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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親我…”樂盈缺頓時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腦子一片空白,機械的重複着顧沉的話。

顧沉猛地又靠近,迅速又親了一口。

“你還…還親我…”樂盈缺不知所措,鼻子一酸,憋着嘴就想要哭。

顧沉厚顏無恥道,“不是你叫我親你的嗎?親了還哭。”

“我沒有…嗚…”多說多錯,樂盈缺嗚咽了一聲,聲如蚊蚋,生怕顧沉再做出什麽大膽的舉動。

“你有。”顧沉回味着樂盈缺嘴唇的觸感,“你說的,說我親你。”

沒見過這麽無賴的人,樂盈缺頓時啞口無言,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樂盈缺。”顧沉鄭重其事地喊道。

樂盈缺被吓唬地一愣一愣的,輕聲抽泣,直愣愣地看着他。

“咱倆處對象呗。”顧沉厚着臉皮靠近些,渾然不覺樂盈缺的局促,甚至誇誇其談起來,“你看,你今年剛初一,你答應我了,我就讓我爸去你家把咋倆的事情定下來,這樣你就是我的童養媳了。”

“嗚…”樂盈缺心裏七上八下的,早知道不該跟顧沉跑出來的,他俨然已經被顧沉這幅人販子的模樣吓到。

“你先別哭。”顧沉扯着衣角胡亂給樂盈缺臉上擦了一陣,“我以後天天帶你出來玩,保證比你待在家裏好玩。”

Omega真是水做的,顧沉就沒見過這麽能哭的,這要是他弟弟他早就動手了,還能耐着性子一邊給擦眼淚,一邊說好話哄人?

“我家有個游泳池,你明天來我家玩,我帶你游泳。”顧沉一吹噓就來勁,光說還不夠,肢體語言豐富,手舞足蹈地比劃。

“這麽大,還有滑梯,你來嗎?”

樂盈缺聽着聽着就忘了哭,眨巴着眼睛,殷切道,“我不…我不會…”

人是沒哭了,可眼淚還是像是洩了洪一樣,鼻涕泡都冒出來了。

顧沉養的這麽粗糙,沒有帶紙帶手帕的習慣,索性把外邊的襯衫一脫,只穿着個背心,就着襯衫給樂盈缺擦臉。

“我會啊,我可能耐了,只要不讓我學習,我幹什麽都厲害。”一手扣住樂盈缺的後腦勺,一手隔着襯衫捏住他的鼻尖,顧沉說道,“用點力,鼻涕都哭出來了。”

樂盈缺也不客氣,呼呼兩聲全擤在顧沉的襯衫上。

“來呗,你看我對你多好,還沒人敢把鼻涕擦我衣服上,要是別人我早揍他了。”

看了眼皺皺巴巴的襯衫,樂盈缺剛接受了顧沉好意,居然把被他偷親的事情抛之腦後,老實巴交的沒有反駁。

“待會我送你回家,叔叔阿姨會揍你嗎?”顧沉沒少挨揍,年紀輕輕已經成了老油條。

“我…媽媽沒有打過我…”說着樂盈缺自己都有點沒底氣,畢竟這是他第一次偷跑出家。

“那就好,萬一要打你,我就晚點走,你躲我後面。”

兩人在公園坐了一陣,顧沉才騎着車帶樂盈缺回家。

剛進小區,遠遠就看見樂盈缺家門口站着人。顧沉腰上的肉都被抓痛了,聽到樂盈缺小聲道,“我媽媽他們。”

“別慫。”顧沉減速剎車一氣呵成,轉頭朝樂盈缺父母笑得一臉欠揍,“叔叔阿姨。”

樂盈缺父母對小同學還算客氣,語重心長道,“可不能再亂跑了,還關機,爸爸媽媽很擔心的,差點給學校打電話。”

“還有這位同學。”樂盈缺爸爸看了眼顧沉,“盈缺跟你不一樣,不适合到外面去玩。”

說得挺委婉的,顧沉裝傻,嬉皮笑臉一陣,确定樂盈缺不會挨打,才騎着車子離開。

樂盈缺回到家,被丢到浴室去洗澡,又被父母跟哥哥教育一番,這才放過他。

一晚上驚險又刺激,可樂盈缺從來沒有這麽痛快過,雖然被教訓了一通,心裏還沒由來的輕松,裹着被子在床上滾來滾去,興奮地有點睡不着。

“滴滴。”小天才電話手表不合時宜的響起。

“喂。”是顧沉,“挨罵了嗎?”

樂盈缺,“…”

顧沉那邊哐哐哐地像是在上樓,“騎車好玩嗎?”

“好玩。”樂盈缺磨蹭半天才不情不願的擠出句真心話。

“我家跟你家隔的不遠,就你們小區出來後,走到十字路口就順道了,明早我在那等你,我們一起去學校呗。”

顧沉完全變聲,聲音透過話筒的傳播,低沉的音調,像是在樂盈缺耳邊低喃。

手表電話不同于普通的手機,跟外放似得,樂盈缺害怕被家裏人聽到,躲到被子裏,“不行,我跟我哥哥一起的。”

“那中午吃飯,你跟我一起去總行吧?”顧沉想想也是,樂仙引本就不待見他,今晚他還誘拐樂盈缺出門,現在估計連殺了他的心都有。

“也不行,我跟我哥哥…”

“啧。”顧沉不高興道,怎麽哪都有樂仙引,“就不能不跟你哥哥嗎?你現在是初中生,要獨立,別整天纏着你哥哥,下午放學來我家嗎?”

“我哥哥…”

“嘿!”顧沉這暴脾氣,,“ 周末總行了吧!”

“周末我要上陶藝課。”樂盈缺被他說的心裏直癢癢,讓顧沉再想想辦法這句話又不敢說出口。

“那你上完陶藝課我去接你,你哥周末肯定沒空搭理你。”他鐵定讓聶雲周末纏着樂仙引。

樂盈缺這才乖乖閉嘴。

“咚咚。”房門突然被敲響,樂盈缺吓得一個激靈,直接挂掉電話。

緊接着聽到樂仙引的聲音,“樂盈缺,你大晚上跟誰說話呢?”

“咔”黑暗的房間,頓時撒進一束光線,樂仙引雙手抱在胸前,審視着他。

“手機給我。”

樂盈缺不敢違抗,不情願的遞出電話手表。

樂仙引翻了一陣,就一個陌生來電,兩人來講了不少時間,氣哼哼道,“我記得手表電話有個功能,能把所有的陌生來電都攔截,以後就只能接打家裏人的電話,你不聽話了是不是,讓你不要跟陌生人來往,特別是顧沉。”

樂盈缺敢怒不敢言,委屈巴巴的縮在床上,眼看着電話手表被哥哥拿走。

顧沉還沒被誰挂過電話,又怨又氣,擔心着樂盈缺是不是有什麽事,隔了會兒再打過去就是占線,怎麽打都打不通。

“嘿,剛剛好像聽到樂仙引的聲音,不會是被他哥關起來了吧。”

第二天顧沉起了個大早,難得有時間吃早餐,端着碗粥湊到冰箱跟前翻騰東西。

保姆阿姨瞧見了,問道,“找什麽呢?大少爺。”

“給我拿罐可樂。”昨晚樂盈缺好像挺喜歡的,萬一今早運氣好遇上了就偷偷塞給他。

“大早上喝可樂啊,這東西喝多了不好。”保姆一邊念叨,但找東西的動作沒停下來,知道顧沉是個叛逆性子,他哪管喝了好不好,“給您放到書包裏。”

顧沉喝了兩口粥,含糊不清道,“喝多了不好啊,那不要了。”

保姆一臉詫異的看着他,不知道他今天又是抽什麽邪風,“那我給您裝瓶果汁吧。”

“也行。”顧沉看了眼開放式廚房,案板上放着剛烤出來的餅幹,“餅幹也要。”

一旁的顧苑終于安耐不住,“哥,你不是不吃這些東西嗎?”

“吃你的早飯,話怎麽這麽多。”

上學路上無緣碰到樂盈缺,顧沉摸着電話給他打電話,想讓他第二節 課下課別亂跑,給他送東西去。

可打了好幾次,都是占線的狀态。

第二節 課下課鈴一響,老師還沒喊下課,顧沉拿着東西,彎着背從教室後門跑了出去,一路跑到了樂盈缺教室門口。

“那誰…”顧沉靠着門框喘粗氣,“幫我喊一下樂盈缺。”

一見到樂盈缺,顧沉忍不住抱怨道,“你那破手表能不能行啊,怎麽我老是打不通啊。”

“我哥哥把所有的陌生電話都設置成了拒聽。”

“靠,怎麽這樣!合着我現在跟你打個電話都不成。”顧沉氣急敗壞道,把手上的飯盒和果汁往樂盈缺懷裏一塞,“給你的,你吃早飯沒。”

正是下課時間,教室門口來來往往的人多,時不時有人會多看他倆一眼。

顧沉被盯得心煩,手臂一擡,咬牙切齒道,“看個屁。”

看熱鬧的作鳥獸散,樂盈缺仰着頭,看他殃及無辜,“你怎麽這麽大脾氣。”

“沒…沒沖你…”原本揚着手別扭得摸住了後腦勺。

樂盈缺悄悄看了眼,飯盒裏是餅幹,吃人的嘴短,但是腦子裏已經完全忘記有一個選擇是把東西還給顧沉,“你別來找我啦,我哥哥不讓我跟你玩,看到了會罵我的。”

你媽的,顧沉生氣,可看到樂盈缺可憐兮兮的樣子又舍不得跟他發火。

“我偷偷來行不行,不讓你哥看到。”委屈自己都不能委屈樂盈缺,“我以後看到你哥都繞道走,我不來誰帶你出去玩。”

也就對着樂盈缺他甘心認慫,見樂盈缺不說話就是默認了,顧沉微微松了口氣,一擡頭就看到人群之外的樂仙引。

“卧槽,真是不能提,你哥來了,我先走啦。”顧沉撒腿就想跑。

哥哥兩個字像是魔咒一樣,樂盈缺也跟着驚慌失措,顧沉見他這幅小兔子樣,鼻腔充血,低頭親了他一口,不等樂盈缺有反應,人已經跑得沒影了。

樂仙引撥開人群,看到抱着飯盒傻站在教室門口的樂盈缺,“你杵在這兒幹嘛?”他剛剛好像看到顧沉了,怎麽轉眼就不見了。

“啊,我…我就站着…”

樂仙引狐疑的看着他,“這東西哪來的?”

“我自己買的…對,剛剛去小賣部買的。”

樂盈缺沒撒過謊,到處都是破綻,他抱着的可是飯盒啊,家用的飯盒,樂仙引看着他小心翼翼樣子,實在不忍心揭穿他。

斷絕電信通訊的兩人,就差書信往來了。樂仙引嚴厲的像個教導主任,平時盯他弟弟盯的特別緊。

顧沉跟樂盈缺說上句話都困難,導致顧沉周五都不知道樂盈缺到底在哪上陶藝課。

晚上十點多,顧沉騎着他的自行車穿梭在街頭,偷偷摸摸的進了樂盈缺他家小區,樂盈缺的窗戶內還亮着燈,顧沉随手撿起路邊的小石子,朝他的陽臺上丢去。

房內,樂仙引正跟樂盈缺交待明天不能送他去上課,班級搞了個學習小組,一早要去跟小組的同學學習,樂仙引當然不知道,這是聶雲提議的。

小石子滾落的聲音在夜裏異常明顯,樂仙引歪着頭看向落地窗,“什麽聲音?”

樂盈缺心噗通直跳,不知道怎麽得,腦子裏萦繞着一個想法,是顧沉來了,轉念一想又不對,這麽晚了他來幹嘛。

跟着樂仙引走到落地窗旁,他家牆外露出顧沉自行車的一角。

嘩——像是海浪的聲音又來了。

他看不到自己眼中閃耀的光芒,嘴中略帶幹澀,不自覺的吞咽口水,偷偷擦拭這掌心的細汗。

“哥哥,我明天自己能去上課,放學也自己能回家。”生怕樂仙引看到顧沉的身影,樂盈缺緊張地想要他趕緊回房間。

沒看到什麽異常,樂仙引點頭離開,樂盈缺偷偷摸摸的鎖上房門,才回到陽臺邊,果然,顧沉正手插口袋站在那。

“樂仙引走啦?”顧沉壓低聲音問他。

“走啦。”被緊張的氣氛感染,樂盈缺也細着嗓子回答,“你來幹嘛呀?”

“幹嘛?明天我上哪去接你啊,幾點接你啊,你都沒告訴我。”

只見樂盈缺悶頭跑進房間,不大一會又屁颠屁颠跑出來,“接着。”夜色裏一道抛物線滑下。

顧沉撿起東西一看,是樂盈缺揉的紙團,裏面還裹着塊兒橡皮,紙上寫的地址跟時間。

隽秀的字體看得顧沉忍不住想笑,自己氣喘籲籲狼狽的站在牆外,樂盈缺正趴在陽臺的欄杆上。

怎麽看都像是什麽愛情故事裏,被棒打鴛鴦的有情人,一個是大戶人家的小少爺,一個破落戶的窮小子。

顧沉口無遮攔道,“咱倆現在像不像苦命鴛鴦,是牛郎織女,還是梁山伯與祝英臺,還是羅密歐與朱麗葉啊,不行不行,這些都是悲劇,寶貝兒,想見你一面都這麽難,跟偷情似的。”

樂盈缺不知道該反駁哪一句,心虛地不敢回答。

見他吃癟,顧沉笑出了聲,不打算在逗他,“那我走啦。”

“貧窮小夥”騎着他的破爛自行車消失在夜色中。

樂盈缺上陶藝課的地方在商業中心,顧沉來得早,生怕樂盈缺等他,兩人穿過商場朝着停自行車的地方走去。

突然樂盈缺站在原地不動,顧沉疑惑的問道,“幹嘛?”順着樂盈缺的眼神看到了櫥窗裏的寵物狗。

“想要啊?我買給你。”說着就要拉着樂盈缺進店。

樂盈缺搖頭,“我家裏不讓養。”

寵物的小插曲一過,顧沉才帶着他一路蹬車回家。

顧沉家裏跟樂盈缺家截然不同,父母對于顧沉帶了個Omega回家的态度格外寬容,對樂盈缺也異常熱情。

“不要你們招呼了,我帶他回來游泳的。”顧沉跟大爺似得手一揮,正想拉着樂盈缺上樓去換短褲。

顧苑躍躍欲試的樣子,“哥,我也想…”

“你想個屁,寫你作業去。”

顧苑悻悻咽下剩下的話,灰頭土臉的回到自己房間去。

樂盈缺比顧沉小幾個號,只能穿顧沉前幾年的衣服,到了泳池邊也不敢下水,顧沉連游泳圈都沒給他準備一個,等着樂盈缺當他小尾巴。

“咚”地一聲,顧沉一頭紮進水裏,岸上的樂盈缺看得目瞪口呆,蹲**去想要看看顧沉有沒有事。

水裏顧沉突然探出頭來,掀了樂盈缺一腦袋的水,“下來。”

“害怕…”樂盈缺坐到池邊,伸着腿,試着用腳丫子去沾池水。

“我馱着你,怕什麽。”顧沉一把握住樂盈缺的腳掌,知道他膽子小,沒敢把他往水裏拖。

腳掌傳來密密麻麻的感覺,樂盈缺有些心猿意馬的,“給我…個游泳圈…”

“我家沒那玩意,再說靠着游泳圈是學不會的。”主要是因為有了游泳圈,樂盈缺絕對不會粘着他。

“我掉水裏怎麽辦?”樂盈缺還是不太相信他。

顧沉伸出食指指着天,“三秒,別說你掉水裏,不管你在哪,我都能給撈起來。”

顧沉信誓旦旦說出口的話,換來的卻是樂盈缺眼巴巴地看着他,“你不信啊?我們試試?”

池邊有一圈鋁合金扶手,樂盈缺緊抓着扶手,水位剛到他脖子的位置,被池水鎖喉的感覺有些窒息,樂盈缺背對着顧沉走了兩步,“那你不要離我太遠啦。”

背後的顧沉沒有作聲,樂盈缺又朝前走了兩步,“顧沉…”

備着聲顧沉喊得心肝兒直顫,顧沉實在受不了他這幅傻樣,一把把樂盈缺拉了回來,“試個屁,我他媽的以後去哪都貼着你走,你還能丢了不成。”

顧沉說話一直都兇巴巴的,習慣了後樂盈缺也不覺得害怕,只覺得自己真的有點蠢。

說是教樂盈缺游泳,大部分時間是樂盈缺抱着顧沉不撒手,樂盈缺嗆了好幾次水,紅着眼眶一邊咳嗽一邊笑,最後被顧沉抱到欄杆上坐着。

兩人之間的距離不到半米,顧沉雙手撐在欄杆上,将樂盈缺攬在跟前。

樂盈缺額前的劉海被打濕,被胡亂抓成了奇怪的造型,看着很傻氣。

“想不想要狗?”顧沉手賤去捯饬樂盈缺的頭發,他沒躲。

“可是我養不了啊。”樂盈缺懊惱道。

“養我家。”顧沉心裏又開始打着如意算盤,“算我們倆養的,你得經常來看它。”

樂盈缺一步步掉入敵人的誘導戰術裏,絲毫沒有發覺對方圈套,“叔叔阿姨讓你養嗎?”

“誰管得了我啊。”顧沉摩挲着樂盈缺的手背,細膩的感覺讓他忍不住親了一口,“也就你管得了我。”

樂盈缺局促的想要抽回手,豈料顧沉捏的更緊,“待會我就去把狗買回來。”

樂盈缺越是害羞,顧沉越是不知收斂,得尺進丈地親到樂盈缺嘴上。

顧苑一臉幽怨的站在二樓看着樓下的情形,難怪他大哥不帶他玩,忙着打情罵俏,哪有空帶着他這個拖油瓶。

笑得還這麽惡心,顧苑還沒見過他這幅傻樂樣。

顧沉一擡頭就看到顧苑翻着白眼看得起勁,眉頭一皺,火氣大得能燎着房子,“你他媽的,找抽是不是,小學生偷看別人談戀愛。”

顧苑被吼得一縮脖子,啪地關上窗子,誰稀罕,眼不見為淨。

聽到顧沉的話,樂盈缺忍不住嘟囔,“我沒有跟你談戀愛。”

顧沉追着樂盈缺左右閃躲的眼神,想要逼他對視,逼急了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合着沒談戀愛你都給我親啊。”

樂盈缺腦子裏大概有一輛蒸汽火車,一邊冒着白煙,一邊嗚嗚直響,半晌才憋出一句,“那…那…不給你親了…”

說完就想要跑,顧沉哪能讓他跑掉,柔聲哄道,“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親還是要親的,你說沒談戀愛就沒談吧。”

反正樂盈缺也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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