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問題

“我覺得這個為什麽你還是問一下你自己，因為都是你自己決定的。”林芳真的不想說這個話題，但是它憋在心裏的委屈也憋夠了，那麽久了。他逃離那個地方那麽久了，還是沒能放過他。

彭澤怎麽知道為什麽，這個問題壓在他心裏很久了，因為他看得出林凡正在疏遠他，對他冷漠，所以他不敢問。但是現在有一點沖動，自己明明都這麽卑微的去求林凡見面了，林凡還是拒絕他了，各種理由，各種借口，委屈夠了就會爆發的。

“你問我為什麽，離開是你先離開的，後面挽留的人還是我，但是你沒有回頭，你只把背影留給了我。”彭澤真的沒有想到他們居然會走到這一個地步，十幾年的兄弟情，突然間就沒了，你叫人家怎麽能接受。

林凡在這邊聽着彭澤已經哭出來的聲音，他自己也很心痛，但他更心痛的是，彭澤居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沒有反省自己，居然還能問他為什麽，難道他能夠把他看到的那一面說出來嗎？

“我覺得今天你有點失控了，不太适合談論問題，所以我覺得還是改天吧。”那天看你越來越不受控制的局面，如果這個話題再不斷開，林凡真的要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自己看到的事情全部都說出來。那以後就不只是陌生人那麽簡單，可能還會成為敵人，林凡是不可能接受那種情況的。

“你就不能把話說清楚嗎？你這樣子說一半不說一半，我怎麽知道我做錯了什麽，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在冤枉我。”彭澤以為林凡要挂電話了，馬上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林凡看着彭澤還是這樣子不依不饒，但是就算彭澤再怎麽鬧，他也不會說的。因為這件事情說出來了，對他們兩個都沒有好處，也是徒增麻煩而已，增加煩惱而已。

“真的可能是太累了，你今天情緒有點失控，我的這件事情我過幾天就給你打電話。”另外還是想挂這個電話，雖然他知道蘇月這邊很急，但是為了照顧彭澤的情緒，林凡還是決定，過幾天後再給他打電話，再讨論一件事情。

就在林凡挂電話的前一秒，碰着吼出了一句話。“難道就是因為我坐上了這個位置，所以你才疏遠我的嗎？”

這句話林凡聽到了，林凡覺得聽到的時候比不聽到的時候更傷心。林凡沒有想過，原來自己在他的心裏居然是這個樣子的。

挂掉電話後的林凡有點失神，突然覺得很迷茫，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過了一會，林凡才漸漸回過神來，想到自己沒有給蘇月辦成這件事情，還是決定給蘇月打一個電話。

電話很久才接起來，可能是實在太忙了，因為剛才他就很急的走了。

“怎麽啦？是考慮好了嗎？”

蘇月真的是在百忙之中抽空出來接這個電話的，因為他接個電話的時候，手邊還有一大沓的文件，手裏還拿着一支筆正在批閱。

“我想跟你道個歉，因為你今天早上跟我說的事情，我想過幾天再跟他們彙報。”林凡實話實說，因為這次真的要過幾天，他不可能幾分鐘後又給彭哲打電話說這件事情。

蘇月也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過幾天，但是知道肯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才耽誤的，林凡一個說做就做的人，肯定不會不幫他的。他是人家都發生的事情，還特意給你打電話，告訴你要推遲幾天。再說了，只是推遲幾天也不是不幫了，所以蘇月也沒有理由，要林凡現在就幫他做。

“今天有事情耽誤了，那就過幾天吧，不過你這件事情可要上點心啊，不然五百塊錢就馬上還給我”蘇月還記得林凡今天借他錢的事情，不過蘇月這句話也不是要林凡還錢，就開開玩笑而已。

“喂，大哥，你能不能慷慨一點，500塊錢都要計較着。”其實林凡是沒有錢，真的是沒有錢，還有他都不知道他是怎麽把他的工資給花透支了，到月底那幾天真的是天天啃饅頭。

“好了好了，不跟你廢話這麽多了，我這邊還有一大堆的事情要等着我處理，你這個大閑人就好好去玩吧。”蘇月真的是沒有時間扯皮，如果他不把他手邊那些文件都批閱完，他今晚真的別想下班了。

為了晚上不加班，為了晚上可以回家睡個好覺，蘇月還在努力。

原來也知道蘇月忙，也特別體諒他，所以，既然人家都說沒有空了，那你肯定就不要打擾他了。

挂電話後，林凡就覺得他這個房子特別安靜，周圍環境安靜的時候，人就會特別胡思亂想，吃飽了閑的沒事做。現在林凡就是這個樣子，一個人一有空了就會胡思亂想，其實林凡真的不想跟彭澤鬧成這樣子的，但是有的事情他真的是看不過去。

他們以前是很好很好的兄弟，可以兩個人吃一個饅頭，林凡吃過的東西彭澤從來不會嫌棄，林凡也是這個樣子。但是後來他們還是疏遠了，确實是林凡主動離開的，他們都是特種兵出身。

剛才彭澤在電話裏說的一點都沒有錯，林凡走的時候沒有給他一個理由，甚至一句話也沒有給他說，就這樣悄無聲息的走了。來到了林口，順便當私人司機，彭澤那個時候正在去外地處理事情，回來的時候發現林凡已經走了。

他們那個時候就在争一個職位，就是比特種兵身份更高的一個職位，他們那時候兄弟有十幾個人，但是只要一個人。他們是經過他們自己之間的競争，最後勝出的人才能獲得那個身份。

那個時候林凡就覺得，當特種兵也挺好的，雖然這個說法是有點沒出息，但是如果從她和彭澤兩個人之間選一個，他更喜歡彭澤去當。因為每一個兄弟都這樣子的，都會為對方考慮，确實現在也是彭澤去當了，但是這個過程林凡覺得他看不下去。

那個時候彭成入選了，然後錄些人還有一個考驗，那就去處理一件事情，處理完成了，你回來了就可以得到這個身份。林凡也是趁着那個時候申請調職到這裏來的，雖然身上也跟着部隊有關系，但是他現在的職位遠遠不如特種兵。

林凡害怕自己在那裏有一天會受不了，忍不住，然後找彭澤算賬，所以他才逃離那個地方，離那個地方遠遠的。其實是林凡這個行為，還是給他們留一絲的機會了，不然當時他就撕破臉皮了，但是林凡并沒有，覺得兩個人還要冷靜冷靜，所以他就退出來了。

林凡走了以後，彭澤回來發現林凡真的走了，打了好多通電話，剛開始的時候林凡還是不接的。彭澤知道林凡住在哪裏，也知道林凡在給林可兒當司機，但是他不敢過來，因為林凡都不接他電話，那肯定是不願意見他。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問部隊裏面的兄弟，他們都說不知道！但是他不敢直接過來質問林凡，為什麽要離開？為什麽離開的時候不告訴他？

很多兄弟都勸他，說林凡可能是嫉妒他，因為他坐上了這個職位，林凡沒有，說林凡心裏不平衡就離開了。但是彭澤知道，絕對不會是因為這個原因，林凡是什麽人他最清楚，他對這種物質的東西根本不在意，不然他就不會去給林可兒當司機了。

只要那件事情過去了很久，大概有一個月那麽久，彭澤再一次給林凡打電話的時候，林凡才開始接他的電話。但是什麽都變了，林凡對他的語氣變了，态度也變了，就像一個陌生人一樣。

彭澤剛開始的時候覺得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也沒有多在意這件事情，就隔天隔三差五的給林凡打一次電話以為林凡最後還是會回來。但是現實告訴他，是他想太多了，林凡不會回來了，因為半年都已經過去了，除了必要的事情，林凡都不會跟他主動說一句話。

今天這一次林凡主動給他打電話，也是因為有事情，不然林凡真的可能會忘記了他。彭澤覺得他這十幾年過得像做夢一樣，十幾年的感情你怕怎麽可以說扔就扔，說不要就不要。

彭澤對于林凡這種态度，除了心疼，更多的是氣憤，她叫李凡，肯定是遇到什麽事情了，但是他不說，彭澤，也不可能會猜得到。他更生氣的是，林凡居然把他們的兄弟情當做兒戲，有什麽事情不能兩瓶啤酒解決嗎？不能當面說清楚嗎？非得憋在心裏。

而且委屈的還是他，他感覺他們兩個人之間，有一層隔膜。明明都是兩個大老爺們，一切事情都解決不了。彭澤現在想起他們以前無話不談，可以躺在一張床上睡覺，兩個人吃一個饅頭的時候，覺得真的是非常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