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我如果愛你
寒假結束,三月初,莺飛草長,迎來了熱鬧的開學季。
消失了整一個學期的文學社,終于在開學之際召開了一次社員大會。
教室稀稀落落也不超過十個人,今汐和楚昭糊裏糊塗就被抓壯丁,成為了文學社組織部的幹事。
她低聲對楚昭說:“校級五星社團的蕭條程度,和咱們喵喵社有的一拼了。”
楚昭回道:“咱喵喵社好歹還有你薄爺顏值擔當,荊遲哥財富擔當,許教官勞力擔當,文學社emmm…”
就在楚昭emmm的時候,一個男生走進教室,立刻抓住了所有女生的目光。
組織部長,簡斯尋。
簡斯尋生得白白淨淨,一雙風流多情的桃花眼,笑起來令人如沐春風。
私底下大家都叫他四哥,因為曾有女生向簡斯尋表白,喚他為“你是人間的四月天”,雖然最後不出所料那女生慘遭拒絕,不過“你是人間的四月天”這個梗卻留了下來,衍生為了簡斯尋的外號——四月學長。
他一個人,可以說是整個文學社的顏值與才華擔當。
他剛走進來,文學社妹子們便躁動不已。
“我四哥來了。”
“嗷嗷,加入文學社就是為了我們四兒啊。”
今汐瞅着,這位簡學長還挺有偶像氣質。
簡斯尋進了教室以後,徑直走到今汐的面前,低頭看着她。
伴随着他的步伐,全場所有女生的視線都落到了今汐的身上。
今汐:?
什麽情況。
她心虛地望望身邊簡斯尋,又望望楚昭,低聲嘀咕:“這個簡學長要幹嘛?”
楚昭同樣不解:“難道看上你了?”
今汐老臉一紅,不會吧,這就看上了,言情小說也不帶這麽蘇她的呀。
她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頭發。
簡斯尋嘴角微揚:“同學,你坐到部長的位置了,麻煩讓讓。”
“……”
她用力捅了捅楚昭,楚昭朝邊上挪了挪,今汐挪到了楚昭的位置上,簡斯尋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尴尬。
簡斯尋是組織部的部長,時而低頭和今汐楚昭小聲說幾句。今汐和楚昭和他對視的時候,都有被電到的感覺。
這什麽神仙學長,這雙黑幽幽的眼睛也太好看了吧!
簡斯尋不僅長得好看,且非常有才華,參加過全國大學生古詩詞競賽,拿了名次還上了電視,被譽為是“渝大最有才華男神校草”。
現在“男神校草”活體就坐在今汐和楚昭身邊,和所有女孩一樣,倆人同樣好奇又激動。
“關于谷雨詩會的事情,剛剛社長已經說過,我就不再重複了。”簡斯尋對今汐和楚昭說:“接下來我安排一下咱們後面的工作。”
“等等,剛剛社長說了什麽的嗎?”
“什麽谷雨詩會?”
倆妹子只顧着看男神了,社長在講臺上口幹舌燥噼裏啪啦一大堆,她們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簡斯尋無奈地搖搖頭:“那我就再重複一遍,這下聽好了。”
今汐和楚昭立刻正襟危坐,打起了軍訓時的十二分精神。
“谷雨時節,文學社會舉辦一場校級谷雨詩會,這是每年的慣例,需要社員們齊心協力,把詩會辦好。”
楚昭說:“所以文學社消失了半年,現在突然出現,是為了抓我們幹活呀。”
今汐手肘戳戳她:“淨瞎說什麽大實話。”
簡斯尋似乎并不生氣,輕咳道:“我們文學社的活動一般都是在下學期開春了進行,上學期新生剛來學校,很多方面不适應,匆匆舉辦活動,效果可能不是很好。”
今汐和楚昭乖乖點頭,是是是,你長得好看說什麽都對。
簡斯尋拉了一個微信群,将今汐和楚昭拉進了組織部的群裏,方便接下來安排工作。
接下來的大半月時間,今汐和楚昭隔三差五便要擡着小木桌,來到學生們較多的食堂門口,宣傳谷雨詩會,吸引同學們報名參加。
第一天擺攤的時候,今汐看着小木桌上挂着的宣傳海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谷雨詩會四個方塊字寫得還行,但是周圍的幾多小花花,畫得也…太醜了吧。
楚昭點評:“這菊花看着讓人菊花一緊。”
今汐:“啊,這明明是荷花。”
楚昭:“這次的海報真的醜出新高度,牆都不扶就服他們宣傳部。”
簡斯尋站在邊上,尴尬地說:“那個…其實這是海棠花,是我畫的。”
今汐抱着手臂,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楚昭,我覺得這海棠一枝獨秀真的好看呢,你覺得呢?”
楚昭一本正經:“對的呢,抽象與寫意交融的現象級畫作,沒點功底真的不敢輕易嘗試的呢!”
簡斯尋:……
我謝謝你們捧場。
下課鈴響,同學們紛紛走出了教學樓,朝着食堂這邊走過來,不過他們大多掃了一眼海報便離開了。
楚昭疑惑:“為啥沒有人報名呢?”
今汐:“這鍋肯定不是出在海報上。”
簡斯尋看了眼自己的海報,說道:“還是要吸引眼球,你們有什麽才藝嗎?”
今汐和楚昭相互對視一眼,楚昭指着今汐:“她會胸口碎大石。”
簡斯尋:“可以,那今汐就給大家朗誦一首詩歌吧。”
今汐:……
**
黃昏時分,薄延和荊遲等人從訓練場下來,穿着短袖,拎着迷彩的外套衫,走在夕陽下,倒影狹長,走得那叫一個張揚野邁。
剛結束一場無障礙穿越,他們的手臂和衣服上都沾染了不少泥灰,幾人身形高大,英挺俊朗,走在路上非常引人注目。
路過三食堂門口,青澀脆生的嗓音傳進薄延耳中——
“我如果愛你,絕不像攀援的淩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薄爺,一起吃飯啊?”
“我不餓,你們先吃。”
薄延循聲朝着人群中大步流星走過去,穿過擁擠的學生,他看到了站在小桌邊念詩的今汐。
她小臉緋紅,雙手緊張地交握着放在胸前,傻了吧唧——
“你有你的銅枝鐵幹,像刀,像劍,也像戟;我有我紅碩的花朵,像沉重的嘆息,又像英勇的火炬。”
薄延擠進人群中,個兒高出了周圍男孩一大截,很有辨識度。
今汐看見了他,不知道為什麽,反而更加緊張了。
他穿着綠色的迷彩體恤,肩上挂着外套,手臂胳膊肌肉線條勻稱而流暢,臉上沾了灰,衣服上也有灰,不過絲毫沒有影響他的英俊,恰恰相反,添了幾分粗犷不羁。
他揚起下颌微笑,漆黑的眸子裏掃出懶洋洋的霞光。
今汐嗓音抖了起來——
“愛,不僅愛你偉岸的身…身軀,也愛你堅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對着他念詩,感覺怪怪的。
荊遲走到薄延的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聽什麽這麽入迷。”
薄延神情很認真:“我屁汐給我念詩。”
“你就自作多情吧,人家怎麽就念給你聽了。”
“就是念給我。”
“行行,您老人家說是,那就是呗。”
薄延将肩上的迷彩外套抖了抖,重新給自己穿上,走到今汐的小桌邊,雄赳赳地喊出一聲:“屁汐!”
周圍女生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
今汐臉上還挂着緋紅的流雲,愣愣地喚了聲:“薄延學長。”
薄延走過來,熟稔地揉了揉她的腦袋:“在幹什麽?”
她遞給薄延一張宣傳紙:“詩會,了解一下?”
薄延對詩會倒沒什麽興趣,低頭睨着桌邊這張宣傳海報,怎麽看怎麽難受:“這你畫的?”
“不是,是…”
簡斯尋走過來:“這是我畫的。”
薄延挑挑眉:“你這荷花挺有性格。”
今汐拉了拉他,低聲說:“這不是荷花,是海棠。”
簡斯尋也知道自己這幾筆海棠,可以說是毀了整個谷雨詩會,他索性将海報疊好收了起來:“我請美院朋友幫忙重畫一張吧。”
楚昭望了望薄延:“不用請別人了吧,咱這兒不是有位現成的大觸嗎,薄延學長,要不勞動你幫我們畫一張海報?”
今汐扯扯她的衣袖:“學長訓練很忙。”
薄延含笑望着今汐,淡淡道:“你開口,我不忙。”
楚昭使勁兒給今汐挂眼色,今汐本來是真的不想給薄延亂添麻煩,不過話都說到這茬了,算是趕這她這小鴨子上架。
“那…那就麻煩學長幫我們畫一張,好嗎?”
“行,明天給你。”
今汐瞥見薄延灰不溜秋的袖子,走過來,認認真真地替他撣去了衣服上的泥灰和草芥。
“學長你是到哪裏去偷雞摸狗,把身上弄這麽髒。”
“你學長有偷雞摸狗的本事,直接偷人了。”
今汐被他逗笑了:“你要偷大姑娘啊?”
薄延揉揉她的小腦袋:“當然是大姑娘,要不然,偷你這小學生麽?”
今汐鄙夷地撇撇嘴,扯着他的衣裳:“你幫我畫海報,衣服脫下來我給你洗吧,今天就洗好,不耽誤明天穿。”
薄延爽快地脫下外套,挂在了今汐的肩膀上。
“洗幹淨。”
“知道啦。”
待他離開以後,今汐将迷彩軍裝規規矩矩地疊好,小心翼翼裝進了自己的書包了。
……
次日,文學社攤位邊,巨幅的手繪海報引起了不少同學的圍觀。
“谷雨詩會”四個行楷大字,遒勁有力,行雲流水,絲毫不遜于今汐在書法展覽館看到的藝術作品。
除了“谷雨詩會”四個行楷大字以外,周圍點綴着幾簇臘梅,潑墨的枝丫上,幾點嫣紅,配色美極了。
同學們被海報所吸引,紛紛駐足拍照。
簡斯尋嘆道:“你的這位國防學院的學長,深藏不露啊,居然還會寫書法。”
今汐怔怔地看着這張海報,眼底泛着光:“他…是很厲害的。”
簡斯尋從她神情中讀出了某種不同尋常的意味,不僅僅是崇拜。
薄延這個名字,簡斯尋時常聽倆人提及,楚昭倒還罷了,主要是今汐,幾句話便離不開“薄延學長”四個字。
“薄延學長好像又長高了,你說女生得要多高才配得上他啊。”
“薄延學長射擊比賽又贏了,他怎麽那麽強呢。”
“薄延學長又又又被告白了,啊,這該死的魅力!”
……
從她們的話語間,簡斯尋大概領略了這位“薄延學長”的人氣究竟有多高。
然而事實上,女生們的閑言碎語竊竊私談中,又怎麽會僅僅只有一個男孩呢。
“簡斯尋”這個名字,在410寝室被提及的頻率也是直線飙升。
“簡斯尋學長竟然拉到了瑞達集團的贊助,我的媽,太牛了!”
“簡斯尋學長自己也準備了詩歌,我腳得可能沒其他人什麽事了,都是陪練。”
“簡斯尋學長的雙眼皮真的很漂亮,實名羨慕。”
……
這些話,當然不全是今汐說的,但提及“漂亮的雙眼皮”的那一把嗓子…路過409的薄延聽出來,妥妥是今汐無疑了。
他走回宿舍,拿起夏尤桌上的面鏡照了照,鏡子裏的他,狹長的丹鳳眼,透着一股子疏懶寡淡的意味。
荊遲說:“別看了,你這個小單單,再看也變不成雙眼皮。”
薄延手裏的鏡子“啪”的一下拍桌上:“雙眼皮就那麽好看?”
荊遲笑了笑:“那要看長在誰的臉上,簡斯尋,上過電視的渝大男神,公認的校草,你說好不好看。”
薄延冷嗤:“那他會做負重二十公斤的單手俯卧撐嗎?”
荊遲:“不會,但他會吟詩。”
薄延:……
**
下午,宿舍樓開展了一次大掃除,走廊剛剛拖洗過,非常濕滑。
楚昭因為趕着給部長簡斯尋送一份資料,出門一路小跑,結果“吧唧”一下,摔在了走廊上。
409宿舍門敞着,荊遲拿着筆,正在他的小本上仔仔細細地記着收支盈餘,聽見走廊裏傳來一嗓子“哎呀媽呀”。
聲音還挺熟悉。
他放下計算器,懶洋洋地走出門。
不遠處,楚昭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腳,咬牙皺眉,疼痛不已。
荊遲倚在門邊,幸災樂禍地看着她。
楚昭和荊遲有私人的恩怨,倆人見面就吵架,楚昭對他也從來沒有好臉色。
要說深仇大恨,其實也算不上,無非是荊遲發現了楚昭好像有點喜歡許朝陽。
而後,他無情地告訴楚昭:“你心大的許教官壓根沒把大冒險鬧着玩的那個吻,放在心上,且你也不是你許教官喜歡的款,你許教官喜歡辣妹,不是書呆呆。”
許朝陽對楚昭沒心思是真的,因為他看上了藝術學院播音主持專業的系花,春心萌動,每天都在寝室叨叨系花多美,身材多好。
那一次的調查問卷,許朝陽說有喜歡的人了,說的就是系花呢,是楚昭誤會了。
荊遲曾經試探性地問過他,隔壁四個妹子,讓他選一個,他選誰。
許朝陽選了林洛都沒有選楚昭,那時候荊遲就知道,楚昭這種萌妹子不是他的菜,許朝陽喜歡氣場強勢,身材火辣的女孩。
自從少女心事被戳破,楚昭就再也不理荊遲了。
荊遲慢條斯理地溜達過來,将邊上的一塊黃色三角注意牌拎到楚昭面前,輕笑道——
“小心地滑。”
楚昭努力将地上散落一地的文件收回來,沒搭理他。
“楚昭同學,鐵了心再也不和我說話?”
荊遲撐着膝蓋,半蹲在她面前,笑了笑:“難不成,這輩子都不理荊遲學長了?”
楚昭臉蛋紅透了,咬着下唇,唇肉泛着粉白,她還是一言未發:“走開,讨厭鬼!”
他輕輕碰了碰她的粉色噴泡球鞋:“受傷沒?”
楚昭忍不住“嘶”了聲:“疼!”
“扭了。”荊遲無奈道:“得去校醫院看看,上點藥。”
說完也不等她反應,他一只手從她腋下穿過,掌着她的背,另一只手落在彎曲的膝蓋下,穩穩當當地将她橫抱而起。
楚昭猛地睜大眼睛,小臉就跟燒開的水壺似的,噗噗噗地冒着熱氣。
她還從來沒被男生這樣公主抱過。
“放我下來!”
“偏不。”荊遲笑了,抱着她“噔噔噔”快速下樓,她的手沒地方擱,只好順勢環在了他的脖頸位置。
荊遲和許朝陽他們都不一樣,他的皮膚沒那麽好,并非是那種白白淨淨的男孩,恰相反,他的膚色泛着某種麥黃,就像陽光下飽滿的谷粒,充滿了能量。
楚昭能感受到他手臂肌肉緊繃的力量。
她将臉埋在了他頸項的位置,低着頭,不想被別人看見。
“多管閑事。”
她的聲音幾乎輕不可聞,不過是窩在他耳朵邊說話,所以荊遲聽得清楚真切。
“終于肯開口和我說話了?”
她悶哼。
楚昭是真的讨厭他,讨厭他那洞悉一切了然于心的眼神,也讨厭他告訴自己那所謂的真相。
自以為是的家夥。
今汐拿着冰淇淋走進宿舍大門,正好看見荊遲抱着楚昭出來,楚昭小鳥依人地埋在他的懷中,一張小臉通紅不已。
“wow!”
她睜大了眼睛,怔怔地看着倆人從她面前經過,吓得手裏的冰淇淋都掉了。
這是在演什麽王子公主的校園夢幻言情大戲?
今汐一臉懵逼,而同樣懵逼的還有宿管阿姨。
宿管阿姨蓬松自然卷的腦袋都從值班窗口探了出來,伸長了脖子,飽受驚吓地看向那兩人的背影,然後銳利的目光掃向今汐。
今汐立刻撇清關系:“我不認識他們!”
宿管阿姨氣沖沖走出值班室,将面前的小黑板上的“寝室不準高聲喧嘩,不準傳播不健康讀物”的粉筆字擦掉,改成了:“男寝女寝不準相互竄門,不準拉拉扯扯,不準談戀愛!”
今汐匆匆忙忙跑上樓梯,沖到409門口,迎面撞上薄延硬邦邦的腹部。
薄延伸手拎住她的衣領,俯身看着她那驚恐的鹿眼,沉聲道:“見鬼了?”
今汐一只手裏抓着已經沒有了頭的蛋卷冰淇淋,另一只手拉着薄延的袖子,急匆匆帶他來到走廊邊,指着不遠處的荊遲——
“快看他們…他們…”
“嗯?”
“你說他抱着她是去哪裏呀?”
“我不知道,你覺得呢?”
今汐眼底露出一抹狡黠的壞笑:“去那個了。”
薄延懲戒一般地輕輕敲了敲她的額頭:“什麽這個那個,你這小朋友腦子裏整天裝不健康的東西。”
“那你說,他們幹嘛呀,還公主抱呢!”
薄延解釋:“你室友摔跤了,荊遲抱她去醫務室。”
今汐恍然:“摔了呀,那我得去看看她。”
然而,她剛走到門邊,便又匆匆地跑回來:“完了完了,宿管阿姨上來查寝了!”
今汐吓得六神無主,直接往廁所裏躲,薄延拎住她的後衣領,說道:“阿姨查寝,進來第一件事就是檢查廁所信不信。”
今汐有些慌了,亂跑男生宿舍這要是被抓出來,通報批評那可就丢臉了。
宿舍四四方方就這麽點空間,平日裏藏點違規電器還算容易,要藏個大活人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完全沒地方躲啊。
“算了。”薄延沉聲說:“我不喜歡這樣。”
“不喜歡怎樣?”
“不喜歡讓女孩躲躲藏藏,你在我的宿舍,這沒什麽。”
“什麽沒什麽呀!”今汐着急道:“宿管阿姨查男女寝談戀愛呢!要是被揪住,麻煩就大了。”
“有麻煩我頂着。”他素來磊落,直言道:“即便是談戀愛,誰還能管着不成。”
“誰談戀愛了。”今汐嘟哝着說:“沒影的事,我才不要被人誤會。”
薄延臉色冷了下來:“你不想被誰誤會?”
宿管阿姨的腳步聲近了,今汐想往陽臺邊躲,薄延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躲也沒用,不如面對。”
今汐使勁兒掙紮,奈何薄延就是牽着她,非常用力,骨頭好像都要被他捏碎了似的。
恰是這時候,宿管阿姨推門而入,見到的就是兩個人拉拉扯扯糾纏不清的畫面。
宿管阿姨微微一愣,勃然大怒,中氣十足地斥責道:“你們兩個,躲在寝室裏做什麽!”
男生們好奇地湊到了寝室門口,八卦地朝着屋裏探頭探腦——
“哇靠,居然真的有被抓包的!”
“孤男寡女能有什麽好事。”
“薄延可以啊,這就把妹子拐進宿舍了。”
……
今汐低着頭,脹紅的臉都要滴出血來了,手還被薄延死死地攥着。
他漫不經心道:“大學生談戀愛也要管,阿姨,這說不過去吧。”
“年輕人談戀愛我不管。”宿管阿姨憤怒地說:“但是不能在宿舍,男八宿混住,我就要管着你們規規矩矩!要是誰都像你們一樣,男女談戀愛互相竄門,宿舍豈不是亂套了?”
男生們眼神裏透出些許玩味。
阿姨記下了兩個人的寝室和名字,轉身下樓。
今汐滿臉羞色,用力甩開了薄延的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帶着哭腔說:“薄延,你為什麽總是這樣不講道理!”
她跑回了自己的宿舍,重重關上門。
薄延臉色冰冷,擡起漆黑如潭的眸子,對衆人吼了聲:“看夠了還不滾!”
衆人一哄而散。
薄延腦海裏旋着她帶了哭腔的那句“你不講道理”。
無比煩躁,一腳踹向宿舍緊閉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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