同我講講吧。”
“五殿下北冥玦在宮中被發現燒紙錢。”
白青瀾手握緊:“然後呢。”
“剛巧被皇後娘娘發現就讓拉到皇上身邊添油加醋的敘述了一番。”
“不可能,他不會犯這麽低級的錯誤。”
洛清塵笑:“你緊張什麽再說了,就算他北冥玦再怎麽算無遺漏也躲不過那些暗箭的。而且,那麽一點小事是不會打擊到他的,作為一個沒有母妃的皇子能活到現在絕非單純善良之輩。”
白青瀾沉默,這些她都知道,可她就是抑制不住的想他。
玉落跑過來,“小姐,我全都打聽到了。”
白青瀾情緒不大對,玉落很明顯的發現。
洛清塵坐在身旁一臉笑意看到玉落,笑着招呼着玉落坐下,兩人都沒有管白青瀾,洛清塵和玉落都明白有些事不是他們能插手的。
日暮西沉,白青瀾坐在那裏仿佛雕塑一般,她起身把一直攥在手中的花交給洛清塵,聲音沙啞的開口:“放在五殿下府中,不要讓人發現。”
白青瀾渾渾噩噩的回到了府中,将自己蜷縮在被子裏,她真的要瘋了。
他北冥玦可以完好無損的活這麽久自然有他的活路而她又能拿出什麽資格來管北冥玦的事情。作為摯友,她和他的身份只有白青瀾和北冥玦沒有絲毫多餘,這樣的她有什麽資格陪在北冥玦身邊,就像白傾蘊說的他要娶的女人是有權有勢的,她,不可能!她該拿什麽身份來光明正大的參與他所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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