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26)
出大樓,阮晴隐去了身形,雖然沒有人認出她,可是她要去那個廣場看看,她這個樣子出去就太招搖了。
阮晴向廣場的方向走去,中途碰到了不少這裏的人,都讓她小心地避開了,一路上兜兜轉轉在半個小時後彈終于到達的目的地。
阮晴站在廣場邊上的一棵大樹上,變異後的體質讓她在黑暗中也可以很清楚地看到百米外廣場上的情景,更何況現在那裏燈火通明,人聲鼎沸,真是熱鬧非凡。
看着不遠處的廣場,阮晴憤怒地差點跳下大樹,将裏面的人全都給殺了。
近300平米的廣場四周圍着用鐵絲做的栅欄,每隔10多米就有一個圓形汽油桶,桶裏點着篝火,站在旁邊的幾個殺馬特時不時往裏倒點酒,火焰有了酒精的加入,“嘭”的一聲,竄的有一米多高,圍在一邊的幾個年輕人哈哈大笑,似乎在他們的眼裏這是一件很好玩兒的事。
此時的廣場上有大概200多人,有的站在一邊大喊大叫,臉色通紅地給場中正在和喪屍搏鬥的變異者搖旗吶喊,還有一些人大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一只手裏端着酒杯,在開懷暢飲,而另一只手則摟着一個幾近全身赤裸的女人上下其手。
那些女人在寒風中瑟瑟發抖,裸露在外的肌膚還可見清晰的瘀痕,斑斑點點訴說着旁邊男人的暴行,幾行流下的清淚演繹着她們悲慘的命運。
場中央的戰鬥在此時正好結束,剛剛還在戰鬥的變異者被喪屍咬斷了脖子,血流了一地,喪屍在血液的刺激下瘋狂地撕扯下變異者的一只手臂,抱在懷裏啃食。
見此情景,坐在場邊的男人們更加的興奮,喝了手裏的美酒,又親吻懷裏的美女。更有甚者,不顧在場還有其他人在,直接将懷裏的女人按在身下發洩。被迫承受這一切的女人瘋狂大喊,可是得到的只是一巴掌,無助的淚水流了下來,可是沒有人同情她,更沒有人幫助她,她只能用哭來發洩她的不滿和憤怒。
092搗毀(1)
阮晴握緊了拳頭,真想一刀下去了結了那畜生,可是她不能,如果她暴露了,會給龍傲天他們救人帶來難度。
龍傲天傳來了話,他已經找到了董志國,只是他現在情況不好,需要治療,龍傲天背着他正在去找關關的路上,讓她等他們到後再行動。
不多時,龍傲天帶着羅天佑來和玩兒命到了阮晴藏身的大樹下,在确定沒有尾巴後,縱身躍上大樹。
“你沒事吧。”龍傲天在阮晴身上掃視了一圈,看她氣息有些不穩,好像剛和人戰鬥過的樣子,不由得開口問道。
阮晴沒有看他,只是盯着對面的廣場搖搖頭,“我沒事,可是他們事卻大了。”
衆人随着阮晴的眼光看向廣場,裏面的情景讓他們這些看慣的生死和肮髒的人也覺得憤怒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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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場上已經死去的變異者被拖了下去,剛剛還在啃食的喪屍又一次面對新的對手。這次是個女變異者,她身嬌小,臉上還顯稚嫩,一看就是未成年的少女。她的身上還有很多的傷痕,看起來像是被喪屍抓傷的,還沒有養好,皮肉外翻,滲着絲絲血跡。她帶着傷上場,新鮮的血液味讓喪屍瘋狂地攻擊她,她的手裏沒有武器,只能小心地躲避,在喪屍身邊不斷游走,以期找到破綻,一擊斃命。
對此情景,坐在觀衆席上的男人們哈哈大笑,在笑她的膽弱無能,在笑她即将被喪屍吃掉卻無能為力。
“董志國怎麽樣?沒事吧?”阮晴扭過頭去,不忍再看。
“沒事,皮外傷,休養幾天就好。”龍傲天緊盯着場中央的女孩兒,就怕她真的被喪屍吃掉。
羅天佑看到場中的情景,咬牙切齒地握緊了拳頭,“這些混蛋。”
玩兒命扶上羅天佑的肩膀,“這些渣渣會得應有的懲罰,而我們就是實施懲罰的天使。”
“天使?這個名稱我喜歡,你說的對,我們就是懲罰天使。”阮晴摸摸下巴,對玩兒命起的名字表示滿意。
正在這時,在廣場邊緣處來了幾個人,他們擡着一個竹棍,竹棍上還有一個被捆綁着的赤裸男人。男人像是被待宰的牛羊,手腳被綁在竹棍上,身體懸空,晃晃悠悠地在空中搖晃。男人好似暈了過去,緊閉着眼,一點聲音也無,如果不是看到他起伏的胸部,知道他還有呼吸,還真以為他已以死了。
幾個人一路走向廣場的東面,在一個身穿西裝,外罩皮大衣的斯文男人身後站好,一個沒有擡人的小個男人走到男人的身邊,低聲在他耳邊說着什麽。男人點點頭,伸出白淨的手掌在虛空一按。他的手就像是按在了暫停鍵上,剛剛還在吵鬧的廣場瞬間寂靜無聲,除了還在場中央戰鬥的一人一喪屍外,其餘的人全都閉上了嘴,乖乖地或坐或站在原地看着男人,等待他的下一步指示。
男人滿意地掃了一眼廣場上的衆人,面帶微笑,舉着酒杯說道:“今天收獲頗豐,我們的物資又多了很多,長此以往,我們将會取代T市基地,成為T市唯一的一個基地,讓更多的人加入我們,加入我們這個大家庭裏來。”說完,男人頓了頓,又掃視了一圈,對衆人無聲地聽他說話表示出了滿意和高興,他享受這種被人崇敬的場景,這種高高在上,俯瞰衆生的感覺更是讓他興奮。
“兄弟們,為了我們美好的明天,為了我們能早日統治全世界,我們幹杯!”說完,他仰頭喝下了手中的美酒,杯子向下,表示他已經喝完了,杯中點滴不剩。
在場的衆人随着他喝下手中的酒歡呼起來,聲浪一波接着一波,很快就蓋過了場中央正在戰鬥的喪屍的嘶吼聲。衆人也喝下了手中的酒,又一波歡呼聲響了起來,聲音越來越大,還有的人跑到了廣場邊上載歌載舞,像是在慶祝豐收一樣,歡快地舞動起來。
男人朝身後擺了擺手,幾個擡着竹棍的男人走了上來,站到了男人邊上的一個篝火旁。站在篝火旁的兩個男人在地上放上了架好的木頭,澆上汽油,點燃了木堆。在點燃的木堆兩邊又放上了X形的鐵架,調整好角度後向擡着竹棍的兩個男人點點頭。
“不好,他們這是要将人烤了吃呀!”玩兒命瞪大了雙眼,看着場中正在擺弄火堆的幾個人。
羅天佑低喝一聲,“這些混蛋。”
阮晴也在看廣場上的情景,見幾個男人幹脆利落地擺弄火堆和鐵架就知道他們不只幹了這一次了,這是多麽地熟練啊,熟練到了閉着眼睛也能安排好吧。
“看起來他們幹這事兒不是這一次了,應該每天都幹吧,不然不可能這麽熟練。”
龍傲天嘆了口氣,“不要看了,我們得行動了,再不動手,那個男人真的會被活活烤死。還有那個女孩兒,她快要撐不下去了。”
阮晴微眯着眼,心裏算計了一下,“這裏有200多人,大部分都是變異者,雖然級別不高,但是他們手裏有槍,打起來還真不一定能全消滅。不過,我們手裏也有槍。”
龍傲天詫異地看了她一眼,她有槍?他怎麽不知道?他們在那次喪屍潮的時候就将子彈都用光了吧?
阮晴瞄了他一眼,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她也不想暴露顏真真給她的那些武器,因為她無法解釋她是在什麽時候把那些東西收進空間裏的。和他說是在末世前就有了空間嗎?還是告訴他,她不是這裏的人?她只是一縷幽魂穿越了時空來到這裏的?她不是真的阮晴和空間的事,是她最大的秘密,空間的事已經暴露了,無所謂了,可是她不是阮晴的事她真的不能再說了。說出來,她身邊的這三個男人恐怕會被吓死吧?
現在情況危急,她只能拿出顏真真留給她的軍火了,至于為什麽她會有這些軍火?呵呵,她不知道。她不說,誰也拿她沒辦法。
羅天佑眼睛一亮,“真的,太好了,有了這些槍,我們終于可以大幹一場了。”
羅天佑思維簡單,他沒想那麽多,只以為她是和龍傲天一起搜刮物資的時候收起來的。可是一旁的玩兒命卻看了她一眼,眼裏閃過疑惑。他可是看到了龍隊眼裏的詫異,這證明龍隊也是不知道她空間裏有軍火的,那她是什麽時候收起來的呢?
阮晴沒有給出他們解釋,帶頭下了大樹,向一側的大樓跑去。
阮晴将顏真真留給她的軍火拿了出來,整整一箱子的軍火擺在地上,看的羅天佑直冒星星眼。左一下右一下來回撫摸裏面的槍支,像是對情人般的愛扶,看的阮晴直起雞皮疙瘩。
龍傲天無奈地扶額,這個羅天佑病又犯了,見到槍就走不動路。
“快點兒,沒時間了。”一旁的玩兒命看不下去了,趕緊出聲阻止他。
阮晴放下箱子等了一會兒,沒有選就走了出去,她可不會開槍,到時候再誤傷到自己人就糟了。
龍傲天三人選好了武器,又将一箱子的軍火收進空間,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
廣場中央的戰鬥快要結束了,女孩已經受了重傷,下腹被喪屍掏了個窟窿,血順着傷口流了一地。此時她正痛苦地跪在地上,手捂着傷口,眼睜睜地看着喪屍向她撲來。女孩閉上了眼睛,她沒有力氣了,再也躲不下去了,她只能等待死亡的降臨。而在廣場的另一端,擡着竹棍的兩個男人正準備将竹棍放在火堆兩邊的鐵架上,準備工作已經做好了,只剩下将“食物”烤熟了。
正在這時,槍聲響了起來。
“噠噠噠噠……”
密集的槍聲打破了歡快的場景,廣場上的人聽到槍聲,趕緊起身,女人們趁此機會尖叫着向廣場邊上的大樓跑去,有的女人跑的慢,就趴在地上,雙手抱頭,閉着眼睛等死。男人們大吼着“趴下”,掏出手槍向槍聲的來源處開槍,可是他們只聽見槍聲卻不見人,盡管開了很多槍,也阻擋不了自己這邊人的死亡。
一個個剛剛還在喝酒唱歌的男人倒下了,臨死時眼裏的恨意和不甘看的周圍趴在地上的女人們心裏不住嘲諷。你們有什麽不甘的,又有什麽可恨的?你們高高在上,不把她們這些人當人看,肆意地辱罵和毆打,還讓她們做最肮髒最不堪的事,最後沒有了利用價值就将她們打的半死不活的,然後拉去喂喪屍。你們還不甘?我們還恨呢。恨不得吃你們的肉、喝你們的血,讓你們下十八層地獄,永遠不得翻身。
于是趴在地上的女人們憤起了,冒着槍林彈雨向沒死透的男人們爬去。不管逮着是誰,幾個女人趴在他的身上連掐帶咬,不一會兒就将人咬的鮮血淋淋,出氣比入氣多了。
場中央正在閉眼等死的少女睜開了眼睛,入眼就是喪屍倒下的瞬間,在喪屍的額頭正中間還有一個彈孔,黑色的血液正向外流着。
女孩知道她得救了,她轉頭看向四周,可是周圍都是尖叫和跑動的女人和不時被槍射殺的男人,沒有一個人看向她這裏。
她翻身趴在地上,避免被流彈傷到,看到一群女人向沒死透的男人們爬去,然後開始撕咬,她想都沒想,也開始像她們一樣,向躺在地上沒有死透的男人爬去。她加入了她們,直接咬上了離她最近的一個男人,和旁邊的幾個女人一起咬上了他的身體。
“啊~”
幾個男人在被咬的瞬間喊了出來,疼痛讓他們有一瞬間的清醒,緊接着脖頸處傳來了更加疼痛的痛感,他們再也叫不出聲了。他們的氣管被憤怒的女人們咬斷了,很快的,他們陷入了永久的黑暗。
阮晴拎着雙刀,一步步向那個長相斯文的男人走去。在她身邊不時有人跑過,可是每一個跑到她身邊的人都被一刀解決了。很快,其他人發現了她,有人擡起了手,想向她這裏開槍,但是沒等開槍就被人一槍爆頭。
阮晴沒有回頭,她知道龍傲天就在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手裏的狙擊槍瞄準了每一個想向她開槍的人,她将後背放心地交給了他,他就一定會護她周全。
又有幾個男人向她沖了過來,他們的手裏沒有槍,可是他們手裏的刀也不是鬧着玩兒的。
龍傲天沒有殺他們,任由這些人跑到了阮晴的身邊,她的憤怒需要發洩,而這些人就是她最好的發洩工具。
阮晴拎着刀等在原地,她要看看這些人到底有多厲害,能讓那麽多的變異者都栽了跟頭,被困在這裏出不去。
跑在最前面的一個變異者看她停了下來,以為她怕了,他最喜歡看人害怕的表情了,于是,他舉刀就砍,他想要看她最絕望、最害怕的瞬間,那個瞬間一定是最讓他興奮的。
阮晴冷笑着看向她跑來的男人,在他舉刀的同時擡腳踹了過去。白癡!在生死大戰的時刻還有心想別的?那他副興奮的表情不要太明顯喲!想不知道他心裏想什麽都不行。
一個男人被阮晴直接踹飛了出去,随手擡起了左手,将左側向她襲來的變異者的刀架住,右手的刀刺入了他的腹部,又是一腳将這個人踹飛。
阮晴跟着被踹飛的變異者向前跑去,在路過一個變異者的時候,刀鋒輕輕劃過他的脖頸,鮮血噴薄而出,像是開了閘的洪水,一下子噴了出來。
跟在他身後的兩個男人還沒回過神來,就被阮晴的刀刺入了心髒。
阮晴搖搖頭,慢慢走向被她一腳踹飛的男人。男人躺在地上,眼睜睜地看着幾個人就這樣被阮晴殺了,吓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看着她一步步走向他,他知道,今天他是死定了,這個女人不是會放過他的,她的眼裏沒有憐憫,有的只是對他的不屑和嘲諷。
她看不起他。
有了這個認知,男人怒了,他站起了身又一次向阮晴撲去,即使打不過她,他也不能讓一個女人看不起他。
阮晴又一次将他踹飛,這次踹的比較遠,直接踹到了斯文男子的身邊。
胡潤東低頭皺眉看被踹到他跟前的變異者,真是沒用,連一個女人都打不過。
他擡起頭,看向始作俑者,眼裏在看到阮晴的瞬間閃過驚豔。好一個漂亮妖豔的女人,比那個商舒雅還要漂亮。要怎樣才能形容她呢?比作玫瑰?不好,太俗了。仙女?不,不符合她的氣質。對了,曼陀羅,只有曼陀羅花才能形容她。她像曼陀羅一樣讓人欲罷不能,帶給人感官上的刺激的同時,又帶着致命的毒藥。
阮晴看着眼前盯着她不放的男人,他是這裏的頭兒,是這個魔窟的領頭人,是這一切罪惡的起源,只有将他殺了,才能将這裏徹底搗毀。
“你是這裏的頭兒?”
胡潤東呵呵一笑,“沒錯,這裏是我的地盤。小姐,請問尊姓大名?”
阮晴最讨厭有人叫她“小姐”,在她的認知裏,“小姐”是侮辱人的稱謂。
阮晴怒了,“你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
呃!情況好像不太對,這個女人是什麽意思?他只是禮貌地問她的名子,怎麽讓她說到別處去了?胡潤東懵逼了。
阮晴怒氣沖沖地看着他,這個斯文敗類,還真不愧是這個魔窟的頭兒,一點禮貌都沒有。
“小姐,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胡潤東不解地望着阮晴,眼裏充滿了疑惑。
“誤會?你敢說這裏的一切都不是你弄的?那些被喂了喪屍的人不是你抓的?還是讓那些變異者和喪屍戰鬥以供你們取樂的事情不是你做的?誤會?如果真有誤會,那我現在看到的都是假的,而我正在做夢?”阮晴的話毫不客氣地指出了他幹的壞事,讓他無從辯駁。
胡潤東沒有否認,這裏的一切都是他建起來的,這裏的人都是他吩咐手下抓來的,沒錯,他就是個壞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壞的人。末世前他就是國際上通緝的變态殺手,他殺人如麻,以虐殺被殺者為樂,是聞名世界的國際要犯。如果不是一時大意,被人抓了個正着,他也不會被抓進這裏,和一群智商掉線的人關在一起了。他可是高智商的犯罪人才,從12歲殺人開始,就從來沒被人抓到過,白天他是個好學生,好老公,好爸爸,好公民,到了晚上,他就是黑夜裏最可怕的魔鬼,是國際上最讓人心悸的惡魔。無論是在國內,還是因公出差在國外,他殺的每一個人都是那麽幹淨,那麽美好,讓他忍不住去破壞,去毀滅。誰讓他從小生活在那樣的環境裏,是他的父母讓他變成這個樣子的,也是他父母成了他殺的第一個人。
胡潤東樂了。
“哈哈哈哈”
胡潤東樂的眼淚都出來了,他彎着腰,手拄着膝蓋,笑得有點喘不上氣來。
阮晴警惕地後退一步,他瘋了,面對一個想殺他的人笑成這樣不是瘋子是什麽?還是離他遠點兒吧,要是被他咬一口,她還要去打防犬育苗,太不劃算了。
胡潤東笑了半天,擡頭看向阮晴,“你說的沒錯,所有的壞事都是我做的,這裏的一切都是我建立的,那又怎麽樣?你要殺我嗎?來呀!來殺我呀!”
阮晴有些呆萌地歪頭看了看他,好吧,她最聽話了,既然他讓自己去殺他,那她就不客氣了。跟他廢話了這麽久,龍傲天也該等急了,沒看廣場上的人都死絕了嗎?別說,他下手還真快,而且槍法也準,殺了這麽多的人就沒一個無辜的人受傷的。
093搗毀(2)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還有人想死的。
“既然你強烈要求了,我就做做好事滿足你好了。”阮晴雙手提刀高高躍起,向胡潤東殺去。
胡潤東面帶狠厲,從身旁的跟随者手中抽出一柄唐刀,迎着阮晴的刀鋒而上。他想的很好,想将阮晴的刀架住,再像她一樣一腳踹過去。但是,沒想到的是,阮晴的刀太快,刀的質地也不是他手中的刀可比的,這一刀直接将他手中的唐刀砍斷,刀鋒沒了阻礙直接向胡潤東的腦袋落下。
胡潤東一驚,趕緊後退,頭一偏,躲過了要害,可是這一刀還是落在了他的肩上。鮮血順着傷口流了出來,染紅了裏衣,粘稠的血液讓他感覺不太舒服。
胡潤東好像沒有痛感,動了動被傷到的右肩,發現并沒有傷到筋骨,只是割破了血管,又重新将注意力放在了阮晴的身上。
阮晴有點兒不耐煩,傷到胡潤東後原想進一步殺了他的,可是他身邊的幾個臭蟲卻跑了出來,纏着她不放。幾個人中有一個人還有些身手,其他的人都是普通的混混,身手不怎麽樣,花樣卻不少,一會兒是石灰粉,一會兒是不知名的藥粉,左一包右一瓶的層出不窮,冒然傷不到自己但卻太過煩人。
因為他們錯過了殺胡潤東的最佳時機,阮晴有些惱怒,再一想這些人都不是什麽好人,而且做惡多端人人可誅之,阮晴就下了死手。
等阮晴将這些人處理幹淨的時候,胡潤東已經緩過來了,手裏拿着不知道從哪裏撿來的西瓜刀,正笑呵呵地看着她。
“你還真是命大。”阮晴語畢提刀向他沖去,橫刀直取胡潤東的脖頸。
胡潤東閃過身形,左手提刀砍向阮晴的手臂。阮晴一驚,暗讨:沒想到他還是個練家子。
阮晴不敢大意,順勢刀鋒向左側收回,身體向左側轉了半圈,同時左手刀向胡潤東的腰腹劃去。
胡潤東沒想到阮晴的反應這麽的快,再想後退又來不及了,只能吸腹,腰部彎曲,最大限度地避讓開她的刀鋒。
胡潤東不知道阮晴已經是四級變異者,否則他早就逃了。阮晴的快,不只是反應,還有速度也快的驚人。胡潤東雖然練過武,但是卻遠不及阮晴這樣專業的,更何況她的變異級別還比他高出不少。
胡潤東躲避的及時,這一刀真讓他躲過去了,可是他剛剛躲過這一刀,阮晴的右手刀又到了。
阮晴轉了半圈,左手刀揮出,右手刀緊跟着舉了起來,刀鋒向下,豎直劈向胡潤東的頭顱。
胡潤東就是有再快的速度也快不過阮晴,這一刀正好落到他的臉上,刀痕從額頭的正中央向下一直到小腹,将他劈成了兩半。
阮晴的刀太快,她收刀之時血還沒有流出,胡潤東也還沒有死,只是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過了十幾秒,胡潤東眨眨眼,随着他的動作,鮮血從刀痕中流了下來,從一絲絲的慢慢滲出到像噴泉一樣噴湧而出,胡潤東倒下了。
“好快的刀。”胡潤東不甘地閉上了眼睛,斷了生氣。
“都要死了還那麽多的廢話。”阮晴撇撇嘴,頭也不回地走了。
站在樹上看到阮晴殺死胡潤東全過程的龍傲天也撇撇嘴,為什麽總有那麽多的人喜歡她?他總有一種随時要和別人搶老婆的感覺。這不科學呀!阮晴是他老婆,怎麽老是有人想搶走她?不行,他要趕快回西北基地,到了基地就結婚,這樣就能将她綁在身邊了。到時候,哼哼,看誰還敢和他搶。
此時的龍傲天還不知道,有一天會有兩個男人和他搶老婆,他還打不得,罵不得,就連大聲說話都不行,稍微表示出了不滿,阮晴就提刀相向。他的心啊,被傷的拔涼拔涼的。
龍傲天下了大樹,背靠在大樹上,看着阮晴一步步向他走來。
“都發洩出來了?好受了?”龍傲天将槍收到空間裏,拉起阮晴的手在手心裏搓磨。
阮晴呼出口氣,“好多了,這個人渣死了,這裏也算是搗毀了吧?”
龍傲天點點頭,“算是吧,還有一些守夜的跑了,要花點時間找出他們,不過這些事我們就不管了,交給T市基地的人來做吧,相信他們會很願意接下這件事的。”
“哼,可不是,自己沒本事,還要外人來出力,他們只要坐享其成就好了,等抓到那些跑了的人,再宣揚一下他們的豐功偉績,不知道到時候會收攏多少的人心呢?”
“呵呵,氣到了?不氣,我去找董志國的時候在這裏轉了一圈,找到了些好東西,我帶你去看看?”
阮晴聽到有好東西,立即笑呵呵地點點頭,“好呀!那還等什麽?我們快走吧?”
龍傲天笑着拉着阮晴向監獄後方的倉庫走去,半路上碰到了羅天佑和玩兒命。兩也身上幹淨的好像出來旅游一樣,一絲褶皺都沒有。
阮晴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雖然沒被那些混混的藥粉和藥水潑到身上,但還是沾有一些白色的粉末。
“咳咳,你們都幹什麽了?身上怎麽這麽幹淨?”
“嘿嘿,我們就趴在樓頂上,底下鋪着龍隊給的褥子,一槍就幹趴下一個變态,身上當然幹淨了。”
羅天佑延自得地吹噓着自己和玩兒命的豐功偉績,一點兒都沒察覺阮晴的不滿。
玩兒命捂臉,這個二貨可咋整?明眼人一瞧就知道阮晴是嫉妒了,這個二貨卻一點兒都沒看出來!他這個特種兵到底是怎麽當上的,這點觀察力都沒有?再想到阮晴報複的手段和速度。完了!今天要糟啊!
阮晴瞄了一眼羅天佑幹淨的衣服,低頭不說話了。
龍傲天不自在的咳了咳,他要不要幫幫忙,畢竟是自家的兄弟,不幫忙好像說不過去,可是幫忙,咳咳,他有點兒不敢。這阮晴生起氣來可不好哄,要是被她盯上了,未來幾天他別想好過了。算了,死道友不死貧道,還是老實呆着吧,就當自己什麽也沒看到。
龍傲天拉開倉庫的大門,在牆邊摸索了半天,“啪”的一聲輕響,倉庫裏的燈被點亮了。
羅天佑有些驚奇地望着倉庫頂端的電燈,似乎被它迷住了。
龍傲天和玩兒命同時捂臉,下次再出來說什麽都不帶着他了,太丢人了!電燈而已,又不是第一次見?用得着這樣嗎?
阮晴掃了眼羅天佑,“你家是有多窮,連電燈都沒見過?”
龍傲天轉頭,他能說羅天佑是孤兒,以前一直在他家住嗎?不能啊,不然不是承認自己家窮了嗎?那阮晴還能嫁他嗎?為了以後能摟着媳婦暖被窩,說什麽都不能承認,就當不認識這二貨。
羅天佑一副呆萌的樣子看向阮晴,“不是末世了嗎?早就應該停電了呀。”
玩兒命心塞,他到底是看上他什麽了?腦回路這麽奇特的人怎麽讓他遇到了。
阮晴被羅天佑萌到了,讓她想起了将軍,于是走到羅天佑的跟前,伸出手摸摸他的頭發,“乖啊,我告訴你啊,這個世界上呢,有種東西叫做發電機,是在斷電的情況下使用的。”
羅天佑滿臉黑線地看着阮晴走進了倉庫,真想給自己一巴掌,他這是怎麽了?連發電機都給忘了。這裏是什麽地方?是監獄啊!還是全華國防守最嚴密的監獄,裏面使用的都是最新研制的電子門,需用密碼和指紋開鎖的,沒有電怎麽開門呀?
玩兒命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對智商不在線的人他也沒辦法,只能期待阮晴看在他有些弱智的份上,忘了懲罰他們才好,不然他就太虧了。不但有個智商時常掉線的愛人,還要跟着吃瓜落兒,想想就憋屈。
阮晴跟着龍傲天進到倉庫裏,入眼全是擺放整齊的物資,種類也很齊全,大到被褥,小到針線,在這裏全都能找到。這些物資全都大箱小箱的擺在了架子上,架子很高,足足有近3米左右。
“這麽多的物資,夠你收的了吧?這下開心了嗎?”
龍傲天拉過阮晴,在倉庫裏走了一圈,又向倉庫的最裏面走去。
“這裏還有一個冷庫,是監獄自己建造的,因為監獄裏有一個養豬場,是犯人勞動改造幹活的地方之一,監獄自己用不了那麽多,就全都存放在了這裏。”
阮晴眼睛一亮,太好了,她正不知道要怎麽把她空間裏的豬肉拿出來呢?這不是給她了一個好借口?
“真有你的,找到這麽好的地方,這下我們就不缺肉吃了。”說完還沒等龍傲天反應過來,就将冷庫裏的肉全都收進了自己的空間。
龍傲天傻眼地看着空空的冷庫,他沒想到阮晴動作會這麽快,他還想着自己收進去一半,另一半放在她那裏的,現在好了,慢了一步,全讓她收走了。
阮晴回頭見龍傲天站在原地不動,皺眉喊道:“傻站着幹什麽?還不走?”
龍傲天回過神,“啊,來了。”
算了,放她那裏和放自己那裏都一樣,都是自己人也不分你我了。只是,回去後要告訴兄弟們一聲,千萬不要得罪了阮晴,不然她不給肉吃,他也沒辦法。他們這些人以後的幸福,可全攥在阮晴的手裏了,得罪了她,誰也別想再吃到肉了。
龍傲天和阮晴分工,将剩餘的物資裝進了空間,又向董樹林住的地方走去。
商舒雅戰戰兢兢地在一樓的一個房間裏觀察外面的動靜,剛才她聽到外面亂了起,就知道是阮晴等人開始動手了,她不知道她這裏會不會受到波及,想到那些人的狠辣她不由得一陣害怕,身子開始抖動,手裏的槍在她顫抖的同時也在抖動,好像随時都要掉下來一般。
正當她左顧右盼不知道怎麽辦才好的時候,樓外來了一行人。
劉輝罵罵咧咧地起着前面,跟在他身後還有三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女人被三個男人夾在中間,一路被人拖行,腳上的鞋不知道掉到哪兒去了,一雙赤足踩在地上,被地上的砂石磨出道道血痕,血漬夾雜在皮肉裏,疼得她直咧嘴。
“娘的,也不知道是誰幹的?讓老子逮到他一定将他碎屍萬斷。老子好不容易找了個安樂窩,全讓他在破壞了,這個讓老子上哪兒住去?”
跟在他身後的一個小弟讨好地上前說道:“大哥威武,還是大哥厲害,也不知道是哪個小子壞了大哥的事兒,要不然再過幾天,這裏還不知道姓什麽了呢?那個姓胡的就是個軟蛋,哪次出去不是大哥帶隊?他可是一次都沒出去過,誰知道他什麽樣兒啊?”
劉輝頗為自得地回道:“哼!你小子少拍馬屁,以前那些事者忘了吧,咱們先拉幾個普通人做人質,趕緊離開這裏才是真的。”
“都聽大哥的。”小跟班一個勁地點頭哈腰,極盡奉承之能事。
跟在他們身後的一個男人鄙視地看着前面的兩個人,心裏琢磨着要趕快離開這裏。他剛剛遠遠地看到了阮晴,那個女人有多厲害,他可是知道的。想當初他跟在錢有財的身邊,和她一起在S市裏奮戰,她可是雙刀齊出,殺了不少的喪屍呀。就他們這幾個人,哼,還不夠人家一刀的呢!
五個人快速來到大樓前,正想進去的時候,槍聲響了起來。
“啪”的一聲槍響,剛剛還跟在劉輝身後獻媚的男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劉輝幾人一驚,樓裏有埋伏。幾個人趕緊趴在地上,向樓裏觀望。
該死,打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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