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
第二天傅灼醒了個大早,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沈書妤比他醒的還要早。
自從更改了作息,傅灼發現這人的精神頭好像也比以前好了一些, 他現在每一天早上幾乎都是自然醒的。
等傅灼洗漱完畢下樓的時候,就見沈書妤鬼鬼祟祟地在大門口一通搗鼓。他好笑地站在樓梯上看着, 見她終于像個洩氣的皮球似的,于是開口道:“這是指紋鎖, 目前只有我的指紋才能打開。”
沈書妤聞言轉過頭, 一臉的囧樣。
她特地早起, 就是想早點離開。誰成想, 門都還沒嘗試打開,他也起床了。早知道她剛才就直接爬窗戶得了,不過誰能想到他家的鎖那麽高級。
也不知怎的,沈書妤剛才卻突然想到一個關于傅灼的傳聞。
之前同寝室的林君怡學姐就說過, 以前有個人追傅灼追到了他的家裏, 傅灼直接撥打了110.按照他家這個鎖的難解程度, 怕是經過那次事件以後重新換了鎖?
傅灼走過來, 氣勢磅礴的樣子,然後抓住沈書妤的手強行讓她的手指紋留在自己的大門上。沈書妤不肯,但哪能敵得過他的大力氣。
不過幾十秒采集完指紋後,傅灼對沈書妤挑了挑眉毛說:“你試試, 現在就能打開了。”
沈書妤用剛才自己錄入的食指按指紋鎖上輕輕一觸碰, 就聽到門鎖打開的聲音。
傅灼說:“以後這家你想來就來,當自己家就行。”
沈書妤當然不可能當真。
她正打算要走, 但傅灼不讓她走,他又一把關了門,說:“先一起吃個早飯。”
他一臉你懂的表情看着沈書妤,擺明了她不留下來吃個早飯他就不打算放行。
沈書妤買的動車票是早上九點的,時間上來說相對很寬裕。現在才六點多,她完全可以慢慢悠悠吃個早餐。
既然都在他家住了一晚,吃個早飯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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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話說回來,沈書妤昨晚睡得真的很香。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床的原因,傅灼家的床比寝室裏的上下鋪可舒服了不止一百倍。
傅灼已經走到廚房開火,他問沈書妤:“三明治吃麽?”
沈書妤倒沒有他那麽挑剔,能填肚子她都能接受。
只是讓沈書妤沒有料到的是,傅灼這個大少爺居然會下廚。于是沈書妤好奇地走過去看。
簡單地做點早餐對傅灼來說倒不是什麽難題,他又不是生活白癡不能自理,熱土司片,煎個蛋,再煎一下培根什麽的,三明治這種東西對傅灼來說小菜一碟。
不過,這都是傅灼自認為。
沈書妤看到傅灼煎蛋的樣子就忍不住搖搖頭,她提醒他:“你火開太大了,蛋黃沒熟蛋白就要燒焦了。”
傅灼一臉逞強地挽起袖子,說:“我知道的。”
說罷他連忙關小火。
做飯這種事情沈書妤在家的時候經常伴着媽媽和外婆打下手,時間久了自然而然就會下廚了。雖然她做的東西也不見得多好吃,但像煎蛋這種基本常識也是知道的。
傅灼挽起了袖子,沈書妤自然而然就看到了他手臂上的紋身。
這大概是她第二次看到他左手手臂上的紋身,第一次看到的時候對她來說簡直是極其差的印象分。想到那天兩個人之間的種種,仿佛不過是昨天,卻好像又很遙遠。
這個時候沈書妤有些好奇地看着他手臂上的紋身,像是某種圖騰,但她從來沒有見過。這種花臂在他這只肌肉線條完美的手臂上看起來倒也不算是違和,只是多少讓沈書妤有些犯怵。雖然這些年紋身已經是普遍的存在,但像傅灼這種花臂也是少見。
紋身應該很疼吧?
傅灼注意到沈書妤的視線,趁着煎完蛋的功夫引誘她:“想看就靠近一些。”
他甚至一點都不介意脫光了給她看,因為除了手臂上的紋身以外,在他的腰上也有一處。最近他甚至有個比較瘋狂的想法,他想将沈書妤也紋在自己的身上。
沈書妤眨巴着大眼看了看他,轉個屁股就走到客廳裏去。
她才不想看。
傅灼低頭看了眼自己手臂上的紋身,又把袖子放了下來。他也知道沈書妤大概是不喜歡紋身這種東西的,但他當初把這些東西紋在身上的時候就沒有想過後悔兩個字。
趁着傅灼在做早飯的功夫,沈書妤也沒有閑着,她又在練習一些基本功了。每天的韌帶練習是必不可少的,一般情況下沈書妤都會找一張和自己腰差不多高的桌子,再把自己的腳放上去,使放在桌子上的腳和另一只腳成90度到120度。接着慢慢地往下壓,壓到自己的極限為止。因為從小有基本功,韌帶這一塊倒是十分柔軟。但再柔軟,只要有數日不練習就會開始硬起來。
于是這一大早的景象是:清晨的陽光撒進客廳裏,沈書妤穿着單薄在壓腿,而傅灼則在開放式的廚房裏欣賞着這賞心悅目的一切。
有那麽一刻傅灼的腦海裏甚至出現了一幅畫,畫面裏是他在做早餐,沈書妤和他們兩人的孩子在一旁嬉戲打鬧。
傅灼想着想着,慢慢勾起唇角,繼而他聞到一股東西燒焦的味道,低頭一看,是鍋裏的培根燒焦了。
= = =
在傅灼家吃過早餐之後沈書妤回了一趟寝室,她的行李昨晚都整理妥當了,只要拿下來即可。但沈書妤在開衣櫃的時候看到了挂在自己櫃子裏的那件男士外套。
這件外套是上次傅灼強行穿在她身上的,外套已經挂在她衣櫃裏好些天,現在她的衣櫃裏好像都是他的氣息。
不知何時,他這個人就像是他的氣息一般,似乎就是這樣一點點入侵了她的生活。她想拒絕,卻發現自己怎麽都拒絕不掉。
沈書妤下來的時候一并将傅灼的那件外套帶了下來,傅灼順手接過,倒是和沈書妤有着一致的感覺。他的外套上也沾染了她身上的味道,很多很多。
今天傅灼依舊像上次那樣将沈書妤送到了火車站,不同的是,這次他手上沒有票。沈書妤慶幸這次終于不用傅灼纏在身邊,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等動車出發沒有一會兒,傅灼就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你不是沒買票的嗎?”沈書妤一臉驚悚地看着傅灼。在過道上的位置,倒是方便跟他說話。
傅灼笑眯眯地拿出一張票在沈書妤面前晃了眼,“剛補的票。”
送沈書妤進站以後,傅灼轉個屁股就去窗口買了一張同車次的票。現在已經是春運時間,客流量是平日裏的幾倍。傅灼在窗口沒能買到跟沈書妤同一個目的地的票,只能是上車後再補票。所以這三個小時的乘車時間,傅灼只能站着。
沈書妤着急地都要跺腳了,她咬着牙小聲對傅灼說:“我不用你送,我又不是不知道回家的路。”
沒想到傅灼卻是一臉的吊兒郎當:“男朋友送女朋友回家天經地義。”
他現在一口一個男朋友女朋友的叫得倒是很順口。
沈書妤真的不想再理他了,她放在餐桌板就打算睡覺。
傅灼也不打擾她,靜靜站着,筆直站着也不嫌累。動車上坐滿了人,這個時候總是有來來往往起身去上廁所或者倒水喝的。傅灼深怕別人磕着坐在過道一側的沈書妤,他像是一尊佛似的守護在她的身邊。
不知道的人,都以為他是個軍人。那剛毅的臉,端正的站姿,看着就精神氣很足。
可沈書妤哪裏睡得着。
昨晚是真的睡得很香,這會兒精神飽滿的。在她餐桌板上眯了半個小時後終于忍不住了,于是擡起頭看着傅灼,“你累嗎?要不要給你坐一會兒?”
始終還是不太忍心。
傅灼搖頭,“要麽你坐我腿上。”
沈書妤伸手就是給傅灼一拳,“你正經一點好不好。”
她那小拳頭跟撓癢癢似的,傅灼根本躲都沒躲。
見好就收,他也不再調戲她,便說:“将你送到家我就回沣州市,最近這段時間比較忙。”
沈書妤心裏那座冰山早就已經在融化了,更別提傅灼又用這種寵溺的語氣對她說話。周圍的乘客閑着無聊也時不時打量這對“小情侶”,真是男的俊女的美,天生是一對。
她也是一臉的無奈,“我又不要你送。”
“我想送。”傅灼道。
這一忙就要忙到年底,傅灼心裏大概也清楚這段時間見不到她,所以昨天才會耍無賴讓她住在他家裏。
三個小時的車程說快也快,到站的時候傅灼依舊護在沈書妤的身邊,就是怕人群擠到了她。
從火車站出來,傅灼拉着沈書妤直接在站內乘坐出租車。
沈書妤想到上次自己突然來大姨媽肚子疼心裏突然又有些酥麻,那日傅灼對自己的關懷體貼似乎都還歷歷在目,讓她感覺十分溫暖。
這次站了整整三個多小時傅灼也沒有半句抱怨,倒是在出租車上的時候傅灼對沈書妤說:“放假了沒事就多給我發點消息,別總是不回我的消息。”
沈書妤忍不住說:“你廢話太多了。”
傅灼是恨不得拉個屎都要跟沈書妤報備一句。
他也不惱,笑着看她:“這哪是廢話?就是想找你說說話,誰讓你都不理我。”
駕駛座上的司機看了眼後視鏡裏的傅灼,心想這大小夥子別看好像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對女朋友倒是挺溫柔的。
坐出租車到沈書妤家最多不過二十分鐘。
到後傅灼讓司機先留一下,他将沈書妤的行李從後備箱裏提出來。
“記着我說的話沒?”他問。
沈書妤沒好氣地看他,“沒記着。”
“那我再說一遍。”
她又連忙道:“知道了知道了。”
傅灼笑:“能來個kiss goodbye嗎?”
沈書妤二話不說先往傅灼手臂上來一拳。
傅灼樂呵呵的,“那抱一個。”
“你再說我就生氣了。”沈書妤板着臉。
這一路上好聲好氣的,也是她心裏感覺有點小小的過意不去,畢竟傅灼是真誠待她。站那麽幾個小時的車程,他比他的外表看起來可有耐心多了。她現在的态度是真的很好了,沒有趕他走,也客客氣氣有說有笑的。
算一算,現在離過年有兩周的時間,也代表着這兩周他見不到她。一想到此傅灼心裏那叫一個不痛快,恨不得自己放下工作室的一切,可畢竟他還和自己的老爸有個賭約,他必須要在這一年裏弄點名堂出來。
傅灼怕沈書妤真的生氣了到時候不理他,他一臉無辜,“行吧,那你上去吧。”
沈書妤咬了咬唇看了一眼他,突然朝他走近一步。只是很快她就後悔了,連忙退開。然而為時已晚,傅灼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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