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三十一回
這幾天, 關于賈琏從雲游道士那裏買兩首詞的傳言, 在京城裏傳得沸沸揚揚, 越來越多的人相信謠言, 大罵賈琏。
醜聞往往比好評來的更有戲劇性,人們心中也更喜歡聽醜聞, 一時間賈琏從神童、文曲星下凡, 變成斯文敗類。
晉王府的下人把這件事情報告給四皇子, 四皇子聽後只是微微一笑, 并沒有放在心上。
“王爺,您不懲罰賈琏嗎?”這個叫賈琏的小子,小小年紀心思不少, 居然從雲游道士那裏買詩詞來參加詩會,還奪得詩會的第一名,這樣的斯文敗類就應該狠狠懲罰。
四皇子的視線沒有從手中的書上移開,漫不經心地問道:“你相信傳言?”
“王爺,無風不起浪, 再說他是個十一歲的孩子, 怎麽可能寫出那麽纏綿凄美, 感人至深地詞?”男人是四皇子的貼身侍衛,名叫林少雄,從小就跟着四皇子, 受四皇子的影響,他對詩詞歌賦也有些了解。
“一般來說,十一歲的孩子是寫不出這兩首詞。”
“王爺不相信傳言, 相信賈琏?”林少雄的語氣有些驚訝。
四皇子從書中擡眸瞥了一眼林少雄,高深莫測地一笑:“很快你就會知道傳言是真是假。”希望那個小子不會讓他失望。
林少雄聽了這話,心裏充滿疑惑,很快就知道傳言是真是假,王爺是什麽意思?
很想問什麽時候能知道,但是見四皇子認真看書,林少雄不好再問了,退到一邊自個兒琢磨去了。
四皇子眼睛盯着手中的書,思緒卻飄遠了,在過幾天就要考縣試了,不知道那個小家夥能在縣試上寫出什麽詩詞來,還真是讓他期待。
此時正在溫習功課的賈琏冷不防地打了個噴嚏,揉了揉有些發癢的鼻子,誰在念叨他?難道又是老太太在罵他?
上次賈母要對他動用家法,被賈赦胡攪蠻纏糊弄了過去,賈母就不讓他再去給她請安。對了,這個老太太昨天還派賴大家的把她之前送給他的暖玉要了回去,還說她不想再見到他這個丢盡賈家臉的孫子。
老太太這麽嫌棄他,怎麽不直接和他斷絕祖孫關系,這樣他就有正大光明的理由離開賈家了。
他本想一個人離開賈家,但是這段時間賈赦這個便宜老爹維護他,以後他要離開,要帶上賈赦了。
賈赦說不定舍不得他的爵位,不一定願意跟他走,到時候再想辦法。
算了,現在想這些也沒有意思,還是好好看書吧。
王夫人正在賈母屋子裏和她聊賈珠的事情,賈珠去青山書院也有十天了,今天派小厮送了封信回來。
賈珠在信裏說,他在青山書院很好,按照賈母給的名單,結識了不少朋友。書院的環境很好,飲食也不錯,所以不要擔心他。最後說到賈琏買詞的事情,說他剛去書院,因為賈琏在雲游道士那裏買詞的事情,他被同窗嘲笑,讓他無地自容。幸好,大家發現他和賈琏不同,才對他改觀。
“珠哥兒說被同窗笑話,肯定受到不少欺負。”王夫人紅着眼睛,聲音有些哽咽,“如果不是琏哥兒,珠哥兒怎麽可能會被笑話,真是委屈了珠哥兒。”
賈母氣的狠狠地拍打炕上的小桌,陰沉着臉罵道:“那個畜生……”賈母小桌後悔當時沒有對賈琏動家法,那個時候就該押着那個畜生狠狠地打一頓。
王夫人說着眼睛又濕了,擡手擦了擦眼角地淚水:“一想到珠哥兒被人笑話,被人指指點點,我這個做娘的心裏就不好受。”她臉上一副難過的樣子,心裏其實樂開了花。這段時間,賈琏被人大罵,名聲一落千丈,王夫人心情好的每頓多吃了兩碗飯。
賈珠從小被賈母當做寶貝一樣寵愛,一點委屈都舍不得讓他受,現在卻因為賈琏的事情連累他被同窗取消,賈母心裏很不好受,一張臉越發地難看。
“你先回去收拾些東西讓小厮明天早上回書院帶給珠哥兒。”
王夫人見賈母不提賈琏的事情,還讓她回去,心裏有些不悅,但是也不敢說什麽,站起身朝賈母行了個禮,然後離開了。
回到自己的屋子,王夫人就換了副嘴臉,罵道:“便宜賈琏那個小子了。”她一直想讓賈母懲罰賈琏,最好打得半死。
周瑞家的給王夫人倒了一杯茶,安慰道:“太太,現在京城的人都在罵琏少爺,他的名聲毀了。”
“我知道,但是我還想老太太對他動家法,打得他半死不活才好。”被打得半死不活後,才有可能死掉,而且還不會被懷疑。
周瑞家的聽了這話,心裏驀地一寒,眼裏閃過一抹恐懼,臉上卻沒有顯露半分:“太太,老太太也想教訓琏少爺,但是大老爺說出那番話,老太太哪敢對琏少爺動用家法。”
王夫人擺擺手:“算了,那小子已經毀了,不會再阻擋珠哥兒。”
“是的。”周瑞家的跪下來,給王夫人捶腿,心裏卻有些害怕。
王夫人收到賈珠的信,見兒子結識不少世家名門的子弟,心裏并沒有太高興。前段時間,賈琏在南蘭詩會上大出風頭,受到了四皇子的賞識,而她的兒子只能低聲下氣地結交那些名門子弟,她心裏很是不服氣。
她兒子比賈琏優秀萬倍,憑什麽不能得到皇子的賞識。她一定要想個辦法,讓兒子名揚京城,被皇子賞識。
王夫人轉動着手中的佛珠,腦子裏在思考有什麽辦法能讓賈珠出名。忽然靈機一動,想到一個好主意,頓時滿臉喜色。
“你去看看老爺回來了嗎?”
周瑞家的出去問了一聲,回來回王夫人:“太太,老爺剛剛回來,現在在書房。”
“好,我現在過去找老爺。”
王夫人來到書房,把她剛才想到主意告訴賈政。
賈政聽了後,板着臉訓斥道:“荒謬,你居然想對外宣傳琏哥兒那兩首詞是賈珠做的,你還有沒有腦子?”
王夫人本以為賈政會同意她這個辦法,沒想到卻被教訓,心裏很是不甘和不滿:“只要說賈琏的兩首詞其實是珠哥兒做的,珠哥兒就能名揚京城,就會得到四皇子的賞識。”
“蠢婦,你之前找人散步謠言說琏哥兒的兩首詞是雲游道士那裏買來的,現在又該說是珠哥兒做的,你覺得京城裏的人會相信嗎?”
“為什麽不相信?現在大家不都相信賈琏的兩首詞從道士那裏買來的嗎?我們現在說其實是珠哥兒寫的,大家也會理解,畢竟珠哥兒比賈琏聰明,又有才華。”王夫人覺得自己這個主意很好,不僅毀了賈琏的名聲,還讓珠哥兒出了名。
“你這是把珠哥兒往火坑裏推啊,如果是珠哥兒所做,為什麽之前不說,還扯什麽雲游道士?”賈政被王夫人的愚蠢氣到了。
“我們可以說珠哥兒不想讓大家以為賈琏的兩首詞是抄的,現在大家都在罵賈琏抄襲,珠哥兒不忍心弟弟被誤會,就站出來說是他寫的。”
“不行!”
“為什麽不行?”
“我賈政的兒子居然占用別人的詞出名,太丢臉了!”賈政的自尊心不能接受這件事情,“珠哥兒現在在青山書院讀書,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就能名揚京城。”
“可是……”
賈政見王夫人還不死心,冷冷地瞪着她:“珠哥兒心高氣傲,他是不會接受你這個辦法。你這不是在幫他,而是在羞辱他。”
王夫人想到兒子的性子,閉上嘴不再說話了。
賈政見王夫人沉默不語,冷哼道:“哼,愚蠢至極!”
王夫人小聲地為自己辯解:“我也是想讓珠哥兒得到四皇子的賞識。”
“以珠哥兒的才智,得到四皇子的賞識是早晚的事情,你急什麽?”賈政對賈珠很有信心。
“老爺說得對,我想岔了。”對,她的珠哥兒聰明又有才學,怎麽可能不被四皇子賞識。四皇子要是不賞識珠哥兒,那他就是個瞎子。
賈政聽了這話,臉色緩和了不少,不過還是警告了王夫人一番:“以後不許再有這種愚蠢的想法。”
王夫人讪笑:“不會了。”
“我待會寫封信給珠哥兒,你有什麽話跟珠哥兒說,也寫封信給他。”
“我這就去寫。”
過了幾天,賈琏從雲游道士那裏買詞的傳言就淡了下來,畢竟京城的老百姓要過日子,學子們要讀書,哪有那麽多心思和精力盯着這件事情不放。再說,京城裏每天都有不少有趣的事情發生,老百姓們都八卦不過來,誰還記得賈琏的事情。
“這段時間真是委屈你了。”因為傳言的事情,自家學生這段時間被罵慘了,受了不少委屈,李道清心疼死了。
賈琏毫不在意地搖頭:“不委屈。”
李道清有些佩服自家學生的胸襟了,被人這麽污蔑,他卻不在乎,不覺得有任何委屈。換作是他,早就氣死了。
“他們現在罵我,等縣試過後,我看他們的臉疼不疼。”他很期待縣試後的打臉,尤其是賈母和二叔一家。
“縣試過後,你就能恢複清白。”
“先生不說這事了,我們繼續上課吧,後天就要考縣試了。”
“好。”
縣試的前一天,李道清給賈琏放了假,讓他在家好好休息,好好放松。
縣試在每年的二月初四考,三天考五場,各場考試不外四書文、試帖詩、五經文、詩、賦、策、論、、性理論、聖谕廣訓等。
得知縣試具體考什麽後,賈琏當時的心情,只能用生無可戀來形容。上輩子,經歷過各種大考小考,也沒有縣試這麽變态,不僅三天考五場,而且考試的內容還非常多,難怪古代學生經常落榜。
幸好,系統之前改造了他的大腦,讓他的記憶力變好了很多,不然他就完了。
縣試是科舉考試中第一場考試,是最基礎的考試,可以說是所有科舉考試最簡單的。如果他連最簡單的考試都考不過,還參加什麽科舉考試。
不過,這一個月,李先生針對他的弱項指導,還給他找了不少往年的縣試考題,讓他提升進步了不少。
經歷過高考的賈琏,對明天的縣試,到不緊張,心态很平和,倒是賈赦他們緊張不已。
邢夫人指揮者趙嬷嬷和豐兒他們檢查參加縣試的東西帶齊了沒有,有沒有缺少或者遺漏什麽。
因為考試三天不能離開考場,還得帶吃的和用的去考場。
趙嬷嬷和豐兒他們給賈琏準備了不少幹糧,而且都是易消化的。怕賈琏在考場凍到,還給他準備了保暖的衣服和被褥。
怕考試途中生病,比如說拉肚子什麽的,還給賈琏準備了藥丸,以防萬一。
賈琏這個當事人看着趙嬷嬷他們忙出忙進,心裏既感動又無奈,只是參加一場考試,弄得他跟上戰場一樣。
對大房的人來說,賈琏參加縣試,就跟上戰場打仗沒有什麽兩樣,能帶的必須帶。
檢查無數遍,确認東西都帶齊,沒有任何遺漏,趙嬷嬷他們才停下來。
寧國府的賈珍帶着尤氏,還有賈薔來給賈琏助威打氣。而賈母和賈政他們卻一個都沒來,真是讓人寒心啊。
“少爺可是老太太的親孫子,明天就要考縣試,老太太居然不管不問。當年珠少爺考縣試的時候,老太太不僅親自給珠少爺準備東西,還把珠少爺摟在懷裏再三叮囑。”趙嬷嬷沒想到賈母這麽無情,心裏替賈琏委屈,“都是孫子,老太太怎麽能這麽偏心。”
邢夫人心裏也很氣,但是作為媳婦,她卻什麽都做不了。
“老太太從來沒有把我們家老爺和琏哥兒當做親生的。”
賈琏到沒有什麽感覺,反過來安慰邢夫人他們:“她問不問無所謂。”賈母對他來說就是個陌生人,沒有一點感情,不在乎她對他怎麽樣。
賈赦也被賈母氣到了:“兒子,你要争口氣,這次縣試一定考中案首,讓他們好看。”
“爹,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考。”
賈赦和邢夫人又叮囑了一番,見時候不早了才離開。
關于賈琏明天要參加縣試一事,二房所有人的人都在等着看好戲,等着笑話大房的人。
賈母早早就歇下了,對于賈琏明天要參加縣試毫不關心。她本來就不喜歡賈琏這個孫子,現在因為賈琏抄襲的事情丢盡了賈家的臉,變得厭惡這個孫子。在她心中,賈琏就是顆老鼠屎。
賈琏在趙嬷嬷和豐兒的伺候下洗漱完,躺在床上準備睡覺。在睡覺之前,賈琏問系統,如果他這次縣試考中案首,有沒有獎勵。
“宿主完成任務,當然有獎勵。”
賈琏很好奇地問:“獎勵是什麽?”
“到時候宿主就知道了。”系統賣了個關子。
對于系統這種吊人胃口的行為,賈琏送給它一個白眼,表示鄙視。
賈琏很快就睡着了,一夜無眠,第二天一早準時醒來。
趙嬷嬷和豐兒見賈琏和平時一樣早起繞着院子跑步,絲毫不見考試前的緊張和不安。
賈赦和邢夫人也一大早醒了,特意和賈琏一起吃早飯,這讓賈琏有些感動。
用完早膳,賈赦還親自送賈琏去考場。在去考場的路上,賈赦再三叮囑他不要緊張,說考不好也沒關系,他這個老子能養得起他。
賈琏被賈赦的一番安慰話弄得哭笑不得,哪有老子在兒子考前說考不中的話。
“爹,你回去吧。”
賈赦拍了拍兒子的肩膀,溫和地說道:“好好考!考完了我請你去天下第二酒樓大吃大喝一頓!”
“好,我先進去了。”
“去吧。”賈赦把賈琏送到考場的大門口,看到兒子走進考場的背影,心裏莫名一酸,眼眶微微泛紅。
過了很久,賈赦才轉身上馬車離開。
賈琏他們離開後沒多久,王夫人就帶着賈元春去給賈母請安,提到賈琏今天參加縣試的事情。
賈母一臉冷漠地說:“提他做什麽,我不想聽到那個畜生的事情。”賈母還在生賈琏向雲游道士買詞的氣。
見賈母厭惡賈琏到如此地步,王夫人和賈元春心裏高興極了。賈母越是讨厭賈琏,對他們越是有益。
寧榮兩府,沒有人相信賈琏能通過縣試,就連賈赦他們也沒有信心。
話說回來,賈琏和賈赦道別後,走進考場。院子裏來了不少人,都在排隊等待檢查,旁邊還有衙役捕快在維持秩序。
賈琏一邊排隊,一邊好奇地看其他人,發現全場好像只有他最小,基本上都是十五六歲,或者十三四歲的孩子。
其他人也發現了賈琏的存在,畢竟他長得實在是太好看了,他一進來,就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大家見他長得好看,年紀又小,忍不住好奇是哪家的孩子。雖然大家好奇賈琏的身份,但是他們卻沒心情去問。
二月的氣溫還是很低的,就算穿着棉襖,也覺得寒風有些刺骨。加上太陽還沒有出來,賈琏站了一會就凍得手腳冰涼。為了讓身體暖和起來,他站在原地搓搓手、跺跺腳,不敢動作太大,不然會被衙役捕快覺得他有問題。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輪到賈琏了,先把自己的身份文書和考牌遞給一旁的士兵核對,然後把自己帶來的包裹遞給另一旁的士兵檢查。
士兵打開賈琏的身份文書,一邊盯着文書上的畫像看,一邊盯着賈琏看,看看文書上的畫像中人是不是賈琏。
賈琏一雙桃花眼很有特征,士兵看了兩三遍,就确定是賈琏本人。
檢查完身份文書和考牌,士兵又讓賈琏把衣服和鞋子脫了,要看看他有沒有在衣服裏或者鞋子裏裝作弊的東西。
全身上下脫得只剩下裏衣和裏褲,光着腳站在一旁,凍得賈琏瑟瑟發抖。幸好檢查的很快,不然會被凍病。
穿好衣服,拿過被檢查好的包裹,賈琏拿着自己的考牌在衙役的帶領下找到自己的位置,準确來說是一間小房子。
房子很小很窄,有一張桌子,一張板凳,桌子下面的一旁擺放着一盆清水,大概用來洗筆的。還有幾根很粗的紅蠟燭,應該是用來照明的。在房間的角落放着一個木桶,賈琏想這個應該是馬桶了。想到自己三天都在這個房間裏吃喝拉睡加考試,他的心情就變得很沉重。
其實,在以前考縣試不用三天呆在考場,考完一天是可以回家的,但是先帝在位的時候,縣試發生了作弊,當時鬧得特別大。先帝很是氣憤,就規定縣試期間考生們必須呆在考場,考完才能離開。
賈琏在心裏安慰自己,雖然簡陋,但好在幹淨。他稍微到掃了一番,然後拿出筆墨紙硯,準備考試。
他不知道因為他是一等烈将軍的日子,才能分到條件這麽好的號房。有的人分到的號房,又破又髒,說不定還會漏雨。還有的人分到號房,又黑暗又潮濕。
賈琏在桌前坐了下,一邊等發試卷,一邊在腦子裏把之前學的東西過一遍。
不久,就發考卷,賈琏拿到考卷後,先把考卷從頭到尾檢查了一邊,看看有沒有模糊不清、遺漏不完成的地方。這是上輩子考試前的習慣,有時候考卷會有問題。
檢查考卷沒有任何問題,賈琏沒有急着先做題,而是把所有考題掃了一遍,心裏好有數。
看完考題後,賈琏心裏放心了很多,都是他學過的內容。先生說的一點都沒錯,縣試的考題很簡單。
賈琏研好墨,就開始做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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