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圍脖不是我織的!
江暖的筷子在鍋裏面夾了半天,也沒把魚丸給夾起來,她執着了十幾秒,好不容易顫悠悠夾起來,還沒離開鍋的範圍,魚丸又掉了回去,濺了她自己一臉湯。
“唉,媽呀!”
“哎喲,你這孩子,有好端端的漏勺不用,非用筷子幹什麽啊!”羅晨起身去廚房拿抹布。
江暖趕緊低下頭來,湯料沿着臉頰往下落。
一張餐巾紙伸過來,墊在她的下巴下面,江暖趕緊接着,側過臉就看見那是陸然。
對方的筷子杵在盤子裏,下巴輕輕擱在筷子頂上,側着臉看着她,唇角有一種輕微凹陷的錯覺。
“本來以為你只是大腦充滿想象力,沒想到還總手滑,打游戲的時候你的隊友肯定經常以停電為借口而掉線。”
“大腦充滿想象力”的意思就是腦洞大,腦洞大進一步延伸就是腦殘啊!
江暖正要看向老爸的方向,想要老爸給自己做主,誰知道老爸正在和陸然的爸爸講手機,壓根沒聽見陸然說了什麽,這時候老媽也拿着抹布回來了,把桌上的油湯都給擦掉了。
這時候,就看見陸然拿着筷子伸向火鍋,他的手指又直又長,很輕松地就把魚丸夾了起來,放進他自己的碗裏,蘸了蘸醬,垂着眼簾吹了吹,然後一口咬掉了。
感覺好像自己的智商也被一口咬掉了一樣。
腦子裏有點疼。
“喂,那個魚丸是我用筷子夾過的。”江暖眯着眼睛笑笑說,“所以上面有我的口水。”
在江暖的印象裏,陸然從來不碰別人吃過的東西,本來還在期待他反應的江暖失望了,對方很淡然地側過臉來看了看她,“剛才你喝米酒的時候,拿錯了我的杯子。”
“啊……”
江暖低下頭來看了看,自己的杯子和陸然的杯子放得很近,自己好像真的……拿錯了!她杯子裏的米酒蛋比較少,但是現在手邊的那杯,比較多。
“還……還給你!”江暖趕緊把杯子挪動位置,然後拿着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大口,像是确認主權。
誰知道陸然又落下一句:“剛才我是騙你的。這一下你真的喝了我喝過的米酒了。”
江暖差點沒噴出來!
尼瑪!這也太過分了吧!
陸然卻很自在地從江暖那裏拿走他的杯子,抿了一口,他的眼角帶着一絲難以察覺的淺笑。
江暖氣鼓鼓都快變成一只河豚了。
而且飯桌上,江暖的爸爸直接和陸然聊起了江暖的下個學期的打算。
“唉,我對小暖能把上學期的知識撿回來不抱希望了,這都快過年了,我到哪裏給她找老師啊!補習班也塞不進去了啊。實在不行就從高一下學期重新開始吧。”
對于這點,江暖心裏是抗拒的嘴上再怎麽說大不了留級都是自我安慰。畢竟就像豆豆說的那樣,她一點都不想和她們錯開人生。想要跟上她們的節奏,過同樣的生活。
“現在的情況,送她去補習班,也是上課是瘟雞下課變飛機。補習班适合有一定基礎需要進行提升的人。她現在需要有人系統有邏輯地給她梳理基礎知識。”
正在往嘴裏送涮羊肉的江暖差點沒噴出來,啥瘟雞、飛機啊!
“那可怎麽辦,我到哪裏找人陪着她學基礎啊!”江暖的父親沉默了半分鐘,江暖一個人把鍋裏涮的羊肉都吃光了,江暖父親的下一句話差一點沒讓她噎死,“要不陸然,你教教小暖吧。”
“什麽?陸然教我?他也是學生,他怎麽教我!”
确實論成績,陸然是那種平常不怎麽用功,還能穩坐第一考場前十名的典型,學習和擊劍兩不誤,簡直不是人。
“你之前不也是天天拿着作業本到樓上找陸然教你嗎?你還考進了前三考場呢!”羅晨好笑地說。
媽,那是我年少無知……
“唉,等等,還是算了吧。好好一個寒假,你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情,要學習,還要訓練……”
“我陪她複習一下看看吧。叔叔這兩天經常走神,是不是擔心江暖要留級?”
“唉……可不是嗎。”
江暖更加吃不下了,她是真的不想和自己的“緋聞對象”待在一起,那幾乎就是一整個寒假啊!
火鍋吃完了,陸然幫着收拾了碗筷,就穿上大衣準備回家了。
“江暖,我的圍巾。”陸然輕聲說。
那條圍巾在沙發上,江暖不情願地撿起來,它的線織的不緊密,手指頭都能穿過去,而且拎起來還短了一節,這個肯定是有人給他手織的,而且還是個生手,以及夠傻的……這麽短的圍脖,只夠繞一圈,能不透風嗎?
江暖把圍巾遞過去,不忘記刺對方一下,“這哪個傻子給你織的啊!這麽大洞!圍上能擋風嗎?”
陸然将圍脖圍上的時候,低下頭,傾向江暖的方向。
江暖不知道哪裏來的警覺性,總覺得陸然靠近自己的時候肯定沒好話。
“你說呢?”一如既往的清冷聲音,尾音卻上揚着讓江暖止不住無限想象。
“怎麽了,小暖?”剛收拾完餐桌的爸媽走了過來。
“沒什麽,就是說起了陸然那條圍巾……”
“那條圍巾不是你織的嗎?”老爸理所當然地說。
江暖站在那裏,愣了幾秒……這不是真的!這怎麽可能是真的!她剛剛還說那條圍巾是傻子織的!
她暖爺要是喜歡誰,鐵定是把自行車往那個男生的面前一橫,揚起下巴來一句:“嘿同學,我挺喜歡你的,要不要在一起。”
簡單明了,直入主題。
織毛線圍巾,額……真的是詩一般的情懷……
江暖看了看爸爸,再看了看媽媽,指着門說:“那肯定不是我織的。”
“那不是陸然帶着你考進了年級前三考場,你答應給他織的嗎?”江暖的爸爸說。
江暖又看向自己的媽媽。
老爸不了解女兒,老媽總該知道她女兒不僅僅壓根不是那塊料,而且她哪兒找來的毛線啊!
“那是最簡單的針法了,我教了你很久。後來你怕趕不上陸然寒假去帝都,跑來求我,還是我給你織了後面半段。”
“媽媽,我是高二的學生啊!”
“啊?”江暖媽媽一臉“這和你給陸然織圍巾有什麽關系”的表情。
“高二學生應該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織什麽鬼圍巾啊!”
這天晚上,她回到自己的房間裏,翻來覆去,根本睡不着。狠狠蹬了兩下腿,就似徒勞的掙紮。
她到底是中了什麽邪啊!
根本睡不着覺,江暖決定要騷擾自己的閨蜜。
她縮在被子裏,打給了饒燦。
連續打了好幾次,手機才接通,估計饒燦這個妖精是在敷面膜呢。
“小暖,你怎麽忽然打電話過來了?”
“燦燦,我就是想不明白,心裏有個疙瘩,不解開,就怎麽也不舒爽!”
“抓心撓肺吧?”
“嗯啊!難過死我了!我跟你講啊,今天陸然上我們家吃飯了!”
“你爸媽對陸然比對你好,你心裏又難過啦?”饒燦好笑地說。
“不是這個!當然,這個也是其中之一!你知道陸然脖子上有條圍巾嗎?特別短,特別疏那種!”
“我知道啊。你給他織的嘛!”
江暖閉上眼睛,恨不能就這樣昏死過去。
“我怎麽可能會給他織圍脖啊!你都不覺得奇怪,怎麽都不阻止我啊!”
“我有阻止你啊。”
“你怎麽阻止的?”
“我讓你去買一條啊!市場裏有那種沒有款式,紅的、黑的、黃的,論斤稱的毛線圍脖啊!”
“對啊!這個好啊!”
那種大媽戴的圍脖,她就不信陸然能狠得下心圍起來!
“但你跟被下了降頭一樣,非要動手織!不過我就想說,你那圍巾都織成那麽個磕碜樣,還真不如市場上買一條論斤稱的。”
“行了行了,以後我再也不會給別人織圍巾了!我就是不明白,我怎麽就能喜歡陸然的?”
“總比你說喜歡金輪法王好吧!”
“對啊,我是欣賞金輪法王啊!無論他多麽報仇心切,前期多反派,當郭襄有危險的時候,他還是放棄一切救郭襄了啊!”
“還是陸然正常點。”
“喜歡陸然就是一種非常媚俗的審美!你還記得高一的時候,我就是借他的數學精編來看看,他整個抽過去,還當着班上那麽多同學的面兒說‘江暖,以你的能力,做完前面的基礎題是正常的,再往後抄,會讓老師對你有不該有的期待’。一堆人都在笑!為什麽別人抄他作業他不說話,我就瞄一眼,就跟我把他家保險櫃給搬走了一樣?”
“……說的也沒錯啊。那次還真的是陸然救了你一命。好幾個抄他後面大題的同學被點上去解答,結果他們根本不會,在走廊上站了一排。老師還表揚你了,說你雖然數學不好,但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至少讓老師知道該教你什麽。這個你總是記得的吧?”
“記得吧……”
“就是說啊。小暖,喜歡一個人可能是日積月累,也可能是因為對方做了一件你最需要最戳你心窩的事情,那麽他曾經說過的做過的不讨你喜歡的事情,就會都變得可愛起來了。”
“你講的好像陸然他做過什麽驚天動地的事情一樣。”
“你記得高一沒分班之前,你的同桌是誰嗎?”
“李書悅啊!我記得啊!她是不是去文科班了?”
“對啊。李書悅高一期末考試,英語剛過一百,按照她的實力,應該是一百三十分以上的選手啊。當時教英語的蔡老師在講解期末試卷的時候,正好你和李書悅在說小話。”
“哎呀媽,蔡老師最喜歡李書悅了,鐵定要把她成績下降的火撒我身上。”
“喔唷,這會兒你看的明白,怎麽當時都哭鼻子了?”
“啊?”
“我還記得那情景呢。蔡老師直接把你從椅子上拽起來,當着所有人的面說你影響李書悅學習,天天抓着她講小話。”
“不會吧。我和李書悅又聊不來啊!”
“對啊,你是個受不得委屈的,立刻就說是李書悅抓着你聊昨天晚上看的韓劇!蔡老師怎麽可能聽得進去,當着全班的面叫你站到最後一排去聽講,不要影響李書悅的學習。李書悅低着頭不敢說話,你猜猜是誰站起來當着全班同學的面,維護你來着?”
“你別告訴我……是陸然啊!”
同類推薦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

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情人節那天,周曼純被交往三年的初戀男友劈腿。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她遇見了靳北森。靳北森帥氣,多金,是A市最年輕最狠厲的黃金單身漢,一夜淪陷後,周曼純就成了他的地下情人。眼看為期一月的契約時間就要到了,某男坐不住了,問她要孩子。周曼純猶如聽着一個天大的笑話,當初,他可沒說要讓她給他生個孩子的,怎麽能忽然多出個附加條款!“抱歉,靳總,我吃了毓婷,你的兒子,恐怕已經死了。”“沒事,不急,還有最後三天。”他溫柔的靠近她。分開後,兩人誰也不認識誰。直到周曼純挽着另一個男子的手與靳北森擦肩,他才笑着說:“睡了我一個月,現在想裝作不認了?”--情節虛構,請勿模仿小說關鍵詞: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無彈窗,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