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于歸野走下舞臺, 象征着作家這邊的自我介紹全部結束了。

瓜爺清了清嗓子,右手攆着佛珠,左手扶着肚子,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宣布“作者大會”暫時休息十分鐘,大家可以抓緊時間去上廁所、抽顆煙。

雖然還沒有到自由交流的環節, 可不少漫畫家們已經耐不住激動, 紛紛拿起手中的畫集走向了心儀的作家, 準備趁着這十分鐘和他們先接觸接觸。

在這種公開競争的場合下, 題材越好的作品争搶的人越多,比如《喵喵俠》的作者已經被兩個漫畫家和他們的編輯團團圍住,想要從他嘴裏再挖出一些故事設定。

這麽來看, 這個場合還真是挺像“相親”的。

坐在第一排的亂碼君整理好裙子,蓮步輕移, 款款走向了坐在藍色區域最後一排的男人。

以她的名氣, 完全不用如此主動, 等到漫畫家自我介紹的環節, 她只要抛出筆名和作品,肯定會有不少作者前撲後湧的捧着大綱過來找她。

可她誰都不想要,只要“田野”和他的《蒼穹之夢》。

至于“田野”說, 只想和少女漫畫家合作……?這不剛剛好,她既是少女,又是個漫畫家。

可惜她算盤打得響,等她來到作家區域時, 座位上哪還有“田野”的影子?

坐在前一排的作者告訴她:“哦你找田野啊?一到休息時間就被瓜爺拉走了,不知道去哪兒了。”

……

會議室旁邊有一間小小的休息室,化身為大灰狼的男人倚在窗邊,修長的手指把玩着一枚小海豚擺件。

“要不是我及時把你叫走,你現在估計要被其他作者圍攻了吧。”瓜爺給自己斟了杯茶,一口氣倒進嘴裏,結果吃進去一片茶葉,他又趕忙呸呸呸的吐了出來,“別忘了你現在可是新人小透明‘田野’,狂也不是這麽個狂法。”

雖然那張狼臉擋住了于歸野的表情,但從聲音來聽他現在心情很好:“沒辦法,前面的作者創意都太優秀,我只能另辟蹊徑吸引漫畫家注意力了。”

“算了,說不過你。……還有,你确定要找少女漫畫家合作了?其實我覺得知不道仙人的風格還挺合适的……得得得,我閉嘴,我閉嘴。”瓜爺舉手投降,“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已經有看上的漫畫家了?”

于歸野停頓了兩秒,緩緩點頭。

“算是吧。”

“什麽叫‘算是吧’?”瓜爺摸起手旁的簽到單,仔細尋找着蛛絲馬跡。可惜他對漫畫家那邊的業務完全不熟,只能通過筆名風格猜測作者畫風。比如說,名字可愛清新的,十有八九就是少女漫畫家。

忽然,他反應過來:“不對啊,漫畫家還沒開始做自我介紹,你怎麽知道哪個畫家是什麽畫風?”

大灰狼被問住了,沉默了半分鐘才說:“在簽到單上看到了一個認識的作者,我之前看過她的漫畫。”

瓜爺:“……所以你平常會看少女漫畫?”

“……”

“大神你放心,這件事情我會當做咱們倆的小秘密,誰都不告訴的。”

“……”

……

短暫的休息之後,作家們陸續回到屋內,于歸野也終于從瓜爺的魔掌中逃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本次蒙面相親會一共有四個環節,而現在要開始的是漫畫家自我介紹環節。流程單上寫的清晰明了:漫畫家做簡單的自我介紹,同時把作品集交由作家傳看。

可等到第一名漫畫家上臺時,事情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總編啊,您看作家給我們展示了那麽棒的故事,咱們的漫畫家也不能只說兩句話就完事啊,顯得太不尊重人了。”一組副組長鄧耀華讪笑着說,“你看,要不然把漫畫家自我介紹的時間延長一點,讓他們多展示展示自己?”

在他身後,亂碼君懷中抱着一架精致的小提琴,慘白的面具上帶着一股盛氣淩人的高傲,一看就有備而來。

茄哥擡了擡眉毛,回頭看了眼身後其他漫畫家:“沒必要吧。漫畫家拿作品說話就夠了。雖然叫‘相親會’,但又不是真相親,搞什麽才藝展示。”

鄧耀華沒什麽主見,被他一句話喝住,讷讷的正要改口,亂碼君卻先他一步開口表态:“總編,我不是為了炫耀或者顯擺才帶小提琴來的。我之前畫過一部發生在西洋樂團的同人作品,女主角就是一名小提琴手,為了深入了解小提琴,所以我才會學習如何演奏它。今天當着各位作家的面,我想給大家展現一下我的決心,不管未來我會和哪位作者合作,我都會拿出同樣的毅力去鑽研題材。”

她這番話說的很有技巧,簡直就像是拿着一把AK47向作家席掃射,每一槍都正中紅心。

——誰不喜歡配合度高、又肯花時間鑽研題材的漫畫家啊。

再加上亂碼君身段窈窕,體型嬌小,雖然戴着面具看不到臉,可仍然喚起了衆人憐香惜玉的心思,鼓掌支持她上臺展示自己。

亂碼君就在衆人的掌聲中,昂首挺胸的登向了舞臺,當她說出自己的筆名時,又引起了好一陣喧嘩。

“居然是亂碼君……”

“沒想到亂碼君是個女的!”

“海豚漫畫網能把這種大手簽下來,真是厲害了。”

她沒有理睬臺下的議論聲,歪頭架起提琴,她緩緩吐出一口氣,突然間拉響了第一聲琴音!琴弓與琴弦纏綿交戰,優雅歡快的小提琴名曲回蕩在會議室裏,勾住了每個人的耳朵。她雖然自謙只學過一段時間,可水平頗為不俗,大半作者都拜倒在他的才華之下。

整個舞臺瞬間變成了亂碼君一個人的個人演奏會,在她的“光輝下”,其他漫畫家都被壓得擡不起頭來。

這場才藝表演是“自願”的、“臨時”的,但亂碼君珠玉在前,他們要是不應戰,不就落了下風了嘛!

漫畫家們趕快和自己身邊的編輯商量起來,一會兒上臺時,要表演什麽才藝才能吸引作家的注意。

望着前排忙亂的人們,步娜娜心中冷笑:小姑娘年紀輕輕,手段倒是不得了。

她推了推燕其羽,問她:“你準備表演什麽?”

“……什麽表演?”小白兔一臉茫然的把頭從手機屏幕上擡起來。

步娜娜這才注意到,原來燕其羽一直在看小說,根本沒注意臺上的動靜!她的手機已經有好幾個年頭,屏幕都摔裂了,她也不挑剔,透過龜裂的屏幕津津有味的閱讀文章。

“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思看小說?”

“別搶別搶別搶……”燕其羽寶貝的抱住手機,“我正看到精彩環節呢!”

步娜娜低頭看去,只見手機網頁的标題欄上顯示着一行小字:

201x年中國科幻星辰獎短篇組第一名 《開荒》作者:田野

原來燕其羽在看田野曾經的獲獎作品!

《開荒》這個标題配上“田野”這種粗犷的筆名,會讓人産生這是一篇農村題材紀實文學的錯覺。而實際上,這篇小說的主題雖然确實和“開荒”有關,但開的不是田地,而是一整個星球。

故事背景是在遙遠的未來,人類進軍宇宙一千年後,經過兩次人口大爆炸,現有的星球已經無法承擔人類的繁衍生息。于是軍隊向更深層次的宇宙進發,占領了一個又一個的星球,派遣勞工駐紮開荒。

而主人公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土地主,承包了某個小星球上的一片大陸,帶着奴隸踏上了這片土地。

在此之前,燕其羽從來沒有看過科幻小說。在她的概念中,科幻小說應該都是非常深奧的,涉及很多物理天文知識,就算淺顯一些的,也要像《星球大戰》《星際迷航》那樣立足于宇宙争霸……但實際上科幻小說的範疇不僅僅于此。

就拿《開荒》來說,作者并沒有費一句筆墨描寫人類的遷徙、領土的擴張,只是以一個土地主的角度,來看待腳下的新天地。他的煩惱與現在的工廠老板沒什麽區別:開荒機價格昂貴,他雖然存款足夠但是并不舍得花那麽多錢;奴隸不需工錢但是每天都要吃東西,還總有人鬧事;兒子居然看上了星球主的小女兒,可他這個當爹的出不起聘禮;孤單寂寞的生活讓他想起了遠在三等星的老婆和情人;他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在首都星買一套房子……

田野的文筆極佳,碎碎幾語,便活靈活現的勾勒出了一個男人的中年困境,又展現出了那個蠻荒星球上生機勃勃的一面。

燕其羽完全看入了迷,短短兩萬字的小說,她看完一遍不夠,又翻到開始重新看了一遍。這一次,她一字一句的讀,一言一行的品。

步娜娜敲打她:“小羽毛,現在不是看書的時候!——你看看大家都在臺上輪番展示才藝呢,你就不準備準備。”

燕其羽犯愁的晃了晃頭頂的長耳朵:“……娜娜姐,不是我不準備,我真的沒什麽特長呀。”

“唱歌呢?”

“走調。”

“詩朗誦呢?”

“沒什麽細胞。”

“要不你登臺畫個速寫吧,”步娜娜提醒她,“就畫瓜爺,剛好拍個馬屁!”

這主意倒是不錯。燕其羽最擅長畫Q版小人啦,三分鐘就能畫出一個惟妙惟肖的瓜爺。

結果下一位登場的漫畫家,居然背着畫板上了臺,開口就是:“我展示的才藝是速寫Q版人像。”

燕其羽:“……”究竟給不給人留活路了?

步娜娜指着第一排的小小人影說:“不是我危言聳聽啊,坐在第一排的那個女生看見沒有?那是亂碼君,你們這一批新人裏的大粉紅,聽說合約簽的是‘鉑金級’!”

“鉑金級?”燕其羽才是個小白銀,比人家低了整整兩個等級。

不同等級之間,基礎稿費不同,後期分賬也不同。以亂碼君在同人圈呼風喚雨的能力,确實配得上鉑金級的合同。

“是啊,人家剛做完自我介紹,作家那邊好幾個人都坐不住了!”步娜娜憂心忡忡的說,“你這麽不會展示自己,這要放在自然界,你一定是唯一一只在發·情期孤獨終老的鳥。”

燕其羽終于升起了一點緊迫感,可她最怵的就是做自我介紹,給她演講稿她都念得磕磕絆絆,更何況還要讓她現場發揮了。

可……可若是她不好好展現自己,“田野”選了別人合作怎麽辦?她又不能學真的鳥一樣,在身上插滿漂亮的羽毛,吸引別的鳥來同她交·配。

燕其羽一慌,聲音就變得顫顫的:“娜娜姐,要不你給我找個鼓吧。”

“你會打鼓?!”步娜娜眼睛一亮。

“我會打退堂鼓……”

步娜娜被她氣笑了:“這都什麽時候了還胡鬧!”她黑着臉收了她的紙筆和手機,讓燕其羽認真想。

可燕其羽真是沒有什麽特長,十位畫家裏有七個都展示的是速寫,瓜爺手裏的畫像已經積攢了整整一摞了。

她想啊想啊想啊,只能死馬當活馬醫,小聲說:“要不我背圓周率吧……我小時候背過圓周率,能背到小數點後一百位呢。”

她媽媽為了培養她對數字敏感度,從小就教她被圓周率,她一直沒敢忘。

“算了,這個雖然有點奇怪,但好歹有些新意……”

結果兩人開心還沒兩秒呢,臺上換了個新畫家。

這個新畫家給大夥兒鞠了個躬,歉意的說:“前面幾位小哥哥小姐姐都展示的那麽好,我實在沒有什麽能拿得出手——要不這樣,我給大家背個圓周率吧。”

燕其羽:“……”

步娜娜:“……”

編輯大人轉身就要走,燕其羽拉住她,連忙問她這是去哪兒呀。

步娜娜沉痛的說:“我工位上放了個撥浪鼓,你等我拿下來給你敲!”

……

于歸野撇過頭,捂着嘴咳嗽一聲,掩蓋住了翻湧的笑意。

他和燕其羽都坐在後排,雖然中間隔着一條過道,但相距并不算遠。燕其羽和步娜娜剛開始說話聲音小小的,結果越來越急、越急聲音越大,于是她們倆關于才藝的讨論全被于歸野聽到了。

這世上怎麽有這麽有趣的人呢。又是背圓周率、又是敲退堂鼓,依于歸野看,她不如上臺背誦一首“小白兔白又白”,這樣才符合她呆呆的氣質。

但是于歸野轉念一想,不,還是什麽都不表演的好,上臺說一句“你好我是小羽毛”就轉身離開,越少人惦記越好。

……不知道燕其羽的意願合作清單上會有哪些作品呢?

她對男人這麽警惕,估計不會選男作家合作,在場的八位女作家裏,适合她風格的倒是有幾個……

這次的“蒙面相親會”作者和漫畫家數量不相等,作者少,漫畫家多,就算一一對應,也會有四個人輪空,更何況等到自由交流時,勢必會出現幾個人圍着一個人的情況。根據兩位總編的預估,這場“相親會”辦下來,兩邊彼此看對眼的作品不會超過三分之一。

于歸野覺得自己成為三分之一的幾率不大,他只能祝願小羽毛能夠找到心儀的合作者了。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終于,輪到兔子小姐上場了。

燕其羽手忙腳亂的站起來,攏了攏長發,踩着一雙并不常穿的高跟鞋,伴着心跳聲穿過了人群。

于歸野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她纖瘦的肩膀上,眼神追逐着她的發絲,陪着她一步步登上了那個舞臺。

于歸野知道,從舞臺往下看,觀衆席暗蒙蒙的,只能看到隐約的人影。能夠陪着她站在那裏的,只有她自己的影子。

燕其羽太習慣把自己藏起來了,但是這一次她無處躲藏,只能硬着頭皮成為人群的焦點。

聚光燈落在她身上,明明是暖暖的光卻讓她打了一個寒顫,她握緊話筒,小聲問好:“大家好,我是小羽毛……我的編輯是香蕉殿下。”

她的聲音很小很小,可是通過音響,卻放的很大很大:“我是助手出身,之前在逐夢堂工作。後來為獨釣寒老師做過一段時間背景助手,之前在別的網站獨立連載過漫畫……這個月,我改編了短篇小說《starDuck》,拿到了海豚漫畫網新作榜第三名。”

一聲若有若無的嗤笑在安靜的臺下響起,那是一個細細的女聲,很輕很低,燕其羽耳朵動了動,茫然的向臺下望去,卻找不到嘲笑她的人究竟是誰。

燕其羽做完簡單的自我介紹後就沒有話說了,大家都等着她的才藝表演,可她搖搖頭,誠實的說自己沒有準備。臺下的步娜娜迅速把手裏準備好的作品集分發下去,讓各位作家傳看。

雖然燕其羽的自我介紹做的乏善可陳,好在她的作品集足夠精彩,本來對她不感興趣的作家們看過她的作品後,頻頻點頭稱贊,小聲議論起來。步娜娜聽到有作家對小羽毛感興趣,趕快湊過去推銷自己家的乖寶寶。

這樣一來,她是22位漫畫家裏,唯一一個按照“流程”結束的人。

茄哥看了眼在臺下忙前忙後的步娜娜,又看看在臺上罰站的燕其羽,想了想,他拿過另外一只話筒,問:“你就沒什麽別的可說了?比如你最喜歡的作者是誰?想畫什麽題材的作品?”

“我最喜歡的作者……”燕其羽搖搖頭,“……他沒在現場。”

真是太誠實了。

燕其羽又接了一句:“不過今天我找到了我第二喜歡的作者。”

“哦?”茄哥饒有興趣的問,“是誰?”

燕其羽垂下眼睫。

——又猛地擡起頭。

“大灰……不對,田野老師!”女孩鼓起一只小兔子能鼓起的所有勇氣,透過面具看向了最後一排的男人,“我希望《蒼穹之夢》的單行本封面上,寫着你和我的名字!”

作者有話要說: 總說我軟又短,今天的我是不是粗又長!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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