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期中考試很快到了,郁采對着恍若天書的物理化學卷子已經基本上沒有感覺了,麻木的很,快了,還有半個學期……

考過期中考,郁采想着自己已經有一個月沒回家了,盤算着回家一趟,郁撷那小子吵着要來,可父母堅決不同意,怕學習分心,快中考了,這次要給他帶什麽禮物,還有自己的稿子,一堆事啊……

郁采盤算了半天,終于還是決定不回去了,給家裏打了個電話,爸媽也沒說什麽,畢竟郁采的表現一直很好。

郁采在盤算的時候,莫非也在盤算,不,應該說是算計,他不遠處是何其。

“何其,放假準備去哪?”

“随便逛逛呗,還能去哪”。

“不如我們幾個一起吧”。

何其立即拒絕,自從被郁采嘲笑過,他就覺得自己确實有點傻,再也不肯随便答應當電燈泡。

“我們可以邀請郁采一起”。

“她不會同意的,”何其實事求是。

莫非作神秘狀,“你有沒有發現,郁采看遠帆的眼神很奇怪?”

“呃,有嗎?”

“我和遠帆同桌,每次郁采進門時都要往我們這瞟一眼,我敢肯定她看的不是我”。

“真的?”何其很懷疑。

莫非點頭肯定。

“我看她好像也沒特別注意遠帆,好像都沒跟他說過幾句話”。

莫非的表情更加神秘,“我做過實驗,郁采從來不會拒絕遠帆的要求”。

“真的?”何其也感興趣了。

“一次是遠帆開玩笑說,讓下次郁采安排打掃衛生時把他跳過去,結果郁采很巧妙地把他跳過去了,要不是跟遠帆同桌,我都發現不了”。

“還有呢?”

“那次遠帆也是開玩笑說郁采作文好,讓她幫他寫一篇作文,郁采第二天就幫他寫好了,連遠帆自己都吓了一跳”。

何其氣憤了,“我也說過要她幫我寫作文,她一次都沒答應過”。

“所以說,郁采絕對對遠帆不同,要不要我們試試?”

“怎麽試?”

莫非笑的意味深長。

于是,最後一場考完郁采正在收拾東西時,何其跑過來跟她說,“,你周末回家嗎?”

“呃,有事嗎?”

“是這樣,我和莫非費遠帆喬佳準備出去玩,你去不去?”

郁采想也不想道,“不去”。

何其不死心,“可是我和莫非費遠帆都去”。

“那你們去好了”。

何其困惑了,到底郁采是沒聽清楚,還是?可他又不敢直接挑明,如果不是,他可以想象出自己的悲慘下場。

郁采自然聽清楚了費遠帆也要去,但費遠帆之于他是個極為特殊的存在,郁采本身就覺得費遠帆極具書生氣質,笑容又帶着隐隐的疏離,更顯得其飄逸出塵,再加上他時不時飄過來跟郁采說兩句話,然後毫不留戀的飄走,滿足了郁采關于翩翩君子的全部幻想,但也僅僅只是幻想而已,郁采很清楚幻想便如七彩缤紛的肥皂泡,遠觀如夢似幻,但只要輕輕觸碰便會瞬間破滅,所以她從來不主動靠近費遠帆,也不敢靠近,生怕自己心中的幻想灰飛煙滅,至于莫非說的當然也是真的,郁采很樂意在自己能力範圍讓費遠帆開心一點。

何其朝着走近的莫非聳聳肩,“你看,我覺得你可能看錯了”。

莫非摸着下巴,“我覺得我們可能用錯方法了,記得我說的好像是郁采從來不會拒絕遠帆的要求”。

“你的意思是要遠帆去邀請她?”

莫非點頭。

“可是遠帆會答應嗎,他好像也不太喜歡出去玩”。

“這個交給我,你知道能在哪兒找到她嗎?”

于是,郁采在網上浏覽網站時,突然聽到熟悉的聲音問道,“在看什麽?”

郁采擡起頭,愣了一會方回過神來,“呃,随便看看”。

“你經常來這?”

“閑的時候就來玩玩”。

費遠帆顯然想不到郁采會經常來這種地方,牽起嘴角,“剛開始看到你以為你肯定是那種好學生,沒想到上網逃課你都會”。

“呃,我覺得是不是好學生不能用這兩個标準衡量”。

“明天有空嗎?”

郁采已經習慣了費遠帆時不時的“飄”逸,立即跟上節奏,“有事嗎?”

“明天幾個同學一起出去玩,你也去吧”。

“呃,你去問問別人吧,我不太擅長那個,一起肯定會掃你們的興”。

若是以費遠帆的性子,這時候肯定會就此撤退,可一想到莫非的囑咐,又接了一句,“就莫非何其幾個人,你都很熟的”。

費遠帆不說還好,一說郁采立即想起來何其好像也邀請過她,她已經拒絕了何其,此時答應費遠帆,如果她坦坦蕩蕩自然沒事,可她畢竟還是有點小心虛,當下頭搖的更快,“我就不去了,你再找別人看看吧”。

費遠帆其實并不太喜歡何其,認為他太過聒噪,又喜歡嘩衆取巧,因此莫非給他開的條件是如果他請動郁采了,他自己就不用陪他們了,費遠帆被逼無奈,只好犧牲郁采,不想郁采如此堅決。他性子本身就淡,當下更覺得不好意思,點點頭道,“那我先走了”。

費遠帆走後,郁采越想越不對勁,可又想不通不對勁在哪,又見好友欄中有頭像在閃,當下也就丢開了。

在所莫非何其計劃失敗後,莫非一直堅稱肯定是某個環節出問題了,而不是他的眼光和判斷力問題。

何其見郁采對費遠帆比對自己客氣多了,又加上莫非之前的話更是不忿郁采區別對待,當然,如果郁采對費遠帆是有特別的意思,那就當另論,所以越發鐵了心要發現什麽才好。

于是,不甘心的何其給祈釋之打了個電話,邀請他第二天出來玩,祈釋之自然無可無不可,于是何其又提出讓他去邀請郁采。

祈釋之也答應了,不過這次他多了個心眼,經過上次何其給他詳細敘述過郁采吵架的經典場面後,他就記住了那個跟郁采吵架的女生,那次短暫的打牌時間,雖然郁采一直表現的很好,但他還是敏銳的發現郁采不喜歡她,于是便問有什麽人去。

何其老老實實回答了,祈釋之其實并不挑,偶爾多幾個人他也不會介意。

祈釋之聽說莫非的女朋友也去時,便說他不去了。

何其急了,忙問原因。祈釋之沉默一會,照直說了,“我不喜歡莫非的女朋友”。

何其更急,這次活動本就是為了給莫非喬佳打掩護,喬佳要不去了算什麽,當然他也立刻想到了原因,“阿釋,你聽我說,上次的事真的不關喬佳的事,都是我挑起來的,而且後來郁采都快把喬佳說哭了,整件事最無辜的就是喬佳了”。

“我知道,我只是不喜歡她,跟郁采沒關系”。

何其對祈釋之的一根筋自然是深有體會,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如何說服他,猶豫了一會,還是決定将整件事原原本本跟他說了一遍,祈釋之聽完後,沉默一會,終于點頭。

不一會祈釋之便打車到了網吧門口,其時郁采正在糾結自己寫了一半的稿子該如何繼續下去,連身後多了個人也不知道,直到盯着電腦盯的脖子酸痛不已,揉着脖子左右晃動腦袋時才猛然發現身邊多了個祈釋之,嗔怪道,“祈釋之,你怎麽來了也不說一聲,吓我一跳”。

祈釋之開口道,“明天有空?”

郁采心中怪異的感覺更甚,今天一個一個是怎麽了,怎麽都跑來問她有沒有空,“呃,有事嗎?”

“一起出去”。

“呃,我就不去了……”

“去溜冰,明天早上七點去你宿舍接你,”祈釋之說完不再理她,徑自出了網吧。

郁采郁悶不已,怎麽大的小的都這樣,想要追他,又放不下這寫了一半的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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