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偷吻你藏笑的唇角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廖茗茗覺得男人心也好不到哪去,就像祁程,說陰天就陰天,說放晴就放晴,心情變幻得跟天氣預報一樣不靠譜。
在短暫的冷淡之後又恢複到那個親近了些的距離,只是他太忙了,若非刻意,都沒什麽遇見的契機,廖茗茗又不願做的跟蹲腳的狗仔似的,也便不再打聽他的行程。
廖茗茗不主動,祁程更不可能主動了,很長一段時間,兩人都沒再有任何聯系。
只是這個圈子說大也大說小也小,或者說人之間緣分這事,微妙的很,以前從來輪不到一個飯局的人,忽然間就輪上了,沒緣由的。
就比如今晚。
廖茗茗安靜的挑着手底下的魚刺,時不時擡眼偷瞄跟她同席的祁程,按自個兒參加應酬只手可數的次數而言,這樣的相遇大抵就是命運了。
她這次是和姨媽陸芹一起來的,同席的還有幾位藝人和幾名領導,關于商業合作的一些洽談。
本來廖茗茗是不想來的,抵不過姨媽說有很欣賞她脾性的領導,她去了事會更好談。
她也是想着最近惹了不少事,就來這一次好了,未成想,剛巧就中獎了,還是随機雙倍大獎!
“本來好好的心情,也是夠倒胃口的了。”撇撇嘴低聲念嗦了句,下一秒,廖茗茗就笑意盈盈地端起酒杯行祝酒詞,把在坐的挨個誇了個遍後又背課文似的順帶誇了下上次被他損過的沈城。
好在這位影帝大人似乎對她曾經的冒犯遺忘了一般,并沒多大表示,只是客氣地笑了笑,接着便與旁座的人談笑去了。
廖茗茗就沒那麽舒坦了,雖然沈城表面上很平靜,但自己與他無意間對視上那一眼,真切地感受到了他眼底冰刀一樣的涼意。
再怎麽着也是在圈子裏呆了這麽久的藝人了,就算年紀大了還混的風生水起必然不是什麽簡單角色,廖茗茗雖然膽大,也不過一紙老虎,就只能欺負欺負比她弱的,論這種真狐貍,沖動過後她就不敢再造次了,索性眼不見為淨,不看他那裏。
祁程似乎心情不好的樣子,不大說話,沉着臉,默默吃着自己的飯,別人問一句回一句,都沒看廖茗茗一眼,只是在沈城突然說的一句話後才有所反應。
“陸總,不是說你這位外甥女自幼在你身邊長大嗎,我曾有幸領教過她的脾氣,倒是不像你呢。”
一句話,激起三波驚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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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茗茗的臉色頓然變得很難看,他要是在這裏把自己幼稚的報複舉動捅出來,絕對會壞了姨媽的事,他既然是影帝,該不會如此小氣吧。
而作為當事人的祁程也在場,在他這一句話後看向沈城的目光就多了些警覺,沈城有所察覺,對着他卻也只是一個客套的笑。
陸芹倒是經驗豐富,端起酒杯含笑地把這句撥了回去:“我就這一個親人,不慣她慣誰啊,若是有沖撞的地方,你就在看我的面子上別跟這孩子一般見識了。”
一句話,廖茗茗的份量便被擡高,沈城也沒有再刁難,随着轉移了話題,這事兒便算是過去了,只是不知沈城是有意還是無意,借着別人的話頻頻誇獎祁程,讓他在不得已間多喝了幾杯推辭不掉的酒。
一兩杯倒罷,太多了便讓人有些受不住了。
廖茗茗瞧着他喝酒時皺緊的眉頭都替他難受,只是今兒的場子是姨媽的場子,她到底有所顧忌,不像平時那麽任性,只是悄悄挪兩次轉盤,不動聲色地把豆腐和蜂蜜苦瓜那兩道挨着的菜挪到祁程面前,雖然并不見得會起多大作用,但多多少少也能有點兒解酒的功效吧。
這兩道菜第一次轉到祁程面前的時候他還擡頭望了她一眼,淡薄的眸子裏渡了一層詢問的示意,卻沒動筷,而是低頭翻弄了一下手機,等到他再擡起頭時那挨着的兩盤菜已經被轉走了。
有點可惜,再接再厲。
後來廖茗茗逮着機會再次偷摸地把那兩道菜轉到祁程面前時他就不再看她了,只是銜了絲唇邊勾勒出的弧度,每樣都夾了兩筷子,放在盤子裏,每逢喝完酒就吃一口。
他這樣的小動作看的廖茗茗很是滿足,禁不住偷瞥了他一眼又一眼,直到陸芹用胳膊肘頂了她一下示意她收斂點,廖茗茗這才消停,尚覺有些意猶未盡。
沈城沒有錯過這一幕,視線饒是玩味地在廖茗茗和祁程之間轉換了幾輪,但嘴皮子上依舊一點不客氣,對祁程灌酒灌的是越發厲害了。
這麽明顯,在座的人若是之前還有所懷疑,現在可是都看出來了,沈城對祁程的針對性絕非偶然,也不知有何淵源。
眼見祁程喝的臉色越發慘白,借口去了洗手間,廖茗茗終是坐不住了,也借口跟了去,等在洗手間外面卻半天沒等到人,耐心告罄。
宴廳走廊的燈光并不算亮,兩排複古式燭燈看久了容易讓人覺得腦袋昏沉,正好窗口開了條縫,适逢冷風吹過,灌進一絲涼意倒是讓人覺得精神。
廖茗茗便腳踩着軟軟的地毯打開了走廊盡頭的小門,開門就被蹲在旁邊不遠處的人影吓了一跳,待看清昏黃光線下他後腦上那個怎麽都好看的發旋時才舒了口氣,跟着蹲到了一旁。
“要不我們提前溜了吧。”
祁程沒說話,依舊蹲在地上把臉埋在膝蓋彎裏,時不時發出深呼吸的吐納聲,悶在臂彎間厚厚的衣料裏,聽不太清晰,但顯然還是十分難受的。
廖茗茗見着他這樣,覺得特別心疼,手就不自覺地挪到了他的頭上,想揉又不大敢,便輕輕地掃了掃他的發梢,見他沒拒絕才慢慢膽大了起來,點了點那個發旋。
祁程有些醉了,醉的很不舒服,所以明知道廖茗茗在做什麽仍舊懶得動彈,卻也禁不住她不由分說的大膽,冰涼的手指與頭皮接觸的那一瞬,祁程差點沒蹲穩,終是拖着沉重的腦袋看向她。
“做什麽?”
做什麽?廖茗茗哪裏知道她要做什麽,就是看到了,便想了,試探着,就大膽了。
見廖茗茗想說什麽又說不出來的無辜樣,祁程嘆了口氣,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又趴回去了。
“算了,随你吧。”
卻未想,話剛說完便覺得肩頭上一沉,祁程無奈地把腦袋再次擡起,就見她把臉貼在自己的肩頭上,閉上眼睛吹夜風的賴皮樣,有些哭笑不得。
“你這是趁着我喝醉了就欺負我麽?”
廖茗茗把腦袋轉正,白潤的下巴擱在他深色的毛呢大衣上陷下去一截,臉一下子跟他貼的極近。
“是你說的随我,又哪裏算得上是欺負你呢?”
這裏背光,廖茗茗這一擡頭正好擋住了他的視線,他看不清她的臉,卻可以看到她迎光的側頰上細小的絨毛像是跟着在發光一樣,還有溫暖的呼吸,帶着股燥熱,吹到他的鼻尖上,有點癢。
太近了,距離太近了,在這個安靜無人的後院,所有的暧昧因子一瞬掀開了所有的不理智,攪得讓人無法思考。
祁程看不清廖茗茗的臉,廖茗茗卻可以,她能清楚地看到一線昏黃的暖光從身後高高的玻璃窗內投下來,沒被她腦袋擋住的那一截剛好落在祁程的唇角上。
那裏勾出弧度時會陷下去一塊,讓唇尾往上挑起,仿佛一道神奇的機關,藏着笑,放不放出來由它說了算。
廖茗茗突然就想嘗嘗,這裏藏着的笑是什麽味道,是甜的還是苦的,鹹的還是淡的?
于是下巴微昂,沾了冷冬涼氣的唇往前一遞,真就親了上去,還擦着那個陷下去的窩蹭了兩蹭。
不甜不苦不鹹不淡,暖的,什麽味兒都沒有,跟喝溫水一樣,沒有喝汽水時的過瘾,但卻有種暖流入胃的舒适。
這一刻,廖茗茗突然就明白了,也許她對他的喜歡并不是全然的習慣,而是因為舒服,看着他就覺得舒服,因為舒服所以安于習慣。
“啪——”
猛然間有流水從高處落下,不偏不倚地潑在了廖茗茗的後腦勺上,散落的液體順着頸項流下,很快被衣服吸收,冷風一吹便開始無情地汲取着她身上的溫度。
祁程很明顯地感覺到貼在唇角的那份溫熱猛的一個顫栗,有冰冷的水滴濺到臉上,接着便看到眼前的人影微晃,一個紮的高高的馬尾被仰着頭尋找始作俑者的主人甩的亂搖晃。
頭開始發暈,不知道是酒勁兒作祟還是因為剛才驚愕間忘記呼吸的缺氧,就聽到朦胧中有小孩子童稚的笑聲,清清脆脆地自上方落下來。
“羞羞臉,羞羞臉,大人當衆羞羞臉,不害臊!略略略……”
接着,他便覺得視線搖晃、模糊,接着什麽都不知道了,斷片兒斷的剛剛好。
作者有話要說: 兔,捂臉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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