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你這小子太狂了！”方志文見自己老大被下了戰書, 第一個就跳出來回敬道：“知道這片場子靠誰撐起來的麽？我嘉哥唱歌的時候, 你小子還不知道在哪兒飄着！”

“他撐起來, 接着換我接手不是挺好？”路西法嘴角一彎，臉頰邊露出了一個可愛的小酒窩，可惜說出來的話就不那麽可愛了，“我看你們樂隊也被人看膩了，是時候讓大家換換口味。”

“換成你這種死娘炮？”季嘉默不出口則已，一出口驚人。

路西法氣得跳腳, “你說誰死娘炮！！”

“誰接話就是誰。”

“你——”

演出還沒開始, 兩個樂隊主唱之間的氛圍就硝煙彌漫了起來。

或許是發現了季嘉默身邊站着一個女孩子，路西法收拾了下心情，擺出一個燦爛帥氣的笑容問道：“不知道這位可愛的小姐怎麽稱呼？”

“！！”方志文憤怒了, 這個路西法難道是想對他大嫂出手？！！

“米迦勒。”郝顏抵禦着羞恥心說道：“路西法, 天父對你的反叛非常失望, 我絕不能允許像你這樣的罪惡出現在我的面前。”

在場聽到郝顏說話的幾人全部愣在了原地。

等反應過來郝顏的意思，方志文放聲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路西法你聽見了沒, 沒人想看見你，快點滾！”

就連保持一臉酷哥樣的季嘉默都忍不住低下頭笑了笑。

路西法臉色難看的要命, 他向來在女人中無往而不利, 對付那些小女生更是不在話下, 哪想到季嘉默身邊的女人跟他一樣是個怪胎，嘲諷起人來都這麽可氣！

“呵，接下來的演出，你們等着瞧！”路西法說完仍不死心的對郝顏遞出了橄榄枝, “說不定你很快就會改變想法。”

郝顏只對路西法擺擺手，連話都不想再說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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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大哥的女人！方志文對郝顏崇敬感油然而生，能把路西法氣成這樣的人，他都沒見過！

“我們去休息室。”在看到那幾個HELL樂隊的女粉絲對郝顏怒目而視時，季嘉默側過身擋住了那些目光。

前來演出的樂隊，都有自己獨立的休息室，方志文一打開房門，便向郝顏積極介紹起了他們的樂隊成員。

“這是主音吉他手趙鵬，小趙。”趙鵬留着一頭爆炸頭，單眼皮小眼睛，不笑時很冷酷，一笑就有點小滑稽。

“貝斯手胡雷，小胡。”胡雷染着一頭小黃毛，黑T黑褲，一條手臂上滿滿都是紋身，鼻子上也上了一個鼻環，全身上下散發着一股粗犷的暴躁老哥的氣息。

“剩下來的鼓手就是我，”方志文自信道：“咱們樂隊人是不多，但各個都身懷絕技，論起演奏水平，其他樂隊肯定比不上我們！”

郝顏将季嘉默這個Blood Death樂隊裏的四人看了一圈，心裏略感絕望。

這四個人，怎麽看怎麽社會，在當今這個流行美男or美少女團隊出道的世界中，就憑他們這個造型，遲早泯然衆人！

季嘉默仿佛是猜到了郝顏在想什麽，低聲道：“我想讓他們換成和我一樣的視覺系，他們不同意！”

幸虧不同意好麽！真換成你這樣的，這樂隊會把人都吓跑！郝顏滿肚子槽點不知道要怎麽吐，再想想HELL樂隊，居然感覺那個中二病主唱都順眼了起來。

_(:3」∠)_

“小趙，小胡，這是嘉哥的朋友，郝顏姐。”方志文朝兩個隊友擠了擠眼睛，“你們快跟郝顏姐打個招呼！”

一看方志文的态度，趙鵬、胡雷心裏都有了數，即使要向一個歲數比他們小的女孩喊姐，他們都毫不猶豫地這麽做了。

“郝顏姐好！”兩位社會男子，站起身對着郝顏異口同聲地喊道。

郝顏：“……”

季嘉默滿意地點頭，對郝顏說：“離演出還有一段時間，你先坐着休息。”

熬了一路的郝顏，坐下時真是長舒了一口氣，“我的腿酸死了，都怪你！”

“什麽叫怪我，是你太嬌氣，坐一會兒都受不了！”季嘉默反駁。

“是坐一會兒的事兒麽，那麽久！”

在旁邊聽着兩人吵架的方志文他們，彼此交換了一個暧昧的眼神，對季嘉默感到由衷地欽佩，大哥就是大哥，哪裏都很強……

“嘉哥，你怎麽能這麽不體貼！”方志文看不過眼道：“郝顏姐都這麽累了，你不關心她還說她嬌氣！”

趙鵬和胡雷也同時對郝顏說：“郝顏姐，你別生氣啊，嘉哥他沒和女孩子相處過，這方面就比較照顧不周。”

季嘉默：“？？？”他哪裏照顧不周了，他這幾個隊友搞什麽鬼？

郝顏緩了片刻才發現自己和季嘉默剛剛說的話被人誤會了，趕忙解釋道：“我和嘉默不是……”

“郝顏姐，我給你拿坐墊。”

“我給你倒水喝。”

“我、我幫你去拿吃的！”

三個人一哄而散，用行動表示了自己“什麽都不知道”。

“他們在幹什麽？”季嘉默一臉的不明所以，“為什麽對你那麽殷勤？！”

“他們誤會我們兩個了……”

“有什麽好誤會的？”

郝顏看着一頭霧水的季嘉默，很是感慨，這時候的季嘉默是個多麽純潔的孩子呀！

【小四，親情值滿了的話算不算攻略成功？】郝顏再沒節操，對着這種單純的孩子都不可能下手的。

【算。】014補充道：【親情、友情、愛慕值滿值都算，但是咱是女神攻略系統，收獲越多愛慕值越好！】

【我明白了。】郝顏放下了心裏的那點兒負擔，再看向季嘉默時，眼裏充滿了慈愛。

季嘉默：“？？？”

恢複精神後，郝顏對季嘉默幾人問道：“你們是第幾個演出，那個HELL樂隊比你們早還是晚？”

“比我們早。”方志文說：“其實我們樂隊一直都是壓軸表演的，以前觀衆等到最後都要讓我們唱幾首安可曲，最近有HELL樂隊在，連安可曲都……”

眼看着自己樂隊的人氣一天不如一天，說不定哪一天再沒人邀請他們表演，嚴重點樂隊都會面臨解散的窘境，方志文他們連同季嘉默的心情全部低落了下去。

“演出是不是快開始了？”郝顏聽到了外面嘈雜的走動聲。

季嘉默看看時間，“嗯，你要去看其他人的演出？”

郝顏站起身，打開房門，透過門縫向外看去。

這裏的門票是實時發放的，誰在規定時間內來的早排的快，就能先被放入場占到好區域。郝顏看見從樓梯口起，就有一長排的人在等待進場，來聽這種小衆地下搖滾的觀衆，大部分都是年輕人，也有一些在酒放松的人過來湊熱鬧，單從人數來看，确實有一大批女性。

這裏的場地沒有放置什麽座椅，主要也是為了讓更多的觀衆靠近舞臺，進來的最早一批觀衆能站在舞臺下方，擡起手說不定就能和舞臺上的搖滾樂手們進行互動，可以說在這裏表演，特別容易炒熱氣氛。

“你們想不想撈人氣？”郝顏轉過身，望向房內的四人。

“想啊！”方志文回的很快，“雖然我們都是因為熱愛搖滾才湊到一起的人，但我也想出名！沒有名氣的話，搖滾這個愛好我不知道能堅持多久……以後，大家總要生活的……”

趙鵬、胡雷同樣點頭道：“嗯，我們都年紀不小了，愛好不能成為工作的話，早晚會放棄。”

季嘉默攤手，“我是不想放棄，可搖滾一個人玩就太沒勁了，大家在一起才有趣。”

“想紅的話，那你們得聽我的。”郝顏指了指門外的觀衆，“那些人，會成為你們的第一批死忠粉！”

“知道為什麽有的地下搖滾歌手會被簽約麽？除了歌好、運氣好之外，還有一個極其重要的點是——傳播範圍廣。小衆是偏僻冷門，但有專門的受衆在，一場表演好了，自然會有受衆将表演的視頻傳播出去。”

“你們需要做好表演，從聽覺、視覺各方面帶給觀衆享受，讓他們覺得這場表演好到讓他們錄下來回味！”

幾人被郝顏說的熱血沸騰，“你說，我們要怎麽做？”

“首先，包裝！”郝顏拿HELL樂隊舉了例子，“你們看HELL樂隊，明顯是經過包裝過的，不提他們清一色的韓系裝扮，連服飾都是經過精心搭配，你說那群小女生們，看見幾個帥氣小哥哥在舞臺上表演，能不被吸引麽？”

聽見郝顏誇HELL樂隊，季嘉默當即發出了一聲冷哼，“他們有什麽好看的……”

“你，嘉默，你尤其要注意！”郝顏點名批評：“你看看你的風格，不僅吸引不到小女生，連男人都不能理解你的審美，不信你可以問問小方、小趙他們。”

方志文、趙鵬：“……”不敢說，不敢說。

季嘉默：“……反正我不喜歡他們那樣。”

“我沒讓你們跟他們學。”郝顏回道：“我們要發展出自己的特色，要讓別人印象深刻還要喜歡上！”

“那要怎麽辦？”看郝顏說的一套又一套，方志文他們不知不覺間都接受了她的理念，想要做出改變。

“視覺系！”郝顏對季嘉默投以安撫的眼神，“嘉默喜歡的視覺系是一條不錯的出路。”

“什麽？！！”方志文他們齊聲吶喊：“這不可能！”

季嘉默勾起了一抹笑容，望向郝顏的眼神都變得柔和了許多。

“別緊張，真正的視覺系不是他那樣。”郝顏不想把人吓壞，“視覺系需要什麽？華麗！嘉默那種光是誇張，不見華麗，算什麽視覺系？”

季嘉默：“……”

“為了弄懂視覺系，我做了一些研究，只要你們相信我，把自己交給我，一切就不會有問題。”郝顏信心滿滿道。

“……”

衆人都在遲疑，季嘉默意料之中的最先響應道：“我倒要看看你說的視覺系是什麽樣的！你這個女人怎麽可能懂得比我多！”

季嘉默清楚地記得，昨天郝顏連殺馬特和視覺系都分不清，怎麽今天就什麽都明白了。這個女人……哪能真的了解他，理解他！

“好。”郝顏爽快應下，“這裏的工作人員中是不是有化妝師？我需要借用化妝品，還有你們有沒有多餘的服裝，不行跟別人借幾件，我來想辦法幫你們搞個新造型。”

季嘉默都定了，其餘人趕快動用起人脈關系，将郝顏需要的物品全部拿了過來。

“嘉默過來。”郝顏整理了一個化妝臺，安放好鏡子以及各種美妝用品，擺了個小凳子放在自己面前，“你坐這裏。”

季嘉默乖乖坐下，之前他都是自己給自己化妝，看郝顏這種架勢，還真有點專業的水準。

郝顏用手指撥開季嘉默那遮擋了半邊臉頰的發絲，用夾子夾好後，終于能看清楚季嘉默的一整張臉。

Emmm……妝容果然難以言喻。別人化妝都是往漂亮了化，季嘉默能把自己整成這樣……太不容易！

“你總遮着半張臉，路能看清？”郝顏拿起化妝水卸妝棉，示意季嘉默閉上眼。

季嘉默感受着溫軟的手指擡起他的下颚，卸妝棉在臉上緩緩擦拭，一顆心七上八下，竟有點緊張了起來。

“這、這有什麽的！”季嘉默嘟囔道：“我的視力很好，2.0呢！”

“這麽好看的眼睛，不該把它遮住才對。”擦去了季嘉默那塗抹的亂七八糟的眼影，那雙在原文中被形容成燦若點星的眼眸顯露出了原該有的模樣。

季嘉默睜開眼，看着眼前這個一本正經在誇贊他的女人，不大自在地說：“那是造型，你懂麽，造型！”

“嗯，那造型不适合你。”郝顏一邊給季嘉默卸妝，一邊暗暗羨慕，到底是年輕人，都使勁折騰自己的臉了，皮膚還是那麽的好，想當初，她的臉也是這麽白皙細膩，嘤……

另外三人對郝顏給季嘉默化妝很感興趣，全部圍在了旁邊，當看見季嘉默那張卸去妝容的臉後，幾乎同時發出了“咒罵”。

“靠！！哪裏來的小白臉！”

“媽的，這不是我老大，我老大才不會長這樣……”

“1551這算什麽，隊裏最醜的原來不是嘉哥是我嗎？傷心！！！”

劍眉星目，五官精致，清俊帥氣。一個可以出現在電視、書刊、漫畫裏的英俊少年的形象，真真切切地出現在了他們眼前。而且他們還是親眼看着一個殺馬特轉變成了這樣，心裏不可謂不震驚。

“……”季嘉默冷眼瞧着這幾個哀嚎的夥伴，不爽道：“什麽小白臉，你們找打，嗯？？”

方志文他們趕緊噤了聲。嘉哥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殺傷力強大。

“別動！”郝顏板着臉提醒道，她給季嘉默擦幹淨臉，接下來就要正式上妝了。

季嘉默收回視線，将注意力重新轉到了郝顏的身上，他看着眼前的女人，認真細致的給他撲上化妝水，柔軟的手指在他臉上打着轉，用着一系列他不知道的化妝手法給他打着底妝。很舒服，季嘉默從沒想過，化妝會是這麽享受的一件事。

他對化妝并不熱衷，會每天自己上妝，純粹是為了配得上他的搖滾。這就像是一種儀式，當他上了妝，他就像披上了一層戰甲，能毫無顧忌的在搖滾中發洩出他的情緒。

視覺系搖滾，初見的第一眼，季嘉默就被牢牢吸引住了眼球。

太酷炫了，季嘉默找不出其他詞彙來形容他當時的感受，他開始進行模仿，為此留了長發，去學着做造型，去學着買那些稀奇古怪的化妝品來打扮自己，直到郝顏給他化妝前，他都沒覺得自己哪裏做錯了。

“哇——”原先沉默寡言的吉他手趙鵬發出了驚嘆聲，“郝顏姐，厲害！”

他們看到了什麽？只用那根小小的眼線筆，輕輕勾勒幾筆，季嘉默那雙眼睛就變得邪魅妖冶了起來，同樣是上眼影，郝顏畫上的眼影絢麗而有層次，她甚至用其他顏色的彩繪顏料在季嘉默的臉頰上作了畫。

蔓延而下的紋路，透着奢靡和華貴，嘴唇上了鮮豔的紅，還用畫筆畫下了滴落的血液，睫毛上用了藍色的翎羽做裝飾，總體妝容就像精心雕琢的藝術品一般精致漂亮。

“你看看，好看麽？”郝顏問道。

等郝顏的手離開了他的臉，季嘉默莫名感到了一陣失落。他轉過頭，看向了鏡子，當看清鏡子裏呈現出的那張臉時，驚愣的有點說不出話，“我……”

“你們樂隊的名稱不是Blood Death麽，鮮血、死亡，這樣的元素，太适合做哥特式的吸血鬼妝容，這包含在歐美華麗搖滾之中，說是視覺系不為過。”郝顏說着，捋了捋季嘉默的紅色長發，将遮臉的那部分，分成一縷一縷，分別編成了辮子放在了腦後，再用定型噴霧定了型，一個帥氣少年就變成了俊美魅惑的款型。

“視覺系搖滾要注重視覺效果，但這僅僅是一方面，你們音樂的含義，歌詞中的內容，都要搭配妝容，在舞臺效果上，燈光和照明也要兼顧到，上了舞臺，要給人強烈的沖擊感，這是你們表演中要做到的事……”

方志文他們連連點頭，再說不出什麽反對的意見。

望着郝顏侃侃而談的樣子，季嘉默問出了他的疑惑，“你為什麽懂的這麽多？”

“你說了你是視覺系嘛，你喜歡的東西，我怎麽能不研究研究？”郝顏摸摸季嘉默的腦袋，笑的十分溫柔。

“哦哦哦——”方志文發出了怪腔怪調的聲音，他和其他兩個隊友滿含羨慕道：“郝顏姐，你對嘉哥真好！”

“郝顏姐能為了嘉哥去了解他的愛好，絕壁是真愛了！”胡雷一個粗狂的漢子都被這個場景秀的冒出了粉紅泡泡。

“你們啰、啰嗦個什麽！！”季嘉默心髒怦怦直跳，臉色刷地漲紅了一片，“她才不是……”不是喜歡他！這麽做是因為……季嘉默本來狂跳的心，霎時冷了下來。

郝顏這麽做，是因為把他當成了弟弟。

這樣不好麽？季嘉默問自己，他是挺讨厭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但平心而論，這個女人除了長得醜，其餘沒有一點問題。

他第一次在外面被人維護，第一次有人願意尊重接受他的愛好，在他畫了那種shi一樣的妝容和誇張到沒人欣賞的造型時，依然沒有嫌棄他。

他要接受郝顏當他的姐姐嗎？季嘉默擡起頭，當看到郝顏那一副關懷慈祥的眼神時，心裏的一根弦“啪”地斷裂，他一把拍開郝顏的手臂，冷冷道：“這有什麽大不了的，不就是化妝，誰不會……”

“嘉哥你……”誰都看出了季嘉默心情不好，可這麽對待郝顏，讓樂隊的其他成員都有點寒心。

“沒什麽，我不是專業的化妝師，化妝全憑自己的感覺，嘉默不喜歡很正常。”郝顏沒有生氣，反而輕聲細語地對季嘉默問道：“是哪裏不好，我給你重弄？”

“不用了。”季嘉默知道自己的反應太奇怪了，他悶悶地站起身，“沒必要浪費時間，就這樣。”

“那輪到我了！”方志文期待地蹿到了座位上，眼巴巴地望着郝顏道：“郝顏姐，你說我弄個什麽造型好看？能不能弄個帥點的，霸氣點的，讓女人見了我就想尖叫的？”

“我也要帥的！”趙鵬拿起吉他，擺出了一個POSS，“要能上海報的那種。”

胡雷：“我……”

“你們吵死了！！！”季嘉默火大地瞪視着這幾個圍着郝顏直打轉的樂隊成員，“你們沒手嗎！！你自己化妝不會啊！！”

幾人一起搖了搖頭：“不會。”

季嘉默：“……”艹！

“郝顏姐，我們？”方志文怯生生地問。

“一個個來，你們是一個樂隊的成員，風格要一致。”郝顏沒時間去計較季嘉默的态度，她還挺期待看到一個由她打造的樂隊去舞臺表演。

方志文他們的長相不能像季嘉默那樣拿出去當賣點，但收拾收拾，搞個舞臺妝拉點觀衆還是沒問題的。

季嘉默心煩意亂地看着郝顏給其他人化起了妝，明明用那個蛋，不，那個美妝蛋就能上粉底，幹嘛用手去抹？？還有化妝時，是不是靠太近了，眼神有必要那麽專注麽！！

越看越煩，季嘉默在休息室裏轉了好幾圈，等郝顏給幾人化好妝，搭配好衣服都沒能平靜下來。

“嘉默，看這裏！”

聽見郝顏在叫他，季嘉默臭着臉看了過去，“幹嘛？”

“咔嚓”一聲，郝顏舉着手機拍下了季嘉默的照片。

“演出加油！我會看着你，為你加油的！”郝顏問了一句，“能不能給我安排個VIP的位置，讓我去前排？”

季嘉默嘴角一揚，那種煩悶感忽然消失個沒影，“誰準你偷拍我了？”

季嘉默想起了郝顏剛到家的時候，也是不聲不響，偷偷摸摸的偷拍他。這個女人，擺明了從最開始就在關注他……

郝顏收起手機，裝作什麽都沒發生。

“想拍就拍。”季嘉默雙手環胸，得意道：“我知道我很帥，以後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會為我着迷。”

“切——”方志文、趙鵬、胡雷齊齊撇嘴，就算是大哥，也不能不要臉。

“等我們上臺，你跟在我後面，我會把你塞到最靠近舞臺的位置。”季嘉默想想，多問了一句：“HELL樂隊的演出你不看了？”

“不看。”郝顏說，“我對他們沒興趣。”

季嘉默低下頭，倏地笑出了聲。

作者有話要說： 郝顏：拍你是因為這些都是黑歷史，第一手資料，能不拍麽？

季嘉默：？？？

今天發了大長章，要抱抱，要萌萌們的愛=w=

謝謝狐貍萌萌的地雷，抱住啾咪-3-

逮不着的狐貍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8-10-26 12:21: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