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浴室裏, 一片氤氲。
剛剛洗澡之後的霧氣,還未完全散開。
暖橘色的燈光下面, 言晴身着白色的連衣裙, 她開始以為蘇牧睡着的, 又正好腦子一抽, 忘記拿內|衣了, 剛剛就穿着白色的睡裙出去,這都不是重點, 重要的是,頭發是濕的, 水滴在白色的睡裙上面, 瞬間暈染了一片。
濕掉的地方, 正好是有些尴尬的位置。
正在胸|前,現在在鏡子裏看着, 燈光下照着, 言晴清晰的看見自己胸|前的兩點。
正傲立着, 曝露在眼前。
言晴伸手拍了拍自己越來越紅的臉,簡直覺得羞恥。
雖說, 之前膽子一直都大,但回國之後, 她收斂了很多很多, 這下子,好像自己真的成了故意的一樣了。
言晴忍不住閉了閉眼,把蘇牧剛剛的臉色, 以及視線從腦海中移了出去。
她拿過一側的吹風機吹頭發,試圖把腦海裏那些旖旎的場景全部都給吹散出去。
她在裏面不好受,蘇牧躺在床上也是一樣的。
一閉眼,腦海裏浮現的便是剛剛的言晴,還格外容易的勾起幾年前,跟自己玩鬧的言晴時候的模樣,她的眉眼,她的笑,她所有的一切,都一瞬間在蘇牧的腦海裏浮現着。
那些旖旎的場景,場面,那些對話,全部都‘轟’一下子,在腦中綻放着。
一切都忘不掉,切不斷。
......
十分鐘後,言晴吹的差不多幹了的頭發,從浴室裏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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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之後,她的視線就沒落在過蘇牧的身上。
一直低着頭看着自己的腳跟地板,咳了聲語氣正常道:“蘇牧,你吃點東西好不好,我給你加熱一下。”
蘇牧含笑的看着她,應了句:“好。”
言晴把放在桌子上的湯端去了小廚房,正好裏面有微波爐可以加熱。
她加熱了一下之後端了出去,放在蘇牧躺着的床上的一側,言晴坐在旁邊跟蘇牧的視線對上,微微抿了抿唇,言晴道:“我喂你?”
“好。”
言晴把蘇牧小心翼翼的扶着起來,她剛洗過澡洗過頭,身上有很清新的味道,明明只是普通的洗發水跟沐浴露的味道,可不知為何,蘇牧就是覺得好聞,她身上的味道,有些勾人。
讓他忍不住的想要靠近一點,多聞一下。
言晴湊近他,兩人的呼吸交錯在一起。
在本就安靜的病房裏,兩人都有些急促。
言晴的呼吸靜了靜,但手勢還是知道放輕,她把蘇牧扶着靠在床頭處之後,才淺聲道:“你現在只能吃點流食,所以買了一份粥跟補血的湯,你想先吃哪個?先喝一碗湯行嗎?”
“行。”蘇牧垂眸看着她端着碗的手,小小的。
其實有時候蘇牧會想,言晴到底哪裏來的精力,去學那麽多的東西。
鋼琴學的不錯,架子鼓學的更是好,基本上那時候學校裏面,甚至外出比賽的時候,沒有人的架子鼓玩的比言晴還好。
她喜歡那些刺激,有挑戰性的東西。
當初出國也是,只是為了想要把架子鼓學的更好一點,所以兩人商量好出國留學,一起學習,但蘇牧爽約了。
最後只有言晴出了國。
......
言晴把碗端在手裏吹了吹,自己小抿了一口之後,覺得溫度差不多之後,她才送到蘇牧的嘴邊。
“喝吧。”
蘇牧慢吞吞的喝下,言晴喂一口,他喝一口。
突然,蘇牧出聲道:“怎麽不用你最喜歡的方式喂我了?”
言晴錯愕,啊了聲,霎時間并沒有反應過來,蘇牧說的自己最喜歡的方式是什麽。
直到繼續喂着喂着,她問蘇牧:“怎麽樣,好喝嗎?”
蘇牧垂眸看她,“再喝一口。”
言晴哦了聲,連忙端着碗,把燙弄在勺子裏往蘇牧嘴裏送上去,蘇牧喝下,伸手扣着腦袋,直接把湯全部的送到了言晴的嘴裏。
言晴怔愣之間,蘇牧湊在她耳邊低笑說着:“好喝嗎?”
他伸手摩擦着她的後頸,忍不住低笑:“你最喜歡的方式。”
言晴:“......”瞬間,臉色漲紅。
她是知道了,蘇牧說的自己最喜歡的方式是什麽了,這人怕是把前幾天自己在奶茶店對他用過的方法,用回了自己的身上。
耳垂微紅,雙頰也泛着紅暈,在燈光下,言晴忍不住的睨了蘇牧一眼,眼睛裏沒有半絲的怒意,反而滿是嬌嗔。
“你還喝不喝,不喝我就不喂了。”她語氣有些惱怒,可蘇牧知道,這人口是心非。
蘇牧淺笑,“喝,要喝你喂的。”最後幾個字,特意加重了音量。
言晴拿着勺子的手,禁不住的抖了抖。
喂湯工程還在繼續,喝完湯之後,言晴給蘇牧喂粥。
蘇牧全程格外享受着言晴給自己的服務,畢竟這服務,大概也只有受傷之後,才能享受到的。
吃過東西之後,言晴便收拾了一下旁邊的垃圾,把東西都整理完之後,言晴看向蘇牧:“困嗎?”
“你困嗎?”
言晴搖了搖頭,她不困。
不過有點累倒是事實。
蘇牧點了點頭,淺聲道:“把手機拿下給我。”
言晴一頓,眼眸半眯着看着蘇牧道:“你還要工作?”那語氣,像是工作跟蘇牧有什麽深仇大恨一樣的。
蘇牧:“......”
“不工作,看下情況。”
言晴沉默了半晌,“不給,你想知道什麽,我給你說。”
蘇牧:“......”
病房內,頭一次能聽到朗誦一般的聲音,在朗讀着東西。
言晴舉着手機給蘇牧反饋着下午的消息。
她點開網絡上那些關于明盛酒店白天發生的事情,選了個最靠譜的爆料說着。
“下午的時候,明盛酒店的董事長接受采訪,直言要對那位對酒店造成極其惡劣影響的人,追究一定的法律責任......”說到最後,言晴看向垂眸沒有說話的蘇牧,低聲道:“蘇牧。”
“嗯?”
“你還記得那個人嗎?”
她聲音有些小心翼翼的,在這件事情上面,言晴從來沒主動跟蘇牧提過,其他的所有人也不敢跟蘇牧提這個事情。
蘇牧擡眸看着她有些緊張的神色,輕笑了聲,招了招手,讓言晴過來。
“過來。”
言晴哦了聲,往他這邊靠近了一點。
蘇牧伸手揉了揉她已經完全幹掉了的頭發,低聲道:“記得。”
一直都記得,有時候夢裏,總能夢見那時候的場景,那麽的凄慘,那麽的慘烈,怎麽可能會不記得呢。
看着蘇牧的神色不對,言晴有些難過。
伸手拍了拍蘇牧的肩膀,言晴低聲道:“要不睡覺了吧,我有點困了。”
蘇牧揚眉,看了她一眼:“好。”
言晴把人再次小心翼翼的扶着躺下,給蘇牧蓋好被子之後,言晴調了下房間裏空調的溫度之後,便打算去沙發上睡一晚,剛轉身準備走,手便被蘇牧給握住了。
蘇牧問她:“你睡哪裏?”
言晴伸手一指,打了個哈欠道:“沙發啊。”
蘇牧看了她一眼,艱難的動了動身子,挪開了一點位置,拍了下,對着言晴指了下:“你睡這裏。”
“啊?”言晴一頓,有些詫異的看向蘇牧,她有些忸怩道:“不太好吧。”
蘇牧沒在意她說的,“睡這裏,跟我一起睡。”
言晴:“......”她臉色微紅,動了動自己的腳趾頭,言晴伸手撓了撓頭發,低聲道:“我怕弄到你的傷口,你知道的我睡覺不老實。”
聞言,蘇牧挑眉失笑,點了點頭,一臉真誠道:“那倒是,你睡覺确實不老實。”
在言晴還沒來得及說話之間,蘇牧低笑:“跟我睡,我好久沒抱着你睡了。”
言晴一頓,在遲疑。
但一對上蘇牧那雙含笑的眼眸的時候,她想了想,直接掀開被子躺了上去,一臉正經的模樣。
她雙手雙腿都乖乖的放着,束着,一動也不動的,讓蘇牧看着覺得好笑,但沒戳穿她,随她去了。
兩人都睡下之後,蘇牧突然出聲道:“言晴。”
“嗯?”言晴這會正閉着眼睛,把腦海裏那些過分的思想給驅散出去。
蘇牧低笑:“沒關燈。”病房裏的燈光,還在亮着。
言晴身子一僵,哦了聲,快速的爬起來,走到門口鎖門順便關燈。
關燈之後,言晴借着窗外的月光,再次的爬上了床上。
一上床,腦袋下面便擱着一條手臂,言晴的腦袋一頓,剛想要掙紮開去,蘇牧的聲音便在她耳畔響起。
“乖一點,就這樣睡。”
言晴默默了應了句,聲音微弱:“好。”
她閉着眼睛準備睡覺,但無法忽略的是,有一道視線,一直都落在了言晴的臉上,久久未曾挪開。
她有些受不住,忍不住側了側身子,背對着蘇牧,甕聲甕氣的說着:“蘇牧。”
“嗯?”
言晴盯着窗外灑落進來的白色月光,舔了舔唇,低聲道:“你別老是盯着我看,我忍不住的。”
聞言,蘇牧低笑出聲,另一只手纏着她的長發,低聲淺問:“忍不住什麽?”他的聲音,就像是有誘|惑|力一樣的。
誘|惑着,引|誘着言晴說出自己心底最真實的想法。
言晴沉吟了半晌,轉了下身子,正對着蘇牧,兩人的視線對上,言晴咬着下唇弱弱的道:“我會忍不住想要親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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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這時候的蘇總,捶胸頓足。
蘇總:為什麽我這個時候要受傷,作者你給我出來!!
言晴:受傷的好,這樣才能讓我為所欲為。
作者:給你制造機會,受傷都躺在一起了,好了之後,還能不躺在一起?
小白:又要一起回家來虐我了是嗎?
作者&蘇牧&言晴:是的。
三更完成啦,麽麽噠!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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