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心裏話

“我沒有怪你，也沒有怪誰，都是我自願的，我不想接你電話，這也是我自願。”林凡現在心情差爆了，原本特別高興的要去胖子的酒吧，沒有想到接而再，再而三的事情，擾亂他的心情。

“那你不想接我電話，那你就這個态度嗎？我憑什麽要忍受你的冷言冷語？這是你的要求，後果難道要我來承受嗎？”電話裏面的聲音還是不依不饒，他今天一定要搞清楚，林凡到底在想什麽？

林凡不接他的電話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接電話的時候對他冷言冷語也不是一次兩次啊。但是他今天實在受不了了，他今天心情也不好，就想約林凡出來喝一杯，但是沒有想在林凡這裏也要受氣。

“我覺得我們現在兩個人都不要說話比較好，把電話挂了吧，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林芳覺得特別累，這一段時間，他最近跟彭澤也鬧了矛盾，他不想再跟別人鬧矛盾了。

雖然他現在已經不回去了，但是都是玩過的兄弟，為什麽要撕破臉皮。但是他不想撕破臉皮，不代表別人不想，別人就想今天把事情搞清楚，如果覺得不行了，以後就老死不相往來。

“你現在跟我說要把電話挂了，跟他對我的就這個态度，如果說的話，我還是你的領導，你覺得你這個态度是最大的領導的态度嗎？”電話裏的人确實是林凡的領導，但是只是特種兵的領導，林凡的另一個身份，他也是不知道的。

林凡現在真的是什麽心情都沒有了，答應過蘇月的事情他也沒有辦成，可能還要幾天才有結果。但是他當初答應的時候答應的那麽幹脆，雖然蘇月沒有主動打電話來給他，但是林凡也是有自尊心的。

現在林凡都不敢打電話給蘇月，因為就是害怕蘇月問起這個問題，他無法回答。因為蘇月的看法，就覺得林凡在這個團隊中占據着不可估量的地位，如果以前還可以，但是現在林凡已經出來好久了。

“那你現在是想怎麽樣，像個罵街潑婦一樣罵起來嗎？你覺得這樣子有損你的形象嗎？反正我是不要面子的，我就不知道你要不要面子。”其實林凡聽的那個人吼着自己，一種親切感油然而生。

以前還在那裏的時候，電話裏的那個人也是這樣子經常吼林凡，不是林凡達不到他的目标，而是那個人一天不吼林凡就一天難受。

“林凡你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你當特種兵的習慣都丢掉了嗎？素質都丢掉了嗎？”電話裏面的語氣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麽詞來形容了，可能是無奈，可能是痛苦，更多可能的是痛心。

可能誰也沒有想到，林凡居然會變成這個樣子，林凡自己也沒有意識到，原來離開了那麽久，保留了十多年的習慣，也是會改變的。十多年的語氣也是會改變的，以前林凡從來不會用這種冷言冷語的态度，但是自從離開了以後，每次接到電話都是這種态度。

沒有人知道這是為什麽，因為你也不能全部怪就是社會，出了這個社會就要混成這個樣子，并不是每個人都這樣子的。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林凡一點都不重視以前他的那個樣子，她保留了十幾年的習慣，他也不想要了。

“能不能把電話挂了，我現在心情真的很差，原本我心情還是很好的，但是你們一個個都是這個樣子。”林凡也說不清楚你們指的是誰的誰，反正接到有關上面的電話，林凡都覺得特別煩躁。

那邊的人沉默了一會兒，可能是猜到林凡所說的那個人是誰，也沒有再說話，因為林凡當初離開的時候，就是因為他。雖然當初林凡沒有說明白，但是趁着彭澤不在的時候離開，那肯定就是跟彭澤有關系。

“你跟他還經常打電話嗎？我記得那個時候你們最好了，睡一張床鋪的兄弟。”

說起這個氣氛就真的有點低了，因為林凡不想提起這個，但是并不代表着很多人都有這個自知之明，知道林凡不想提這個。然後他們就會特別乖巧的不提這個，有些人就喜歡偏偏往窗口上撞，就比如現在跟林凡打電話的這個人。

可是林凡不想生氣，因為林凡覺得，大家都是吃過一碗飯的兄弟，真的沒有必要撕得死去活來的。“沒有多打電話，就有些事情想找他，所以才給他打的電話。”

林凡的态度慢慢的平靜下來了，也不像剛才說話那麽沖了，因為一個人越在乎說話的時候才會越沖。因為他們不想讓對方看出來，原來這個人還在在乎，這個人也想挽留。

所以林凡才用笨拙的方式，來掩蓋自己內心的想法，也确實林凡特別成功，因為還沒有人這樣子問過他。但是距內心是怎麽想的，還是林凡自己清楚，就是有些坎他自己過不去，然後自虐還不行，還要拉上別人一起虐。

有的時候不只是女生有這種心理，男生也有自己過不去的坎，不是說不能原諒，就說如果原諒了，就會覺得自己特別委屈。林凡和彭澤的事情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複雜，雖然他們以前是要命的兄弟，也正因為是這個樣子，他們之間的感情容不下一粒沙子。

如果他們的感情之間出現了一個污點，林凡就會把這個污點無限放大，有的時候還會把這個污點怪罪在自己頭上。說林凡就會活得特別累，還在那個地方的時候，你煩就覺得特別壓抑，剛好有事情需要他出來。

他什麽也沒有說，什麽也沒有解釋，就離開了那裏，雖然當初離開的時候也是哭得死去活來的。但是林凡現在發現什麽事情你都得習慣，當初是什麽想法都不重要，因為就像現在林凡也活的特別好，什麽也不影響。

“對于你離開這件事情，他很愧疚，他現在已經升職了，但是還是睡在你們以前睡過的床鋪上，還是跟着那些兄弟一起睡在宿舍裏。”林凡不知道那個人想幹什麽？是想使用苦肉計還是幹什麽？

但是不得不說，這真的觸動到了林凡的心裏，因為這些都是彭澤沒有說過的。林凡知道自己的心很軟，受不得一點感動，彭澤從來沒有說過，他離開了，彭澤還在那裏。

林凡這個時候覺得鼻子特別酸，特別想哭，但是這個時候她無論如何都不能哭，死撐着也不能哭。如果他這個時候哭了，就會給他們一種感覺，林凡也是後悔了，離開那裏，其實他也想回來，以後他電話就更多了，勸說的人也會更多。

雖然林凡很想回去，但現在的他不能回去，因為他身上還肩負着某人給他的任務。而且那是他最後的任務，所以林凡無論如何都要遵循自己的承諾，另外可是在那個人面前保證過的。

雖然那個人說你煩什麽都不用做，只要保護好林可兒就行了，但是林凡并沒有這樣罷休，他還為那個人報了仇。可是林凡還是覺得這件事情沒有完成，因為她覺得特別不真實，有個那麽強大的人就這樣死去了，而且他的對手居然那麽弱。

沒發現，都有一點懷疑，那個被他報仇死掉的人是不是真的兇手，是不是真的幕後使者。如果不是林凡，絕對不會停下他報仇的腳步，他一定會把那個人給揪出來，然後讓他給他的那位兄弟陪葬。

“我覺得我這樣子挺好的，你也跟他說吧，我挺知足這種生活的，雖然離開了你們，不過試用期已經過了，所以你們真的不用管我。”

林凡覺得自己還是不可能會回去了，因為已經回不去了，他當初離開的時候已經保證過，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回去了。雖然林凡知道他們肯定可以裝作什麽也不在意的樣子，就把他那個保證，就像是沒有聽說過一樣，但是林凡不可以。

他要為自己做出的決定付出後果，他也要為自己說出的話付出後果。其林凡真的很滿足他現在的生活，雖然有的時候會感覺很孤獨，但是其他的一切都挺好的。

“這句話你為什麽不自己跟她說，你跟他不是還打電話嗎？還聯系嗎？你過得怎麽樣，你自己跟他說啊。”

“我覺得我跟他說了，他也不會聽，你說的話他可能還會聽一點。”其實林凡是覺得，如果他真的這樣子跟彭澤講，彭澤可能當場就會挂電話。

其實林凡覺得她認識幾年過的挺不真實的，雖然當了一個特種兵，但是另一層身份的任務艱巨只有他才能感受。但是不得否認，那一段時間是她十幾年過得最快樂的一段時間，他的整個人生，整個青春都給了這個團隊。

但是林凡一點都不後悔，他不後悔認識那麽多人，他也不後悔認識彭澤，雖然最後彭澤讓他失望了，但是彭澤還是他最好的兄弟。這是林凡在心裏承認的，雖然他沒有說出來朋友對他的重要性，其實剛開始離開的時候，他對彭澤的那種依賴性就全部體現出來了。

有的時候一個人睡在出租屋裏，醒來的時候甚至有好多次，都會無意識的叫彭澤的名字。到後面發現沒有人回答他的時候，才想起原來自己已經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