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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表看起來清冷,心裏啊,很是熱心。”
徐婉清點頭輕聲應了一聲。兩人進到園內,徐婉清就見一男子正蹲在階梯下,一側膝蓋跪在地上修着搖搖椅。陳濱偏頭與他說道:“玩具房裏都買了新的木馬搖搖椅,可是甜甜就是不要,就是想要這破舊的搖搖椅,沒辦法,戚先生只能依着她。”
徐婉清秀眉微蹙,不确定問道:“戚先生?”
陳濱點頭一笑,朝前方喊了喊:“戚先生。”
聞言,戚言放下手中的物品起身轉頭,徐婉清見是他,微微一愣:“戚總?”真的沒想到跪在地上修椅子的是他,戚言。
陳濱詫異道:“你們認識?”
戚言走至兩人面前,嘴角微微一勾,嗓音低沉道:“我與徐小姐有過一面之緣,今日...巧了。”說着與她禮貌一笑,卷下自己的襯衫衣袖。
徐婉清微微點了點頭,他冷峻的臉龐因嘴角這抹笑意而柔和許多,此刻的他沒有那倨傲冷漠,反倒有了一絲溫文爾雅的貴公子氣息。
陳濱開口說道:“戚先生就是福利院的新負責人,戚先生真是感謝你,戚先生貴人事忙,這些小事還勞煩你親自來這裏動手。”
“這兒的事從不是小事。”戚言毫無遲疑地直接開口說道。
他毫不遲疑地語氣讓徐婉清贊賞的目光睨着他,兩人視線對上,彼此點了點頭。
戚言今日一身銀灰色運動服,和徐婉清的着裝顏色倒相撞上了,讓人一看仿佛情侶裝,此時,一名六歲小女孩從屋內歡快的跑出來,朝着徐婉清喊道:“徐阿姨。”
徐婉清嘴角勾起幾分笑意,蹲下身接住她,柔聲道:“跑慢一些,忘記上回摔倒的疼了?”甜甜,她是位智力遲緩的兒童,從五個月就被父母扔在了福利院門口,被陳叔抱在懷裏那刻,笑的很甜,所以為她取名甜甜。
甜甜與她說道:“徐阿姨,你...好久沒來了...看...這是我做的。”說着開心的将手中的宣紙舉高高給她看。
徐婉清伸手接過,宣紙上一大一小的人是用花瓣和樹葉制作而成,看向她,抿唇淡淡一笑:“甜甜很棒,上面這小小的人是你,那身旁手牽着你的是誰啊?”
甜甜揚聲道:“是徐阿姨你啊,上次你牽着我...還和我揮手再見的。”臉上滿滿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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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婉清微微一笑,手摸着她的頭發,在福利院裏總是能被這些微小的快樂打動。
甜甜擡頭看向一旁的戚言,開口說道:“戚叔叔,我的搖搖椅修好了嗎?”甜甜不怕生,雖然戚言面上冷峻,可并不阻礙小姑娘愛與他說話,一個月的相處,對于甜甜來說,戚言算得上是熱心腸的叔叔,會給她們買漂亮的衣服,好玩的玩具。
戚言與她點點頭:“修好了,你去坐坐,看看還是不是原來你喜歡的那個樣子。”說完手指向前方階梯下的粉色搖搖椅。
“嗯。”甜甜應聲後,歡快的跑向前面的的粉色木馬搖搖椅,腿一跨就坐了上去,雙手扶着手把前後搖了起來,偏頭與他說道:“戚叔叔,你..你好厲害,它..它還是原來那個樣子,謝謝戚叔叔。”
戚言淡淡勾了勾唇角:“不客氣。”
徐婉清看了看他,再看着甜甜臉上的笑顏,嘴角微微一勾,這時很多小朋友做完手工活從教室出來,先是與徐婉清打了招呼,都湧至戚言身旁,仰頭與他說道:“戚叔叔,可以..可以再教我們彈鋼琴嗎?”
戚言點了點頭:“可以。”說完與小朋友進了教室。
徐婉清牽着甜甜的手也随着孩子們進到了教室,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戚言...真的讓人感到意外,眼眸看向他,正好與他視線相交,大方的與他點頭示意。
戚言與她微微點了點頭,遂将鋼琴蓋打開,放好琴譜,坐在椅子上,他面容冷峻,眼神堅毅,一雙修長的手指在黑白琴鍵上游走,神情專注,一反平日的冷峻,此刻的他展現了優雅的紳士風度和氣質。
他彈奏着輕柔抒情的音樂,徐婉清聽的專注,在他擡眸那瞬間,她晃然間看見了他眸子裏的悲傷,這首柔情的曲子怎麽會帶出他的憂傷?
戚言彈着這首抒情音樂,不知怎的,腦海裏全是前世的點滴,擡眸看着前方椅子上的她,她的一瞥一笑,皆在他腦海裏輾轉盤旋,可一想到那把匕首,他的心頓時感到錐心般的痛,當他一個月前見她時,說出那句你好,那複雜的心情真是難以言表,這個前世他最愛的女人啊,眼眸裏閃爍着悲傷,不過很快被他掩藏,恢複如初。
一曲畢,戚言認真的與孩子們說着鋼琴的基本要領,因為有些孩子智力遲緩,他很有耐心慢慢說着,還讓孩子一個個坐上椅子,手把手讓他們自己去感受。
“戚先生真的挺好啊,如今願意這樣耐心教孩子的年輕人挺少了,還是他這樣的大老板。”陳濱看着戚言的背影說道。
“嗯。”徐婉清點頭應聲,對于他的話表示贊同,看着一室的孩子和站在一旁的三名阿姨,偏頭與他說道:“陳叔,孩子們越來越多,這人手方面你和戚總說過嗎?”這所福利院可以說都是殘疾、智障兒童,随着孩子越來越多,福利院的人手面臨緊張,加上陳叔,福利院也就五人不到。
陳濱點點頭:“說過了,他說會安排人手過來,戚先生說來這裏服務的人必須要有百分百熱心善心的,所以篩選就需要些時間,戚先生,倒想的細。”
戚言做事應該就是比較周到的那種,徐婉清眼望窗外,問道:“陳叔,我來的時候見旁邊原本的空地正在大肆建設,與我們這邊有關嗎?”
“有,旁邊那塊地就是戚先生買下的,說要将福利院擴大,畢竟現在孩子多了,我這地方太小不夠孩子們耍鬧了。”
徐婉清繼續問道:“那這原本的地方他有說日後做何用處嗎?”
陳濱笑了笑:“戚先生昨日有來,這個問題我問了他,他說這塊地方還是保留着原始的樣子,就是一些設施陳舊的重新修整下,具體因為什麽你可以去問他。”
徐婉清沒想到他會将這塊保留,很多人都會拆了重建,他倒與別人不同。随後徐婉清為每位孩子進行了定期的身體檢查,為腦癱的孩童按摩,做着康健,在她檢查之際,戚言則站在門口靜靜看着,因要檢查,她穿上了白大褂,脖子上挂着聽診器,專注的模樣讓他不舍移開視線。
徐婉清檢查完一個就叮囑一個,遇上聾啞兒童就比劃着手語與他們交流,交代完,一起身,一瓶水就出現在了她眼前。
戚言高大挺拔的身軀走至她面前,伸手将一瓶礦泉水遞給她,嗓音低沉道:“忙了這麽久,喝點水。”說完擰了擰瓶蓋。
徐婉清看了看他,伸手接過,與他微微點頭:“謝謝。”将瓶蓋輕輕一扭,喝着水,喝完,将蓋子蓋上,眼眸睨着他,開口說道:“我聽陳叔說,戚總你要将這裏保持原樣,為什麽?”
戚言唇角微微一揚,說道:“因為這裏是孩子們最美好的記憶,所有歡笑的地方,若拆了重建,是更好更大了,可那份最原始的樣子卻沒有了,既然這樣,何不将它保持原樣,對嗎?”
徐婉清抿唇點頭:“戚總真讓人想不到,你這樣的身份會這樣...”
戚言認真說道:“覺得我這樣的男人怎麽會如此?呵,我想面對孩子,大部分的人還是有那份赤誠仁愛之心,孩子天真爛漫,即使他們身有殘缺,卻不能剝奪他們生活和快樂的權利,正如徐小姐,我也沒想到你是這裏的志願者。”眉峰上揚。
不得不說,以她目前對戚言的感官,這個男人看上去冷漠,為人卻細心周到,贊同的點點頭,與他說道:“是的,哪怕他們有殘缺,也同樣享有快樂的權利。”
孫胤從外頭走來,見徐婉清,與她微微颌首,走至戚言身旁說道:“戚總,我們該走了,晚上九點的飛機飛法蘭克福。”
戚言點點頭,拿出手機放在手中,看着她說道:“我來這一個月,真正來這裏的志願者見的不超過三個,陳先生年紀大腿腳不便,我又剛剛接手這裏,很多事需要你們幫忙,徐小姐方便留電話嗎?有需要的話我會聯系你們。”
徐婉清從他手中拿過手機,在上面輸入了自己的電話號碼後遞還給他,說道:“這是我的號碼,我白天一般會沒怎麽時間接,可以在中午十二點或者六點以後給我打電話。”
戚言接過手機,與她淡淡一笑:“好,記住了。”擡手看了看腕表,遂開口說道:“時間不早,我得先走。”與她示意後轉身走向裏屋,與陳濱和孩子們告辭後一個轉身正好遇上徐婉清也向陳斌告辭,之後兩人一同出門。
兩人并肩而出,戚言與她禮貌說道:“先走了。”說完坐進車內,孫胤駕車駛離。
徐婉清與他點了點頭也坐上車,看着前方遠去的座駕,輕嘆,戚言面上看着冷漠,可做的事倒與之相反,雖然和孩子們的交流也是淡淡的,但孩子們的事他都幫了,像他這樣親力親為的着實很少。
一則簡訊傳來,徐婉清拿起一看(婉清,什麽時候回家,別忘了家裏有客)笑了笑,回:已經要回去了,七點左右到家。回完後驅車離開。
閻家大宅
客廳裏,閻仁初看着對坐的男子,揚眉笑道:“我說,你這一趟哥本哈根之行可是好些日子了,不舍得回來?”
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閻仁初的鐵兄弟,明氏現任上海負責人明維祯,32歲,身高183,溫潤儒雅,睿智成熟,立體的五官,挺拔欣長的身軀,絕對是人群裏吸睛的漩渦。
明維祯斜靠在沙發上,姿态慵懶随意,手執着咖啡輕抿一口,唇角上揚:“吹吹海風,看看美女,這樣惬意的生活,自然了。”
閻仁初笑了笑:“說正經的,我家小姨子很不錯的,有沒有意向?”
明維祯頭微微一歪,揚眉一笑:“沒意向我來你這?”對于徐婉清,他只見過她一次,那次閻仁初的婚禮上,彼此是伴郎伴娘,徐穆清漂亮,可外界都知道徐家小妹才是姐妹中最好看的那位,那日一見,确實是個美人,加之閻仁初天天在他耳邊吹風他的小姨子學識、涵養如何如何,徐婉清又不是那種驕矜之女,對她,他是有些想法的,面對一個有顏有才的女人,這應該是一個單身且正常男人都會有的想法。
聞言,閻仁初是高興不已,徐穆清從樓上下來就見自家小妹進門,上前笑盈盈道:“還在想你怎麽還未到。”
徐婉清抿唇說道:“這上海的交通真的...”說着聳肩無奈一笑,擁堵啊。
“婉清回來啦,正好,那我們開飯吧。”閻仁初與明維祯從客廳走來。
徐婉清轉身,就見閻仁初還有他身後的...明維祯,原來今晚的客人是他,看着姐夫和他并肩走,不得不說明維祯頭挺大,不過頭大也難掩他的帥氣。
明維祯走至她面前,微微一笑:“你好徐小姐。”
徐婉清禮貌點點頭:“你好明先生。”
“什麽徐小姐明先生啊,你們倆要不要這麽客套啊。”閻仁初笑道。
明維祯揚唇一笑:“不介意我稱呼你婉清?”見她搖頭,遂笑了笑。
“走吧,咱們邊吃邊聊。”閻仁初與明維祯走在前頭,徐穆清挽着徐婉清走在後頭,湊近穆清身旁低語:“姐,你們有預謀啊。”這真是明晃晃的相親感覺。
徐穆清笑了笑:“哪裏預謀了,下午你出門的時候我不就與你說晚上家裏有客嘛,再說了,是你答應的,說會好好留意的,現在就有一個現成的,走吧。”
徐婉清很是無奈的笑了笑,姐姐對于她的婚姻大事真是操碎了心啊。
☆、相談
飯桌上,閻仁初看着低頭吃飯的婉清,遂笑看着身旁的明維祯說道:“這次回來不走了吧?”
明維祯點頭微笑:“上次是去參加一個項目會議,短時間內是不用出去,許久沒有找你打球,怎樣,哪天去打幾洞?”他們兩人都是高爾夫愛好者。
“行啊,我老婆前些日子還說想去打高爾夫。”閻仁初看向正吃飯的徐婉清,笑道:“婉清,上回不是說要陪你姐姐一道去,你哪天休息,我們一起。”
徐婉清本想直接拒絕,可徐穆清正定定的看着自己,那眼神分明在說你答應我的,無奈,看向她姐夫說道:“我周六休息。”
聽聞,閻仁初兩夫妻臉上止不住的笑意,閻仁初與明維祯笑了笑:“那就在你明家旗下的高爾夫球場呗,你做東。”
明維祯揚眉一笑:“到我那,必得是我做東啊,那行,那就約周六。”說着漆黑的眸子睨向徐婉清,嘴角笑意加深。
飯間,徐婉清都低頭吃飯,偶爾說上幾句,那也是閻仁初問她她才回,她覺得這樣似相親的場面于她來說極其尴尬,雖然明維祯樣貌能力皆出色,可這突的一下,她很不适應,甚至有些排斥。
顯然,明維祯也注意到了這點,像她這樣的女人不能這樣一上來就帶着那樣的意思,應該要一點點來。
飯後,閻氏夫婦借口回了卧室,客廳獨留徐婉清和明維祯,徐婉清哪會不知道那倆人的意思,頓時覺得尴尬,她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明維祯将傭人備好的溫水遞在她面前,柔聲道:“聽仁初說你平常閑暇時喜愛閱覽書籍,你平常都看什麽書?”
徐婉清擡眸看着他,伸手接過,開口說道:“我最近在看斯賓塞的書,在迷宮中找到出路,從而在這個變幻莫測的時代品味成功。”
明維祯輕抿一口杯中的咖啡,微笑說道:“這個世界每天都在變化,沒有人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麽,只能密切關注,正如書中所說,經常嗅一嗅奶酪,這樣你才會知道它是否還新鮮,從不斷變化的過程中掌握主動權,沒想到婉清你也看這樣的書。”
“我也是閑暇之際逛書店看到的。”徐婉清回答總是這樣簡單,不多不少。
明維祯勾唇一笑:“閑暇時看看書還是不錯的,除了能靜靜心,也能在靜心之餘豐富自己,你說呢。”
徐婉清與他點點頭:“認真閱讀一本書,是一種享受。”
明維祯揚眉一笑,對她的話表示贊同,漆黑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開口說道:“錢鐘書先生說過,要将讀書當成一種事業,當成至高無上的享受。”
徐婉清應聲道:“書中帶着息息書香,讀書可以開闊眼界,愉悅身心,陶冶性情,我覺得,喜愛讀書是一種很寶貴的習慣,一種很好的成長方式。”
“贊同,戚繼光曾說,養心莫若寡欲,至樂無如讀書,讀書給人帶來的樂趣,我想只有自己沉浸在裏頭方能體會。”明維祯看着她的眉目,嘴角不禁揚起,她不光漂亮,還極具氣質,喜好讀書的女人渾身散發着一抹墨香,談吐舉止皆恰到好處,她簡單而有味道,在她身上他能看到那份寧靜,他都能想到若與她處在一起,日子必是惬意舒适。
徐婉清與他微微點頭:“看得出你是那種會将自己沉浸在書中的人,明先生學識淵博,這點毋庸置疑。”明維祯學識高這點,圈子裏早已傳遍,他儒雅,帶着一絲學者氣息,可她也知道在他儒雅溫和的表面下并有另一副睿智淩厲的霸氣,不然何以能接替明慕寒的位置,管控諾大的明氏,她雖不在商界,可聽她姐夫說的多自也知道一些,明慕寒能力出衆,還娶了一個同樣強勢霸氣的連翎琳,商界有個詞叫北岚南琳,意指北有明芷岚南有連翎琳,整個明氏帝國,北京則由明芷岚接手,上海則由明慕寒掌控,但當家人還屬明慕寒,作為明慕寒的兒子,能力自是不用說。
“你喊我明先生,是不是太顯生疏?我和你姐夫這樣的關系,婉清,你可以叫我維祯。”
徐婉清點點頭:“維祯哥。”擡手看了看腕表,再見閻仁初進來,與他示意道:“時間不早我先上樓,你和姐夫慢聊。”起身微微點頭示意後轉身上樓,經過閻仁初身側微微一笑:“姐夫。”
閻仁初微笑點頭。待她離開,明維祯斜靠在沙發上,手上端着咖啡輕抿着,閻仁初轉頭看了看上樓的小姨子,遂坐在沙發上,看向他說道:“怎樣,和婉清聊得如何?”
明維祯雙腿交疊,嘴角揚起笑意,揚眉說道:“她很聰明。”就是清冷了些,總是對于想靠近的人一副拒絕的态度,看來,得一點點來。
閻仁初挑眉一笑,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開口說道:“婉清性子向來這樣,于她不能急,否則會适得其反,不過說這麽多,你對我妹妹到底什麽意思?維祯,對她可不能是玩玩的心态,不然兄弟沒得做。”
明維祯見他認真,笑了笑:“我若是玩玩的心态,也不會來招惹你閻仁初的人,我對她,是有好感,說直白點...就是我想追她。”徐婉清長得好,和她交談覺得舒服,雖然态度淡了些,不過這樣的女人一旦走進她心裏,那就是另一副模樣了。
閻仁初笑着點了點頭,兩人不在揪着女人話題,開始了他們男人之間的闊談。這邊徐婉清回了卧室洗漱完一出來,就見徐穆清端着一杯牛奶進門。
徐婉清用毛巾擦着頭發,走至沙發坐下,與她微微一笑:“姐。”
徐穆清将牛奶放在桌上,微笑道:“牛奶溫的,對了婉清,和維祯談得如何?對他感覺怎麽樣?”
徐婉清喝了一口牛奶與她說道:“還好。”
徐穆清點點頭,還好那也可以說她不讨厭明維祯,微微一笑:“婉清,其實今晚我們的意思你都知道,姐姐想說的是,維祯是個優秀的人,也是優秀的伴侶,但是不是一個合格稱心的郎君這個我們誰也不知道,都是要與之相處才能看出,姐姐沒有硬要你和他在一起的意思,反正就先是朋友嘛,不要勉強,你覺得合适就繼續,覺得不合适姐姐都依你,畢竟感情的事不能強求。”
姐姐的一番話使她心裏暖暖的,從小到大姐姐從來不強迫她做事,與她抿唇微笑:“知道了姐。”
徐穆清笑了笑:“我們婉清開心才最重要。”爸媽不在,她就是婉清的依靠,她再如何也不會讓自己唯一的妹妹走上冰冷的聯姻之路,她是姐姐,自是要護好她。
徐婉清揚唇淺笑,有這樣的姐姐是她此生之幸。
見時間很晚,明維祯整了整西褲上的褶皺,起身,拿上一旁的西服外套,與他說道:“時間不早,先走了,不打擾你的晚間時間,哈。”
“哈哈哈..”閻仁初太明白他最後一句的意思了,上前與他握了握手:“我送你。”說着與他一起朝門外走去,剛踏出,大門外駛進一輛豪車座駕,車上下來的人讓他嘴角揚起,點頭示意:“知雲,好些日子沒見了。”
汪知雲,自小養在明家,明維祯的秘書,标準的瓜子臉鑲嵌着好看的五官,側分微卷長發,精致的妝容,一身碎花裙裝,清新卻又不失溫柔女人味。
汪知雲踩着高跟鞋,上前與他微微一笑:“仁初哥。”視線轉向明維祯,柔聲道:“維祯哥,我們該走了。”
明維祯點了點頭,偏頭看向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溫潤一笑:“仁初,走了,周六見。”與他示意後走下階梯坐進車內。
汪知雲随着他坐進車內,司機驅車離開。車內,汪知雲靜靜坐在他身邊,見他仰頭靠着,遂柔聲問道:“維祯哥,怎麽了?是遇到什麽事情了嗎?”
明維祯睜開眼睛,偏頭看向正一臉擔憂自己的汪知雲,嘴角勾起:“沒有,瞧你擔心的樣子。”
他的話使汪知雲趕忙低了低頭,雙手相握着,片刻,一個偏頭就見他一直看着自己,被他這樣看着她有些不自在,忍不住出聲問道:“維祯哥有事?”
明維祯眸子不離她,頭微微一歪,開口問道:“知雲,你們女人都喜歡什麽?比如,愛去什麽地方約會?想要什麽樣的浪漫?”
此話一出,汪知雲楞了幾秒,他這樣問是在追女生?眼眸一暗,不過很快被她掩藏,揚起嘴角說道:“那要看這個女生是什麽樣的性子了,每個人的喜好都不一樣。”
“清冷型,她...是醫生。”
汪知雲點點頭,抿唇說道:“這樣的女生和異性相約一般不太愛去人多的地方,她應該喜靜,可以去咖啡廳,圖書館這樣安靜些的地方,浪漫...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每個人覺得浪漫的感官不一樣,維祯哥,她是哪家小姐?”
明維祯與她說道:“你認識的,仁初的小姨子徐婉清,知雲,與你說,不知怎的,與她一起,哪怕不說話,光坐在那我都覺得有種寧靜溫和的感覺,所以我決定...追她!”說完與她挑眉一笑。
汪知雲嘴角勾了勾:“很好啊,你們很配。”原來是徐家千金。
明維祯嘴角笑意加深:“是吧,我也這麽覺得。”說完雙手枕在腦後靠在椅背上,臉上笑意未減。
汪知雲見他臉上的笑意,嘴角扯了扯,挺好...挺好。
閻仁初開門而入,見她的妻子正坐在床上看着服裝周刊,見他進來,徐穆清擡頭與他一笑:“洗澡水我放好了,你去洗洗吧。”
閻仁初大步一提上床坐在她身邊,看着她手中的雜志,笑道:“看衣服啊,看上哪些了,老公給買。”說着頭枕上她的肩膀。
徐穆清彎唇淺笑,手擡起向後摸了摸他的臉,笑道:“我是打算給婉清買,你看這些挺适合她的,婉清平常工作忙,這些事我自是要為她安排好,你幫我參考參考,哪款更好看?”
閻仁初正想說話之際,徐穆清直接說道:“算了,不挑,都給她買了,女孩子嘛,衣服多些換着穿,她如今到了談戀愛的年紀,更是要好好打扮打扮,你說呢。”
閻仁初點點頭:“嗯,老婆,你這眼裏心裏都是婉清了,還有沒有老公?從我進門到現在,你一下都沒正眼瞧我。”說着委屈的癟着嘴。
徐穆清偏過身子看着他,笑了笑:“這樣就吃醋啦。”說着上前在他唇上一吻,與他說道:“行了吧,趕快去洗澡。”拍了拍他的手臂。
“好。”閻仁初下床,卻并未走開,而是一把将坐在床上的她抱起往浴室走去。
他的舉動使徐穆清雙手死死抱着他的脖子,喚道:“老公,你..”
閻仁初嘴角揚起,暧昧道:“老婆,一個人洗多沒意思,我們來個鴛鴦浴吧。”說完腳一踢将浴室門打開,邁進後将門用腳一勾,關上。
“老公..你慢點...嗯..”
一聲聲令人臉紅的喊聲和男人的低喘聲從浴室響徹開來……
☆、君子好逑
早上空氣清新,很适合做些運動,高爾夫無疑是一項既能呼吸新鮮空氣親近大自然,還能鍛煉身體各個部位的良好運動。
早晨,徐婉清就被徐穆清叫醒,三人乘座駕前往明氏在郊區的一所私人高端高爾夫俱樂部,這裏是上流社會、政府高官的大佬和精英放松排遣的地方,這裏也有着門檻限制,沒有一定的身份象征是進不來的。
明維祯一身銀灰色運動服,整個人顯得神采奕奕,這身裝扮更襯他溫雅的氣質,擡手看了看腕表則前往門口親自迎接。
座駕緩緩停駐,徐婉清最後一個下車,明維祯一眼就看到她,她将長發高高束起,戴着黑色的鴨舌帽,玫紅色T恤,白色短褲,露出一雙白皙修長美腿,配上白色運動鞋,整個人洋溢着青春氣息,她身高雖然166,可身材比例卻極好,尤其是那一雙腿很是吸睛。
明維祯上前與閻仁初兩手相握,與三人微微一笑:“很準時。”說着與徐氏姐妹介紹道:“這是我秘書汪知雲,知雲,這是閻太太,這一位就是徐家二小姐,徐婉清。”
汪知雲伸出手與徐穆清兩手相握,彼此打着招呼,視線看向一側的徐婉清,将她從上打量一番,兩個字,好看,還很有氣質,難怪維祯哥如此上心,伸出手與她微微一笑:“你好徐小姐,我是汪知雲。”
徐婉清伸手與她相握,點了點頭,與她禮貌問候道:“你好,徐婉清。”
明維祯與衆人說道:“走吧,上游覽車,我帶你們過去,順便參觀一下我這的景致。”說完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五人坐上游覽車,閻仁初和徐穆清坐在第二排,徐婉清坐在最後一排,明維祯笑了笑,遂坐上她身旁的位置上,汪知雲見狀,則默默坐到了副駕駛位置。
徐婉清看着這諾大的場地不禁感嘆,到底是明家,財大氣粗,這樣龐大的地皮就被他買下,這得是多少錢,不過這裏的風景是真的美,清新的空氣,空氣中還帶着些許淡淡的花香,看着這一路靈動的旖旎風景,驚嘆這簡直猶如一幅優美畫卷,仿佛置身于大自然般,讓人感到清新舒适,難怪很多人願意來這裏放松。
閻仁初和徐穆清在一起說說笑笑,明維祯見徐婉清沉默不語,遂開口說道:“婉清,這小道過去有一大片花圃,種植了很多花,一會打完球,若有興趣可以過去看看。”
徐婉清有些驚訝,與他點頭說道:“好,你這可真是個好去處,又能鍛煉愉悅身心,還能看看如畫景致。”
明維祯揚唇一笑:“主要是現在的人懂得享受,只鍛煉身體不夠滿足了。”
徐婉清贊同的點頭示意,沒再言語。
衆人抵達高爾夫球場後,各自拿着球杆上場打球,徐婉清打了幾場後沒了興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邊喝着水邊看向球場中的兩人,她姐姐姐夫在這樣的場合自是不忘恩愛一把,此時她姐姐正好轉頭,兩人皆是一笑。
明維祯朝她走來,正好見她臉上的笑意,一時晃了眼,走至她身旁的位置坐下,微微一笑,溫雅說道:“還是第一次見你笑,笑的這樣好看應該多笑。”
徐婉清嘴角淡淡勾了勾,此時,閻仁初摟着徐穆清走來,略帶抱歉的開口說道:“真是不好意思,我老婆有些不适,我帶她出去看看。”
聞言,徐婉清蹭的一下起身,一臉擔憂的看向徐穆清,緊張道:“姐姐哪裏不舒服?我給你看看。”
徐穆清笑了笑:“可能是吃壞了什麽,胃有些不适,無大礙的,沒事的婉清,你姐夫陪我就好,你難得出來散散心,在這多玩一會。”揚眉與她一笑。
姐姐的話再明顯不過,徐婉清見姐姐執意,也不好再拒絕她,與她點點頭:“嗯,那你回去到醫院看看,我幫你打電話給嬌嬌約一下。”她姐姐臉色是有些白。
徐穆清輕笑一聲,握住她欲打電話的手,笑道:“你姐夫已經約好醫生了,你啊,就不要操心了,好好在這裏放松放松。”轉頭看向明維祯,微微一笑:“維祯,我妹妹就麻煩你了。”
明維祯點頭一笑:“哪的話,你們放心去,這兒有我呢。”
閻仁初帶着徐穆清乘座駕駛離,明維祯與她說道:“打球多了也沒多大意思,走吧,我帶你上前面花圃逛逛。”
“好。”徐婉清點頭應聲,與他并肩走去。剛踏進花圃大門,濃馥的清香撲鼻而來,這諾大的場地有好幾塊區域,每塊區域種植着不同花種,徐婉清走向種植白玉蘭的區域,潔白的白玉蘭綴滿枝頭,美不勝收。
望着這一株株潔白的白玉蘭,徐婉清輕喃道:“霓裳片片晚妝新,束素亭亭玉殿春,已向丹霞生淺暈,故将清露作芳塵。”
明維祯走至她身旁,見她臉上帶着淺淺笑意,唇角揚起:“你喜歡玉蘭?”
徐婉清偏頭看了看他,輕點頭說道:“白玉蘭花姿美麗,香如幽蘭,它不與百花争豔,靜靜的吐露芬芳,讓人感到一份淡然的寧靜。”
明維祯點點頭:“玉蘭純潔高雅,帶着淡淡的從容。”如你一般。
“其實玉蘭不僅好看,還能藥用,具有祛寒通鼻的治療作用。”徐婉清走進,站在一株株白玉蘭花中,擡起手聞着它淡淡的清香,嘴角揚起淺笑,白絮的雲,蔚藍的天,在潔白的白玉蘭簇擁下,笑顏如畫的她猶如一幅被熏染過的風景畫。
她這般笑顏深深吸引着明維祯,視線一直落在她的身上,不舍移開,看着她,心裏就只想到那句詩句,人比花嬌花無色,花在人前亦黯然。
汪知雲見明維祯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前方的徐婉清,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想什麽呢汪知雲,你是什麽身份,人家又是什麽身份,能這樣已經很好了。此時收到了一則信息,看完後,将自己的情緒掩藏,走至他身旁:“維祯哥,午餐備好了,你可以和徐小姐一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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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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