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章節

息間。

剛進去,門一關上,沈默黏糊糊地又抱了上來,先是說想他,也不管自己的腿如何,單腿着力撐地,雙手撐着牆,把許祎唯禁锢在他和牆之間,低頭吻上柔軟的唇。

他不敢推沈默,擔心一不注意又讓人摔了,只好伸手扶住沈默的腰,揚起下巴一點點接着這細膩溫柔的親吻。

可許祎唯明顯低估了沈默的行動力,下一秒,他感覺褲腰一松,一雙溫熱寬大的手順着腰臀的曲線将臀肉包裹,用力揉捏,動作直白而色情。

他能聽到沈默在他耳邊喘。

門還沒上鎖,沈默在這麽一個陌生危險的地方摸他,沒有絲毫顧慮,而且似乎表現得很興奮。

當沈默舔着他的鎖骨,将手伸入他的前端揉搓使之敏感漲大時,他終于受不住地洩出短一聲促的呻吟,扯着沈默背後的衣料軟軟地罵人混蛋。

就這樣,他抵着門,冒着随時被人發現的風險,被沈默摸得射了出一手的黏膩。

誰知沈默把他弄成這樣還不罷休,将他推倒在沙發上還要做些什麽。許祎唯頭皮都麻了,着急地推着沈默的肩膀,眼眶發紅,他小聲罵沈默發情,不知好歹,卻再次被唇堵了回去。

這哪裏還有一點傷患的樣子!!!

許祎唯紅着眼睛一蹬腿,踹了沈默一腳,在地方靈活閃躲的一瞬,手拉上沈默的衣領,手一扯身形向外滑,天旋地轉,上下換了位置。

許祎唯還揪着沈默的衣領沒來得及撒手,這時門口敲響兩下,來人推開了門,看到的便是這樣的景象。

“許祎唯和沈默竟然相看兩厭,在連紀生日宴會上打起來了。”

連紀生日結束後,圈內就出現了這麽一個聽起來不怎麽令人信服的流言。

都是裝的,人家腿早好了

(深夜不清醒,發現錯字的話提醒我,謝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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貳捌.守候

侍者倉皇地逃了去,沒過多久進來了連紀。

連紀進來時,許祎唯正捋平外衣上的褶皺。連紀瞧見許祎唯臉上的紅暈,聯系方才侍者慌慌張張說的“打架”,瞬間了然。

他在許祎唯邊上坐下,語重心長道:“俗話說‘久旱逢甘霖’,你們一時控制不知我也不是不能理解。我只有一件事情懇求你們,下次能不能鎖上門啊兄弟?”

許祎唯赧然,沈默這時洗淨了手出來,看到連紀,笑着問:“你怎麽過來了,不是還有一會兒才開始麽?”

許祎唯皺眉盯着沈默,耳邊是連紀的埋怨:“還不是因為你。”

此時的沈默沒拄拐也沒扶牆,挺拔得跟個身強體壯的男人沒什麽兩樣,全然沒有剛才摔在地上脆弱得不堪一擊的模樣。

許祎唯此時完全明白了,懶懶地撐着下巴眯着眼笑:“沈默,你剛才說要給連紀一個驚喜?”

“驚喜?”連紀眉毛挑了起來,一臉驚吓,“除了剛才那套我死都看不懂的RICHELIEU什麽什麽之外,你還給我送了啥?不要告訴我還有其他書!我!不!看!書!”

聽着,許祎唯頗有同感,悄悄嗤了聲,被眼尖的沈默捕捉了去。

他心虛地咳一聲,說:“他要給你們表演節目。”

沈默立即警覺起來:“我什麽時候說……”

許祎唯眨眨眼換了個谄媚的笑,軟着聲音哄:“是我想看也不行麽。”

“也不是不行……”沈默想着最多也不過是演奏個什麽樂器,要不就當場耍一套雙節棍,雖然挺難為情,但滿足許祎唯的要求才是首位,對連紀道,“只希望你和邵易安不要嫌棄才好。”

沈默見許祎唯笑得賊兮兮的,內心不安。

沒多久,當沈默和許祎唯出來看到大廳中央架起了麥架的時候,許祎唯看到沈默嘴角抽了抽。

他就該知道不是什麽好事。

到了點,連紀的朋友漸漸來齊了,見到沈默和許祎唯同時出現在連紀的生日宴,吓得把連紀拉到一旁盤問:他倆!仇家!咋都來了!?

席面擺上餐點,邵易安和連紀坐在一起。連紀嘴快,一嘴招呼沈默和許祎唯一塊過來坐,本來聊得挺熱鬧的旁人頓時噤聲,眼神直往那倆人身上來回瞟,像是看戲,也像是擔心這兩顆不定時炸彈什麽時候炸,把今天這生日宴給滅了。

這一年他和沈默的事接二連三被人發現,許祎唯已經懶得去僞裝,面無表情地坐在連紀身邊的位子上,擡眼飄到沈默身上,四目相對,意思明确:坐過來。

沈默接收眼神,面無表情地坐上與許祎唯隔着三個人的位置上。

許祎唯不滿地皺眉,這是信號解讀失敗還是故意的?

真生氣了?

許祎唯心頭堵着一口氣,沒吃多少東西。

餐桌上大多都是和連紀關系好的圈內圈外人,還有一個是邵易安的好兄弟祁松。

大家吃得差不多的時候,有人提出讓祁松和邵易安熱場。祁松笑着答應,從随身帶的琴盒裏拿出小提琴,招呼邵易安和他一塊。

倆人什麽也沒說,只互相對了眼神,祁松架起小提琴搭弓,第一個音從弦上淌出,邵易安即刻領會祁松想要同他演奏的曲目。

一支《查爾達什舞曲》演奏過程中,連紀啃着手指頭恨恨地盯着配合默契的邵易安和祁松,恨不得把祁松從邵易安身邊扒下來一頓暴揍。

不得不說,連紀的朋友個個都是人才,又吵又鬧,唯獨沈默和許祎唯一直安安靜靜地在一旁坐着,看那些人沒心沒肺地又唱又跳。

末了,連紀看到那一對安靜的夫夫,想起先前許祎唯說的什麽事,朝沈默招手:“默默之前不是說有驚喜嘛!”

大家一聽沈影帝有意外驚喜,皆齊刷刷滿懷期待地看了過去。

沈默沒有表情,受着衆人的目光卻一動不動。大家都在等着,卻不見沈默有什麽動靜,氣氛逐漸變得尴尬。

連紀不知道這是個什麽情況:“默默……?”

周圍的竊竊私語聲漸起。

“你剛才不還挺能演的麽?”許祎唯忽然站起來,一手插着兜徑直走到麥架前,勾勾手指對着沈默:“過來。”

話音剛落,衆人倒吸一口氣,回頭看沈默的反應。

沈默也是一愣,片刻之後,表情緩緩舒展開。他的眼底泛着光粒,猶如裝下漫天星河,唇角勾起的笑意淺淡得若有似無。他輕輕吐出一口濁氣,站起身,朝這個讓他又好氣又好笑的男人方向走去。

“鋼琴伴奏。”許祎唯壓低聲音道。

他十指搭在黑白相間的琴鍵上,許祎唯沒說讓他彈什麽,他卻對許祎唯有着莫名的信任感。

許祎唯眉眼低垂,手搭着麥架,低磁的嗓音掠過耳畔,酥得人渾身發麻。

一小節低吟後,柔緩的琴音如同林間輕拂葉片而過的微風摩擦聲,追随而上。

【等待着你】

【等待你慢慢地靠近我】

【陪着我長長的夜到盡頭】

【別讓我獨自守候……】

沈默對這首歌很熟悉,熟悉的原因并不是喜歡,而是給他帶來過陰影。

這個陰影現在想來也是覺着有趣。

他結婚沒多久就迎來了許祎唯的生日。他就是個直男,不知道什麽浪漫,只能學着以前拍過的狗血愛情劇橋段給許祎唯一個驚喜。

他在家裏做了一桌子菜,還親自做了蛋糕,哄得許祎唯高高興興的,後來他還送了許祎唯一套精裝的《費曼物理學講義》,最後在許祎唯難看的表情下自彈自唱了這麽一首不怎麽流行的《一生守候》。

許祎唯收了禮物之後似乎心情不太好,可一聽他唱歌就笑了,笑得前仰後翻。

後來他才知道,許祎唯在笑他跑調跑到天外。

可他一點也不生氣,想着許祎唯這麽開心,他也跟着開心。

只是,他想着,許祎唯要是能好好地聽裏邊的歌詞就好了,那些詞那些話,每一句都是他想和許祎唯說。

“等待你僅僅擁抱着我/告訴我你的心裏只有我/除了我別無選擇……”

連紀的生日宴結束後,沈默有些恍惚。

夜已深,他沒開車,一個人拖着多餘的拐杖在街邊走。那首歌之後,他的心中五味雜陳,滿腦子都是許祎唯壓低的音調在他耳邊輕輕地過。

他想把許祎唯拐回去,好暖暖那間冷了一個月的公寓,也暖暖他的心。

忽然,身後亮起雙閃,沈默回身一看,是許祎唯的車,許祎唯正招呼他上去。

車上,許祎唯手握着方向盤朝前開,卻不忘一件事一件事地盤問沈默。

先是拍戲受傷,再是喝醉撒酒瘋,再是今天在他面前演苦情戲。

沈默心裏委屈,望着車窗外抿着嘴唇,醞釀了半天的情緒,答非所問地出了聲:“你不來看我。”

許祎唯被這突如其來的指責砸得一愣,說話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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