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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時候,曲蕊破天荒的來聯系她,而且主動丢了個視頻電話過來。要是放平時,蘇煙肯定想都不想的直接就點了确認了,但是現在!!她在滕浩家阿。

視頻電話響了有一會兒了,蘇煙最終還是心虛的接起來。

“嗨,在幹嘛?”蘇煙故作微笑的和她打着招呼。

“你個臭蘇煙,多久沒找我了,天冷了所以也不想我的大奔了是吧?”曲蕊罵咧咧道。

“不是不是,這還不是天太冷了,凍的人沒法出門嘛。”

“欸,你在哪阿這是,這不是你房間吧?”

“嗯,不是,我來我爸媽這房裏找東西。”曲蕊好像就見過自己爸媽房間一次,這會兒估計她也記不清長什麽樣子了吧。

“噢噢這樣阿,欸對了我想問你元旦準備幹啥?難道還在家宅着阿?”果然,她沒有懷疑。

“…我可能…元旦和滕浩去滑雪?要不然你跟我們一塊玩?”蘇煙忐忑的說道,但是覺得還是沒有必要瞞着她。

“…我跟你倆一塊玩,我怕滕浩把我扔擂臺上給我錘死。雖然我功夫也不錯,但是跟他比起來,我還是自認不如。”

“那要不我讓他跟他兄弟一塊出去玩,咱兩找個地方出去玩?”蘇煙想到如果自己不管曲蕊,她和滕浩在外面玩的愉快把她一個人撂那,那自己該多不夠意思阿。

“沒事兒沒事兒,你別管了,祝您有個愉快的假期。”

“煙煙,我洗完了你去洗吧。”滕浩圍着浴巾走進房間來。

看到蘇煙在和人聊天,還又來了一句,“你在和誰說話呢?”

曲蕊高分貝的聲音透過屏幕傳了過來,蘇煙下意識的趕緊把手機拿遠了些,“蘇煙!你是不是騙我!!我為什麽聽到了滕浩的聲音!你們倆都他媽同居了還瞞着我。當我是不是朋友阿!”

等那邊的氣焰平複了些,蘇煙才把手機又拿近來,低頭哈腰認錯态度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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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大爺,我錯了,我這不是沒做好心理準備還沒想好怎麽給你說麽。 ”

“蘇煙…再見!”

挂了電話,蘇煙一臉納悶。滕浩在旁邊憋着笑,“我說你這是何必呢,和我住一塊就這麽讓人說不出口來?”

“不是,都說了我沒想好怎麽說嘛。”

後天就開始放元旦假期了,他們倆個傻愣明明都計劃好了要坐高鐵過去卻把買高鐵票這事給忘了。現在上網一瞅,二等一等全空,她後悔的砸牆。

滕浩把她手機順勢拿了過來看了一眼,“這不還有幾張商務座嗎?”

“阿,那比二等座都多了快三倍的價格,都是同樣的時間到同樣的地點,多的這點錢我買什麽吃的不好?”

滕浩拍了拍她的腦袋,“乖,好不容易出去一趟,就別給自己買不開心了哈。老公給你買。”

“……”

最後蘇煙還是屈服在沒有票只能買商務座的現實當中,雖然花的不是自己的錢,但是一想到多出來的那麽多,她就肉痛。話說…她還沒坐過商務的來着。

雖然只呆三天兩夜,其實穿一套衣服去就應該夠了,但是她想着拍照,所以還是準備多備幾件的好。

第二天傍晚一下了班,她就坐上滕浩的車上開始碎碎念,“要去滑雪了耶。好期待,等會咱回去了先別急着吃飯,咱先收拾行李,我要帶好看的衣服,要帶化妝品!你給我拍照!”

“知道了,想帶什麽都帶上,給你拍的美美的。”

滕浩自己何嘗又能不期待呢,只不過他期待的點可能和蘇煙的不一樣,他期待的是他定的那家…情趣酒店。蘇煙還不知道這件事。

蘇煙進門把雪地靴粗暴的使勁一甩,羽絨服脫下扔沙發上,踩着拖鞋就小步跑進了房間裏。滕浩一臉寵溺的對着她的背影搖了搖頭,然後默默的把她的鞋撿起來放整齊,才脫自己的。

滕浩進房間的時候,蘇煙剛把她的黑色行李箱從角落裏拖出來到一個空地上,放平打開。

行李箱裏空蕩蕩的,所以中間的那一個粉紅色紙袋就格外顯眼。

滕浩問,“這是什麽東西?”

蘇煙搖了搖頭,“不知道,我不記得我有這個東西阿,”

然後說完就把紙袋打開當着滕浩的面掏出來了裏面的東西…白色蕾絲…粉色水手…兔子裝。

我的媽呀,一下子,丢失掉的回憶好像再次回到了她的腦袋裏面。

一瞬間耳朵紅到滴血,撲了腮紅的臉蛋又紅上了幾個層次。

滕浩好笑的從她手裏面拿過一件來,仔細看了看,甚至放在蘇煙身上比了比,喉嚨發緊,啞着嗓子說,“還挺适合你的。”

“沒想到我家煙煙有這種癖好,等我們去度假酒店的時候穿給我看?或者是今晚?”

蘇煙剛想厲聲拒絕,但是想到這樣子的話那自己豈不是白買了阿,又回想起那個店裏老板娘在她耳邊說的話,

“讓你男朋友愛你愛的死去活來的。”

心思微微動了動,試探性的問道,“想看我穿嗎?”

“想。”滕浩已經開始腦補蘇煙穿着這些衣服在情趣酒店被他壓在身下的模樣了。心裏癢的不能行。

“哦~那你表現好點,說不定我出去玩的時候會穿哦~”

說話還故意帶着彎。

真是要人命的勾他魂兒。

--

車票是上午十一點十分的,他們可以不用早起,可以舒舒服服吃個早飯,甚至可以陪蘇煙逛個超市。

吃零食怕是攔不住了,而且滕浩現在心裏只有五個字:我要表現好。所以蘇煙要的東西他哪敢說個不字兒,如果她說她想要星星月亮,他沒準都會想辦法給它弄下來。

沒辦法,養的不止是個女朋友,是命根子。

到了候車室的時候距檢票時間還早,蘇煙塞着耳機用手機看起了游戲直播,一邊還從塑料袋裏掏出幾小袋良品鋪子裏買的麻辣小零嘴吃。

滕浩在一邊用袋子裏的工具給蘇煙剝板栗,“喏張嘴。”

蘇煙看到面前圓潤光滑的板栗仁,開心的把嘴裏啃的雞爪骨頭吐到衛生紙上,然後張口接過來吃掉。

蘇煙:“真聽話。”

斜對面的一個看起來還在上學的女生,看到這幅和睦的景象,不由得羨慕的狠狠的打了下身邊正在專心玩游戲的男朋友,“你看看人家的男朋友,不僅長的帥,還對女朋友那麽寵,親手給女朋友剝栗子吃,再看看你,天天就知道打游戲!”

坐在她身邊的男朋友吃痛的看向她說的方向,然後也氣呼呼道,“你要是有人家那女朋友的臉,別說栗子了,核桃仁都給你剝。比較前也不看看自己長啥樣…”

“你!!…”

而被讨論的滕浩蘇煙兩個人完全不知情,蘇煙吃飽喝足後,滕浩把她制造的垃圾統一收拾到塑料袋裏然後扔到垃圾桶裏。

之後沒多大會,候車室裏就傳來他們那趟列車要開始檢票的通知消息,滕浩拿起所有的行李,還空下一只手來牽蘇煙。

這一行,這對高顏值情侶收獲了無數路人的回頭率。

蘇煙倒是無所謂,滕浩更是已經習慣了。而且,在他的世界裏,小的只能看到一個人而已。

車程時間不過不到一個小時,商務座兩個人的位置挨在一起,很寬敞。

座位可以調整至躺着的狀态,上了車的暖氣很足,他們把外套脫下來,滕浩問蘇煙,“在車上準備幹什麽?”

“不知道,可是怎麽這一暖和了,瞌睡又上來了呢?”蘇煙打了個哈欠,捂着嘴,眼睛裏還帶着霧氣。

“睡吧。我看着你睡,到了叫你。”滕浩把她的手扒下來,露出完整清秀的臉。

“嗯呢。”

滕浩把蘇煙的座位調整到躺着的狀态,蘇煙躺到上面去,皮質的,觸感還不錯,她側了個身,把圍巾整理好當枕頭。

滕浩怕她這樣着涼,拿她的外套給她蓋了蓋,本來想蓋到小腹就好,不經意間發現旁邊一個中年男人側着臉在看蘇煙,手一勾,連頭也給蓋了進去。

蘇煙不滿意的哼了哼,試圖伸出小手來把衣服給弄掉,滕浩及時阻止了她,“聽話,寶貝兒。”

“……”

--

蘇煙因為平時總熬夜,養成了手機一丢就能立馬睡着的習慣,滕浩把外套拿下來看她睡的熟竟有點不忍心喊醒她了。

但最終還是輕輕咬了咬她的耳朵,小姑娘沒動,倒是眉毛先動了,秀氣的眉皺着,好像遇到了什麽不好的事兒,滕浩又在她耳邊喊了幾聲。她才迷迷瞪瞪睜開眼睛。

一眨不眨的盯着滕浩很多秒以後說道,“哎呀媽呀,原來是夢吓死我了。”

“做夢了?”

“嗯嗯,最開始夢裏我也是和你坐在高鐵上,後來高鐵上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就出現了一條狗狗,本來那條狗狗還挺可愛的,我還想上去抱抱他,結果那條狗狗就沖上去想來咬我,然後我就跑呀跑,結果它還是咬到了我,給我吓的要死。”

滕浩想起自己剛才為了喊她輕輕咬了咬她的耳朵,不由得一笑,敢情她是把自己當成了狗嗎?

他沒有作聲,默默把東西收拾好後,又把蘇煙的外套給她穿上了,

等列車停穩了以後,等好就把蘇煙的手牽上走了出去。

這個城市好像比他們的那個城市更冷,出了高鐵站,蘇煙凍得直哆嗦。因為出來旅游,她故意穿得還挺俏的,下身一個灰色的打底褲和一個紅格子的A字冬裙,上身一個緊身的米白色的針織衫外面一個駝色的大衣。滕浩的手倒是挺熱的,他把蘇煙的兩只小手捏在手裏,細細揉搓了一下,眼神溫柔,“煙煙,忍一下,到酒店就好了。”

在地圖上大概搜索了一下那個酒店離高鐵站好像并不是很遠,于是他們叫了一輛車準備坐車過去。所以就當一個甩手掌櫃,乖乖任滕浩安排好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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