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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每一個會被聖杯選中并且參加的人都有着自己的原因, 他們都有着極為渴望實現的“夢想”或者想要得到的東西, 包括那些會被召喚的“英靈”們也是如此。

衛宮切嗣在被問及這個問題的時候沉默了許久，整個房間都因為他的沉默變得空氣緊繃起來。

衛宮切嗣并不想要跟“不相幹”的人讨論這些，但一來白狼和曼迪也不算是無幹之人, 二來他也看得出白狼和曼迪都想要得到答案，若是得不到的話他将會失去曼迪這個送上來的幫手，白狼也會與他離心。

雖然衛宮切嗣并不在乎這些, 但若是能夠少些麻煩也是好的。

白狼和曼迪兩人對于衛宮切嗣的沉默都不感到着急，他們只是看着衛宮切嗣，一直等到衛宮切嗣終于開口。

“我參加聖杯戰争的原因, 是因為……”衛宮切嗣頓住，他的嘴巴微微開合，眼睛直直看着前方，也不知道到底在看向哪裏。許久許久，他才極為平靜卻堅定的接着道, “是因為，我希望世界和平。”

當衛宮切嗣這句話說出來後, 站在他身旁的愛麗絲菲爾垂下了眼眸, 其中有許多沉重卻堅定的神色，一如衛宮切嗣，而白狼和曼迪兩個全都愣住了。

衛宮切嗣在說出了這樣的話後, 整個人反倒放松了一些，話也能夠繼續說下去了。

“我是一個魔術師殺手，我所接觸過的世界, 太過于黑暗可怕，那些關于人性的醜惡，為了利益的争奪。我的眼睛所看見的，還有那些因為戰争流離失所、痛失所愛的人。”

“從很久很久以前我便有這樣的想法，若是這個世界上能夠沒有那些痛苦的事情就好了。”

“但這樣的願望聽起來太過于不切實際了，我也知道……但是……”

“但是聖杯是不一樣的，它是萬能的許願機，只要是對它所許下的願望全都可以實現。”

“這是聯通了整個世界的力量，所以……”

“我抱有着微弱的希望，堅定而又堅決的想要得到它，然後實現我的願望。為了能夠讓這個願望實現，即時是犧牲我個人也沒有關系。”

衛宮切嗣一句一句的說着，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的神色是平靜而又虔誠的。那是他已經做下的決定，并且他也已經有了為此犧牲一切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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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是白狼還是曼迪，他們兩人在聽見衛宮切嗣的願望後內心中都感到了無法置信，甚至有一種荒謬的感覺。但是當他們聽見衛宮切嗣以如此虔誠，仿如殉道者一般堅定而又平靜的态度訴說這些的時候，不論是白狼還是曼迪都對衛宮切嗣感到了敬佩。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我們無法理解的事情，但這并不妨礙我們對此保持最為基本的敬意。

不過……

“我實在無法同意您的這種行為。”白狼道。

衛宮切嗣聽見了白狼的反駁并不生氣，他只是安靜的看着白狼什麽都沒有說。從最開始的時候，他就有了這樣無法被其他人所理解的覺悟。

“我并非是想說您這樣的想法太過天真，這個世界上任何的事情都有被實現的可能性，不管那件事情聽起來有多麽的可笑。”白狼的神色也非常鄭重，她所說的這句話也不是空穴來風，而是跟在禦主齊軒身邊時間久了之後産生的感悟，對禦主齊軒來說，這個世界上大概就不存在“不可能”三個字。

“我想說的是，您将這樣的願望寄托在一個許願的機器上是否太過于草率了呢？”白狼現在說話可謂斟字酌句，每一個字都說的極為謹慎，“若是将聖杯看做創造了這個世界的上帝，您向他許下這樣的願望，您覺得他會同意嗎？更何況聖杯不是創造世界的神明，說到底它也只是一個杯子罷了，您覺得它會如何實現您的願望？”

白狼的問題把衛宮切嗣問住了，他回答不出來。

他會想要向聖杯許下這樣的願望，正是因為他自己無法想象該要如何在沒有痛苦的情況下實現這樣的願望。

白狼搖了搖頭，“我能告訴你，實現這個願望唯一的方法。”

這樣的問題，禦主齊軒也曾經遇到過，在很多條件極端的世界中。而她也曾經有幸見證過那樣“和平”的世界，可她卻寧願那般“和平”的世界不要出現。

“衛宮先生，你知道我跟你們并不相同。我曾經見到過許多偉大的人，也見證過他們的時代。其中不止一位有過你這樣的想法，因為這個世界上的痛苦太多了，所以希望可以讓全世界的人們獲得真正的和平與快樂。”

“這并不是一個容易實現的願望，這些人也采用了不同的方法。其中的絕大多數都沒有實現這個願望。他們中喲一部分人死在了願望實現之前，有一些人的初衷早已改變，還有更多的人讓這個世界變得更糟起來……其中只有極少數的個別的人實現了這個願望……”

随着白狼的話語，衛宮切嗣的眼眸變得越來越亮。

白狼當然是不同的，衛宮切嗣知道白狼是“英靈”，而英靈們所能夠看見的世界，可不僅僅只是他們短暫人生中的這一部分而已。

所以白狼說能夠實現，那定然是能夠實現的，可是看着白狼面上沉重的神色，衛宮切嗣卻感到有些不安，白狼接下來的話也成功讓衛宮切嗣那顆懸着的心直接落入谷底。

“那些實現了願望的人，基本都讓那個世界變成了末日。”

“末日？”衛宮切嗣傻瓜似的重複，面上的表情脆弱的讓人覺得仿佛只要輕輕碰觸就會碎裂。站在他身旁的愛麗絲菲爾擔憂的扶着他的肩膀，生怕衛宮切嗣無法承受白狼說的這些話。

“是的，末日。”想到那些自己曾經親眼所見的畫面，白狼緩緩合上了眼睛。

“人類好不容易建設了自己的文明，卻又一手将自己的文明完全摧毀。我見到過大地開裂天空消失的場景，見過整個世界在一夕之間陷入黑暗或者被冰雪完全覆蓋的情景，見過烈火從天空中落下來灼燒了整個大地，就連大海都被灼熱的火焰蒸幹的模樣。”

“而這一切全都是由人類自己一手構造。”

“雖然聽起來非常不可思議，但這些确實是人類自己造成的。那些想要通過某一種方法讓整個人類都變得和平起來有志者們，最後親手毀了整個世界和人類的文明。”

“你知道世界和平最簡單的締造方法嗎？”

白狼輕聲問，而衛宮切嗣面色泛白的咬緊牙根沒有說話，他只是看着白狼，看着白狼從她的嘴巴裏說，“殺死所有的生物。”

“你如果只是希望人類可以和平，那就是滅絕人類，你如果希望世界和平，那就是滅絕整個世界的生靈。”

白狼的話讓衛宮切嗣面色白的猶如薄紙，呼吸好像都變得困難起來。愛麗絲菲爾從來沒有見過衛宮切嗣的臉上露出這樣的神色，就算是在最為艱難和生命垂危的時候也沒有。

衛宮切嗣永遠都懂得如何忍耐，也永遠冷靜的知道該要如何去做、去達到自己的目的。

他從來沒有像是現在這樣，仿佛世界在他的眼前崩塌一般脆弱。

“請不要再說下去了！”愛麗絲菲爾從衛宮切嗣的身後一把抱住他，擡頭對着白狼大聲要求，這還是白狼跟她見面至今第一次聽見愛麗絲菲爾用這樣強硬的語調和提高的聲音與她說話。

白狼不說話了，坐在她旁邊的曼迪也沉默着。對面的愛麗絲菲爾抱着神情仿若世界崩塌般的衛宮切嗣難過的說不出話來。

如果是其他人跟衛宮切嗣說這樣的話，衛宮切嗣不一定會露出這樣的神情，但跟他說這些話的卻是白狼。

這個見識過許多超越人類眼界之事的英靈。

最糟糕的大概就是他們都能夠看得出來，白狼不是在說謊。

衛宮切嗣擡起自己的雙手，他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兩只手，仿佛那上面有着什麽可怕的東西。他瞪大了眼睛，以一種近乎絕望的眼神看着白狼，“沒有其他辦法了嗎？真的只能這樣嗎？”這是他堅持了這麽多年，做了這麽多可怕之事的懲罰嗎？

白狼見衛宮切嗣如此嘆出一口氣來，“不，還是有一種方法的，可這種方法也沒有辦法做到讓人類之間沒有任何的競争。”

“是什麽？”衛宮切嗣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急切的詢問。

“讓整個人類都變成蜂巢社會體系，思想全部同步。”

白狼的話說的太過于幹脆，神情也過于篤定，好像這樣的人類社會她也曾經親眼所見一般，事實上也确實如此。

這個世界那麽大，有的時候總是會遇見一些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事情。

可在邊浪說出這樣的話後，那邊的衛宮切嗣卻已經不知道該要有什麽樣的表情了，“這樣……就沒有問題了嗎？可是……”

“可是蜂巢社會體系還需要一個女王來進行整個社會的調動，對群體進行規劃，讓個體知道自己該要做什麽，他們之中依舊存在優勝劣汰的情況。相比而言，也算是一種極端冷靜的殘酷。而且等到女王死亡的時候，所有的個體失去了他們的‘腦’就會變得混亂起來，甚至連自己該要做什麽都不知道。”白狼接着衛宮切嗣的話往下說了下去。

随着白狼的話，衛宮切嗣臉上的神情逐漸麻木起來。他整個人就像是一塊木雕般坐在那裏，哭不出來也笑不出來，好像他真的已經變成了一塊木雕一般。

白狼看着他這幅模樣，不知道該要說什麽的站了起來，曼迪與她一同起身看着衛宮切嗣和愛麗絲菲爾。

“很抱歉說了這些，但衛宮先生若是這樣的願望，就算獲得了最後的勝利也希望不要對着聖杯許下這樣的願望。如果聖杯如同傳言一般擁有可以實現任何願望的能力，等到把這樣的願望說出來後一切就都晚了。我們……就先離開了。”

有些失望不能夠讓衛宮切嗣暫時為曼迪提供魔力，但看着衛宮切嗣現在的樣子，白狼也不認為再提曼迪的事情合适。

白狼跟曼迪離開了衛宮切嗣和愛麗絲菲爾居住的古堡般的建築物，在他們離開的時候還能夠看見愛麗絲菲爾與衛宮切嗣抱在一起的模樣。

白狼的面色一直很平靜，她甚至沒有去問衛宮切嗣是否還想要繼續參加之後的比賽。在跟衛宮切嗣說出這樣的一番話後，白狼等于把自己這一次比賽的助力去除了。

跟曼迪還有亞爾林相比，白狼能夠被衛宮切嗣這樣的禦主召喚，可以說是運氣非常好了——雖然衛宮切嗣的願望着實讓人不知道該要如何評價，可衛宮切嗣跟其他的禦主相比，本身的能力還是非常強大的。

光是“魔術師殺手”這個稱呼，就能夠看得出來衛宮切嗣有多厲害。要知道其他的參賽者除去多出來的普通人可全都是魔術師。

不過在接連遇見了亞爾林、曼迪，以及知道了衛宮切嗣參加聖杯戰争的願望後，白狼心裏的一些想法發生了改變。

就算這只是一個“游戲”，白狼也想要做點什麽。

如果聖杯真的能夠實現其他人的願望的話，這樣的聖杯若是被不适合的人拿到會出現何種可怕的場景。而且他們這些人的比試，原本就跟這個世界中的“NPC”沒有多少關系不是嗎？

白狼和曼迪并沒有選擇隐身，兩人來到了冬木市最高的建築物頂部坐了下來。

這個地方确實非常高，站在這裏能夠将整個冬木市大半的建築和街道攬入眼中，他們就坐在這裏吹着風安靜的看着整個冬木市。

自從來到這個游戲世界後遇見的這許多事情，都讓他們兩人心中有一些特別的感受。

當太陽偏西，風也開始變得越來越大時，白狼直接站了起來。

白狼的身高雖然不及曼迪，但她站起身背對着太陽，卻讓人有一種整片天空都被她的身影遮擋起來的感覺。

“你的身體還好嗎？”白狼說，“如果沒有問題的話，我們來比試一場吧。”

話不是很多的曼迪聽見白狼的提議笑了起來，他站起身拍了拍之前被自己的巨劍砍了一半的腹部，“我的身體已經完全恢複，而我也正有此意。”他的手一擡，一把銀色的巨劍出現在他手中，被他往房頂上一放發出有些沉悶的聲響。

“一直像是現在這個樣子也沒有辦法，那些魔術師可不是好說話的角色，能夠在這裏遇見你也是我的幸運，我們來堂堂正正的比一場吧。”曼迪的臉上帶着笑容，看起來非常愉悅的樣子。

“這本來就是我們的比賽，不論是贏還是輸，我都不會感到絲毫遺憾，反而能夠與你比拼正是我的榮幸，白狼的大名可是如雷貫耳。若是你輸在我的手上，我自然會将你從這一場比賽中送出去，若是我輸給了你，自當也是如此。”

白狼跟着笑了起來，“若是我輸給你，我便将我能夠使用的魔力留給你，讓你可以在這個地方繼續戰鬥下去，若是你輸給了我，我自然會如同你所說的那樣，将你從這裏送出去。而且我還想要說的是，我非常敬佩你對雨田龍之介舉劍的行為。”同時也明白，曼迪是憑借着何種強大而又可怕的意志力才壓制了那麽長時間的令咒命令，沒有真的自殺。

曼迪不說話的時候讓人感到極為安靜，而當他開口後，帶着面上的笑容便讓人有一種落落大方的豪爽之感。

白狼對曼迪的印象就非常不錯。

在确定曼迪現在正的沒有什麽問題，也能夠進行戰鬥後，白狼和曼迪兩人一下子就拉開了距離。

站在冬木市最高建築的樓頂，白狼看了曼迪一眼轉身直接跳了下去。

這樣的行為不論看到多少次都讓人感到可怕，最重要的是這個地方就算看起來不像是未來的現實世界，但它也确實是半現實的全息虛拟投影。就算全系比賽組委會的技術組強調過不止一次他們已經完全做好了安全防護，可以預防九成以上的危急情況，但不論是選手還是觀衆都會擔心那不到一成的可能性。

如果就死在這裏了呢？

要知道這個全息虛拟投影看起來真的太過于真實了，它對選手們的個人身體素質要求也特別特別高。

所以外面的觀衆們在看見白狼一下子從那麽高的地方毫不猶豫的跳下來時，全都忍不住的跟着發出驚恐的驚呼，心都提了起來。看見白狼在半空中轉身，最後輕巧的落在了路邊的一盞路燈燈柱上面時，一個個目瞪口呆的同時也舒出了一口氣。

結果還沒有等他們去看曼迪那邊怎麽樣了，就看見此時應當還在樓上的曼迪竟然跟在白狼的身後一同跳了下來。

與白狼的輕巧不同，曼迪是實實在在砸在路邊的。

不過他的腳很穩，沒有出現整個人砸在地上頭破血流的情況。只是那路邊的地卻因為飛速落下的曼迪整個往下凹去，還出現了許多裂紋。

看到這些的觀衆有不少都産生了疑惑，不知道曼迪是如何做到這種程度的。

不過随着兩位解說的說明，大家很快就明白了，這跟曼迪本身的職業與技能有關。

曼迪本身參賽的職業是戰士，而進入游戲後作為英靈被召喚的職階是劍士。

劍士作為主要的英靈職階之一，本身自帶的屬性就非常高，再有曼迪自身的職業與技能加成，在這個全息虛拟投影世界中，他就能夠發揮出超乎想象的強力技巧。

可是跟曼迪相比，白狼參賽職業是弓箭手，本身自帶技能不是非常玄幻強力。而她進入游戲後被召喚的職階是弓兵，雖然屬性同樣不錯，可能夠做到她這種程度，就顯得非常厲害了。

觀衆們還來不及感嘆和思考更多，就看見一支箭矢直直朝着曼迪射了過去。

永遠不要小看白狼箭矢的威力，這是所有對白狼已經熟悉起來的觀衆和選手們都知道的事情。

不過曼迪身為戰士，本身的防禦能力就非常強大，那支飛來的箭矢竟然被他直接用手擋了下來揮到一邊。

這還是自從白狼參加比賽以來，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白狼遇到過的其他對手，反應力快的沒有辦法正面對上白狼的箭矢，反應慢的那些就算意識到白狼對他們射了一箭卻根本躲不過去。

可曼迪不但能夠放映過來還能夠擋下來，由此可見曼迪的厲害之處，他能夠進入決賽不是沒有道理的。

因為這裏是全職業個人賽，會出現在這裏的游戲職業玩家技能可是各不相同，真的能夠飛檐走壁也屬意料之內。

所以白狼見一箭被擋下已經向後一躍，迅速朝着人少的郊區快速跑去了——這裏還是會有零散的人路過不是戰鬥的好地方。那邊放下手反應過來的曼迪也在白狼的身後快速奔跑追趕起來。

白狼是在燈柱上輕盈快速的跳躍，曼迪就在地上飛速狂奔，而地上那些地板或者水泥也因為曼迪所用出的強大力量被踩裂。

他們兩人一路狂奔來到了郊區，白狼嘤對着曼迪射出了近十支箭，每一箭的威力都是不停增加，可這些箭全都被曼迪擋了下來。到後面曼迪的身上還發出了些微內斂的白光，這些白光對曼迪有着保護的作用。

也是在這一路上，曼迪也對白狼發起了三次攻擊，去也都被白狼打了回去，白狼的近身攻擊技術也還是可以的。

等兩人跑到了郊區，都已經消耗了許多體力。

站在山岩上的白狼看着草地上的曼迪笑着道：“你确實非常厲害。”

“你也是。”曼迪接話，然後腳下用力一跺，整個人就朝着白狼猶如炮彈般沖了過來，手上的巨劍跟着揮動形成了巨大的風壓，帶着尖嘯再一次跟白狼的箭矢撞在了一起，白狼已經移動到了另外一處山岩上。

看着被撞到了一旁地上釘下去的箭矢，曼迪喘了一口氣，“還是這樣……你的箭看起來非常普通，可在你的手中卻有這麽大的力量，那我也不能繼續隐藏實力了。”說着，曼迪對着白狼再次舉起手中巨劍，大吼了一聲，“神罰之劍！”然後劈了下去。

随着曼迪的動作，天空中也出現了一道巨大的劍影飛速劈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白狼的全職業個人賽大概再兩章就結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