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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這樣?
原夏清和盛景承現在關系這麽差了嗎?轉念一想,貌似兩人關系就沒有好過,盛景承打心眼裏煩死原夏清了,突然盛景承帶着盛老爺子、盛老太太這麽一走,夏清慢半拍地感覺到一身輕松,要不然,她真不知道怎麽和盛家人相處,壓住內心的喜悅,她不接芳姨此時的話茬,而是問:“他們去多久?”
芳姨面色認真地說:“一個多月的樣子。”
“這麽久?”
“嗯,盛先生平時很忙,最近剛好有時間,順便再去看一看已經出嫁的盛小姐。”芳姨說。
“哦,那家裏就我一個人了?”
“還有我。”
“另外兩個保姆呢?”夏清問。
芳姨答:“盛老太太放她們一個月的家,不過會有鐘點工定時來打掃房子。”
“哦。”夏清一副若所思的樣子,其實是在大腦中整合信息。
但是美人就是美人,不管是微笑還是思考,都是美态,怎麽看怎麽好看,尤其像芳姨這樣人過中年,對待年輕之美格外懷念的人來說,又是不同尋常的美。
芳姨目光忍不住都在夏清身上流連,臉蛋好看,身段也是真的好,哪哪都好,然後芳姨就看到夏清的褲子好像不對勁,仔細看了眼,輕聲喊:“太太。”
夏清回神兒,問:“怎麽了?”
“你褲子是不是髒了?”
“髒了?哪裏?”
“屁股後面,是不是大姨媽來了?”芳姨指向夏清的臀部。
天啊!夏清再一次覺得上天不是憐愛她,而是以另外一種方式在考驗她,剛穿過來就來大姨媽,她窘迫地上樓。
在亂七八糟的首飾、化妝品堆裏翻找到半包衛生巾,确定沒有過期,沒有沾到其他化妝品之類的,這才放心,接着又累的滿頭大汗地在一片狼藉的衣服裏找到換洗衣服,又洗了一次澡。
終于換好之後,她坐在床上深深地思考,頭疼、腹部墜疼這些疼感再一次告訴她,她是真的穿越了,成為夏清了,也暫時成為了盛景承的太太——盛太太,她不知道這種穿越是一輩子還是一時的,但是出于她的本能,她要好好話下去,不能再像剛才那樣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又是驚訝又是出糗的,她必須化被動為主動,這樣才是她夏清,而不是原夏清。
所以她沒有立刻下樓,而是坐在床上理思緒,決定開始接受現狀并且改變,她是個行為派,說幹就幹,來個大姨媽算什麽,她上輩子摔折腿了,柱着拐杖也上班去賺錢,她自床上站起來,走到窗前,先将窗簾落地窗簾拉開,瞬間室內一片被照亮,當然,地上亂七八糟的衣服、護膚品,也被照的清清楚楚。
夏清蹲下身來,便開始分類,先将衣服全部分上衣、下衣,再分顏色深淺不同,堆在牆角,下午一并洗了,然後開始收拾化妝品、護膚品之類,什麽香奈兒、迪奧、嬌蘭、赫蓮娜、雅詩蘭黛等等都有,按品牌分成堆,其中發現有許多根本沒有拆封的,居然還有快過期的。
奢侈!
浪費!
太奢侈!
太浪費!
夏清一邊收拾一邊吐槽原夏清鋪張浪費的性格,這些她都舍不得買整套的化妝品、護膚品,原夏清買了許多套,有錢人啊有錢人,有錢真好,夏清正收拾着,門外又傳來來芳姨的聲音:“太太,太太,你在房裏嗎?”
“我在,芳姨,什麽事兒?”夏清問。
“樓下起居廳有電話找你的。”
“誰找我?”夏清驚訝地問。
芳姨回答:“我也不知道,問了對方也不說,說是你手機關機了,才打家裏的電話,你要不要來接一下?”
“好,你等一下。”
夏清從地上站起來,頭部眩暈了一下,她立刻明白過來,這是貧血症狀,這個原夏清,買那麽多化妝品朝臉上塗,就不知道買些吃的養一養身體嗎?夏清閉上眼睛緩沖不适,她已經懶的吐槽原夏清了,她又一次跟着芳姨下樓。
芳姨指着起居室的座機說:“在那兒呢,還沒有挂。”
“好,謝謝。”
夏清走上前,拿起電話,放到耳邊:“喂。”
“夏清?”彼端一個女聲确定夏清的身份。
“是,我是夏清。”夏清說。
“呵呵……”對方一陣嘲笑。
“你是?”夏清納悶地問。
“夏清啊,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我要是不打你家座機,你是不是就不打算接電話了?也不來上班了?”
“孫雪煙?”
夏清憑聲音辨別出對方的身份,孫雪煙是原夏清的同事,和原夏清一樣,屬于沒什麽本事沒什麽水平也沒什麽節操的,都是憑借家裏的關系,進了北州市地标性企業一個部門,在裏面混個體面,其實什麽事兒也不幹,純拿工資,再加上另外幾個關系戶的男生女生,他們每天除了攀比就是吃喝玩兒的瞎混。
不管是攀比還是瞎混,都需要錢,正規企業裏的那點工資根本就不夠幾個人塞牙縫的,這群人大手大腳花的都是自己家裏的錢,原夏清也是。
不同的是,夏家已經沒落,根本不會再給原夏清錢,而盛家盛景承這邊每個月固定給原夏清一定數額的零花錢,這個一定數額的零花錢可是遠遠大于原夏清的工資的,但是原夏清實在太愛揮霍了,不但花光工資和零花錢,又刷了她名下的信用卡、花呗、借呗,另外向孫雪煙等一群人總共借了大概是十幾、二十幾萬塊?
二十幾萬塊?
二十幾萬塊?!
夏清大腦中出現二十幾萬的字眼時,她立刻眼冒金星,天啊,天啊天啊天啊,上天不是在考驗她,上天是在折磨她啊,二十幾萬只是借孫雪煙等人的,再加上原夏清用的信用卡、花呗、借呗,差不多三四十萬了吧?三四十萬在北州市偏遠地區,夠付一室一廳的小公寓的首付了吧?太、太、太過分了!
夏清被氣的胃有些疼,但是她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上輩子她還在半工半讀大學時,她爸爸炒股借了朋友十萬塊錢,不敢告訴她後媽,天天堵在她門口,讓她幫着還,那麽艱難,她一個人也扛過來了。
現在不算什麽,這不算什麽什麽的。
夏清的心緒在瞬間劇烈的起伏之後,平複下來,旋即便聽到彼端孫雪煙一聲輕哼,說:“喲,你還記得我?我以為你只記得姚君呢。”
夏清沒有想姚君是誰,而是笑着回答:“我當然記得你,我還記得我上次從你那兒拿了十萬塊錢。”
“啊,我以為你忘了。”孫雪煙在彼端挺吃驚夏清這樣回答的,她以為夏清會立刻挂上電話裝孬。
“沒有,怎麽會忘?”
“那、什麽時候還錢?”孫雪煙在彼端問。
十萬塊錢也不少了,原夏清的信用卡貌似不能取現了,她想了想,問:“明年行嗎?”
孫雪煙立刻炸了:“夏清,你開什麽玩笑?十萬塊錢而已,你居然要明年才還?你搞什麽搞?你不是姓夏的嗎?姓夏的怎麽會沒錢?”
夏清無視孫雪煙的狂躁,說:“不然三個月後?”
“不行。”
“兩個月後?”
“下個月必須還,不然——”
“行。”夏清立刻答應了。
彼端的孫雪煙又是吃了一驚,夏清向來賴皮,她都準備好了說更難聽的話,準備罵一罵夏清,沒想到夏清這麽爽快答應還錢,瞬間堵的她說不出話來,片刻後,她不大高興地說一句沒什麽力度的話:“好借好還,再借不難,你要是不按時還,我們法庭上見。”
“行。”夏清又說了一句行。
孫雪煙被噎了一下,說:“那說這樣吧,明天上班見。”
“明天上班見。”夏清應了一聲挂掉電話。
一旁的芳姨一臉驚恐地看着夏清,她記得夏清每次接到座機的電話,不管是說什麽,都會摔電話機,這次居然老老實實地挂上電話了,芳姨真的有種太太中邪了的感覺,她沒敢搭話,趕緊跑進廚房,系了圍裙便開始做飯,但是目光還是不時朝夏清身上瞟。
夏清被瞟的心裏發毛,也沒詢問芳姨為什麽看她,徑直上了樓,進到房間,看見收拾一半的衣服和化妝品,房間雖然寬敞明亮,但是還是亂七八糟的,再一想欠了三四十萬的外債,心裏一點頭緒都沒有,目光落在化妝品上好一會兒,突然之間,大腦中靈光一閃,瞬間整個人有了精神,她打開房門,走到走道,站在護攔處,沖樓下廚房喊:“芳姨,芳姨!”
“诶,太太什麽事兒?”芳姨在樓下昂頭問。
“幫我個忙,好嗎?”夏清問。
還“好嗎?”,太太現在可真有禮貌,芳姨雖是這麽吐槽,但是卻因為夏清這樣的說話方式而高興,看來太太不像另外兩個保姆說的那樣吓人呀,她趕緊回答:“什麽忙?太太,你說。”
作者有話要說:大美妞們應該看到我最近總更新舊文了吧?真不好意思哈,因為我一直在給新文打廣告,我真的怕收藏太低,上不了榜單,所以不管是新老讀者,動動小手,點擊一下收藏哈,當然也不要忘了評論。
有收藏有評論,作者會更開心。
關于加更這事兒,你們收藏、評論多了,那我自然更新也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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