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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賊心虛之人,看什麽都覺得有問題,大晚上的,王甫也沒去後院一看究竟,心中是認定了那白貓就是那天看到的那只。
他沒想到那天撞見的貓是皇後娘娘養的小寵,這畜生的報複心這麽強,他砸了它一下就記得這麽牢,又總往這裏跑,要是把人引過來怎麽辦。
想到這兒,王甫滿是抓痕的臉上閃過一抹陰狠,一只畜生而已,還會拿它沒辦法!
這廂,被王甫心心念念惦記上的大寶,躺在紅莺給它新換的墊子上,睡的格外香。
夜半時它還醒了一回,伸了個懶腰在外屋來回踱步,守在外屋的紅莺替它換了些水,順着透風的窗,大寶躍出窗戶跳上牆頭到了內屋上方的屋頂。
月亮漸隐入雲層,黎明降至,秋夜的風帶着霜冷即将來臨的寒意,預示着即将到來的霜凍天。
很快,天亮了。
秋宴中鬧出這個一個小烏龍并沒有影響到諸位受邀而來的夫人們對宴會的宣傳,尤其是瓷制,沒多久阜陽城中就有人開始效仿。
效仿時自然有人提起宮中秋宴的操辦者白貴妃,以往她還是白家小姐時就有許多人贊許過她舉辦的宴會,這廂,誇的人更多了。
幾天過去後,宮內除了偶爾有人提起,沒人再說起秋宴中皇後娘娘的小寵撓了個太監的事,一個小太監而已,犯得上為他去惹永和宮。
此時臨近十月中,沈侯府好事将近時,沈嫣才叫人準備了賀禮送往沈侯府給二哥,不過是半日的功夫,負責這事兒的木槿回宮後匆匆禀報,二哥和範家二小姐這婚事,怕是不作數了。
沈嫣伸手,一旁侍奉的紅莺将繪料的盤子遞上,沈嫣蘸了些殷紅,點到繪好的綠叢之中,擡頭看木槿,并未覺得意外:“範家悔婚了是不是。”
木槿點點頭,也有些疑惑:“婚事定下好幾個月了,眼下還有十餘日就是成親的日子,聽說還是範家老爺和夫人親自到沈家來的,将之前下的小聘都給擡回來了,還說,範家二小姐這是沒福氣做沈家的兒媳婦。”
沈嫣提筆蘸了些清水:“祖父可有說什麽。”
“老爺沒說什麽,聽大夫人那意思,是同意範家退親的。”木槿頓了頓後又道,“二夫人得知此事後兩天沒吃下飯,到現在還躺着,病得厲害。”
成親定在二十四,再過幾日就是擡聘的日子,範家說退親就退親,還是範老爺和範夫人親自到的沈侯府,可見其堅決,臨了這個時候開口,這件事也不會有轉寰的餘地,但在阜陽城中,不論誰先退親,說出去總歸對名聲不好,以沈家的家世擺在這兒,範家也不會因為是找到了更中意的才退親,那是什麽原因讓範家不肯結這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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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嫣落下最後一畫,擱下筆,走到太妃椅前靠坐下,生了幾分懶意,微眯起眼來:“何家退親,如今範家也退親,沈家二少爺的婚事一波三折,每每到了要成親時就成不了,外頭可有傳什麽?”
“回來的路上奴婢去了一趟大當鋪,聽外頭那些人說,是沈家自己惡報。”後邊兒的話木槿說的很輕,看着娘娘的臉色有些忌諱,“說是早前沈家看人家何家落敗,早年定下的親事都要逼人家先退親,現在好了,讓人真退了親,是報應。”
“還有呢。”
“還有…還有人杜撰說二少爺有隐疾,何家落到那田地,按理來說何家應該捏着這親事才對,可他們卻退親了,其中肯定是有什麽不為人知的問題,範家說不定是發現了什麽才在成親前夕匆匆前去把婚事給退了,要不然沈侯府這樣的人家,誰不是擠破腦袋想嫁進去的,如何會主動退親。”
還有更過分的話,市井之言實在是太過于粗鄙,木槿沒好當着娘娘的面說。
木槿說完後屋內安靜了片刻,忽然有輕笑聲傳來,沈嫣睜開眼,眉眼間盡是笑意:“二哥這麽做,算得上是一舉三得了。”
紅莺端了席嬷嬷剛剛炖煮好的湯藥進來,擱在太妃椅旁道:“娘娘您這麽說,這些莫不是二少爺所為。”
沈嫣看了眼湯藥後又迷上眼,輕嗯了聲。
木槿和紅莺焉能不知娘娘這眯眼的意思,掩嘴藏着笑意:“娘娘說的一舉三得,二少爺既不用娶範家二姑娘,又保全了她的名聲,把問題攬到自己身上,那這第三,可是因為瑞珠姑娘?”
“外頭将二少爺傳成那樣。”木槿思量了下,“今後二少爺的婚事,怕是更難了。”
女子怕被退親,男子被退親次數多了,難保別人不聽信那些傳言。二夫人又不會甘心娶一個低門兒媳婦回來,所以二少爺這婚事,恐怕還得磨。
“這阜陽城裏,除了二哥自己之外,誰會這麽明目張膽的編排他,和沈家過不去。”沈嫣的聲音輕了一些,多了無奈。“這就是二哥的抗争。”
“二夫人若是知曉,豈會罷休。”木槿想起接連卧病在塌的二夫人,依她的性子,之前多高興,這會兒就有多傷心,等回過勁來,肯定還會忙。
沈嫣朝窗戶方向偏過臉去,無風的天裏,午後的樹上不見葉片飄動,仿佛是靜止了一般,看得久了還教人生出困意來。
她的聲音越漸慵懶:“你去沈家時,二哥可在?”
“範家人去退親時二少爺還在,轉眼就不見人了。”二夫人氣的下令要找到二少爺不可,可就是沒找着人。
“你找兩個人去順州,瑞珠的老家,要是見到了二少爺,就托我一句話,讓他趕緊回家,不要再順州逗留,以免得不償失。”
後面的聲音越來越輕,直至聽不見,沈嫣睡着了。
留了木槿在屋內侍奉,紅莺合上門後走下臺階,準備去內務府一趟,給娘娘備入冬的衣裳。
這時薄青匆匆趕來,氣喘籲籲的:“紅莺姐姐,這殿後的院子裏不曉得發生了什麽,這幾天總是有成堆死掉的螞蟻。”
“後邊兒怎麽會有成堆死螞蟻。”紅莺眉頭一皺,聽到死的東西總歸令人不舒坦。
“我也不知道。”殿後的院子雖然空置,但一直都有在打掃,平日裏也有螞蟻,可沒見成堆死的。
“去看看。”紅莺讓玳兒先去內務府,跟着薄青去了殿後的院子,這兒才剛清掃過,小徑上幹幹淨淨的,但到了屋檐下的位置,臺階下,靠近草叢的位置多了許多細小的爬物。
這些螞蟻,有些如薄青所說都死了,有些還在爬來爬去,紅莺順着這臺階下的位置一路找過去,直至找到牆角,這兒的草叢下聚集的更多。
找來棍子撥開,沾滿泥土的地方,這些螞蟻來來回回像是在運輸什麽,紅莺盯着那地方蹲下身子,伸手撚了一下泥土,從中捏起一塊細碎的肉來。
還不止一塊,都像是醬燒的樣子,還有香味兒。
薄青是越看越覺得奇了,這些螞蟻沖着這些肉來的,那這肉又是從哪兒來的呢?
“紅莺姐姐,會不會是大寶藏在這兒的。”
“把這些裝起來。”雖然分不清這到底是什麽肉,但看着周邊死掉的螞蟻,紅莺總覺得有些怪,再者,大寶也不會将吃的藏在這兒。
兩個人在角落邊沿找到了不少,帶回去後臨時擱在了屋檐下,正當紅莺進去找木槿時,外頭咣當一聲,那碟子摔碎在了地方,混泥沙的肉撒了一地。
大寶就站在臺階上,看着趕出來的紅莺,喵了一聲,從她面前走了過去。
紅莺叫人收拾起來,沒多久,又讓大寶給弄翻了。
連續好幾回,這瞧着就有些反常了,大寶從不會這樣。
紅莺幹脆将它抱到懷裏湊近那些肉,未等碰到那些肉,大寶十分不滿的叫了聲,從紅莺懷裏掙脫跳下去,順帶,又給打翻了。
……
下午沈嫣醒了後紅莺就将此事禀報給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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