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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商帶着一身傷回家給爸媽告狀,本來還心疼着王商的媽媽聽到對方居然是城東的,立馬就給了王商一個暴栗,雪上加霜,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在這個學校了要忍一忍不要得罪人多跟人交好,你就是不聽!城東那塊地都是政要甚至紅色背景的人物住的地方,你得罪了他們事情可就大了!說了這麽多次你怎麽就記不住呢!”
王媽媽邊給王商擦藥邊罵着他,痛心疾首。
王商委屈得不行,本來就被被人打了,現在爸媽怎麽都不向着自己,抹了抹眼角的眼淚委委屈屈地反駁道,“你們說了會幫我把欺負我的人趕走的,現在又罵我……”
王爸爸一聽,悔不當初,以前王商被人欺負了,不肯上學,他們愁得不知所以,打聽到那個欺負王商的孩子要因為家裏做大了要轉學了,就直接對王商說他們家不用怕別人,爸爸把那個人從學校弄走了,這個傻孩子一聽就信了,還變得更加自信了,肯去上學了。現在看來,又給孩子加了點誤會,他們農村來到這個城都已經不容易了,哪能在這個随便就是政要權貴的地方得罪人呢?
“總之,你明天一定要去跟那個什麽……叫黃啥的道歉!”王爸爸下了死命令,他們能從農村到這塊寸土寸金的城都立足,就是靠着不死要面子,肯吃苦,又與人交好的能力,不能一下子就給這個蠢兒子敗了家。
“黃厚!”王商驕傲地叫出名字想要爸爸笑一下這家夥的名字。
“對,黃厚!,去道歉。”結果王爸爸根本沒有注意到王商的小心思,皺着眉嚴厲地又重複了一遍。
一邊寫作業的王馥早就對喜歡闖禍得罪人的哥哥習慣了,一向護着哥哥的王馥幫着哥哥對爸媽說,
“行了爸媽,明天我去幫哥哥買好禮物給他送去道歉,你們別操心了。”
王爸爸王媽媽對小女兒的能力一向是認可的,誇了女兒好幾句又損了兒子好幾句才罷休。
“小馥……”看到爸爸媽媽走了,王商才跑到妹妹那裏去繼續訴苦,把同桌描述成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大惡魔愣是把王馥說得哭笑不得,她從小到大都幫哥哥趕走那些欺負他的人,雖說家境可能真的比不上城都其他人,但王馥有着一個好腦子好皮囊,總是能想到辦法吓得那些人不會對自己哥哥動手,妹妹又不像爸媽總是指責他闖禍,因此王商也喜歡跟王馥訴苦。
“他還說他是城東黃家……”王商想到黃厚那句嚣張的叫話,就氣不打一處來,哪知王馥一聽這四個字,一向能對哥哥闖禍泰然處之的妹妹都僵住了,不自然地又重複了一次,
“城東黃家?”
“是啊!”王商還絮絮叨叨地告狀,自己的同桌怎麽怎麽壞,怎麽怎麽欺負人,又說了楚源多麽多麽好,黃厚怎麽怎麽拒絕楚源。王馥自從聽到城東黃家就聽不下去了。王馥又不是哥哥那種沒神經的人,城東黃家,那他媽就是皇親國戚的存在啊!想到哥哥居然給皇親國戚下狠話,不禁佩服起這傻哥哥居然無形闖大禍,還把那麽大的爛攤子丢給自己。
等到好不容易自家傻哥哥絮絮叨叨完了,王馥才慢悠悠地找了通訊錄自己玩得好的小姐妹,打聽城東黃家的事情,剛好小姐妹家裏和黃家有點關系,跟王馥說了一點,不過小姐妹能力有限,只簡單地說了一些自己知道的。王馥聽了反而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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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家裏從政,不敢做事張揚高調,而且也不是什麽太大的時期,應該不至于被哥哥的同學到記恨的程度,但是可以趁着這個機會,多拉進拉進一下距離,對自己發展……那可真是幫助很大,這個事兒得跟爸媽好好商量商量。
所以,當第二天出門的時候,王媽媽千叮咛萬囑咐地把便當塞進王商的懷裏叮囑他一定要告訴自己同桌是自己“親手”做的,“誠心”道歉的時候,王商心裏不平衡極了,王媽媽因為工作的原因很少自己下廚煮飯的,都讓下人準備,去學校的時候就讓王商在學校吃,但事實上王媽媽的廚藝是大師級別的,刀工了得!火候卡得非常合适!并且花樣也擺得非常賞心悅目!可謂是色香味俱全!王商對媽媽的手藝是渴望得不要不要的,但王媽媽一年到頭就過年過節有做那麽兩次,現在,他的同桌!不僅打了他!還要吃自己媽媽做的飯!
王商難過極了,烏黑的小眼球緊緊盯着王媽媽的眼睛,王媽媽早就對自己小兒子的可憐小眼神免疫了,要精致就做不了多,所以只準備了一份,對着王商強調了要雙手托着把午餐帶給黃厚後,就推着王商出門了。
到了校門口,王馥拉着垂着頭就往校門撞的哥哥,操心地重複着,“你千萬不能偷吃啊,一定記得要給同桌,态度要好,要告訴他是你親手做的,要有誠意。”
王商抱着飯盒,不情願地點點頭,向教室走去。
一進門,王商就往黃厚那裏偷偷地瞄了一眼,抱着便當盒子低着頭慢慢地走到座位上坐下。黃厚雖然拿着書在看,但王商一進來他就知道了,連同那閃躲的眼神也都注意到了,在王商走到座位的時候冷哼了一聲,不大不小,正好被王商聽到了。
王商吓得汗毛都豎起來了,想起昨天被籃球砸到渾身發痛的感覺,整個身體都僵得不行,抱着飯盒的手都不敢松開。生怕自己的魔鬼同桌一巴掌揮過來自己躲不開。他不知道的是,黃厚從來不親自動手打人。
可是又想起了爸爸媽媽還有妹妹的千叮咛萬囑咐,不住地偷偷往黃厚那裏看了又看,猶豫着怎麽和身邊的人開口,昨天他就和他說了一句話就被那樣打了,現在怎麽辦啊QAQ。
一邊的黃厚被他自以為沒人知道、其實明目張膽得不行的眼神弄煩了,把書往桌上一丢,惡狠狠地伸手掐住王商小肉臉扭過來對着自己,兇道,“看什麽看?昨天還沒挨揍夠?”
經過昨天,王商更害怕黃厚了,害怕和委屈都擺在肉肉的臉上了,眼角總是帶着要掉不掉的淚花,扁着嘴巴又不說話,一副控訴黃厚欺負自己的表情,惹人蹂躏。
“說話!”黃厚厲聲喝道,什麽鬼,看自己又不說話?自己有那麽恐怖嗎?
想着黃厚又深覺手裏的肉肉真是舒服,軟乎乎的,跟個包子一樣,王商也像個包子,不過是個有時候會咬人的包子,包子張開嘴是什麽?是肉!等着被人咬被人吃的肉!
王商在黃厚的威脅下只好把懷裏捂着的飯盒顫巍巍地遞過去,舍不得又害怕。
黃厚皺了皺眉,問,“這是什麽?”
王商按照妹妹告訴自己以及被逼着然後練習了很多次的說辭,磕磕絆絆地說着,
“午飯、是我……我自己做的飯,非常、非常、好吃,昨天、昨天是我不好,對不、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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