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徐樂兒這些天來的擔心在今天徹底瓦解。

她的月事來潮,證明自己沒有懷孕,與撒帝斯的一夜情沒有為她帶來小生命,她的憂慮得以煙消雲散。

雖然慶幸自己沒有懷孕,但她的腹部卻因月事而絞痛難耐。

她咬緊牙關拚命苦撐,在伸展臺上努力做出各種的動作。縱使她冷汗直流,腹部疼痛,她也不願意開口求撒帝斯。她無法原諒撒帝斯對她的羞辱。

“樂兒,你臉色很蒼白,是不是不舒服?”凱莉細心地發覺了她的異樣。

“嗯,有點。”徐樂兒漾出慘笑。現在連站着走秀,她都覺得辛苦。

“不舒服就要說嘛。”聽見她們談話的珊蒂也出言責備。她揚手招呼站在遠處觀望的人,“撒帝斯,樂兒不舒服,休息一下好嗎?”

“珊蒂!”徐樂兒想阻止她,但為時已晚,撒帝斯已經聽到了。

撒帝斯的紅眸急急地睇向她,她賭氣似地偏過頭,不看他。撒帝斯斂起濃眉,臉色陰晴不定,對她小孩于的舉止感到生氣。

她還在跟他嘔氣,連不舒服也不開口。她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他是不是應該痛打她一頓?

“大家休息。”撒帝斯一聲令下,大夥一哄而散,各自找地方休息。

他走向徐樂兒,徐樂兒見苗頭不對,又想逃離。撒帝斯以身體橫擋在她面前,看她如何逃開他。

“你給我好好休息。”話裏雖有濃重的警告意味,卻也藏着他的溫柔。

“哼。”不用他說,她也會這麽做。

徐樂兒甩開撒帝斯的糾纏,走至一旁坐下休息。

“怎麽每次我來,你的臉色都很差?是下是不喜歡我來看你?”前來探班的亞提彎身看她,開玩笑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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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提。”徐樂兒拾起頭,抱着疼痛的肚子努力擠出一絲的微笑。能在這時候見到亞提,實在太好了。

聽到她氣似游絲的輕喚,亞提心中一驚,

“樂兒,你怎麽了?”他急忙用手觸摸她的額頭。哇,好燙。

“亞提,我‘那個’來,肚子好痛,很不舒服,全身好熱。”她緩緩說着,将身于靠向亞提。

“我馬上帶你去看醫生。”亞提拉起她。身休不适就要看醫生,廢話少說。

徐樂兒拂開他的手,“等我排演工作結束,我再去看醫生。”如果這時去看醫生,那她不就得向撒帝斯請假?哼,她偏不要,她寧願忍受疼痛,也不要向他開口。

亞提翻翻白眼,她的拗脾氣會害慘她。“究竟是你的工作重要?還是你的身體重要?”亞提急了,大聲咆哮。

徐樂兒眨眨晶亮的雙眸,滿臉祈求。“亞提.不要勉強我。”

亞提無奈地低嘆,他從不勉強她的。“好,我不勉強你,那你說現在該怎麽辦?”

徐樂兒附耳輕聲交代,“你去幫我買止痛藥。”

“我?”亞提指着自己,滿臉通紅又驚訝,“這不太好吧?教我一個大男人去買‘那個’的止痛藥,我會很尴尬的。”他很為難。

“亞提,拜托你。”她乞求道。如果有體力,她可以不用拜托亞提,讓亞提這麽尴尬的。

“好。”抛下男人自尊,亞提豪爽地答應。他不忍心見她承受痛苦。“我一向拿你沒轍,誰教我這麽愛——”他又差點說出愛意。

“亞提……”她不知如何讓亞提轉移愛意,讓他釋懷。

“你別想那麽多,我已經能适應了。”亞提笑了笑。現在與她保持兄妹般的情感,不給她壓力,也不讓自己深陷愛情囹圄之中,他很自在。“我去幫你買藥。”他站起身。

“謝謝。”她由衷地道謝。

“你休息一下,我馬上回來。”亞提離去前不忘吩咐一聲。

徐樂兒點頭,目送亞提離去後,她又趴下休息,靜候亞提為她買藥回來。

“想不到你滿有精神的,還有餘力和男友談情說愛,一點也不像不舒服的樣子。”

她痛恨這種刺耳的挪偷。通常除了撒帝斯之外,沒有別人會這麽說。

擡起頭,她見着一張冷笑的俊臉。撒帝斯就在面前。

“哼。”她不屑地輕哼,臉轉向一旁繼續趴下休息。她沒體力和他拌嘴,腹疼愈來愈變本加廣。

她不理不睬的态度教撒帝斯臉色愀然而變,怒潮波濤洶湧。憑什麽那個男人能在她心中占有極大份量?她喜歡那個男人嗎?

他在暗處觀看她與男人卿卿我我,甚至還信任的傳靠在男人身上,與男人竊竊耳語。

他的紅眸為她染血,忿恨加深。他氣她,也怨恨男人能擁有她。

“你別在工作時招蜂引蝶,涉及個人感情。”暗藏的醋意隐隐若現。

又來了!他又用輕浮的字眼形容她。就算她腹部極為疼痛,她也要護衛自己的清白。

“我沒有!”她大聲澄清,不懂他為什麽老是把她當成随便女子?他明知道她不是的。

撒帝斯冷笑一聲,“既然你這麽有精神,那繼續排演。”他不願再給她機會和男人相處。

徐樂兒凝睇他,他的目的是想折磨她,她不會屈服的。“排演就排演。”

她支起不适的身于強忍腹痛,揚首跨步往伸展臺而去。

“可是樂兒她身體不舒服。”伸展臺上的凱莉看見劍拔弩張的撒帝斯和徐樂兒。她為徐樂兒的身體擔憂,大膽地提出反駁。

“排演。”撒帝斯聽不見任何規勸的聲音。為什麽她不肯屈服?只要她肯說,他不會勉強她。

“撒帝斯,樂兒真的不舒服,你可不可以——”珊蒂也加人勸說行列。白癡也能看出臉色慘白的人是如何的不舒服。

“我說排演!”狂聲怒吼截斷了所有聲音。他被怒火蒙蔽了。

暴風雨籠罩工作室,勸說者不敢冉出聲。他被她的倔樣惹怒,心中抑郁不平。

“沒關系,我還撐得住,不用求他。”徐樂兒回以為她而受罵的人婉約一笑,她感到十分抱歉。

“樂兒……”’凱莉為她好憂心。她怎麽這麽倔強。

“走,我們去排演。”徐樂兒撩起長裙.站上伸展臺。

“樂兒,別逞強。”凱莉好心勸道。

“我知道。”徐樂兒勉強一笑。她只要再忍耐一下下,亞提就會幫她買藥回來。

輕快的音樂一響起,所有的模特兒各就各位,随着音樂節奏依序出場,展示各套華服,擺出撩人姿勢。

凱莉、珊蒂陸續出場,接着該她出場了。

她只要走到伸展臺盡頭,轉圈、然後往回走.就大功告成了,她想她應該還能撐得住。

抛開腹痛不管,徐樂兒蒼白着一張臉,挺直腰杆緩緩跨步而出。

隐隐作痛的腹部轉為劇烈抽痛,她柳眉緊蹙,難以忍受。

撒帝斯銳眼發覺她怪異的臉色緊張地往前一步。她不會有事吧?

她面帶笑容,強忍痛楚走到伸展臺盡頭、轉圈,做她該做的動作。這時,她看到臺下的撒帝斯。他怎麽好像很緊張?發生什麽事?

啊,好痛,她心中暗自叫慘。

她的腹部比剛才更痛了。承受不了這波猛烈疼痛的侵襲,她美眸一閉,整個人因痛失去知覺,她要暈倒在伸展臺上了!

“樂兒!”

耳邊這記呼喚好緊張、好急促,她雖然神智不清,但聽見了。

她的身子并沒有墜落在地,有人及時的抱起。她感受到有力且溫柔的懷抱。

徐樂兒閉目冥想,抱她的人不會是距離她最近的撒帝斯,他太冷淡、也太無情,不會對她那麽溫柔。那人極有可能是幫她買藥回來的亞提,只有他才會關心她。替她緊張。

然而她費心難懂的是那聲緊張的呼喚并不是亞提的聲音。

不過,她無法睜眼看清聲音的主人是誰,疼痛已将她卷人無邊無際的昏迷世界…

☆☆☆

撒帝斯溫柔地執起病榻蔔安然入睡的徐樂兒的柔荑,凝神而視,深情款款。

沒有刺激的争吵聲、沒有她怒視的眼神,唯有她恬靜安詳的睡相相伴,他不由得想起情人間互許的情話。

怪他,明知她身體不适,卻拿話激她,逼她做出傷害身體的事,以致在伸展臺上體力不支、因病暈倒。

對她,他真的失去方寸,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可親的笑容總能輕易融化他所有的冰冷。她不服輸的倔強也讓他失去平日該有的冷靜,甚而對她做出出十于心、絕非有意的傷害。

她以為他選擇她當他的模特兒,是為了想折磨她?其實非也,他只為了保護她,不讓她無依無靠、孤苦一人蜷伏角落舔療傷口。

只是她不明了,就連他也感到迷惘,為何他要對她百般呵護?

他已然弄不清心中為她而生的複雜情障,聰明一世、倨傲無情的他難得為她淺嘗困惑滋味。他陷于其中,不得自救。

“你一定要好好的休息,我要你好好的待在我身邊。”放下掌中玉手,他為她覆蓋被子。

等會兒藥劑效用一退,她蘇醒後最不願意見到的人可能是他。他只有把握她人睡時刻才能和她安安靜靜地守在一起。

“你在作夢嗎?”

他俯瞰她清麗容顏,一手沿着她的臉逐漸往上探索,她的唇、她的鼻子、她的眼睛、她的眉……

“如果是,那夢中有沒有我?”他想得知她的夢境。

他記得她曾說過——他是她噩夢的開始!不曉得他現在是不是也掌控着她的夢?

“不管是好夢或是噩夢,我誓必盤倨你的心,不管你願不願意。”

他的野心變大,想霸占她心中疆土,攻占她的世界,直至她完全屬于他。

“我要你時時刻刻腦子裏都有我的存在、我的伴随。”

撒帝斯傾身親吻她光潔的額頭,接着意猶未盡地往下侵略她的紅唇,他足足戀棧了好一會兒才依依不舍地離開她。

望着嬌容,他內心澎湃不已。

“樂兒。”這是他第二次喚她的名字,心中有着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覺。可惜她聽不見也感受不到。

看看時候,時間差不多了。她的家人、朋友将會陸續趕來,而且她也該醒了。

她如果醒了,他就得離開。

臨走前,他認真回望讓他有着複雜情愫的她。

樂兒,為我好好休息。撒帝斯心中揚起叮咛話語,背叛了他無情的傲然,卻展露他罕有的溫柔。

☆☆☆

不知過了多久,徐樂兒終于緩緩睜開雙眼。她醒了,在旁守候的人紛紛松口氣,擔憂的心也放了下來。

駱潋月與風川夜雪趨前探望,駱霏霏也跟着竄到病床旁。

“樂兒,你醒了?”

“我怎麽了?這是哪裏?”徐樂兒眨眨眼,這是個全然陌生的環境,她怎麽會在這兒?

“這裏是醫院,樂兒阿姨你昏倒了。”駱霏霏搶先為她解惑。

“昏倒?”經霏霏一說,她依稀記起片段。

“醫生說你太過勞累,體力負荷不了才會昏倒。”駱潋月解釋。

“你也真是的。”風川夜雪不滿的瞟看她,責備她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月事來,不舒服就要說,幹嘛強忍着不說,結果搞成這樣?”她真想好好的罵樂兒一頓。

“夜雪說得沒錯。”駱潋月附和風川夜雪的話。她也想敲醒徐樂兒,教她學會愛惜自己。“你太不自量力、太過逞強了。”

“所以說,樂兒阿姨害我們好擔心、好難過。”多話的駱霏霏坦白地道出,算是做個結語。

面對一句句責罵的話語,她不傷心,反而感動得熱淚盈眶。

“對不起。”短短一句說盡心中無限歉念。“我以為只要忍一忍,等亞提買止痛藥回來,我就不會再痛了。”

“結果止痛藥還沒買回來,人卻昏倒了。”風川夜雪揶揄道。

“亞提明知道你身體不舒服,應該馬上送你去找醫生診治,怎能答應幫你去買止痛藥?”駱潋月弄不明白亞提怎會這般迷糊、如此不明事理。”是我拜托他的,你們別怪亞提,這是我不對。”她為亞提澄清。

“亞提太順從你,什麽事都依你。聽你,導致喪失判斷能力。”駱潋月感嘆道。傾心愛人就會淪為盲目下場,她不會重蹈覆轍。

“亞提是個沒大腦的攝影師。”風川夜雪為不在場的亞提加冕。

“亞提叔叔沒有人腦?嗯,好奇怪。”五歲小孩能懂的範圍有限。

“夜雪,你這話太狠了。”駱潋月輕笑。

風川夜雪撇嘴,“亞提他當之無愧。”加冕儀式一過,封號個能追回。

眼見讨伐亞提的聲浪愈來愈高,卻未見亞提出聲為自己辯護,徐樂兒環視四周,發覺室內并無亞提人影。

“亞提人呢?”她問。亞提送她來醫院,理當好好謝謝他。

“亞提叔叔在外面不敢進來。”駱霏霏又搶先答話。

不敢進來?徐樂兒好生納悶。“為什麽?”

“他覺得很羞愧,在外面面壁思過,反省自己的過錯,無顏見你。”風川夜雪解釋着。

是她害慘亞提,她好內疚。明明是她的錯卻讓亞提承擔。

“是我對不起他,這不是他的錯。”亞提讓她深深自責。“你們請亞提進來,我要好好謝謝他。”

“你要謝謝亞提?”風川夜雪為徐樂兒的話大感震驚。“他有什麽值得你感謝的?”

徐樂兒皺眉,“亞提送我來醫院,我應該謝謝他,這樣錯了嗎?”

駱潋月和風川夜雪聞言,驚訝的對觀一眼。她怎麽會如此認為了。

“樂兒阿姨,你弄錯人了,不是亞提叔叔送你來的,是紅眼睛叔叔。”小孩子又在多嘴了。

駱潋月微微一笑,“是撒帝斯送你來醫院的,他還在醫院陪着你,一直等到我們來了才回去。”

“而且還是他通知我們你昏倒的事,要我們盡快趕來醫院陪你,他說你會害怕一個人獨處。”風川夜雪也接着說。

撒帝斯?不會的,絕對不會是他。她不相信。

“應該是亞提才對。”

“不是亞提。”駱潋月搖頭。

風川夜雪笑睨她,“亞提那時候還在幫你買藥,怎麽可能會是他?”

“可是……也不可能是撒帝斯啊廠撒帝斯以折磨她為樂,才不會關心她的死活。

駱潋月和風川夜雪又相視一眼,迸出一連串的輕笑。

“上次你工作太累,在撒帝斯的工作室睡着了,最後還是撒帝斯抱你回家,你忘了?”駱潋月以為她記得上回之事。

幾天前她和撒帝斯發生口角,她一個人躲在伸展臺後方哭泣,哭到最後睡着了,什麽都不記得。

她只是依稀感覺到有人送她回家,要她好好的休息。她以為是工作人員無意中發現她,遂好心送她回家。

原來一直被她都認為是工作人員的人竟是撒帝斯!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他對她冷酷無情、行為惡劣至極,甚至拿話中傷她,而私下的他卻是如此溫柔?他是雙面人嗎?人前一個樣,人後又是一個樣。她真的被他搞迷糊了。

“樂兒,你為什麽不肯相信他?”風川夜雪笑着提出疑問。

“對啊,時啊,為什麽不相信紅眼睛叔叔?”駱霏霏當上應聲蟲,再次重複問題。

“我…”徐樂兒無話可說,她也不知道為什麽。

駱潋月一眼即明了徐樂兒的窘狀。她開口阻止急于得知內幕的風川夜雪,“夜雪,別問樂兒。”

“為什麽不問?這是個很有趣又奇怪的問題,不問出個所以然來很可惜。”風川夜雪不想善罷幹休。

“是啊,為什麽不問?”駱霏霏盡責地做好她應聲的工作。

駱潋月含笑為不知所措的人解危,“人間自是有情癡,此事下關‘風’與‘月’。”駱潋月話中有話,加重語氣點醒風川夜雪。

她早已察覺徐樂兒和撤帝斯之間有着不明的情愫正在醞釀,否則撒帝斯對樂兒不會有溫柔的舉止、多情的行為。

“風?月?”風川夜雪一點就通。“喔,我懂了。”她領回個中含義,潋月的意思是要她別管了!

“可是,我還是不懂。”駱霏霏搔搔頭,一臉迷惑。

“小孩子不懂就別問,乖乖的聽大人說就好了。”風川夜雪一句話阻塞了駱霏霏的問話。

“好嘛,人家乖乖的聽嘛。”駱霏霏小聲地嘀咕一句。

“這樣才對。”風川夜雪滿意于駱霏霏的回答,轉頭又問徐樂兒:“樂兒,你認為呢?”

她們的話不就表明她與撒帝斯之間仍有令人遐想的空間?

“不是這樣的!你們誤會了。”她急急辯解,想和他劃清界線。

“是不是像我們說的那樣,你自個兒心裏有數。”風川夜雪眼神壞壞地笑看徐樂兒。

“我跟撒帝斯真的沒關系。”她是愈描愈黑,無力再解說。

“到底有沒有關系,此事不關‘風’與‘月’。”駱潋月巧妙地将句子發揮得淋漓盡致。

“潋月,說得好。”風川夜雪鼓掌叫好。

“媽咪,說得棒。”駱霏霏也高興地鼓掌。反正聽不懂跟着別人做就對了。

徐樂兒低低嘆氣,“我認輸。”她豎白旗,不想再征戰。“請放過我吧。”

“又來了!樂兒又想棄權不戰、落荒而逃廠風川夜雪犯起響咕。她的壞處就是如此,遇到瓶頸就想逃離。

“夜雪,算了。”駱潋月揮手示意風川夜雪要适可而上。

“好,今天放過你。”風川夜雪體恤病人。

阿彌陀佛,徐樂兒暗松口氣。“我今天可以出院嗎?”她想趕快回家。

“可以。”

“那太好了,我一刻也不想待在這裏,我想趕快恢複工作。”她迫人及待。

駱潋月好心地提醒她一件她尚未得知的消息。“可是未來三天內,你得要乖乖待在家裏把身體養好。”

“為什麽?”

“這是撒帝斯的交代,他要你好好休息。”風川夜雪說道。

又是他!他又擅作主張了。

她并不懂他對她究竟是好或是壞?是關心還是個在意?他總是讓她猜不透,讓她很氣他,卻也不得不感謝他的體貼。

這樣百變的他真讓她傷腦筋。她該怎麽對待他?

“樂兒,別想太多,就讓一切順其自然吧。”駱潋月拉回她遠游的心神。有時候人總愛暗自猜想揣度,鑽牛角尖反而會壞了一切,這樣對誰都不好。“我去幫你辦理出院手續。”

徐樂兒颔首答應。“好,麻煩你了。”

就如潋月所言,她什麽都不必想,就讓一切順其自然吧!

☆☆☆

經過三天的靜養,徐樂兒的臉色愈來愈紅潤,身體也漸漸好轉。

由于卡洛的耳提面命,她不敢造次,乖乖在家休養了三天,停下所有工作。

三天來,探望她的人絡繹不絕。有她的工作夥伴、同行模特兒,以及其他愛護她的人,但獨獨缺少撒帝斯。他好像連捎聲關懷給她都覺得多餘,一直沒來探望她的病情。

她曾私心盼望他能來看看她,好當面向他道謝。可是他是個沒血沒淚、沒心腸的大壞人,一點也不在意她,她心裏好氣。

三天不見他,徐樂兒心中時時惦念着他,就像是在思念某個人,巴盼能見上一面,以慰解相思之苦。對他,她竟然産生這種奇怪的感覺。

可惜壞心人不懂她的盼望,還是不肯來看她,難道他真的不關心她嗎?

一思及此,徐樂兒氣憤地捶打枕頭,罵他出氣,“大壞蛋、笨蛋……”

他真是個邪惡的大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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