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香吻
白焰捧起她的頭發,輕輕梳了兩下,手中的頭發即變得如綢緞般順滑,在燭火的映照下泛着水樣的光澤。他五指穿過其中,柔軟的烏發看似纏住他,實際是他忍不住要握住。
他一邊梳着,一邊用手順着,指尖不時碰到她的脖子,她還是那麽懶洋洋地趴着,他便開口,聲音低沉:“安岚姑娘把頭發養得極好。”
只要不是談正事,他就會改稱呼,安岚對此也沒什麽異議。
安岚閉上眼睛:“嗯,太長了,有點麻煩。”
他用梳子輕輕按摩她的頭皮:“難道還需姑娘自己動手。”
他的按摩恰到好處,令她這些天因睡眠不好積累起來的疲憊和脹痛,都舒緩了,片刻後,她有些含糊地道:“你如何學得這手法?”
“以前身體不好時,大夫便是這般為我按摩,久而久之便學會了。我看姑娘眼下隐約泛青,面露疲憊,想是最近睡眠不佳,平日裏常常這麽梳頭,可以緩解不适。”
今夜的燭火無比溫柔,将屋裏的一切都添了一層暖意,她許久沒說話,似已經睡了過去,他便沒再開口。約一炷香的時間後,他放下梳子,修長的手指在她頭部幾個大穴上輕輕按壓,片刻後,幫她将一邊的頭發撥到耳後,露出正睡着的半張容顏。
此刻的她看起來非常柔軟,像個孩子,毫無防備,簡直讓人難以想象,這樣一個年輕的女子,竟是那個心有七竅,凡人無法望其項背的大香師。
他垂着眼睛看了一會,眼神溫柔,許久後才收回手,卻就要站起身時,她忽然開口:“這就走了?”
他一怔,随後輕輕一笑:“我以為姑娘睡着了。”
她慢慢睜開眼,卻沒有起身,依舊是背着他趴在引枕上,半眯着眼睛斜觑他。她這個動作,顯得眼角看起來很長,而且眼神迷離,烏黑的長發被撥到耳後,露出那一小截纖細的脖頸,白得耀眼,渾身上下都透着一種讓人邁不開腿的妩媚。
“嗯……”好一會,她才微微側過身,拿手支着腦袋,身子依舊倚在引枕上,像是沒完全睡醒的模樣,“事情還沒說完。”
白焰眸色幽暗,安靜地看了她一會,才問:“還想問什麽?”
她似真睡迷瞪了,竟又慢慢閉上眼。
她的皮膚本就白,加上這幾年養尊處優,臉上肌膚看起來更似羊脂玉般柔膩,似真能吹彈可破。今夜燭光如晝,他又離得這麽近,才發現她的睫毛又長又翹,閉上眼睛時,能看得到兩片睫毛各投下一小片淡淡的影子。
Advertisement
他的目光從她的眼睫毛滑到她的鼻子上,最後落到那兩片唇上,目光久久流連。
她忽然睜開眼,即抓住他目中隐隐露出的貪色。
難得!
她笑了,笑容并不大,未露齒,只是唇角微微揚起,迷離的目中透着一絲了然。
突遇她的目光,他竟也未見慌亂,面上一片坦然,甚至帶着一點點肆無忌憚的打量,審視,探究,以及無聲的較量。
許久,她才開口:“景府的事還未解決,即便我殺人的動機和嫌疑都洗清了,但景府和天樞殿的利益還是綁在一起的。”
白焰看着她,輕輕緩緩地點頭:“這個不用擔心,已經同陸大人通過氣了,接下來無需天樞殿再做什麽,只管交給官府去辦,如此也能省掉許多麻煩。”
安岚抓了幾縷自己的頭發,卷在手指間玩:“骊園裏有動靜了?”
白天時,景府那場因“千嬌百媚”引來的蚊蟲,獨獨避開了骊園,這怪異的現象,被指出來後,骊園裏的人不可能按捺得住。
白焰道:“說到這,花嬷嬷似乎真不知情。”
“不知情?”安岚停下把玩頭發的動作,“你是說,她也不知道為何那群蚊蟲獨獨放過骊園?”
白焰點頭:“這段時間,花嬷嬷每日都在玉瑤郡主房間內點一片天下無香,但那點用量,在面對如此大群的蚊蟲時,僅能保證郡主的房間不受侵擾,骊園不可能一只蚊蟲都沒有。”
安岚沉默了一會才道:“我一直覺得,這件事的古怪,從一開始就出在玉瑤郡主身上?”
白焰沒說話,片刻後,安岚又道:“寒立有什麽動靜?”
寒刃和玉瑤郡主的關系,以及寒刃的職位在郡主動身來長安區忽然被調換,偏被替上的人是寒立,這一切都透着古怪。而且,藍靛查到,寒刃偷偷跟着玉瑤郡主來了長安,但如今查不到他的下落。
白焰搖頭:“若他真有問題,最多忍過今晚,明天就該有動靜了。”
陸庸已經找到頭緒開始查了,有天樞殿的幫助,很快就能查出點蛛絲馬跡。若真跟寒立有關,他不可能眼睜睜看着這件事查到自己身上。
“那就等着吧。”安岚淡淡道,想了想,又問,“川連,是司徒鏡嗎?”
白焰沉吟一會才道:“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安岚微微挑眉:“你也無法分辨?”
白焰道:“司徒鏡是個迷一樣的人,即便是鎮南王,怕是都不知他的性別。”
“當年,倒是從未聽百裏先生提過這麽一個人。”安岚沉思了片刻,搖了搖頭,不再說什麽。
白焰看了她一會,見她面上露出倦容,便道:“夜深了,先生該歇息了。”
安岚微微擡眼:“今日辛苦鎮香使。”
白焰笑了,站起身:“不辛苦。”
他說完,就行了一禮,退了兩步,然後轉身出去。
只是他剛剛走出幾步,身後忽然靠過來一個柔軟的身體,一雙玉手從後面抱住他,剎時溫香撲鼻。他頓住,回身,她即滑入他懷裏,胳膊纏上他的脖子,令他低下頭。
她仰着臉貼近他,身後長發傾瀉,眼波如水,鮮潤的紅唇越來越近。
妖精!
惑人!
他胳膊立即收緊,将她嵌入懷裏,唇覆上去,本是打算先淺嘗一番,誰料這一觸碰便是火花四射。他想攻城略地,她似能游刃有餘,他扶住她的後腦,胳膊圈緊,那柔軟的身軀宛若沒了骨頭,似再一用力,那纖腰就能被掐斷……
不知究竟過了多久,她的臉忽的往後一仰,即獲得呼吸自由,然後在他懷裏嬌喘着,在他耳邊低聲,誘惑着道:“如何?”
他扳過她的臉,深深看了她一眼,就要繼續,她卻拿一只手抵住他的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白公子,這事,沒那麽便宜……你覺得無辜,但我也是,會惱的!”
說完,她就忽的在他懷裏消失了,他一愣,猛地轉頭,才發現自己竟已出了鳳翥殿,身後哪還有那軟玉溫香的身影,只有夜風,只有餘香。
竟是……一場香境嗎?還是,真的發生過?
………………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