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撩57下 ...
元染在花瓶上摩挲的手停了一下。
成星劍将他的觸動都看在眼中, 向前邁出一步, “放了武婁, 我放了丁小姐, 皆大歡喜。”
“他手裏握着你什麽把柄,讓你铤而走險也要把他給救出去?”
“別套我話,元染。我知道要不是為了姓丁的女人,多少年前就化成灰的死鬼跟你沒有半點關系,以你如今要風得風,也不會為一個死人趟這渾水。”
元染低吟,“即便如此, 我抓武婁又跟你有什麽關系?”
成星劍蹙眉,“你別再跟我兜圈子。就要你一句話,放還是不放?話我說在前頭,你女人現在在我手裏,今晚八點,你沒有拿出誠意來,我可不保證她會不會‘失足’墜崖或是落水。”
“她在哪?”元染終于變了臉色。
“總之不在楠都,你找不到的。”成星劍冷笑, “怎麽, 擔心了?元染,你不用跟我裝, 那女人如果對你不重要,我又怎麽會對她出手?”
元染不語,臉色更暗了三分。
成星劍見他果真被那女人的安危攪得心神不寧, 正中下懷地逼近他,“知道你為什麽能在陳氏上位嗎?因為你夠狠,夠無情。我真不明白,混得好好的,你何苦給自己弄一根軟肋揣着。”
元染牙根緊咬,死死地盯着他,半晌說不出話。
成星劍又乘勝追擊:“說真的,為了一個女人跟過去的兄弟翻臉,甚至錯失我這樣的合作對象——我都替你不值。阿元,你放了武婁,我放了丁小姐,咱們井水不犯河水。而且我保證,會把這次的事情做得幹淨漂亮。大可以讓她以為是你舍身救人,将來對你俯首帖耳、百依百順。然後我倆之後強強聯手,我助你拿下東南亞市場的絕對份額,這樣不好嗎?”
元染猶豫了一下,似乎被他的建議打動。
成星劍冷笑,無非是為了追女人,替她查清父親死因是讨好,救她一命更是,哪一個更容易,更有利,相信元染心裏有數。
“阿成,你不明白。”元染一聲嘆息,“她爸的死就像我跟她之間的一根刺,拔不掉,就永遠戳得疼。”
這一句,已經有點兄弟之間掏心挖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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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星劍見他上了鈎,語氣轉換為替他着想,“你果真還是太年輕了,阿元。當年弄死那個刺青師是為了替陳北隐瞞,從那會看,你是受害者,可到如今,你不覺得你其實也是受益人麽?陳南陳北不死,陳家到什麽時候才輪到你主事?陳家對那女人有殺父之仇,真要水落石出了,她還會跟着你嗎?”
“不會嗎?”元染低喃。
“當然不會,”成星劍搭上他的肩,以老大哥的語氣說服他,“聽我一句過來人的話——男人有了錢,要什麽女人沒有?何況是這麽個定時炸|彈似的女人,我打包票,你倆修不成正果。”
低垂着眉眼的元染忽地一笑,擡眼,長眸深邃帶着不加掩飾地嘲諷,“也對,起碼……你是看不見那一天了。”
成星劍一愣,下意識剛想撤回落在他肩頭的手,卻被元染用力擒住,控在掌心。
“你!”成星劍想掙,可他這種養尊處優久了的商人,又哪裏是元染的對手,掙紮中除了撞翻手邊的花瓶之外,根本毫無作用。
花瓶砸在地上,碎成幾瓣,成星劍終于恍然,厲聲喝道:“你別輕舉妄動!你的女人還在我——”話沒說完,已經因為手肘被反扭帶來的劇痛逼得斷了句。
元染手指扣緊,将人壓在原先放花瓶的臺子上,湊近,在他耳邊啞聲說:“你說我給自己找了根軟肋沒錯,但你錯在不明白一個人只有在為了保護軟肋的時候,才最無畏。”
就在這時,門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顏梁淮和王淼以及幾個同僚迅速将大門封|鎖,槍口對準被壓制的成星劍,而緊随其後的,是已經遭到控制的成氏親随。
元染面無表情,“警官,你都聽見了?”
顏梁淮正色,“成星劍,現以涉嫌謀殺罪名實施逮捕。”
成星劍的臉被壓得貼在桌面,口齒不清地說:“我不是華|國人,你們無權抓我!”
顏梁淮從腰後解下手铐,往他的手腕一扣,“可你在我國犯了案,而且恰好……你現在處于我國境內,成先生。”
成星劍雙眼圓瞠,被押起身時瞪向正揉着手腕的元染,“故意的,你是故意的!故意誘我回國!故意先抓武婁,并洩露消息給我——元染,你這個魔鬼!”
元染半垂着眼,面無表情地說:“你說得都對,只漏了一件,我不僅知道你會自投羅網,而且還知道她現在就在這棟樓裏。”
成星劍面色慘白,“……你怎麽會知道?”
“因為當年所作所為被武婁知情,如今你才不得不冒險救他。一朝被蛇咬,你又怎麽可能再落新的口實給第三個人,你不放心讓別人替你動手的,阿成。”
最後一句親昵的稱呼,滿是嘲諷。
成星劍滿臉是汗,直到這時候才明白自己從頭到尾都被攥在對方的掌心裏。
元染手下一着力,成星劍已經脫臼的胳膊頓時發出輕微的咔噠聲,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元染不為所動,看向他背後的顏梁淮,“交給你了。”
“你去吧。”顏梁淮将成星劍的手臂一擰。
話音剛落,面前的男人已拔足跑開。
就像,不顧一切的少年。
一如從前。
*** ***
滴,滴,滴。
随着元染一步步往樓上走,手機軟件裏發出的聲音就越急促密集,屏幕顯示上的紅點越來越近,近到彼此之間的紅色圈暈已經相互覆蓋。
他停在一扇緊閉的房門前,手落在門把手上,卻不敢去擰。
無論在成星劍面前他有多冷靜,此刻的忐忑不安才是真實的,冰冷的掌心裏全是綿密的汗,甚至令他幾次插|不進鑰匙。
深呼吸,一把推開門。
入目,翻倒在地的椅子,旁邊地上是碎裂的碗和快要幹燥的地毯,人卻不見了。
“幼幼!”元染聲音發啞,幾乎破音。
一片寂靜裏,他忽然聽見了細微的窸窣聲。
目光投向一邊的衣櫃,元染快步上前,拉開櫃門,心髒被眼前的一幕刺得絞痛。
丁幼禾蜷着身子,藏身在衣櫃的角落裏,手裏拿着一枚不知從哪裏弄來的美工刀,不住地顫着。
她還穿着兔子耳朵的家居服,大概是在毫無防備的情形下被擄來的,嘴角有血,臉上有擦傷,顯然反抗過。
那雙霧氣森森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元染,手裏的美工刀也正對着他,微微顫抖。
“幼幼,是我,我來帶你回家。”元染蹲下,向她伸出手。
可是丁幼禾舉着美工刀的手一讓也不讓。
“……幼幼?”
“元染,你早就知道這個人會對我下手的,”雙目無神的丁幼禾緩緩開口,聲音像生了鏽,“對吧?”
元染愣了下,仍舊保持着向她伸手的姿勢,“……我們回去說,好不好?”
丁幼禾不為所動,“就像三年前,你讓我去見陳北,也知道那意味着什麽。”
元染的神色僵住,牙根緊咬,“……幼幼,你不要胡思亂想。當年害你爸爸的人,已經被警察控制住了,你——”
“為了達成目的,你是不是總這樣,什麽都能豁得出去?”丁幼禾凄冷地笑了笑,“怎麽說來着,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幼幼,你把刀子放下。”
丁幼禾只笑,“你是不是覺得我挺傻的,當年被你當槍使,又被你丢下,三年後還心甘情願地喜歡你。”
“我錯了,做錯了很多,我們回家說,好不好?”
元染好言相求,可丁幼禾大概是被吓壞了,始終不曾松開裁紙刀。他終于忍無可忍,伸手擒住她的手腕。
被勒住的痛感,再度刺|激了丁幼禾,她猛地一掙。
眼看着刀鋒就要劃傷她自己,元染毫不猶豫地徒手捏住鋒口,血很快順着他的指縫滴了下來,落在粉色的家居服上,湮開。
丁幼禾手指一松,元染立刻将小刀扔到遠處。
“走吧。”他伸出沒有受傷的那只手。
丁幼禾看了眼他垂在身側的那只手,垂下眼睫,卻沒有将自己的手遞給他,而是從身邊摸出一串東西,往他腳邊一扔。
精巧的小鯨重重摔在地上,正是他親手給系上的那一條。
元染衣兜裏的手機立刻發出尖銳而密集的滴滴聲。
丁幼禾說:“在我身上裝了個監控,還讓我無論如何不要離身……阿元,是不是所有人在你眼裏都是棋子?我也不例外。”
元染本想開口,見她手扶着地想站起身,就伸手去扶,卻被丁幼禾一手拂開了。
她大約是在櫃子裏蜷縮得太久,所以腿麻了,起身時候格外困難,盡管如此她還是不肯接受元染扶自己。
門外傳來腳步聲。
匆匆闖進門來的顏梁淮一愣,目光飛快地從元染滴血地手和丁幼禾蒼白的臉上掃過,“你們這麽久沒動靜,我擔心——”
“扶我一下可以嗎?”丁幼禾輕聲說,“我腿麻了,顏警官。”
顏梁淮走上前,她便挂住他的小臂,由他扶着,一瘸一拐地從元染面前走過。
“顏警官,我可不可以用一下你的手機,給肖潇打個電話,我怕她擔心——”
她虛弱的聲音一路遠去,留在屋子裏的元染俯身,拾起腳邊的鯨魚吊墜,握在掌心,收緊了手指
棱角戳着肌膚,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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