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黑白無常
“知雅意見過黑、白使者!”知雅意禮貌的見禮。
面前這一黑一白的勾魂使者正是陰間的黑白無常。
只是這兩人在地府中也是頗有地位的,怎會被派來鎮守府門呢?
黑白無常眯了眼細細的瞧了知雅意一眼,“原來是知家的小丫頭啊!”
黑無常頗有興致道,“你不是在現代嗎?怎麽跑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了?”
這突然被提起了往事,知雅意也是一臉的尴尬,“這個…一言難盡!”
知雅意摸了把老臉,她總不能跟這兩貨說,自己技不如人,被打得重新投生了吧。
白無常瞧了知雅意幾眼,卻是瞧出了點門道來了,“你這是借屍還魂了……”
此話一落,黑無常的臉立刻沉了下去,“你是天師,竟敢為了活命而使用邪術!”
說罷黑無常舉起了鐵鏈來。
“冷靜冷靜!”知雅意舉起雙手,這火爆的黑無常知雅意可不敢惹,誰知道這耿貨會不會一個沖動滅了自己呢?
知雅意可沒有那麽想不開找死,“您老再瞧瞧,這事真跟我沒半毛錢關系啊,我也是被逼的。”
“哼,巧言善辯!”黑無常冷喝了一聲。
倒是白無常理智了許多,“老黑,你這火爆脾氣啥時候能改改!”
“老白,你要包庇知雅意嗎?”黑無常瞪大眼睛。
知雅意不禁扶額無語,她這是倒半輩子黴才撞到黑無常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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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無常翻了個白眼,一巴掌拍在了黑無常的腦袋上,那力度就是知雅意瞧着也覺得後腦勺生疼。
“睜大你眼睛好好瞧瞧,知雅意若是敢逆天改命,她身上還能有功德在身嗎?”
黑無常摸着後腦勺,被嗆得說不出半句反駁的話來。
知雅意攤開兩手任由黑無常盯着。
黑無常嘴中諾諾自語,“咝……這不科學呀?這等借屍還魂之事還能不沾惹因果,啧啧……”
黑無常算是見識了,這家夥就是備受天道寵愛的貨。
“咳!”黑無常正色道,“言歸正傳,你開啓地府之門所為何事?”
“回黑使者的話,此地乃洛城,這些人都是枉死的魂魄,須及時入地府方可護全三魂七魄,可我渡完這些人時卻不見陰差到來,因此才強開地府之門。”
若任由這些懵懂的魂魄飄蕩天地,多是會成為那些惡鬼的口中之食了,知雅意可不想自己幸幸苦苦渡來的魂魄成為別人口中糧,那還不得郁悶死她去。
黑白無常看了眼那些魂魄,不禁皺眉,“怎麽會有這麽多枉死的魂魄?此地發生何事了?”
知雅意解釋道,“有人在洛城布下聚陰陣,欲以洛城為祭,煉邪術!”
白無常神情凝重看着知雅意,“可知何人所為?”
“暫且不知!”知雅意搖頭道。
白無常點頭,“此事我曉得了,你在陽間行事方便,此事多多留意,若有消息便通報于我!”
白無常掏出一塊令牌丢給知雅意,“這個給你,有消息就聯系我!”
知雅意接過令牌,“我曉得了!”
黑白無常鐵鏈一扔,便将那些魂魄勾了起來,“行了,這些魂魄我會處理好的,走了!”
“兩位使者慢走!”知雅意拱手道。
地府之門漸漸合上,待地牢恢複原樣,知雅意不禁摸了把冷汗。
最近真是倒黴透頂,一而再再而三的碰到破事,現在還遇上了黑白無常,郁悶!
知雅意收起青虹劍便走出了地牢。
洛陽上前詢問着,“剛才突然動靜很大,發生何事了?還有那些城民如何了?”
知雅意避重就輕道,“城民的魂魄我已經渡她們走了,待會兒你差人将她們的軀殼都火化了吧!”
“火、火化?”洛陽張大了嘴巴,面露難色,“天師一定要火化嗎?”
“是呀天師,這火化一刑是針對那些罪大惡極之輩的,這貿然亵渎死者,恐怕那些城民家屬不一定能理解…”
木園愁啊!這等陰損之事真叫人為難。
知雅意翻了個白眼,這都什麽時候了,擔心這些,“死人重要還是活人重要,你們自己掂量吧!”
“這…當然是活人重要!”洛陽道。
知雅意探手道,“這不就完了嗎?想那麽多幹嘛!這些屍體都拐帶細菌,誰知道會不會造成瘟疫!”
知雅意鄭重聲明,“先說好了,我只是天師,可不是神醫,要真因你們的婦人之仁而導致瘟疫,別找我,自己看着辦!”
“瘟…瘟疫…”木園一聽及這事,頓時便打消所有顧慮了。
大楚國出現一次瘟疫,當時死的人不勝其數,甚至木園的父母也死于瘟疫之中,對于瘟疫,木園心生畏懼。
洛陽眉宇也蹙了起來,瘟疫的嚴重性只要是楚國人,都心生畏懼。
洛陽當場便道,“天師放心,這事洛陽定然不會掉以輕心的。”
“那行,屍體的事情你們自己處理,現在我們去看看那些被咬的城民。”知雅意道。
“是天師!”
再次出現在那鐵房裏,地上還躺着幾個城民。
木園見到地上的人,頓時呵斥道,“你們都做了什麽,竟把人給弄暈了。”
一個胖嘟嘟的女人粗聲粗氣道,“木管家這話可冤枉我等了,這幾人并非我們打暈的,她們是自己突然暈倒的,我等也很是困惑。”
知雅意接着話道,“自己暈倒了?”
“是的大人”
知雅意低頭觀察着那幾個村民,只見她們唇色發黑,指甲冒得有些長,這分明是屍變的狀況。
知雅意心下了然,“風涼,立馬把籠子打開。”
知雅意凝重的神情叫洛陽瞧着心生不安,“天師可是發現什麽了?”
“是呀天師,現在放了她們會不會不太好?”木園也是憂心仲仲。
“這些人先尋個地方安置着,然後再派人檢查她們身上有沒有傷口,問清傷口的來源,其餘的人觀察兩天,三天後沒其他反應就放了。”
風涼瞥了眼地上躺着的幾人問道,“那這些人呢?”
“這些人…”知雅意刷的一下召喚出青虹劍,吓得風涼身子抖了一下。
“這些人快屍變了,現在也只能處理了!”
“屍、屍、屍變?”風涼結結巴巴的重複着,腦袋不受控制的望向地上的人,頓時瞧見她們那修長的黑指甲。
“啊!”風涼尖叫了一下,身子猛的彈開了,遠離那籠門。
千奕瞧着她那慫樣,譏諷道,“沒出息,一點小事就吓成這樣,丢臉!”
風涼半點也不羞愧,耿着脖子道,“丢人好過變行屍,我選擇茍活!”
“嗤,還真是茍活呢!”
風涼氣得脖子通紅,豎起了食指,“你…”
“我怎樣?”千奕揚起脖子看着風涼。
這時知雅意也涼涼的瞥了風涼一眼,風涼頓時焉氣了,她迫于知雅意的威嚴,嘀嘀咕咕道,“好女不和男鬥!”
風涼心裏暗腹着,不就是仗着天師才這般欺負她嗎?有本事霸着天師一輩子,哼哼…
千奕一手挽過知雅意的手,對于風涼的埋汰半點沒感到心虛,千奕高仰着腦袋,哼哼兩聲,“那也得你鬥得過再說。”
木園看着發瘋似的風涼,不禁倒退兩步,遠離對方,木園湊着臉向知雅意的方向,“天師,這風大姐是不是沾染上了病毒了……”不然怎的如此瘋癫,自言自語。
方高的手握在劍柄上,守護在洛陽身側,嚴正以待。
被當作大敵的風涼有苦說不出來,她凄凄切切的渴望知雅意為她做主,“天師…!”
一個粗女人擺出這麽一副娘嗆,矯揉造作的模樣,知雅意差點把隔夜飯都吐出來了。
知雅意滿臉黑線的唬道,“好好說話,再這樣不三不四的,我打得你生活不能自理。”
風涼凄苦的表情頓時凝住了,這還是她敬愛的天師嗎?真是“重色輕友呀……”
風涼不自覺的把心裏話說出來了。
知雅意理直氣壯道,“我重色輕友不是挺正常的嘛!”
“天師,你的臉呢?”風涼不禁問道。
“丢地上了,你自己去撿吧……”知雅意一臉的痞氣,左手還不住的把玩着千奕的手指。
風涼被嗆得無話可說,這世間竟有如何厚臉皮之人,她也算是服氣了。
這一主一仆之間的對話叫洛陽她們聽得目瞪口呆的。
說好的高大上的天師呢?怎麽瞬間有種幻滅的感覺。
方高瞧着衆人怪異的表情,揉了把後腦勺。“那個…還開籠門嘛?”
貌似她們剛才是在讨論行屍一事吧,怎麽一下子就把話題帶偏了呢?
風涼的視線移到地上的幾人身上,還是鼓不起勇氣上前,她瞧了眼高大挺拔的方高,一把扯過腰間的鑰匙丢了過去,“那個你去開門吧!”
方高接過鑰匙,招呼了幾個侍衛維持秩序,把籠門打開了。
那些個被關押的人也很是識趣,一個個條理有序的走了出來。
洛陽大手一揮,吩咐道,“都帶下去檢查!”
“是城主!”
很快的那些城民便随着侍衛們離開了,唯獨剩下的就是那幾個躺在地上的行屍。
方高左看看右看看,也不知道該怎麽做,她看向知雅意拱手,“天師,這幾個人怎麽處理?”
知雅意的目光落在方高身上,突然萌生了個念頭,左右這楚國她只要待一輩子的,依着黑衣人和他幕後之人的心思,這種事情說不得還有多少次,自己總不能每次都撩袖子蠻幹吧!
知雅意撫着下巴上下打量着方高,直看得她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裏看了。
“你膽子如何?”知雅意問道。
這是什麽問題呀?方高心中嘀咕着,可面上還是恭恭敬敬的回答着,“尚可!”
“嗯!”知雅意點頭,她擡手伸向方高的劍柄,把劍取了出來。
知雅意捏法在劍上施了個符咒,随後将劍丢給方高,“你待會兒把地上那幾個行屍解決了!”
“我?”方高手指着自己,這個她可沒處理過,天師這麽貿然讓她去做真的好嗎?
“不敢嗎?”知雅意挑眉撇向方高。
被知雅意這麽一質問,方高脾性便上來了,她大手抓過劍,擡頭挺胸道,“有何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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