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算是頂峰之作
因汪知雲是孤女,故而從連翎琳的娘家出嫁,婚禮當天,身份貴重的政商名流皆來賀喜,很是熱鬧。
汪知雲一身大紅色禮服,精致的妝容配上烈焰紅唇,美到極致,徐婉清手端着紅酒杯朝她走去,頭微微一歪,微笑道:“明太太,恭喜。”
汪知雲與她碰杯,微微一笑:“謝謝。”視線看了看,與她說道:“怎麽沒看見戚總?”
徐婉清笑了笑:“敬酒去了,哈,這還是我們第一次這樣說話,說真的,我一直都知道他心裏的人是你,只是自己沒發現,不到失去就不知道自己有多情深,所以說男人有的時候真的很...”聳肩說道:“二百。”
汪知雲輕輕一笑:“二百,這詞,哈,我覺得你變了很多,變得外向開朗了。”以前的徐婉清高冷不愛說話,如今真的很不一樣。
徐婉清揚眉一笑:“愛情,真的會讓一個人改變,你以後也常住上海,你是音音的嫂嫂,翊姀的妯娌,日後可以一起聚聚。”舉杯,笑道:“為我們的幸福幹杯。”
汪知雲舉杯與她笑道:“為幸福幹杯。”
戚言與明維祯站在陽臺上,手持着紅酒杯,戚言輕輕搖晃着杯中的紅酒,嘴角勾起,說道:“我們以前處處針對,不壓住對方不罷休的姿态,想想,以前真tm傻。”說着偏頭看着他。
明維祯輕笑一聲,偏頭看向他,笑道:“是啊,簡直就是兩傻子,不過北京游樂園那塊的改建,該我的肉我還是要吃。”
戚言揚揚眉:“那就各憑本事,不過不玩陰的,認認真真的比一場。”說着舉起酒杯示意。
明維祯笑了笑:“成交。”擡手與他碰杯,兩人相視一笑,以前的種種皆化在了這無聲的笑意裏。
明維祯身為新郎官自是被鬧了許久,好不容易應酬完一群人才回到卧室,此時汪知雲已卸下妝換好睡衣,見他回來,上前幫他脫去外套,溫聲道:“還想着你沒那麽快回來。”
明維祯笑了笑:“那群人之前沒少被我整,現在還不堵着我,不過我是誰啊,今晚對我來說很重要,怎能醉倒。”說着大手一攬将她擁進懷裏,溫香軟玉在懷,全身血液都在湧出。
汪知雲雙手抵着他,臉上帶着新嫁娘的嬌羞,含着笑意說道:“你...要不要先去洗洗?”
明維祯唇角笑意加深,壞笑道:“可以一會一起洗。”不待她說話低頭吻上她嬌豔的紅唇,與她舌尖纏繞,吸取她口中的甜美。
“嗯..”汪知雲不禁低聲淺吟,摟着他,學着他的樣子青澀的回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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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深情擁吻了許久,待她喘息之際不舍松開,明維祯将她打橫抱起走向他們的新婚大床,繼而俯下身吻上她,唇齒間的溫柔纏蜷使兩人意亂情迷,新婚夜,昏暗的燈光下,兩具灑滿汗水的身軀緊緊相纏,羞人的低吟聲此起彼伏,不絕于耳,一室春光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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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後
汪知雲生下女兒明子晞,俞舒冉生下兒子鄧方旭,這日午後,汪知雲、徐婉清、明錦音、譚溱溱和俞舒冉相聚坐在一塊喝茶聊天,一旁的花園裏孩子圍在一塊嬉笑打鬧。
徐婉清看着剛坐完月子沒多久的汪知雲,微笑道:“看來維祯将你養的好,這臉啊圓潤圓潤的。”汪知雲剛生完女兒三個月,臉上還帶着嬰兒肥。
汪知雲笑了笑:“你就別打趣我了,我這老想着減肥,可他老愛讓人炖那些補品,每每這減着,那頭又大碗大碗的喝着,這哪裏能瘦的下來。”
徐婉清笑道:“你這在哺乳期,自然要好好養着,這還不好啊,說明他疼你。”一旁的明錦音和譚溱溱等人皆點頭同意。
明錦音看着身側的俞舒冉,見她臉色不好,關心問道:“舒冉,怎麽了嗎?是哪裏不舒服?”
見大家看向自己,俞舒冉微笑道:“沒有,可能是昨晚帶孩子有些累着了,沒事。”看着汪知雲說道:“維祯對你一向如珠如寶,這個時候自然更加疼愛了。”
汪知雲笑了笑,明錦音開口說道:“你也好啊,我看四哥這些日子一應酬完都回家陪你。”
俞舒冉笑了笑,點了點頭算是回應,她真的很羨慕在場的她們,一個個都如此美滿,臉上的幸福是藏也藏不住,婚姻,真的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外人都道鄧離回歸家庭,只有她自己知道,他回來除了看看孩子,從沒正眼看過她,結婚一年多了,他有需要時寧願去外面找女人也不願意碰她,結婚開始,他一日都未碰她,多麽可笑、可悲。
正當衆人閑話家常時,徐婉清接到了戚言的緊急電話,聽完內容整個人愣住,半響沒有反應,明錦音緊張問道:“婉清,是出什麽事了嗎?”
徐婉清瞬間紅了眼眶,顯然還未從剛剛的震驚中回過神,片刻,開口說道:“俊彥....俊彥的飛機遇上大氣流,極速墜機,機上的人無一生還。”
轟,一衆人皆愣住,滿滿的不可置信,明錦音手捂着嘴,眼淚落下,輕喃道:“怎麽會這樣,翊姀...”想到裴翊姀,連忙起身。
衆人也随即起身,囑咐保镖将孩子帶回家後,五人乘座駕快速駛向任家大宅,這個消息對于所有人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不敢想象翊姀要如何去承受。
作者有話要說: 我看着你長大,我陪着你變老,明汪大致就這樣,彼此心中都有愛,沒有了束縛,沒有了其他,一切随心而走。
今日加更,求愛求愛。
☆、我想和你長長久久
徐婉清她們趕到的時候,蘇朝宗戚言明維祯等人已在任家大宅幫忙處理事情,一步步往正廳走去,越走到裏頭心越抖,沙發上任清歡正扶着明舒落,此刻的明舒落泣不成聲,哭道:“怎麽會這樣?!我的兒子啊.....我這白發人送黑發人,兒子,兒子...”
連一向剛毅的任厲衍也坐在沙發上低低哭泣,好似頃刻間,他們已老了十歲,徐婉清等人上前,微微颌首,任清歡見她們走來,與她們說道:“翊姀在樓上,大門不開,你們去看看她。”
徐婉清點點頭,除了俞舒冉,其餘四人皆上樓,在她卧室門口敲了敲,明錦音開口說道:“翊姀,開開門,是我們,開開門好嗎?”
她們在屋外等了許久,裴翊姀都未來開門,戚言正路過二樓,見她們在門外,上前說道:“翊姀還不肯開門嗎?”見她們搖搖頭,無奈嘆息一聲:“你們放心,保镖前下透過窗戶看了看,她沒有事,只是在屋內坐着。”
徐婉清上前問道:“俊彥怎麽這麽突然?”
戚言頓了頓,開口說道:“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傭人說當時翊姀在和俊彥通視頻,飛機沒有直飛上海,而是拐到馬來西亞,翊姀一向喜愛那的蠟染布,所以俊彥想為翊姀去買,因為飛機距離那也不遠,可誰想從馬來西亞返程途中突遇強氣流,導致嚴重颠簸,當時俊彥正與翊姀視訊,就在墜機那刻,俊彥将手機蓋了下來,沒讓翊姀看見,所以說,翊姀當時是聽到了墜機的聲音。”
徐婉清不敢相信,這樣對于翊姀來說太打擊了,她相信任俊彥最後将攝像頭蓋住是不想讓她親眼看着自己死去,想着,不禁落了淚。
戚言也紅了眼眶,頓了頓:“屍體也不全,我們已經派人去打撈了,只是結果不如人意。”
與她們說完戚言則繼續去忙,等了約莫一小時,裴翊姀才開門從屋內出來,長發紮起披在肩後,一身白色喪衣,一張臉顯得蒼白憔悴,清瑩秀澈的眸子早已通紅一片。
衆人上前,徐婉清和明錦音攙扶着她,徐婉清柔聲道:“翊姀,我們陪着你。”
裴翊姀看了看她們,點了點頭:“嗯。”只簡簡單單應了這一個字。
任俊彥的死震驚了整個商界,誰也沒有想到任氏新任當家人會突然死亡,震驚之餘也皆感遺憾,任俊彥與裴翊姀夫妻生活才走過第七個年頭,大兒子五歲,小女兒才剛滿兩歲,這樣的突然,是所有人沒有想到的。
因任家的身份與背景,來往吊唁的皆是政商界的大佬,晚間,長輩去休息,裴翊姀哄完孩子一個人到了靈堂,看着照片上的人,紅唇微微顫抖,一步步走近棺木,坐在棺木身側,将他的照片捧在懷裏,徐婉清正尋着裴翊姀,就發現她一個人坐在棺木旁,悄聲走至門口。
裴翊姀修長的手指輕輕撫着照片,抿唇淺淺一笑:“我們結婚七年了,從最開始我們相互間的冷漠到如今,我們一步步走的艱難,卻也走過來了,你對我好卻從不在乎回報,不論我給你的是什麽臉色,你依舊如初,是你讓我知道一個人原來可以如此全心全意付出,俊彥,七年了,我好像從來沒對你說過我愛你,我愛你老公,我真的...真的想和你長長久久地走下去,只是你卻不再給我機會,先我一步...”說着眼淚順着臉頰滑落。
裴翊姀抿抿唇,呢喃道:“奶奶的事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奶奶曾和那人許下了下輩子,曾在臨終之際問爺爺是否願意來接她,看着她嘴角的笑意,我知道爺爺還是舍不得奶奶一個人,終究還是來接她了,俊彥,我也許你下輩子,你會來接我嗎?”
一會,裴翊姀抿唇,紅着眼眶笑了笑:“你會吧?!”說着眼淚落下,自問自答的哽咽道:“你若不來接我....我又能怎麽樣呢...”
徐婉清在門口聽着她的喃喃自語,早已淚如雨下,邁步上前蹲下身,将她抱在懷裏,柔聲喚道:“翊姀..”
“婉清,他怎麽可以丢下我一個人...我該怎麽辦?...”裴翊姀趴在她懷裏放聲大哭着,此刻她的哭聲讓人心疼,徐婉清輕拍着她的後背,由她發洩,她還是第一次見如此堅強的她這個樣子。
裴翊姀紅唇顫抖着說道:“我該如何和孩子們說他們爸爸去了哪裏.....若不是我讓他去買那些東西他就不會死了....”說到最後泣不成聲。
這一晚裴翊姀徹夜未眠,徐婉清和明錦音就這樣在靈堂陪了她一夜,次日,靈堂前,裴翊姀跪在地上,蘇朝宗、戚言、蘇承宇、明維祯各自攜帶着妻子站立着,看着桌上任俊彥的照片,蘇朝宗心裏說道:“俊彥,放心,家裏、翊姀和孩子我們會替你照顧,有我在一日,絕不讓翊姀有事。”
戚言看着兄弟的照片,眼眶濕潤,他從未想過他會就這樣離開,心裏說道:“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我一定護他們周全。”
衆人朝着照片深深鞠躬,一旁的裴翊姀跪謝回禮,此時,一身黑色西裝的混血男子邁着穩重的步伐走來,徐婉清見是他,有些許差異,鄧離上前上了一炷香後朝着照片深深一鞠躬,側身朝向家屬鞠躬,對着臉色有些蒼白的裴翊姀溫聲道:“節哀。”
裴翊姀點頭示意:“謝謝。”
鄧離看着她滿臉的憔悴和通紅的雙眼,心裏很是心疼,微微颌首後出了大廳,在花園裏遇上了鬧人的任家小兄妹,任川柏拉着傭人的手哭喊着找爸爸,身側剛學會走路的任青黛也跟着哥哥一起哭,鄧離上前,見他走來,傭人微微颌首:“鄧總。”
任川柏見他一身黑衣,上前抓着他的衣角,哭泣道:“叔叔,我想找我爸爸和媽媽,他們都不讓我去,你帶我去找我爸爸和媽媽好不好?”
兩歲的任青黛大哭着,軟糯糯哭泣道:“找...爸..爸爸...”
鄧離将他們兄妹拉進懷裏,擡手擦去他們的眼淚,柔聲道:“你們爸爸媽媽在做事情,一會媽媽忙完了就會來陪你們,川柏喜歡玩樂高是不是?”見他點頭,微笑道:“那叔叔陪你玩樂高好不好?我玩樂高很厲害的,看看你能不能有我厲害。”視線看向一旁的任青黛,柔聲道:“小青黛也一起玩好不好?”
任青黛甜甜笑了笑,任川柏用衣袖擦了擦眼淚,與他點頭說道:“好,叔叔,我樂高也很厲害,我爸爸常常誇我呢。”
鄧離一手牽着任川柏一手牽着小小的任青黛,低頭與他說道:“喔?是嗎,那一會讓我瞧瞧你的本事。”三人說說笑笑走回了兒童房。
見裴翊姀太久沒休息,徐婉清再三要求,裴翊姀才同意回房休息,兩人往卧室走去就聽見兒童房傳來嬉笑聲,徐婉清跟着裴翊姀走到門口,就見鄧離趴在地上,任青黛正坐在他身上,咯咯笑着,一旁的任川柏拍手叫好,徐婉清看着這一副畫面偏頭看了看翊姀。
任青黛手指着大門外,興奮的揮手說道:“媽媽...媽媽...”兩個孩子奔奔跳跳跑向門口的裴翊姀。
鄧離起身看着她,見她憔悴的模樣,柔聲道:“他們一直吵着要爸爸媽媽,你帶着他們好好休息一下。”
裴翊姀與他點點頭:“謝謝。”蹲下身将孩子攬進懷裏,嘴角扯出笑意說道:“爸爸...爸爸出差了,一時半會回不來,媽媽...媽媽陪你們睡覺好嗎?”
“好。”兩個小家夥跟着裴翊姀回到屋內。
鄧離關上門與徐婉清一道離開,任俊彥的喪禮辦的隆重而盛大,因裴翊姀的能力,任厲衍和明舒落決定公司由裴翊姀和小兒子任薄言共同接管,大事上還是需要裴翊姀這個大嫂點頭同意,墓碑前,裴翊姀一身黑衣,一瞬不瞬的看着墓碑上的照片,俊彥,我不能,也不會倒下,我還要将咱們的孩子帶大,公司我會好好管理,你的抱負你的期望,我會替你做到,我們共同規劃的藍圖,一定會有實現的那天,我會和薄言一起将任氏越做越好,朝着墓碑深深一鞠躬,片刻,轉身,保镖上前說道:“太太,沈家否了我們北京地鐵建設的規劃案。”
裴翊姀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沈中書這是要開始打壓我任家了?呵,你若能坐上那位子算我輸。”與他低聲道:“通知下去,該動的動起來,不需要留情面。”說完冷冽的目光望向遠處,沈中書,如今該輪到你下地獄了!
裴翊姀一身黑衣,邁着穩重的步伐往前走去,身後跟着保镖和助手,俨然一副當家人的氣勢,徐婉清和戚言走在身後,與他說道:“從當家主母變成當家人,翊姀的勢頭越來越猛。”
戚言與她笑了笑,目光看向前方的裴翊姀,說道:“翊姀的時代來了。”他相信,裴翊姀會像傅憶蘇般,開創一個屬于她的時代。
三年後
兩年前俞舒冉主動與鄧離離婚,兒子鄧方旭歸母親俞舒冉,兩人一切費用皆由鄧離負責,俞舒冉帶着兒子出國散心,第二年回國,在俞正遠的安排下,嫁給了同為政治家庭的侯家,鄧方旭則被明芷岚接回鄧家,繼而養在膝下,這三年間,鄧離常住上海,在清漪園正對面買下了一棟別墅,與裴翊姀為對門鄰居,因鄰裏關系,鄧離對任川柏和任青黛格外疼愛,尤其是年紀偏小的任青黛,兩歲的她對父親的記憶并不深刻,于她,鄧離給了她缺失的父愛,帶着她玩,帶着她學習,将她當明珠般捧在手心。
可就是這樣,裴翊姀也沒有與鄧離走在一起,自接管任氏集團,裴翊姀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應酬結束她會叫上姐妹逛街旅游來消散疲勞,相比其他人,裴翊姀最讓人驚訝的是,下班後過着富婆的生活,有需要時養養鴨子,在工作和生活兩者中她切換自如,姐妹團共同投資的會所也在幾年後發展成為了全國知名度極高的會所之一。
任家大宅清漪園
傭人為任川柏和任青黛放置好碗筷後立在一旁,八歲的任川柏像極了母親,失去父親的他也變得更加懂事,認真學習,閑暇時會拉着妹妹陪媽媽說話玩樂,五歲的任青黛,粉嫩嫩的小臉,水靈有神的大眼,長而翹的睫毛,和父親任俊彥極為相似,此刻肉嘟嘟的小手正抓着飯團。
“青黛,不可以,媽媽說過不可以用手抓飯。”任川柏握住她的手,指正着。
任青黛眨眨大眼,軟糯糯說道:“哥哥,用手抓飯吃得快,我一會還要去找鄧爸爸。”說着小肉手快速将手裏的飯塞進嘴裏,嚼了嚼。
任川柏與她說道:“說了多少遍了青黛,是鄧叔叔,不是爸爸。”
任青黛笑道:“我知道不是爸爸,是鄧爸爸。”癟着小嘴說道:“哥哥不喜歡鄧爸爸嗎?”
任川柏低了低頭,輕喃道:“喜歡。”鄧離一直都對他很好,頓了頓開口說道:“可喜歡,那也是叔叔,青黛,記着爸爸叫什麽嗎?”
任青黛點點頭:“記得,鄧爸爸一直都有告訴我,他說爸爸的名字不能忘,我爸爸叫任俊彥,我叫任青黛,我爸爸長得可帥了,和鄧爸爸一樣帥,哈。”
這就是任川柏喜歡鄧離的一個原因,他知道鄧叔叔喜歡媽媽,可他卻從未試圖将爸爸從他們的記憶中抹去,或者想去替代,相反,他會讓他們牢記自己的爸爸,告訴他們爸爸有多愛他們,任川柏摸了摸妹妹的頭發,說道:“快吃飯吧,一會我們去戚叔叔家,找克定他們玩。”
任青黛點點頭:“嗯。”眼珠子轉了轉,見裴翊姀走來,開心道:“媽媽,快來和我們一起吃飯,一會我要和哥哥去婉清嬸嬸那裏。”
裴翊姀親了親兒子與女兒,見女兒臉上的笑容,笑道:“今日不去找你鄧爸爸嗎?”
任青黛搖搖頭,小肉手擺了擺:“今天是周六,鄧爸爸要回北京陪方旭弟弟,上回芷岚奶奶說讓我下次一起去呢,媽媽,我可以去北京和弟弟一起玩嗎?”
裴翊姀看着女兒期盼的眼神,微微彎着身子與她對視,柔聲道:“青黛,你喜歡去北京找芷岚奶奶和方旭弟弟玩是嗎?”見她點頭,認真說道:“可你要知道,不能光光是你喜歡,做人不能只顧自己,也要考慮他人,懂嗎?”
任青黛點點小腦袋,甜甜笑道:“懂,媽媽,我偷偷告訴你哦。”說着小肉手遮住嘴巴小聲在她耳邊說道:“媽媽,我昨晚還和方旭弟弟視頻了呢,弟弟邀請我去他家玩,說他媽媽如今有小弟弟了,沒辦法帶他玩,媽媽,上回戚叔叔給我買的大飛機,我想帶給弟弟一起玩,可以嗎?”
裴翊姀看了看身側的大兒子,任川柏抿抿唇,開口說道:“媽,兒子功課做完了,能和妹妹一起去找弟弟玩嗎?還有琮熹哥。”
裴翊姀将兩人期盼的眼神,點了點頭,與她們說道:“下次去的話,記住,不可以沒有規矩,要聽話,要懂得謙讓,一起分享,不可以争吵。”
兩人拍手叫好,任青黛拿起手機給鄧離打了一通電話,甜甜說道:“鄧爸爸,媽媽同意了,你快來接我們吧。”說完将電話挂斷。
裴翊姀蹙眉:“誰的主意?為了玩,學會說謊了是嗎?!”
任川柏和任青黛像做錯的孩子般垂着腦袋,任青黛小肉手相互搓着,擡起腦袋看着她,抿抿小嘴說道:“對不起媽媽。”
“和他們沒關系,是我的主意。”鄧離一身休閑服,俊朗的臉上帶着溫和笑意,上前與她說道:“是方旭想鬧着他們,今天周末,是你答應他們去北京的,翊姀,和我一起去吧。”
傭人很自覺的将孩子帶去外頭,諾大的飯廳唯剩下兩人,裴翊姀開口說道:“既然我答應了,自會讓他們去,但這樣用計,只此一次,你們去吧,我還有事。”說完準備上樓。
鄧離大步上前,走至她面前,與她說道:“翊姀,三年了,俊彥走了三年,你可以再重新開始的。”
裴翊姀看着他淡淡說道:“如果你是想說讓我接受你,那麽,可以不用說了。”
鄧離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與她說道:“你寧願養鴨子,也不願接受我,和我在一起?”
☆、大結局
鄧離大步上前,走至她面前,與她說道:“翊姀,三年了,俊彥走了三年,你可以再重新開始的。”
裴翊姀看着他淡淡說道:“如果你是想說讓我接受你,那麽,可以不用說了。”
鄧離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與她說道:“你寧願養鴨子,也不願接受我,和我在一起?”
裴翊姀看了看他抓在自己手腕上的手,見他松開繼而說道:“留一份美好在心裏不是很好嗎,過去的都過去了,何必呢,鄧離,我是任太太,從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會是,永遠不會改變,我把你當朋友,這樣的話,別再說了,不然連朋友都做不了。”說完頭也不回的上樓。
鄧離臉上有憂傷,有痛苦,也有心疼,心疼她一個人扛起所有,深吸一口氣,整了整情緒轉身往外頭走去,帶着孩子一起飛赴北京。
閑适的午後,徐婉清、明錦音、汪知雲等人來到裴翊姀的私人別墅,一進門,管家上前相迎,恭敬說道:“太太在屋內有些事,一會就下來。”
四人在屋內等了等,片刻裴翊姀身穿裙裝下樓,中長卷發随意挽至肩膀一側,眉眼含笑走至沙發坐下,微笑道:“你們倒早。”說着整了整耳旁的發絲。
正想說話之時,一身材健碩的年輕男子從樓上走來,徐婉清與汪知雲等人看了看,翊姀包養鴨子的事她們很早就知道,只是今日還是頭一次見到,男人走至裴翊姀面前,微微颌首:“任太太。”
裴翊姀身軀前傾,将一張□□遞至茶幾上,淡淡說道:“這是你的,日後不用再來了。”
男人收下卡後轉身離開。見大家看着自己,裴翊姀聳肩笑了笑:“怎麽,我也有需求的好嘛,我不會用同個男人超過兩個月,就是這樣。”
徐婉清等人笑了笑:“沒人說你這樣不行,我們喜歡你的灑脫,自在,随心所欲。”
裴翊姀微笑道:“經歷了這些還有什麽看不透的,人活這一輩子,何必拘着,為什麽要在乎他人的目光,自己活的開心、自在就好,我過我的小日子,養男人,環游世界又沒花別人錢,他人又有何資格來評頭論足,再說我裴翊姀有那個資本。”
裴翊姀、徐婉清、明錦音和汪知雲坐在客廳裏品茶,此時,電視的新聞上播放着一條新聞讓衆人皆目不轉睛地看着,(沈中書副總理涉嫌受賄犯罪,事實清楚,證據充分确鑿,軍事檢察院将依法追究其刑事責任,這是近年來首次打下的大老虎....)
徐婉清看完新聞看向一旁淡定自落的裴翊姀,與衆人相視一看,問道:“證據确鑿,翊姀你在這裏頭扮演了什麽角色?”
明錦音也開口問道:“朝宗說是沈中書身邊最得力的秘書上交了他貪污受賄兼犯罪的所有文件,他的秘書是你的人?”
裴翊姀輕抿一口花茶,揚眉一笑,拿着勺子舀了舀杯中的玫瑰茶,開口說道:“是我的人,而我這裏也有沈中書的人。”見她們吃驚的看着自己,笑了笑:“沈中書最開始在俊彥身邊安插了一個眼線,就是俊彥的助手,現在是我的得力助手廖昌,是當年奶奶發現的,但是奶奶并未讓他死,而是将他收為己用,沈中書身邊的那個人是廖昌的妹夫,我任家開出的條件足夠優渥,又幫他孩子換心髒,而廖昌若繼續選擇沈中書,換句奶奶的話說,若我們公開,沈中書是留下他還是斬草除根,所以,他選擇了任家。”
明錦音開口說道:“将敵人收為己用,讓沈家一直以為他們一直掌控着任家機密,殊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姑奶奶有手段,沈家一倒臺,他的那些狐朋狗友也該清理了。”
汪知雲開口說道:“沈中書的孩子必定要四處走關系,如今世态炎涼,沈家一落馬,自然是牆倒衆人推了。”紅牆裏看似親厚的情誼,遇到危機時,大多選擇自保,所以這就是為什麽要結姻親了,只有這樣關系才會更牢靠。
裴翊姀抿抿唇:“這一天我等了太久太久,他沈家以為我沒了奶奶,沒了俊彥就可以宰割我了?那也太小看我了,大風大浪都過來了,我還怕這些嗎!”
徐婉清與她說道:“你如今可是赫赫有名的女強人。”
裴翊姀淺淺笑道:“女強人,是啊,可我卻不想做女強人,我想做男人身後的小女人,可以窩在他懷裏撒嬌求愛,而不是站在高處孤零零的奮戰,黑夜于我來說,好冷。”說着嘴角揚起一抹苦澀笑意,眼眶泛着淚光。
三人面面相觑,明錦音柔聲道:“翊姀,有一個男人可以給你依靠啊,你也可以做他身後的小女人,撒嬌求愛,他會給你溫暖。”
徐婉清也開口說道:“是啊翊姀,鄧離也離婚了,他一直都在等你,我想俊彥也希望你過得幸福,快樂,累的時候也可以有個肩膀靠一靠。”
裴翊姀搖搖頭,抿唇說道:“我已經許了俊彥下輩子,所以這一輩子我再也不會和誰在一起,我怕他不來接我。”嘴角扯了扯笑容,聳肩說道:“再說,我裴翊姀不吃回頭草。”
這一番話也讓在門外的鄧離聽得清清楚楚,徐婉清視線一瞥,見門外離開的身影,與她們聊了會起身離開,別墅大門外,鄧離倚在門旁,抽着雪茄,一臉憂傷。
“我以為你和阿言他們一起來了。”徐婉清走至他身側,溫聲說道。裴翊姀從不帶男人到大宅過夜,都是在這棟她的私人別墅,他們平常會餐也大多都在這裏,前下那男人的離開,想必鄧離也看見了,心下定不是滋味。
鄧離偏頭看了看她,微微一笑:“阿言和維祯先去考察地皮了,一會過來,你不待裏頭和她們聊聊?”
徐婉清定定的看着他,開口說道:“翊姀說的話你也聽見了,這些年你一直守着她,她都表态了,你就沒一丁點想放棄,想重新開始嗎?”
鄧離笑了笑,與她搖搖頭,溫聲道:“我這輩子就守着她了,翊姀是重感情的人,我怕她萬一轉身看不見我,我想讓她知道,不論她回不回頭,我都在。”
徐婉清抿了抿唇,心下一陣嘆息,這兩人都是守着心中的那份愛過下去,她曾覺得鄧離對舒冉太過絕情,可愛真的不能勉強,他的深情,溫柔,摯愛都給了翊姀,那場婚姻本就不是他的意願,兩人的結合就是個錯誤,如今俞舒冉再嫁,看她的朋友圈,也難得曬了幸福,也算是圓滿。
“在想什麽?”戚言偏頭看着若有所思的妻子。
徐婉清與他笑了笑,抿唇說道:“我在想翊姀和鄧離,兩人都守着心中那份愛執着的走下去,作為姐妹,很替他們遺憾。”
戚言挽着她的肩膀,邊走邊說道:“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活法,翊姀選擇了潇潇灑灑的路,那我們就尊重她的決定,沈家的倒臺和翊姀有着很大關系,但其中也有鄧離的出手相助。”
徐婉清擡眸看着他,說道:“鄧離?”
戚言點點頭:“別看鄧離早年一直在國外,可他卻未落下在國內的勢力,他和翊姀談了六年戀愛,自是知道裴家與沈家的恩怨,鄧家如今沒多大聲音,但卻是老牌家族,勢力一直都在,如今鄧家,鄧離可謂是接班人,手中握有的勢力和資源可是不能小觑,加上他媽是明芷岚,打擊沈家,鄧離暗中出了不少力,翊姀心裏也知道。”
徐婉清深深嘆了一口氣,感嘆道:“所以說人生真的沒有那麽多的完美。”偏頭看着他,抿唇微笑道:“老公,我真的很知足,尤其是俊彥的事情讓我更深有體會,我們以後盡量不要吵架了,好好愛彼此,因為真的不知道哪一天我們就...”
還未說完,戚言一手捂住她的嘴,開口說道:“呸,我們會好好的,我們會牽手到白頭,我們會看着我們的孫子輩喊我們爺爺奶奶,還會一起看曾孫出生。”說着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柔聲道:“老婆,別再說這樣的話,我承受不了。”
徐婉清點點頭,上前擁着他,靠在他懷裏聞着他的氣息,緩緩閉上眼,抿唇淺笑着,感受着他給自己所帶來的安全感。
.................
早晨,天剛微亮,豪華大床上裴翊姀正睡得香,可身旁的任青黛卻早早醒了來,小肉手推了推媽媽,小聲喊道:“媽媽,我去找鄧爸爸咯。”
裴翊姀睜着朦胧的睡眼看了看坐的筆直的女兒,擡手擺了擺,呢喃道:“嗯..路上慢點。”說完迷迷糊糊幫女兒穿上衣服,見她下床開門,傭人帶她離開後瞬間倒回大床繼續睡,她實在是太困了,昨晚忙到深夜兩點,現在六點多一點,她自是很累。
任青黛來別墅串門已經是稀松平常的事,門口的保镖早已見怪不怪,見她上來,與她手指道:“你鄧爸爸也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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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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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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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