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強扭的瓜不甜
最可恨的是君岍那個大醜比居然也厚顏無恥地發了評論——呵呵,母夜叉居然還真有娶,伯公子還真是勇于直面暴風雨,我等佩服佩服。
她怒不可遏地回複吳王大帥比——我問候你全家,麻溜滾,再瞎比比弄死你。
吳王大帥比回了個欠扁的賤笑——母夜叉你也別當回事,人家伯子期風流倜傥玉樹臨風,哪只眼瞎了會瞧上你這半老徐娘,我看別做夢了吧還是,早早洗洗睡吧。
回複吳王大帥比——你給我等着,遲早削你。
——怕你不成,蛇蠍心腸的老——女——人。
元昔磨牙霍霍,君臨在一旁看得汗毛豎起,這女人上了年紀最容易傷春悲秋,像元昔這種不傷不悲的最容易蒙蔽雙眼以為自己永遠十八歲,當然了,蒙蔽了這麽多年這麽被戳破也肯定容易受刺激。
他覺得事情很不妙,她要是真發飙了,肯定要摔東西揍人,東西無所謂,可人......一掃周圍,小喜子早早就退下了,大殿內方圓十米之內只有他自己一個活靶子。
正是要采取緊急措施喊來小喜子墊背時,劍拔弩張的局勢忽然就消解了,君臨略有疑惑地看着元昔那沉靜下來的神情,宛若一口肅穆鮮活的鐘,冷而悶的滲人。
他擡着下巴瞄了眼罵罵咧咧的評論,勤勤懇懇的伯子期回複吳王大帥比——不好意思,這個“半老徐娘”我承包了。
忽然之間,元昔就沉默了。
遙遠的萬裏之外,嚴霜素裹,經歷了冰雪洗禮的郢都屹立在冷風中,靜然巍峨。
卍字形窗格漏下洞洞的天光,空氣在冷漠寒暄,君岍一把把手機扔了,抿着薄唇,依舊郁郁不舒。
他斜躺在長椅上,靠着酥軟的碎花枕,弓着一條長腿叼煙鬥,一縷縷青煙從掐絲蟠龍紋煙管裏冒出,張牙舞爪,蘑菇一樣蓬松開散,散漫到堆雪的窗外。
這群秀恩愛的,鬥來鬥去總歸是欺負自己孤家寡人,他冷冷一聲笑,渾身滾金燙的龍袍抽溜一聲顫得發抖,簌簌滑動宛如瀑布。自己也不是沒有王妃的人,他搶來的新娘像雪一樣逃落在了蘭陵,無根無緒的實難劫回。
大過年的被元昔那個夜叉硬生生撒了把狗糧,愈發映襯得他孤苦伶仃,君岍一聲輕嘆,殿內禦林軍來禀報,他不鹹不淡聽着,耷拉着細長眼皮,一下一下磕打着煙灰,黝黑的小葉紫檀案上烙下一撮撮香燼。
“什麽,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白臉要和王妃求親?”他把煙鬥一下子摔了,散了滿地的香灰粉塵,大罵禦林軍廢物,“要你們有何用!人呢,人為何不劫回來?”
Advertisement
“啓禀王上,蘭陵書院守衛森嚴,鳳栖梧深不可測,此番避人耳目混入書院已實屬不易,我們勢單力薄,蘭陵是大齊的地盤,實在把王妃帶不回啊。”
“那她答應了沒?”他抿着眼,細而長的一瞥。
“答,答應了。”
“......”
這什麽情況,樂彌這個腦子笨的,小白臉胡亂的昏話也敢答應,肯定是被他蒙騙了,君岍臉陰沉沉的,只聽禦林軍哆哆嗦嗦道,“王上,屬下有一言。”
“說。”
“這王妃看上去和那小白臉情投意合的很,我看為了避免王上您戴綠帽子,還是撇清和她的關系吧,蘭陵書院,我們能避則避,畢竟王妃不願回來,這強扭的瓜不甜不是。”
“說完了?”君岍似笑非笑地聽完。
“哎,說完了。”禦林軍心裏忐忑。
“下去領板子吧。下次再敢胡言,砍頭問罪。”君岍慢條斯理道。
禦林軍逃命一樣告退,君岍懶懶伸了個身,臉上橫着垂涎而佻達的笑,佛也難以救度的暴戾。
怎麽說呢,強扭的瓜不甜,但有時候他并不在乎它甜不甜,只想把它扭下來而已,扭下來就很開心了。
所以啊,跑不掉的終究是跑不掉的。
蘭陵書院,千山暮雪,樂彌從門口悄悄探出腦袋,活靈活現眨眨眼,雪花碎碎細細的漫山遍野地漂泊,靜的沒有一絲聲響。
“師兄,好像真的沒人了,來抓我的是回去了嗎?”
“嗯。”宋辭間緩緩磨着墨汁,徐徐将毛筆放下,輕呼一口氣,“替你抄完了,你今天若是累再休息會,昨夜那些吳王的侍衛聽了一夜牆角,你膽子向來小,也定然是沒睡好。”
“哦。”樂彌忽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偷偷瞄了一眼案前的宋辭間,見那溫潤如玉的側臉前有一縷墨發散落下來,他把發帶扯下,唇紅齒白的嘴角咬着,滿頭青絲盡皆散落,看了眼l樂彌,“過來幫幫師兄。”
樂彌過去幫他把頭發往手心裏放,一縷縷的,軟軟而細膩。雖然事後宋辭間寫字告訴她昨夜貿然求親是不得已而為之,彼時房間外有吳王派來的窺探的侍衛殺手,借此可以一舉屏退,君岍生而為王向來自視甚高,定然不能忍她這般任性,故之前那有名無實的大婚恰可告吹。
吳王會與她撇清關系,樂彌心裏默默地想,長長舒氣,宋辭間一手把頭發重新束好,看她發愣,揮揮手,好笑道,“你整天怎麽老發呆?看起來跟個小傻瓜一樣。”
樂彌忙回神,眼神有些閃避,不太敢直面他,總覺得經歷了昨晚之後有些怪怪的,雖說是假戲假做,可她一想起當時的悸動就難免慌亂。
“說真的,有喜歡的人嗎?”偏偏這時宋辭間開了口。
樂彌一下子驚住,“啊?”
“我問你,有喜歡的人嗎?”宋辭間沉聲念了一遍。
“沒,沒有。”
“哦,沒有啊。”他嘆了口氣,笑着一手摸了摸長長的眉毛,聲音雖溫和照舊,卻是帶了幾分調侃,“那你以後不嫁人了?”
“不,不嫁。”
“幫着師父守書院,這麽尊師重道麽。”宋辭間從案前站起,衣衫簌簌抖落,風一樣的豁達,信步走到門前,側過臉來看她,帶了笑意,“好好學功課,下次師兄可不幫你抄了。”
說完,推門而出,門吱喲兩聲開阖而後歸于靜默,樂彌不知怎麽覺得一陣如釋重負,低着頭伏在案前,雙手捂着臉,火燒一樣發燙。
照照銅鏡,此消彼長的紅暈,她緊張地努努嘴,而後一咬牙,胡亂在紙上推理着各色物理數學公式,終于心跳正常,把酒黃色的紙放在燭臺前燒了,紙燒淨,心也清了。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